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後,五陽宗的七人,來到了流陽國與覆雨國的交界處。
「文宣長老,前面就出我宗領地,到靈雲派的領地,覆雨國了。」
「繼續追!」
七人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際。
又是兩日後。
「文宣長老,陸師弟魂燈指引的地方,就在這附近。」
這時,一人忽然喊到:「文宣長老,你看,是紙人。」
眾人看去,發現下方有數個紙人在行走。
這幾個並不是抬轎紙人,而是外出收集材料的紙人。
此時,這幾名紙人正談論,之前遇到的妖魔鬼怪:「昨夜我去尋妖魔,正好遇到妖魔在吃人……」
紙人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五陽宗的七人落在了他們面前。
「仙……仙人!」雖然這些人成為了紙人,但依舊對修行者敬畏。
文宣掃了這些紙人一眼:「鬼物附身紙人?」
「仙人,我們不是鬼物,不是妖魔啊!我們也沒害過人,還殺了不少妖魔鬼怪!」這些紙人紛紛跪地訴說。
對於這些紙人的反應,文宣頗為意外和感興趣:「陰氣不強,練氣中期。靈智未缺,不像普通鬼物。說說,你們是怎麼回事。」
紙人們怕仙人把他們當鬼物除去,連忙說到:「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是普通人,在臨死前……」
文宣聽後,若有所思:「莫非,是旁門中的扎紙匠?沒想到,扎紙匠的傳承還沒斷。」
其他五陽宗人好奇道:「文宣長老,這扎紙匠是什麼?」
文宣說到:「我也未曾遇到過扎紙匠,只是在宗門典籍上看過對扎紙匠的記載。」
「這扎紙匠能控制紙人,施展一些邪術,但只有術沒有法,壽命極短,因此想出來了將自己變成紙人的邪術。」
「此術幾乎能做到永生,然後又有人製作出了誕生靈智的紙人,但這有靈智的紙人,十分邪惡,屠殺了大量凡人。」
「最終引起了我們正道的憤怒,下了除魔令,將這扎紙匠和有靈智的紙人全部剷除,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陸鳴魂燈指引到此,他和兩名弟子,很可能落入這個旁門扎紙匠手中。」
眾人聽後頗為驚訝:「旁門邪術,竟也能永生!」
「不過是取巧罷了。」文宣一臉不屑,然後又對着那些紙人問到:「你們口中的那個極樂靈屋在哪?」
「極樂靈屋會不停的移動,我們也不知道在哪,只能依靠投紙問路的法術找到。」紙人顫顫巍巍的回答到。
「那你們現在就施展這個法術。」文宣直接命令。
紙人們不敢拒絕,連忙施展投紙問路。
紙人們小心翼翼,又有些討好的意思:「仙人,只要跟着這白紙,便能找到極樂靈屋。」
文宣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你們也沒用了,可以去死了!」
紙人們大驚,驚恐大喊:「饒命啊!仙人饒命……」
「吼雷迅霆,內有霹靂,雷來!」文宣表情冰冷,法決一掐,手掌往前一推。
一道耀光奪目的雷電,從文宣掌中激射而出。
「轟!」
雷電一閃而過,幾名紙人只剩下灰燼。
「走,跟上這白紙。」
另一邊,張晨身軀一震。
他能控制其他紙人,自然也能感應到那些紙人。
就在剛剛,他感應到幾名紙人魂飛魄散了。
而且,就在附近。
「難道是五陽宗的人來了?」
除了五陽宗,張晨想不到其他可能。
「距離陸鳴來時,已經有半年多了,五陽宗的人會來也不意外。」
雖然這樣說,但張晨心中充滿了擔憂,不知道五陽宗來了多少人,有多強。
一旁的金明遠見狀,連忙詢問:「主人,怎麼了?」
「五陽宗的人尋來了。」張晨的聲音平靜,因為他早有心裏準備。
雖然張晨沒和金明遠說過五陽宗的事,但金明遠在張晨身邊,經常聽到張晨和陸鳴的談話,也知道一些五陽宗的事情。
「小人去叫其他人幫忙!」金明遠又急又擔憂,不等張晨回應,就轉身離開,去找其他紙人。
張晨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跟着紙張,五陽宗的七人,很快便看到了四個紙人和靈屋。
文宣停下腳步,沒有繼續跟着紙張。
另外六人以文宣馬首是瞻,自然也停下腳步。
「我們先在此商議一番。」
「陸鳴和兩名弟子,在這扎紙匠手中,我們是強攻,還是先想辦法救出他們。」
不管文宣打算怎麼,還是要詢問一下眾人的意見。
否則,會落人口舌。要是傳出去,說他文宣長老,不顧同門死活,這影響他的聲望和名聲。
其他六人很識趣:「全憑文宣長老定奪。」
當然,這個意見也不好提。
事情成功還好說,要是失敗了,指不定怪他們。
文宣沉吟片刻:「扎紙匠沒有讓陸鳴他們魂飛魄散,說不定是想以此為條件,和我們五陽宗交涉。」
「這樣,我先孤身過去,看看能不能要回陸鳴他們。你們則埋伏在周圍,要是交涉不成功,我正面進攻,吸引注意,你們伺機而動。」
六人應下:「我等聽從文宣長老安排。」
文宣點了點頭,朝着極樂靈屋走去。
在離紙人紙屋只有十丈的時候,文宣停下腳步大喊道:「在下五陽宗長老,文宣,我宗陸鳴和兩名弟子,可是在閣下手中?」
靈屋內,張晨嚴陣以待,手一揮,將兩千紙人送出靈屋,以免等等打起來,來不及。
之前陸鳴差一點攻擊到靈屋,張晨還心有餘悸。
兩千紙人忽然冒出,頗為壯觀,具有強烈衝擊力,哪怕文宣也是一驚。
不過,發現這些紙人身上的陰氣,都是練氣初期的程度後,又是不屑。
「我五陽宗有金丹掌門,元嬰期的老祖,若是不將我宗弟子交出來,必定讓你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文宣心中還有一句沒說出:交出來,能給你留個全屍。
不管五陽宗會不會就此罷手,張晨都不會交出顧天明和徐姲。
畢竟他們兩個,毀了張晨十幾個紙人朋友。
那十幾個紙人,可和現在的這些一次性紙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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