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張晨來到了城中規模最大的書齋:「你們這能印刷書籍嗎?」
一聽是客人,店家自然湊上前來,越過堆砌的書群,討好道:「能能能,不知道客官需要印多少本,根據字數多少,紙質不同而定價。」
同時,掌柜也打量起了張晨的模樣,雖說臉色慘白,可陰柔俊美的臉龐是他初次見到,這種古怪卻又不違和的感覺讓他愣了愣。
張晨對別人的眼光絲毫不在意,只是拿出一疊紙給老闆,上面寫着紙人秘術的內容。
這是他根據自己記憶手寫出來的,除了添加幽影鬼神的條件,其餘一律保持原樣。
「將這些內容印刷冊訂成書,紙質沒有要求,能印多少印多少,我三日後來取。」
掌柜滿臉笑容的接過紙張:「客官放心,絕對沒問題,就是這定金……」
張晨面無表情,放下一錠金子:「夠不夠?」
掌柜拿起金子,兩眼放光:「夠了,夠了!」
張晨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掌柜熱情相送:「客官慢走!」
目送張晨離開後,掌柜隨意的看了看手中紙張的內容。
隨即,掌柜一臉驚愕詫異,他本以為是詩詞歌賦什麼的,不想,上面竟然是法術。
不過,掌柜並沒有在意,也不認為這是真的法術。
如果是法術,怎麼可能這麼隨意交給他,並且印刷成書。
只要給錢,只要不是大逆不道的內容,他只管印就是了。
隨後來到後院,開始催促夥計幹活,既然對方沒要求數量,那就拼命印,多印一本,就是多一本的錢呀!
幾名夥計根據內容挑選刻有字的木塊排版,同時閒聊。
「出書的人不少,但大多是詩詞歌賦,第一次有人印這法術的。」
「你們說,這法術是真是假。」
「肯定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怎麼可能印這麼多本。八成是是印出來騙人,高價賣給傻子的。」
「哈哈哈,不知道有沒有傻子會上當……」
陳宏,便是在印刷夥計之一。
雖然他也不怎麼相信這法術是真的,但他被法術的內容吸引,期盼渴望這是真的。
回家之後,雖然疲憊不堪,但陳宏還是忍不住嘗試一番。
萬一,這法術真的成了呢?
書的內容是一頁一頁的排版,陳宏分到的書頁,記載的是紙人搬運術。
首先,陳宏剪出五個小紙人,又用鮮血將紙人全部染紅。
接着開始掐決念咒:「二儀在戶,洞察出入,化賊為良,疾!」
等了一會,見紙人沒有反應,陳宏有些失望,但沒有放棄:「是不是手決掐錯了?」
畢竟第一次使用,手決掐的不熟練,出錯也正常。
練習了一會手決後,感覺差不多了,陳宏再次對着人猩紅的紙人掐決念咒。
「二儀在戶,洞察出入,化賊為良,疾!」
咒語剛剛念完,紙人上的血跡開始消退,像是被紙人吸收了一般。
「成了,真的成了!」陳宏的臉上,露出了興奮激動。
等鮮血完全消失,五個紙片人忽然動了,面對着陳宏站起身。
「銀兩,我要銀兩,去給我找來銀兩。」陳宏迫不及待的吩咐。
五個紙片人好像真的聽懂了,跳下桌子,從門縫鑽了出去。
夜裏,陳宏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心心念念都是五個紙人。
在陳宏焦急煎熬的等待中,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是不是紙人回來了!」
陳宏立馬起身看去,發現真是五個紙片人回來了。
而每個紙片人的手中,都捧着一錠金銀。
金銀在燈光中散發着耀眼奪目的黃白光芒,迷住陳宏的眼。
「金子,銀子,真的是金子銀子!哈哈哈哈……」
陳宏兩眼通紅,充滿了血絲,一臉激動興奮,瘋狂大笑,如同着了魔一般,拿起金銀就放在嘴中咬,確認真假。
寂靜的夜裏,陳宏的笑聲,格外的清晰刺耳,但他絲毫沒有察覺,緊緊攥着金銀,捨不得放開。
過了一會後,陳宏再次對着紙片人施法,貪心不足的說到:「金銀,我還要更多的金銀,給我找來更多金銀!」
等紙人離去後,陳宏並沒就此滿足罷休,反而覺得五個紙片人搬運金銀太慢,他要讓更多的紙片人為他搬運金銀。
一個個紙人被剪出,為陳宏搬運金銀。
房中的金銀也越來越多,陳宏越發沉迷。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桌子擺放了數十錠金銀。
同時,天亮了。
「咕咕咕~」
雞鳴聲讓陳宏回過神,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下意識向外走:「天亮了,要去開工了。」
沒走幾步,陳宏反應過來:「不對,我已經是有錢人了,我還去書齋做什麼工?」
陳宏重新坐了回去,興奮激動的捧起金銀,確認不是夢,瘋狂大笑:「我是有錢人了,我是有錢人了……」
但沒笑一會,陳宏又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既然和紙人搬運術是真的,那其他法術呢?」
「我要把其他法術也學會!」陳宏將金銀藏好,又急沖沖的向書齋跑去,
來到書齋,陳宏的模樣,嚇了眾人一跳,因為他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兩眼佈滿了血絲,並且有着黑眼圈。
「陳宏,你怎麼了?」工友們關心的詢問。
陳宏不想眾人知道法術的事,目光躲閃的敷衍到:「我沒事,我沒事……」
「不會是你家也失竊了,所以急成這樣吧?」
這話讓陳宏一愣,接着又聽工友說:「昨夜有許多人家中的金銀莫名失竊,去衙門報案的人,都快把門擠破了。」
眾人紛紛討論這個話題,忽略了陳宏。
一旁的陳宏很快明白,那些紙人搬運來的金銀,很可能就是這些人失竊的金銀。
但陳宏的第一個念頭是:『我能用紙人搬運來金銀,那別人也學了,把我的金銀搬走怎麼辦?』
於是,陳宏又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讓別人學會紙人秘術。
不過,他並沒有這個能力。
除非,他能學會其他法術,將書齋的人全殺了,獨佔紙人秘術。
工作時,陳宏目光不停掃過其他人手中,寫有法術的紙張,心中盤算着獲取這些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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