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們試試?」最後,滅安盟的玉堂等人為自己的頂頭上司頂帖。一筆閣 www.yibige.cc
其他人在短暫的沉默後,也遲疑着同意了春和的提議,畢竟他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很快,張大發就趕來。
聽完春和等人的說辭後,張大發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這種事情我不擅長,我能搖人嗎?」整整一盞茶的時間,張大發開口。
然後一開口就是要找外援。
大家開始是不同意的,畢竟這種事情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但很快他們就妥協了,張大發拍着胸脯說他找的人絕對可靠,不會泄密。
盞茶的時間。
眾人看着城建委的安誠委員長神色各異,一名大凶忍不住嘀咕道,「找個干建築的過來能起什麼用?還是一個異族!」
「這位道友,你恐怕還是對和安委員長這個身份的認知不夠。安誠委員長乃是和安高層之下,手下精兵強將,雄霸一方,若是安誠委員長發狠,推平你們正氣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這根籌謀劃策有什麼關係呢?」
「額……」
……
安誠忽地看向質疑他的那名大凶,在一剎那,那名大凶整個人就像是被冰凍一般,血液不流,呼吸不通,眼看就要窒息倒地。
好在安誠的威勢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位道友……」安誠看着這麼大凶慢慢道,身上氣息不顯,卻在場所有人一種沉重的威壓。
那名大凶大口喘着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
見此,西泰連忙出面打圓場。
「安誠委員長,底下的人不懂事……」
西泰話未說完,就被安誠打斷,「讓我把話說完。」
西泰一時定住,不知如何是好,其他大凶也是如此,他們不知道該是接着勸說還是怎地,而如果這名安誠委員長直接出手的話,那自己干涉還是不干涉?
扶安盟和滅安盟那邊也在猶豫,不知道接下如何是好。
「這位道友……」安誠看着那名大凶笑容滿面道。
但那名大凶卻有些驚恐,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難道這矮人要直接弄死自己?
「你看人真准!我的確不太擅長出謀劃策。」安誠把話說完後,哈哈大笑起來。
而隨着安誠這一笑,現場陰鬱凝結的氣氛瞬間被風吹散。
滅安盟的人率先反應歸來,就跟安誠開起玩笑,扶安盟不甘示弱,也跟着七嘴八舌。
而正氣道的大凶由於很少經歷這樣的事情,所以一時半會沒有轉換過來思想。
等他們準備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安誠已經感嘆着搖人幫忙。
在安誠表達此意的時候,正氣道的大凶當場就想拒絕,開什麼玩笑,還找人?且不說找來的人有沒有用,但就保密這一項就沒辦法好吧?真要把欺騙聖人的事情弄得整個和安皆知嗎?萬一聖人在和安城有其他眼線呢?
正氣道的大凶有千言萬語,但一想到之前安誠所散發的威勢,他們就不敢輕易開口。
正氣道的不開口,滅安盟和扶安盟更不可能開口。
於是在三方靜默下,安城搖來了人。
看着一身毒氣的康專委委員長李伯,認識他的人沉默了,不認識他的人也沉默了。
沒有人第一時間開口,滅安盟、扶安盟和正氣道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準備欺師暫時不打算滅祖的余林,想讓余林說些什麼。
余林頭皮發麻,但還只得硬着頭皮開口,「李伯委員長,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李伯一身冰冷,說話間全是寒意,「要想騙過聖人,只有一個辦法!」
余林眼睛一亮,其他人眼睛也跟着一亮,大家都沒想到,李伯竟然真的有辦法。
「什麼辦法?」余林好奇道。
李伯淡淡道,「幹掉聖人,一了百了,保證沒有任何後患,聖人絕對不會去找你的麻煩。」
余林先是被震驚,繼而有些想哭道,「李伯委員長,我沒有想過弒師啊。」
「李伯委員長,這個方法是不是略顯簡單粗暴了點?就算余林想要弒師,也沒有這個能耐啊。」
「是啊,李伯委員長,屠聖可不是小事,我們要是有直接屠聖的本事,又何必想法從丹丹聖人那忽悠過來一個分身,直接弄死黑聖人分身不就行了嗎?我們連聖人分身都對付不了,拿什麼去對付聖人?」
「李伯委員長,您的建議固然好,但咱們是不是稍微考慮點實際情況?」
……
扶安盟的幾位高層不忍心見余林孤軍奮戰,連忙道。
滅安盟和正氣道的沒有說話,他們覺得冷冰冰的李伯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既然扶安盟的人已經自己在想辦法解決問題,那他們開不開口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在眾多如浪聲音的衝擊下,李伯看着余林道,「我們康專委研究出一款能夠毒殺聖人藥劑。」
余林渾身一震,「毒殺聖人?」
其他人也跟着叫,大家根本無法相信,什麼樣的毒藥能夠毒殺聖人,難道和安城有用毒的聖境?
思來想去,余林小心問道,「李伯委員長,這是真的嗎?」
李伯頷首。
余林換了一種用法,「這種藥經過臨床實踐嗎?」
李伯瞥了一眼余林,「雖然沒有,但我堅信我們康專委的藥沒有問題,你放心使用,有問題我們康專委擔着。」
余林都快哭了出來,鬧半天原來是一款試驗藥……沒有經過臨床的試驗藥我怎麼能放心使用?還你們擔着,我被師父拍死了,你們還去陰曹地府撈我是咋?你們要是有這能力,也不會坐困愁城……
當然,想是這樣想,說肯定不能這樣說。
余林看着李伯笑呵呵道,「李伯委員長,我覺得吧,此事還要慎重。若是出點紕漏,我死不足惜,耽擱和安大計就不好了。」
他緊緊盯着李伯,他發誓若是李伯敢用強逼迫他,他就直接去紀檢委告狀!若是紀檢委敢官官相護,他就一頭撞死在城主府前。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他就不信和安城會是永夜!
好在李伯並沒有強迫他,只是冷冷道,「說得也是,雖然我對自己的毒藥有信心,但這種事情還是謹慎為好,你這個廢物死了沒有關係,耽擱我們和安的事卻是萬萬不行,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余林猛地瞪大眼睛,渾身氣得直哆嗦,指着李伯叫道,「你、你……」
「我怎麼了?」李伯目光一閃。
「盟主,算了算了算了……」承歡連忙拉住余林。
幽冥聖子等幾人也趕忙來到余林身邊,「余林,小不忍則亂大謀。」
「余林,別衝動。」
……
余林用盡全身所有力氣方讓自己保持冷靜,現在的確不是翻臉的時候,最關鍵的是他沒有與和安城翻臉的本錢。
真要跟李伯打起來,且不說打得過或者打不過,就算打得過又能如何?和安隨時都能調過來一批好手,輪也輪死自己。
所以,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生氣傷肝又傷脾,促人衰老又生疾。
見余林忍了下來,李伯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緊抓着不放,雖然他看外來的敵人不順眼,但以他的身份也不至於沒事找事,但若是正好撞在他的手中,他也不介意順手捏死。
……
李伯的提議pass,於是現場局面又回到之前。
「要不然我再搖個人?」張大發試探着開口。
「不行!」
「絕對不能!」
……
余林等人異口同聲,斬釘截鐵。
片刻後。
「喲嗬,這麼熱鬧啊。」當幫扶委委員長九元趕來的時候,現場眾人各抒己見,或者說在侃大山。
聽到九元的聲音,余林等人看向他,但眼神中卻幾乎沒有任何期待。
……
「這樣啊……」九元摸着自己的下巴,「這事的確有些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不過沒事,我搖人!」
「別搖啊!」
「別!」
……
余林等人面如死灰,現在他們聽到『搖人』兩字就感覺有人拿針在扎自己,扎自己的五臟六腑,扎自己的四肢百骸……
但他們偏偏又沒有辦法阻止,因為根本就沒有人聽他們的。
……
「其實我覺得這事應該叫外貿委的人出面,他們的腦袋比較活。」智者用很有智慧的語氣道,「你們怎麼沒有喊無咎?這事他是最該參與的,我搖他!」
說着,他看向余林等人,「你們有意見嗎?」
余林等人精神一振,剛想開口,就聽到智者道,「有意見就保留。」
……
「你們太高看我了,我也不擅長陰謀詭計啊。」無咎為難道,「但我心中有一個好的人選,覺得他能幫我們解決難題。」
……
「景明大盟主。」一臉麻木的余林看向春和。
春和道,「怎麼了?」
余林面無表情道,「還有火鍋嗎?」
「啊?」
余林仍舊面無表情,「餓了,想吃火鍋。」
春和皺眉,「你已經吃了很多。」
余林平靜道,「我給錢。」
春和,「好嘞,這就給諸位上菜。」
……
很快,余林等人就開始燙火鍋,而和安那邊的高層越聚越多,到最後黑壓壓一片,和安有頭有臉的人基本都來了,就算不是真身前來,也是分身前來,還有的人開得語音視頻。
這些和安高層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誰想的,還在周圍高處拉起了橫幅,寫着什麼「沒有一個冬天不會過去,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共克時艱,眾志成城,加油!」
余林他們只覺得有一萬句臥槽想要講,但最終都化成了涮在了火鍋中的菜。
余林他們好歹見識過和安城的種種神奇之處,西泰等大凶徹底懵了,雖然他們已經接受了和那很神奇的現實,但他們沒想到這個神奇能神奇這種地步……
好神奇。
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神奇,最後學着扶安盟燙火鍋。
只有滅安盟的一眾還站着,在那抱手環胸,就如果一個個世外高人。
春和瞅了他們一眼,「自己人,火鍋就不跟你們收費了。」
頓時,「我要毛肚!」
「腸給我來三盤!」
……
當滅安盟、扶安盟和正氣道涮了三輪火鍋後,和安城那邊討論出了最終結果,這讓余林等人虎軀一震。
「諸位道友,你們想出解決方法了?」余林看着眾人炯炯有神。
眾人頷首。
「真的?」余林滿是期待道,他覺得雖然和安高層都不靠譜,但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怎麼也會得出一個差不多的方法吧?
正氣道、滅安盟的人也很激動。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張大發緩緩走出。
余林等人覺得張大發的臉色有些不對,但他們也知道這時候不會剖根問底的時候,就沒有說什麼。
張大發往余林等人方向走了兩步停下,咕咕的火鍋煙霧繚繞,讓眾人的面孔看起來有些虛幻,刺鼻的辛辣味中帶着些許的香,一陣微風吹過,周圍全都是令人食指大動的味道。
「余林。」張大發喊余林。
余林連忙應道,「我在這呢,張大發委員長。」
張大發看着余林,就如同看着仇人一樣,這讓余林很是不解,他尋思着這段時間也沒有得罪張大發啊。
張大發看着余林足足有好幾息的時候,讓余林都有些發毛。
余林咽了咽口水,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張大發開口,「你騙不過聖人最大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我?」
余林遲疑着點頭,向自己師父要分身並不難,畢竟黑聖人分身的確出現,只要實話實說就行,至於幫手,也能拉出滅安盟和身為變故的正氣道,這都沒什麼,最難得就是怎麼讓自己師父指導一名和安的窺聖道……
就在余林思索的時候,張大發咬牙切齒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指導了。」
「什麼?」余林忍不住驚訝道。
張大發看着余林加重聲音道,「我說我不需要指導了!」
余林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回神,他用餘光看向和安其他高層,顯然是和安高層給張大發施壓。
但他並沒有為此興奮,而是陷入一種惶恐,和安高層竟然同意一尊聖人分身進入和安!他們就不怕嗎?
聖人分身雖然不比聖人,但也是超凡的存在,別看和安城有那麼多窺聖道,但就算這些窺聖道全部加起來,也不一定是一尊聖人分身的對手。
之前他們為何想着要收買張大發?
還不是因為怕和安高層不同意嘛。
不過現在和安高層竟然如此好說話,若是說這裏面沒有什麼彎彎道道,鬼都不會信。
但這裏面到底有什麼彎彎道道呢?余林一時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余林最後決定,反正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局,終於為了結局,張大發犧牲了多少,管他什麼事?這個世界上誰不是積攢了一肚子的委屈?他自己的委屈還沒有地方傾瀉呢。
困擾滅安盟、扶安盟、正氣道的問題被和安高層群策群力解決。
解決問題後的和安高層如風飄散,其中李伯在臨走前看着余林問了一個問題,他問余林,「你不會拿你師父分身做什麼文章吧?」
余林頓時汗如雨下,他明白如果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的話,恐怕也不用等師父的分身了,等師父來給他收拾屍身吧……
大腦在瘋狂地轉動之下,余林強忍着悸動道,「還請李伯委員長放心,師父的這道分身是專為為黑聖人分身準備,只有一擊之力,並不會長久存在。我會讓師父把分身休眠在飛雪刃中,只待與黑聖人交戰時奮力一擊,絕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說完,余林忐忑地等着李伯的回覆。
但左等右等不見李伯開口,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李伯的身影縹緲,被風一吹直接散去,原來李伯早就離開,余林等人竟然沒有絲毫感應。
「太可怕了。」見李伯的身影徹底飄散,余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摸了摸額頭的虛汗,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笑話他,因為李伯同樣讓他們感到極大的壓力。
現場沒有人說話,除了春和燙火鍋的聲音全是靜默。
良久後,西泰打破沉默,他掃視着眾人道,「諸位,黑聖人分身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我希望大家都能全力以赴。」
眾人緩緩點頭,如果說之前他們對和安城的強大是模糊的,概念性的了解,那今日和安諸多高層齊齊現身,他對和安的強大就有了清晰的,實際性的了解!
太特麼強了!這還怎麼玩?
「趁現在還有幾天時間,大家願意跟我們聯手替天行道嗎?」見眾人都點頭表態,西泰再次掃視着眾人開口。
「替天行道?」聽到西泰說出『替天行道』四個字,眾人多少有些茫然,清淨榜大凶要去替天行道,這世道怎麼了?
不過大家很快從茫然中回神,因為他們想到西泰所謂的替天行道只是一個美化說辭,他們就是想拿同道的鮮血頭顱去給和安城換萬道花或合作保證金。
至於替天行道……
呵呵。
當然,眾人也不好明面嘲諷,畢竟雖然西泰他們的動機不純,但結果卻真的是替天行道,西泰等人該死,那些清淨榜大凶也該死。
狗咬狗一嘴毛。
算了,隨他們去吧。
眾人都不想參與這件事。
直到西泰幽幽道,「那些大凶很富的,和安城給的薪酬很高的,大傢伙按勞分配哦。」
「清淨榜大凶人人得而誅之,勞資與罪惡不共戴天!」玉堂最先喊道。
而隨着他的喊聲,其他人也紛紛道,「除魔衛道,我被天職!西泰道友,請務必讓我們加入這次行動!」
「我要捍衛天地間的浩然正氣,為這景麗人間而戰!」
……
扶安盟和滅安盟現在誰不欠一屁股債?聽到有來快錢的法門,還特麼是弘正道揚正氣的項目,自然一個個如打了雞血一般。
見扶安盟和滅安盟的人這麼給面子,西泰滿面紅光,他大聲保證道,「大傢伙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絕對餓不住大家!啥也別說了,我這就給大家打個樣,先讓大家見見甜頭,讓大家知道,我西泰絕不會在坑騙大家,而是真的想帶大家共同富貴。」
說完,他就開始寫信,只見他用右手打了一個響指,頓時,他指尖有金色光芒出現,一閃一閃中一隻紙鶴撞出,紙鶴出現後翩翩起舞,活靈活現。
西泰掐了一個指決,紙鶴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向着西泰的手掌啄了啄。
西泰笑着看向眾人,「成了!」
說着,他揮手,紙鶴在西泰周身盤旋幾圈後,忽地一飛沖天,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中。
「飲血狂獅就在和安周圍,我寫信忽悠他前來,只要他一進和安城,我們就立即拿他的頭顱去找和安城領賞。」西泰興致高昂道。
其他大凶也跟着紛紛附和,「西泰好算計!」
「哈哈,看來我們要來一個開門紅。」
……
但令人奇怪的是,扶安盟和滅安盟的一眾都沒有開口說話,反而神色微妙。
很快,西泰等大凶就注意到扶安盟和滅安盟一眾的不對,西泰開口,「諸位道友,你們怎麼了?」
扶安盟和滅安盟一眾面面相覷後,玉堂開口,「西泰道友,你剛才是往和安外面傳信嗎?」
西泰點頭,「是啊,怎麼了?」
「你往外傳信,向和安申請通訊通道了嗎?」玉堂問道。
「啊?」西泰一臉茫然。
見西泰如此,眾人就知道西泰沒有去申請通訊通道,所以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西泰皺着眉頭道。
玉堂剛想解釋,就見西泰猛地一皺眉。
「怎麼了?」玉堂問道。
西泰面色難看道,「我的傳信紙鶴失去了聯繫,那可是我用心頭血澆灌祭練的傳信紙鶴,與我心靈相通,可一日萬里,但剛剛我心神一個恍惚,傳信紙鶴就沒了蹤影。」
「回頭去治安委問問吧。」玉堂幽幽道。
「什麼意思?」西泰看着玉堂。
「你沒有申請專門的通訊通道,就私放傳信紙鶴,想必是被治安委的人給扣下了。」玉堂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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