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來順離開府後,活潑好動的小八就沉默了許多。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自己的院子裏待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小八來找時姜,兩個人在書房裏聊半天的時間,出來後,小八就進了曹劍訓練暗衛的地方。
聽到這個消息,方雷沒忍住,替小八說了一句話。
「小少爺才五歲,主子是不是對他要求太苛刻了?」
曹劍聽方雷這般說,對他翻了個白眼。
「嚴師出高徒,慈母多敗兒。懂得克己復禮,以後才能有大作為。若是放任小少爺像之前那般下去,那是害了他。想想世子,你還不明白麼?」
聽到曹劍這般撅過來的話,想想之前的世子那熊樣,卻是窩囊的很,方雷嘬了一下後槽牙,有些牙疼。
不過,這也只是他們兩個人私下說而已,不敢在時姜面前說這樣的話。
畢竟,大小姐這都是為小少爺好,他們還是知道的。
其實,對時姜來說,只是履行承諾而已。
她答應了宣平侯好好教養大小八,而得到的,就是她能自己當家做主的權利,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而且,這一次,若是小八自己沒想通,就像她答應宣平侯那樣,以後就讓小八做個富家翁便好,不會再對小八下什麼心血培養。
不過,最終結果看起來還是好的。
對於這次發生的事,在蜀南城裏不過是小事一件,馮爺的消失,也沒引起多大的反應。
到是郊區一處莊園裏,有人跪在地上,正對着一位二十來歲,拿着一塊木頭和刻刀在雕刻的男子匯報蜀南城裏發生的事。
當說到蜀南城中出了名的地痞馮爺失了蹤,那男子手中的刻刀頓了頓。
「得罪了時家的小少爺?可是那才搬來沒幾年的那個時家?」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抬頭朝上看,低聲應是。
男子想了想,把手中的刻刀和才刻出一個粗略輪廓的木頭放在桌子上,然後咳咳的咳嗽起來。
「大少爺!?」
旁邊伺候的觀言臉色一變,連忙把手中端着的熱茶奉上,讓大少爺先喝口水再說。
等大少爺喝完水了,觀言想上前幫大少爺順一下後背,卻被大少爺伸手擋了下來。
「我沒事,不過是喉嚨有些癢罷了!」
周天賜喝完水後,便用手帕捂着嘴,一直在悶咳。
對於觀言的關心,卻只讓他心中一片煩躁。
只是,他也知道,是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怪不得下人身上。
對着觀言擺了擺手後,半晌才緩過氣來。
「王妃在府里,可還好?」
周天賜悄無聲息的把手中的帕子捏在手裏,臉上一片平靜的問道。
「回大少爺,王妃一直在院子裏,未曾出來過。倒是王爺,又納了幾房美妾。因為王妃不管事,那幾個妾室,很是有些不安分。」
來人不敢隱瞞,對大少爺回道。
「少夫人呢?也不曾管這些事?」
聽到來人說的話,周天賜眉頭微微皺起。
自己的這位妻子柳氏,可是父王精心為自己挑選的。
一入府後,母妃就把中饋交到了她的手中。
按道理,有人去挑釁母妃的話,柳氏不可能不知道。
谷躙 做為兒媳婦的她,自然有義務去把這些浮起來的東西給按下去。
來人聽到大少爺問的話,肩膀忍不住縮了縮,聲如蚊蠅。
「少夫人……少夫人回了娘家,說……說要跟大少爺和離。」
觀言聽到這話,頓時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你胡說什麼?少夫人怎麼可能跟大少爺和離?」
周天賜卻是有些瞭然,柳家是蜀南知府的嫡女,當初父王攜全家到蜀南後,柳家便在他的身上押了寶。
只可惜,成親十載,因為他身子的緣故,膝下未曾有一兒半女。
再加上父王這些年來,越發的荒唐,柳氏有了離府的心思,也再正常不過。
和離再嫁,總好過過幾年當寡婦來的強。
「大少爺,定是他胡說八道,少夫人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觀言見大少爺臉上的神色,忍不住勸說道,只是,勸說完後,卻覺得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更何況是打小便聰慧的大少爺。
一想到大少爺如今常常咳血的身子,觀言就忍不住想擦眼淚。
若不是王爺當年太過荒唐,怎麼會牽連到大少爺。
揮手讓來人下去後,周天賜便依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有些發呆。
早些年父王帶着母妃和他到蜀南來時,其實還懷着雄心壯志的。
可這些年下來,一開始父王是為了迷惑皇帝做出的舉動,如今卻弄假成真。
原本把他這個嫡長子放在心上的父王,這幾年連去詢問府中大夫自己身體好壞都未曾問過幾回。
畢竟,安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父王的兒子。
除了他這個嫡子外,大大小小的庶子都已經有了八位。
個個在安王面前乖巧又嘴甜,安王一開始還能記得這個嫡子,後面早就忘在了腦後。
甚至連給他請封世子的事,都給壓了下來。
明面上是怕皇帝對安王府有所忌憚,實際上,周天賜知道,不過是因為他可能活不久了而已。
一個活不久的兒子,就算請封成世子,也無法接手安王府。
而且,在安王心裏,根本不想向皇帝低頭。
當初不過是一念之差,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面。
安王無數次懊悔,可事已成定局,再懊悔也無用。
再加上皇帝明里暗裏對安王府的打壓,安王早就沒了爭雄的心思。
他如今天天酒池肉林,喝醉了,自然就不用去想他和皇帝的差距。
周天賜也是如此,但凡自己身子能撐得住,他自然不會放棄自己心中所圖。
可現在,自己這具身子能不能拖到年底還是個未知數,再多想其他,又有何用?
想到這,他捏着帕子的手卻是狠狠地攥緊了。
「觀言,把這封信送去給少夫人,她想要的,我應了。」
半晌過後,周天賜才動了動身子,然後拿了筆沾了沾墨汁,寫了一封和離書,讓觀言送到柳府去。
自己已然無望,何苦還拖着人家不放。
說完,周天賜略帶着一絲疲憊的閉上眼,蒼白修長的手指搭在桌子上,陽光照進來,那手指頭仿佛是透明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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