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至於范閒......
前幾日倒是來過一次,北齊與東夷的使團進京,他作為鴻臚寺少卿自然要陪同談判。伏魔府 www.fumofu.com
本以為能憑藉現代常識先聲奪人,沒想到鴻臚寺里有一個叫辛其物的人物更了不得,全程唇槍舌劍,氣勢逼人。
過來看望周寂其實也是為了宣洩、吐槽,至於神廟地圖的事,他還沒有打算告訴周寂,一是不好主動開口,二是心裏終究有幾分埋怨。
轉眼又過去幾天,城外一輛堆滿着竹簡古籍的馬車悠悠進城,一時間萬人空巷,無數文人墨客湧上街頭,只為求見車中之人。
周寂打開窗縫瞥到從街口路過的馬車,從樓下圍觀的群眾口中聽到了一個叫做『莊墨韓』的名字,心念一動便想起原作里最經典的那一幕。
斗酒詩百篇!
好傢夥,中華上下五千年的詩詞底蘊,全讓你用來人前顯聖了?
周寂合上窗戶,心想到時便是冒着危險也要去趟皇宮,重溫這些千古絕唱。
結果在他下定決心的當晚,范閒也來找他了。
「你是說你娘當初給你留了個箱子,你想打開它?因為城外的故居里沒有,所以你推測鑰匙在皇宮?」周寂扶額道:「破綻太多,不知從哪裏開始反駁。」
范閒表情一僵,沒有接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五竹的事他從不曾向周寂透露,如果不是擔心宮裏的那位大宗師,他怕是連箱子的事也不會說。
「你打算怎麼做?」周寂對五竹並不感興趣,只要去到神廟,那裏必然會有比五竹更有趣的存在。
所以范閒對他隱瞞一些事情,他也不以為意,至少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一切還沒有超出他的控制。
范閒嬉笑道:「明晚夜宴我打算夜探後宮,屆時偷出鑰匙再找人複製一把放回去,我希望你能在宮牆外接應我。」
其實他本來是想拜託王啟年的,但此事干係重大,一旦泄露出去,必將危及王啟年的妻女。
一個月前的牛欄街刺殺,險些讓藤梓荊與妻兒天人永隔,雖然她並沒有直接責備過范閒,但每每留意到她悽苦的眼神,范閒心裏總是隱隱作痛。
藤梓荊因他而出事,他實在不想再連累王啟年了。
范閒抬眸看向周寂,所謂親疏有別。
坑周寂......他毫無負罪感。
「皇宮高手如雲,你確定你搞得定?」周寂一臉嫌棄的打量范閒,吐槽道:「先不說四大宗師之一很可能就在宮裏,光是九品箭手燕小乙和慶帝親衛宮典都能隨手把你捏死。」
范閒抽了抽嘴角,挑眉道:「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你再有辦法能有我有辦法?」周寂擠兌完,拍着肩膀道,「盜鑰匙而已,這事兒交給我了。」
「你?」范閒哭笑不得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我也不是。」
就如同范閒向周寂隱瞞了五竹的事,周寂也同樣沒有告訴范閒他曾經穿越到《武林外傳》的事。
魂穿白展堂八年,出入皇宮盜御酒,如入無人之境。
盜聖的驕傲豈是你能理解的?
周寂昂首挺胸,睥睨道:「晚宴你儘管參加,告訴我鑰匙可能會藏哪,我保證幫你取來。」
范閒將信將疑,可看到周寂這般自負,還是忍不住吐槽道:「我知道你輕功絕頂,但九品箭手和大宗師絕不是易與之輩,燕小乙能透過一牆之隔聽到兩人呼吸,甚至可以判定準確方位,威懾力堪比帶着熱成像的狙擊手。」
「若若沒跟你說過嗎?」周寂聽罷笑道:「這事兒我也能做到,甚至比他更厲害。」
范閒見怎麼也勸不動周寂,只得選擇放棄。
轉而又想,如果他在明掩人耳目,讓周寂在暗替他盜寶,再有五竹協助,計劃確實更為完美。
於是將五竹的推測一一說出,最後沉聲道:「宮裏的大宗師我會找人將他引開,至於燕小乙,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此人聽力超乎凡俗,且生性謹慎,稍有不妥便會警覺。」
「你若入宮,不可疾行,避免縱越,更不可登高。」
周寂知道範閒一片好心,於是認真的聽他講完,只將關鍵幾點記下,至於其他的......僅作參考。
善游者溺,善騎者墮。
聽力越是靈敏之人越會依賴於自己的聽覺。
這種異於常人的聽覺是他驕傲的資本,也是最大的破綻。
「這張是後宮的詳細地圖,鑰匙應該就在太后寢宮的床榻暗格里。」
范閒從懷裏掏出一張圖紙,娟秀清雅的小楷映入眼帘,周寂笑道:「這肯定不是你畫的。」
「這是我妹畫的,你敢去見她嗎?」范閒反擊道,「撩了我妹就跑,你這個渣男,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綁到若若身前,當場活埋!」
范閒越說越氣,明知道周寂是無心之舉,但還是忍不住惡狠狠的瞪向周寂,壓制心中的怒火。
「不是說不提這事兒了嗎?」周寂當場認輸,扶額道,「我們不合適,沒有可能的。」
理智上贊同周寂的決定,但在情感上無法接受。
「你不走不就行了!」范閒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說出了一直想說卻沒敢說出的話。
人際之間有句話叫『交淺言深』,其實不管再好的朋友也都應該懂得分寸,給對方留有一絲秘密。
范閒的這句話讓周寂徹底沉默下來。
『終究還是太急切了些。』
周寂心中苦笑,他不知道未來還會穿越到什麼樣的世界,至少在到達《風雲》《神話》這些擁有長生不老的世界之前,他不敢耽擱太久。
留下來的選項,周寂不是沒有考慮。
但對這個世界的疏離感,讓他倍感孤獨,說到底他只是一個過客,對范若若朦朧的好感還不足以讓他徹底駐足。
「渣男又怎會留戀一朵鮮花呢?」
周寂神色輕佻的看向范閒,任由一隻飽含憤怒的拳頭狠狠砸在臉上。
鐵鏽般的腥味從嘴角傳來,周寂輕輕擦拭滲出的鮮血,低眸道,「圖我收下了,明晚計劃照舊。」
范閒再次揚拳,最後還是放了下來,頹然道:「神廟的地圖我已經交給了若若,你要是還想去神廟,就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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