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很熱情地接待了路寒平,但無咎越是熱情,路寒平越是心虛。一筆閣 m.yibige.com
表完態的路寒平很快把梁成賣了個底掉,並再次發誓跟梁成不共戴天。
「路道友,不心動嗎?」無咎笑呵呵地看着路寒平。
路寒平也跟着勉力笑道,「無咎委員長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懂?」
無咎道,「我們城主現在生死未卜,和安亂作一團,不正是大有所為之機嗎?」
聽到無咎的話,路寒平全身仿佛被人用針扎一般,連忙道,「無咎委員長這是說的哪裏話,和安城賜我窺聖道機緣,與我有大恩,我就算再狼心狗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而且春和城主曾教導我們,和安強大的是制度,而不是他個人,所以不管誰坐上城主之位,只要能按照既定的制度走,那和安永遠是和安,我對春和城主的這句話深以為然。」
無咎上下打量着路寒平,把路寒平看的有些毛。
就在路寒平準備在說些什麼的時候,無咎忽然展顏道,「路道友的心意我已經明了,就先請回吧。」
路寒平起身告辭,在離開前,他試探問道,「無咎委員長,你準備怎麼對付梁成他們?需要我幫忙嗎?」
無咎笑而不語。
路寒平連忙道,「是我多慮,是我失言,無咎委員長,我這就告辭了。」
說完,路寒平沒有絲毫停留,就直接離開外貿委,結果在門口一下撞上明瓏,明瓏行色匆匆,但對上路寒平的目光時,卻瞬間恢復雍容,她笑着開口道,「路道友,你不去窺聖道,來外貿委做什麼?」
路寒平笑道,「我有個生意要找無咎委員長談談,明瓏道友來此做什麼?」
明瓏笑道,「我也來找無咎委員長談生意。」
「那我就不打擾明瓏道友了。」路寒平拱手道。
「有時間去找路道友切磋請教。」
「好說好說。」
……
兩人錯身離開,然後心中同時迴響着一句話,這傢伙把同門給賣了!
淦!現在的人真是狠心,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
「紫雷,你知道你說這些意味着什麼嗎?」關樓居高臨下地看着紫雷。
紫雷面無表情道,「我當然知道,意味着我賣掉了自己的同門。」
「那你為何要這樣做?」關樓玩味道。
見關樓如此表情,紫雷忽然有些不耐,「關樓坊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和安什麼情況他們不清楚,我卻清楚地緊,他們這樣做和自尋死亡沒有任何區別,雖然是同門,我卻不同他們一道。」
關樓笑了,「自紫雷長老跟我們興化坊合作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明事理知禍福之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紫雷苦笑,「求活而已。」
「玉堂、柳天、明瓏、歸渡都參與了跟梁成的密謀嗎?」關樓問。
紫雷搖頭,「來興化坊的時候,我見明瓏偷偷摸摸去了外貿委,想必她也是去出首。所以動心的應該是玉堂、柳天和歸渡三人。」
關樓嘆息,「玉堂來和安城時日較短,能做出如此不智選擇我還能理解,但柳天和歸渡都來和安城日久,尤其是柳天,在和安經歷了不少事情,怎麼會如此不智?」
紫雷嘆了一口氣,「自古財帛動人心,現在和安城豈止是令人動心的財帛?我不是我清楚地知道他們沒有半點機會,我也會不惜一切地試一試。」
關樓笑着道,「紫雷長老怎麼不試一試呢?萬一我們和安城是真的亂了呢?」
紫雷抬眼斜視了關樓一眼,「關樓坊主何必以此話欺我?和安看似亂潮洶湧,但其實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有的武裝力量基本都受控制,只要你們雷霆出擊,所有的動亂就將會如針穿破紙一般。」
「怎麼雷霆出擊呢?」關樓一攤手,「現在城主昏迷,群龍無首,眾多委辦高層誰也不服誰,好不好還沒有鎮壓叛亂,自己就先打起來,所以,梁成他們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要不然他們幾人正在窺聖道的緊要關頭,怎麼會行此之事?紫雷長老,你真的甘心嗎?你就算窺聖道成功,也要受困我們和安漫長歲月,怎麼就不放手一搏呢?如你那同門玉堂一般。」
紫雷盯着關樓看了片刻,然後扭頭就走。
「紫雷長老?」關樓叫道。
紫雷頭也不回,「該說的我也已經說完,要趕着回去窺聖道,沒事不要聯繫我,就當我死了。」
看着紫雷遠去的背影,關樓搖頭笑道,「清霜劍派還是有聰明人的。」
說完這,他臉色蹦起來,變得充滿殺氣,低聲冷道,「敢在城主昏迷的時候製造動亂,擾城主清淨,他們真是活膩歪了!」
……
興化坊,某處隱秘所在。
「白夜城主,這個時候你把我們召集起來做什麼?你就不怕和安那群瘋狗把我們一網打盡嗎?」在這隱秘所在,十幾名身穿黑袍的人聚集在一起。
被稱為白夜城主的人是端坐在房間東面角落中的一人,他雙手抱在胸前,一股冷酷兇狠之氣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其周圍溫度都降了好些度。
「和安現在自顧不暇,哪會顧及我們?」白夜城主淡淡道。
「白夜城主,有什麼事你就趕緊說,我還要抓緊回去修煉,和安現在到處都在瀰漫大道氣機,對我們修煉有着絕佳好處,我可不想浪費。」有人皺眉道。
其他人也跟着道,「就是,大家都很忙,有事快說。」
「白夜城主,現在十八城聯盟也就我們這些人抱團取暖,其他人要麼遠走他方,要麼徹底投向和安,所以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不用搞得這麼神秘。」
……
等眾人嗡嗡的聲音消下去,白夜忽地指了指他旁邊的黑袍人,「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真冰副城主。」有人道,他們這群人雖然都罩着黑袍,但全部知根知底,平時聚會絕不會有陌生人在。
「難道不是?」有人疑惑。
「真冰副城主!」有人叫道。
白夜笑了笑,示意身邊人掀開面罩,一張鼻樑高聳、眼珠深藍的面孔出現在眾人面前,所有人悚然大驚,繼而全身能量鼓盪,就要向着這人打去,還有人把白夜圍了起來。
「你是誰?」
「白夜,他是誰?」
……
在眾多如冰雪寒霜威勢的壓迫下,此人平淡如常,微微笑道,「在下原和安丹器大臣,秉昆。」
眾人驚呼,「丹器大臣?沒聽說啊!」
「和安城還有丹器大臣?」
……
秉昆臉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下去,這些該死的十八城聯盟餘孽,活該被春和他們打的一敗塗地。
「咳咳……」白夜有些看不下去,連忙咳嗽打斷眾人的話,他此時覺得這些人簡直是豬隊友,雖然丹器大臣秉昆在和安城聲名並不顯,但好歹也是和安原高層之一,對和安熟悉無比,而且有着眾多故舊,他預謀事情很多點要落在秉昆身上,而且秉昆背後有人。
用咳嗽聲打斷眾人後,白夜掃視着眾人,「大家一定疑惑為何我在這個時間把大家召集起來。」
眾人側耳傾聽。
白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一字一頓問道,「大家滿意現在的生活嗎?」
眾人沉默,肯定是不滿意的,若是滿意的話,大家也不會聯盟聚集,對於十八城的普通武者修士而言,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天上險境,但對他們這些曾經的當權者而言,卻是如同監牢一般,和安狗屁法律什麼都管,什麼都問,以前很多他們習以為常的做法,在和安卻是犯罪行為。
比如說蓄奴,之前他們在各自城池的時候哪個不是奴婢萬千?平時前呼後擁,奢華至極,但來到和安城呢?
他們不能蓄哪怕一個奴隸,只要靠租聘。
而花重金租聘過來的人,對花重金,錢少了,沒有人願意來……花重金也就花重金吧,把人伺候好也行。
但問題是,他們租聘過來的人幹活倒是挺利索,但不能罵不能打,甚至話都不能說重,說重一點,立馬撂挑子不干,至於罵人打人,他們出門就去紀檢委提交訴訟,這尼瑪……
他們真的好懷念從前,那時候的奴婢生殺予奪,甚至是初夜權都在他們這裏。
唉,往事不堪回首。
「白夜,我在說一遍,不要在這裏說廢話,有屁趕緊放。」
被人一陣白話,白夜並沒有動怒,反而笑着道,「諸位想換一種活法嗎?」
眾人先是一愣,繼而有人冷嘲,「白夜,你笑起來真好看,像隔壁的大傻蛋。」
「白夜,你是沒有睡醒嗎?和安城現在有多少窺聖道你難道不知曉嗎?就憑我們這些人,根本不夠人家殺的,吹一口氣就能滅掉我們。」
……
面對眾人的嘲諷,白夜仍舊保持着臉上的笑意。等眾人說完,他看向秉昆,「秉昆道友,什麼時候方便帶我們去拜訪一下梨離聖人啊?」
眾人被『梨離聖人』四個字給震驚的一時沒有言語,就像被凍僵一般,他們機械地看向秉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3.929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