測試廣告1 喜慶之後的駙馬府安靜了下來,連樹上的鳥兒也不再歡聲雀躍。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夜晚的月隱去了半邊臉,靜靜地窺視着大地上發生的一切。
薄郎君立在駙馬府的客房窗前等着自己心愛的小人兒。
「主子!剛才東值來了,說是夫人與駙馬夫婦今夜宿在了宮裏!」
馮躍在窗外施禮道。
「不回了麼?」
薄郎君那期盼的眼神瞬間暗淡無光。他轉身走到了几案後坐下了。
燭台上的蠟燭火焰也有些委頓,似乎睏倦了一般提不起精神來。
薄郎君順手拿起了一卷書簡,看了半天不知其上所云。
以前喜歡安靜的薄郎君突然覺得沒有羅嬌嬌的日子太無聊。他起身進了內室,坐在床邊發了一會兒呆。
按照山晨的性子,若不是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留宿宮中的!
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呢?
薄郎君和衣而臥,可怎麼也睡不着。
羅嬌嬌卻和她的師傅坐在屋頂飲酒。
「師傅!月心公主喜歡的人是曲金晟,我們真的去豫章郡為她定親?」
「她與曲金晟是不可能的!」
山晨仰脖幹了杯中酒。
「你不是也娶了公主嗎?」
羅嬌嬌的話使山晨被酒嗆得猛咳了起來。
「那不一樣!」
山晨好不容易止住了咳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
羅嬌嬌給山晨拍打着後背。
「如果讓閩越王知道曲金晟與公主有染,那麼他恐怕就會被流放了!」
山晨接過羅嬌嬌遞給他的帕子擦了擦口鼻。
「同樣是公主,為什麼月靈就可以嫁給武林中人,而月心就不能嫁侍衛呢?」
羅嬌嬌還是不理解。
「你師傅我可是武功天下第一!朝堂與武林雖說互不干涉,但其中的玄機卻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山晨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大口酒。
「別喝了!公主怕是要等急了!」
羅嬌嬌去奪山晨的酒葫蘆。山晨抓着酒葫蘆不放,兩人拉扯之間便跌在了一起。
「你們在做什麼?」
薄郎君清冷的聲音響起,唬得羅嬌嬌趕緊爬起來,卻因腳下屋瓦滑動又倒臥了下去。
一隻有力的手抓着她的左肩將她拉了起來。
山晨卻閉着眼睛躺在屋瓦之上一動也不動。
「夫君怎麼來了?」
羅嬌嬌站穩了腳跟問道。
「不放心你們!所以來看看!」
薄郎君抿緊了唇,看向躺在屋瓦之上的山晨。
「師傅!快起來睡覺去!」
羅嬌嬌用腳踢了踢山晨的鞋子。
山晨坐起身來,注視了薄郎君良久道:
「明日去豫章郡!閩越王要將月心公主嫁給郡守的三子。王后命我和羅嬌嬌盡力促成此事!」
「這事不難!我可以給皇上寫一封信函,讓他賜婚便是!」
「能不能成全月心,讓他嫁給心儀之人?」
羅嬌嬌拉住了薄郎君的衣袖。
「她心術不正,屢次要置月靈公主於死地,實在是配不上曲金晟!況且曲金晟現為閩越王的侍衛長,若是帶月心公主私奔,恐怕前途盡毀!」
薄郎君低頭看向羅嬌嬌的眼睛。
「如果她願意與我一起浪跡天涯,我可以舍卻了一切帶她走!」
曲金晟出現在了屋瓦之上。
「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怎能吃得了苦?她或許在一時衝動之下與你雙宿雙飛,可日後呢?況且你即為人臣,怎可如此?」
薄郎君轉身正視曲金晟。她沒想到這個內廷侍衛長的武功如此之高,竟然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卻不被他們發覺。
「說得冠冕堂皇!你不也一樣?」
山晨起身撇了撇嘴道。
「那不一樣!阿嬌身陷囹圄,我怎能見死不救?」
薄郎君不便道明皇后用羅嬌嬌逼他離開朝堂之事。
「我去問問月心公主可好?」
羅嬌嬌見曲金晟已表明心跡,遂又生了惻隱之心。
「好!我與你一起去吧!」
薄郎君見羅嬌嬌執意如此,便與她一起來到了月心公主的寢殿。
月心公主此時落寞地坐在茶桌旁欲哭無淚。
她恨!她怨!就是無悔!
薄郎君和羅嬌嬌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令她驚恐萬分。
「噓!我們是來幫你的!」
羅嬌嬌怕月心公主喊叫侍衛,忙讓她噤聲。
「幫我?」
月心公主疑惑地看向薄郎君。
薄郎君低聲地將她所做所為盡數道來,駭得月心公主失聲問道:
「您到底是何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父王將你嫁入豫章郡實則是在保護你!難道你真的不知?還是你以為所有人都與你一樣,心存害人之心?」
薄郎君直視月心公主的眼眸。
「我也是為了自保!」
月心公主顫聲地解釋了一句。
「想要置久病臥床的月靈公主於死地也是為了自保?」
薄郎君挑了一下眉頭,
「哎呀!別盡說些沒用的!曲金晟要帶你私奔,你可願意?」
羅嬌嬌見薄郎君閉口不言此事,遂說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私奔的箇中辛苦你可知曉?還有曲金晟的前途將因此盡毀!我們會在天亮之前等你答覆!」
薄郎君言罷,拉着羅嬌嬌就走。
「你若想好了,就去找曲金晟!」
羅嬌嬌還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儘管她也對月心公主的所作所為也是深惡痛絕,可她更知曉一個無依無靠的公主在深宮之中的艱難。
父王果真是為了護我才要將我嫁人的麼?
月心公主將臉埋在了膝蓋之上的群褶之中。
晨曦灑落在皇宮內廷的庭院裏。立在廊前樹下的曲金晟站了一宿也沒有等來月心公主。
他依舊保持着筆挺的身姿,眼睛卻呆滯無神。
已經回到駙馬府的羅嬌嬌與薄郎君和衣而臥,相擁而眠。
「該起了!」
薄郎君瞥了一眼窗戶上透過的日陽斑駁的光點輕聲地喚着羅嬌嬌。
羅嬌嬌一睜開眼睛就問薄郎君:
「月心公主可會去見曲金晟?」
「她不會!」
薄郎君的喉嚨動了一下道。
「為什麼?」
羅嬌嬌抓住了正要下床的薄郎君。
「她不是你!我們快點兒!你師傅怕是早就等在城門口了。」
薄郎君親吻了一下羅嬌嬌的額頭,然後拉她一起下了床。
山晨坐在馬車板上喝着酒。
他昨夜雖然與月靈公主同床共枕,卻沒有動她。
一個人的心裏還有心愛女人的時候,很難再與其他女子親近。
就山晨而言,目前還做不到。
「徒兒怎麼這麼久還沒來?」
山晨莫名地煩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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