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源之初,沒想到居然是血源之初!」
實驗室里,希斯驚喜不已。
三段訊息拼接起來之後,他從中解析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血源之初】。
包括陰影之塔在內,巫師世界大多數巫師組織都有一些壓箱底的秘術,而其中一些巫師組織便會以這些秘術來命名自己的巫師組織,比如血源之初,紅魔之血。
「原來如此,淨化精神力雜質嗎?這種秘術的確夠資格做鎮塔之寶。」
從解析得來的訊息看,血源之初這個法術並非一個戰鬥法術,而是一個輔助修煉的法術,作用是能夠淨化精神力的雜質。
千萬不要因為這是個輔助法術就認為這一文不值,恰恰相反它的價值絲毫不亞於一個正式級的法術。
淨化精神力雜質,這是學徒晉級巫師不可避免的重要步驟之一。
一名學徒要想晉級為巫師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先淨化精神力當中的雜質提高精神力的純淨度,精神力的純淨度越高,晉級巫師的成功概率也就越大。
而血源之初這個法術最大能夠給精神力的純淨度帶來30%的提升!
雖然30%的精神力純淨度並不意味就是提升30%的晉級巫師成功率,但是對於晉級成功率也是有極大地提高。
「這下倒是節省了不少麻煩。」
經過這兩年堅持不懈的努力,希斯的精神力已經邁入了高等學徒階段,便是距離巔峰也差不了多遠。
而一旦到達巔峰就可以進行對正式巫師的衝擊了。
本來希斯近段時間也在計劃,等從昆蟲森林回來後就着手開始準備晉級巫師的材料,而淨化精神力也是他的計劃項目之一。
現在有了這【血源之初】不僅給他節省了很大的功夫,還給他節省了一大筆魔石。
要知道,作為巫師前的最後一道關卡,淨化精神力的材料哪怕是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
「為什麼血源之初會把立塔之本這樣的貴重寶物藏匿在人類身上?」
「聽說有些巫師組織擔憂組織內的一些不傳之秘因為意外緣故失去傳承,會把這些不傳之秘做一個備份,難道血源之初也是這樣?」
希斯的猜測確實沒有出錯。
血源之初作為本組之內的鎮塔秘術,歷來只有巫主以及組織內最核心的幾名學徒接受傳承,是絕對絕對彌補外出的秘術。
但這就涉及到一個問題,只有這麼點人知道,萬一碰上個什麼意外,或者是像現在這樣大一點的戰爭,搞不好整個巫師組織的高層就會團滅,血源之初也會至此失去傳承。
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血源之初便給其做了一個備份。
他們將法術一分為數份,並用普通的人類王權之術進行封裝,將其帶到轄下的人類國度也就是納維王國之中。
之後在借着國王的加冕儀式、王子的成年禮,將偽裝成治國之道的血源之初通過特殊的法術強行植入君王和成年王子的腦海之中,從而形成法術的備份。
每當有國王、王子死去、王子成年等情況,便對法術重新封裝、重新植入。
這其實本是一個十分保險的方案,這些封裝好的資料都是通過法術強行植入到國王與他的兒子腦海之中的,國王和王子自己都不知道這具體是些什麼,當然不可能存在泄密。
就包括血源之初要將之提取出來也是需要舉行一個特殊的儀式,而這個儀式唯有血源之初才知曉,外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只是誰能想到這世界上會有希斯這樣的特殊能力,竟然能夠直接提取...
「等到從昆蟲森林回來就着手淨化精神力吧...」
「也該是為晉級巫師做準備了...」
希斯默默決定着...
...
納維王國的混亂並沒有隨着大王子馬克的死亡而宣告結束,恰恰相反這位新任國王的死亡才是混亂的開始。
在大王子死後,老國王的第三個兒子,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便被推上了王位。
隨後扶持他們的貴族便着手對大王子派系的貴族進行了清洗。
然而這次的清洗卻遭到了大王子派系貴族的頑強抵抗,剛剛登上王位不到兩天的嬰兒就被趕下台來。
隨後這批蠻荒之地來的貴族們扶持了老國王的一位侄子成為新君。
這樣以禮不合的做法瞬間引爆了納維王國,各個貴族們紛紛拒絕向王城效忠。
於是,混亂的局面出現了。
一些貴族開始起兵攻伐王城、一些貴族伺機攻佔他人的領土、貴族們打國王,貴族們又打貴族,偷襲、下毒,陰謀詭計不勝枚舉。
大家都不再講規矩、不再講道義,趕盡殺絕、背刺暗殺,各種卑劣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整個納維王國瞬間混亂成了一片。
而納維王國僅僅只是混亂時代的一頁寫照。
希蘭、捷德、維拉、萊克、林邊十六國、乃至是更多的國度。
在缺失了巫師的約束後,人類最原始的**完完全全的被釋放了出來,彼此攻伐、彼此殺戮,貴族打貴族,貴族打國王,王國打王國,王國打貴族...
各式各樣的戰爭在各地爆發着,戰火席捲了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
倫理綱常、規則秩序已然不再。
混亂的時代悄然來臨。
...
在大王子的清洗與被清洗結束後的第二天,希斯不再耽擱,啟程前往了昆蟲森林。
這樣混亂的時代到處都在死人,提取是提取不完的,總得要有主次之分,還是先去把昆蟲森林掃蕩一圈再說,不管怎麼說實力的提升還是要放在第一位。
臨別之際,他去了一趟卡萊魯城,上次買東西賣了一半就打起來了,有些東西還沒買全。
比較起剛剛來到這座城市時,這裏的變化明顯是極為驚人的。
街道變得破破爛爛,上面散落着碎磚爛瓦、斷箭石塊,到處都是坍塌的屋舍、只餘下殘垣斷壁的廢墟。
無家可歸的流浪昏睡在街邊,有些甚至已經變成了發臭的屍體。
街上行人少得可憐,偶爾看到幾個也是行色匆匆,神情惶惶不安,隨時警戒着周圍的陌生人,失去秩序的時代搶劫已經變成一種家常便飯。
一截坍塌的城牆前,做着一名吟遊詩人,鬍子拉渣,身上的衣裳滿是泥垢,帽子上的羽毛也染上了血污。
他懷中抱着一把三弦琴,一邊彈着琴,一邊用蒼涼的語調吟唱着。
「子殺父,兄殺弟,染血的王冠誰也不恕。」
「下毒酒,買刺客,用盡卑鄙招數。」
「國王不再管理他的國度,貴族不再獻上他的忠誠,染血的劍、嘶鳴的馬,大家都在彼此攻打。」
「紳士傳統棄之不顧,卑劣的小人得到了推崇。」
「大家都不再講道德,將規則。」
「你殺我,我殺你,看看誰能熬到最後。」
「看看...誰能熬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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