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薩克都出現了。
陸舟昨天是讓陸大,抓緊挑選壯丁訓練。
可卻偏偏跑來說腦袋不夠用的事情。
再看他一臉茫然的模樣,就知道真遇着了困難。
可其實。
陸舟對於陸大跟烏拉,一直都是抱有比較大的期許,莊子裏除了本職工作,許多雜事也是交代給兩人。
忠心耿耿是一方面。
還有就是,自幼能在這種夾縫中生存下來,本就是經過重重考驗,並一番優勝劣汰,脫穎而出的人。
這樣的人,對危險敏銳,在大危急的事情中,往往比較靠得住。
也最適合這樣的生存條件,甚至在一些方面,陸舟還得向這兩人學習。
而且就這段時間來看,做出的表現,還真不錯。
只不過是後天學識的貧瘠,外加沒有見識,接觸的辦法少。
遇到一些日常瑣事,反而顯得生疏了、
陸舟不由揚起臉,問道:「怎麼了,每個月三頭牛,都管不來這麼多事情嗎?
你們以後可是要幹大事的人!」
陸大沒關心什麼是叫大事,只是聽到那三頭牛,虎軀一震。
不由咧開嘴笑了笑,說道:「管......管得了,就怕有疏漏。
主要問題是,我覺得現在莊子裏挺鬆散的。
不像奴隸時候那般嚴密。
如今除了莊子裏的一些地方,大家幹完活後,居然還可自行活動。」
「幹完活了還不讓走,難道還要跟之前一樣,綁起來趕迴圈子裏嗎?」
「那樣也可以......」
陸大不由說了一句,可立馬又覺得,這跟主子的心思對不上。
畢竟現在莊子裏的模樣,是比先前死氣沉沉好得太多了。
這舒坦勁不止是在飽腹上,精神上也是的。
陸大隻得撓了撓頭,說道:「好是好,可我總感覺哪裏不大對勁.....
這麼鬆散不大安全。
對了,主子,你還記得先前,張婆的事情嗎?」
「張婆?跟新月來的那個張婆?」
陸舟得到這一提醒,清醒幾分。
張婆跟新月的事情,的確是一個警醒!
這裏始終是一個掙扎生存的環境。
有着各種威脅因素.....
先前陸莊的那二十多個人,對陸舟可以說是完全忠心。
甚至後邊的兩百多個人,被陸莊拯救,又經歷過凜冬,跟陸莊可以說是一心了。
可是現在多出幾倍的人口,不足一千,但脫除奴隸身份之後,那也是960個活生生的人口啊。
這裏面保不齊,甚至以後,還會有天南海北各種身份的人。
「嗯,是的,就是那張婆。
雖然現在證明,那張婆的心思不壞。
北邊狩獵的壯丁回來說,張婆做飯,肉食不多時,自己餓一頓都會讓給勞作的人。
可她當初,畢竟還是對莊子隱瞞了一些東西。
每個人都有秘密、
可我覺得這樣的事,說不定還會有,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就現在的環境,肯定是不好......」
陸舟說着,又緊緊的思索了一番。
陸大見着主子在想事情了,便安靜立在一旁。
不過了一會,只聽陸舟開口,問道:「現在莊子裏,殺過人的壯丁,有多少了?」
「這幾次戰鬥,大部分都殺過了,上一次出去的60騎,最起碼就都有殺過敵人。」
「嗯,這樣吧,挑選出一些人......就最早的那些壯丁,頭腦靈光點,又殺過人的,選20個。
另開一處營房。
這些人,要負責塔樓的輪崗守衛,以及維持莊子裏的秩序。
不要小看了這份職責,每個人都要保持警覺。
並且他們只聽我的差遣,以後就叫戒衛軍吧!」
「嗯!」
陸大得到了命令之後,便立馬去選人了。
只覺得這種辦法,自己倒真可以少了些看管莊子的心思。
......
陸大這邊一走,陸舟便也是去找起了烏拉。
畢竟莊子裏的各種雜事,兩個人都有份。
現在人多了,也得過問一下才對。
陸舟一般是很少來烏拉房子裏的。
本來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是這一進來,才發現烏拉平時雖然身上邋遢,可屋子裏倒也還挺整齊。
整齊得把陸舟都嚇了一跳。
秘密麻麻的草繩掛在牆壁上,除了這些,還有地上整齊擺放的獸骨跟木塊。
就像是野蠻部落里的巫師。
本就不大的木屋裏,就只剩下土炕那點空間,烏拉在裏面快活的忙碌着。
「烏拉,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陸舟只能在門口問了一句。
「主子,我在計數呢。
今天所有人要用的肉食跟材料......」
烏拉不停的在草繩上打了一個什麼結,又在獸骨上,用匕首劃了一道。
陸舟知道,烏拉之前有用獸骨記東西的習慣。
可沒想到的是,現在物資越來越充裕之後,烏拉還在孜孜不倦的記錄着。
怪不得平時自己隨口一問的瑣事,烏拉能回答上來。
只不過,這方法實在太原始了啊!
上邊奇形怪狀,都是些烏拉才能看懂的符號。
陸舟不由指了指一塊獸骨:「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個是過年那一仗,拾到的馬掌釘。」
烏拉回答得很是利索。
「那這個呢?」
「這是第一次從李莊,扒回來的四條褲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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