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在還是先把小提琴收出來吧,」伊之助眯起眼睛笑着說,「至於剛才關於研究與分析的話題,回去的時候再繼續吧,畢竟明後天都是周末呢。就算是聊上一夜,我也不會抱怨的!」
「那…那好吧。」琴美點了點頭後,將小提琴默默地放回了小提琴包里。
不知為何,伊之助很清楚地察覺到了琴美眼睛之中閃過的一抹失落。
「那個,這個…小提琴對吧?」伊之助連忙的指着被琴美重新放好的小提琴接着說,「下次如果能在人少的地方演奏的話,我也會嘗試着去聽聽看的。」
「真的嗎?」琴美站起身來,面露一絲驚喜,「真的願意聽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還請務必別用那麼大力了。」伊之助抬起雙手停在胸前擺了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略帶尷尬的笑,「拉小提琴的時候請務必再放輕鬆一點。」
「我已經很放鬆了啊,」琴美歪了下腦袋,有些不明所以,「感覺全身心都投入進去了呢,全身心都在放鬆。」
「那個…我指的是你的動作再輕鬆…輕柔一點,照你那麼拉真的會死人的啦…」伊之助就只是尷尬的笑。
「畢竟小提琴可是琴美的武器呢,」朋也隨意的插話道,「從準備到開火只需要短短0.2秒,手下亡魂不可計數。」
「人家可從來沒用小提琴幹掉過別人呢。」琴美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不,剛才要是不停下的話,今天絕對能幹掉一大片…」伊之助側過臉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不知道還做何反應的琴美,輕點着下巴微微仰着臉,眨着大眼睛思考了片刻後才終於有了反應,只見琴美微微彎曲起雙腿,輕伏下身子,同時右手往外輕輕一擺,用上了關西腔。
「搞蝦米啊~」
「噗!」伊之助沒忍住捂住嘴小聲的噴了一口。
「幹得不錯!琴美!」朋也豎起大拇指的同時誇讚道,「要的就是這種出其不意的時機!再稍微努力一點的話,成為搞笑藝人就有希望了!」
「這不是…伊之助君嗎?」依舊是一口濃重的關西腔,琴美歪了歪腦袋向着伊之助說。
聽罷,伊之助清了清嗓子,同時挑着眉毛露出一臉有些怪異的表情,同樣地用着關西腔回了一句:「這不是…琴美小姐嗎?」
「好棒!」琴美輕輕的鼓了鼓掌,並誇讚了一句,「去做搞笑藝人的話已經足夠了。」
「那個…我也就是順着琴美小姐的話往下說而已,」伊之助伸出食指輕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的小聲地提醒道,「而且這樣的誇讚並不會讓人感到開心了…」
琴美又開始輕點着下巴仰着臉思考了起來。
「琴美,吐槽啊,」一旁的朋也小聲的提醒道,「這種時候該吐槽了。」
反應過來的琴美,低頭看向伊之助,同時甩了下右手,手背輕拍在了伊之助的肩膀的位置,再次用出了關西腔:「搞蝦米啊~我跟你聊不下去了,再見。」
「就吐槽來說,琴美小姐還真是前途堪憂呢…」伊之助默默地吐槽一句,而後再次露出一臉微笑並有些感慨的說:「但是總覺得琴美小姐好厲害呢,對什麼都很感興趣也會努力地想要去嘗試的類型嗎?」
「真的嗎?」琴美驚喜的問。
「嗯,已經做的很棒了!」伊之助肯定道。
「總感覺對話風格突然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不,不如說風格開始朝着另一個方向極速駛去了呢…」朋也抽搐着嘴角小聲的吐槽道,「變成了父親與女兒之間的感覺一樣,完全變成了父親誇獎女兒的感覺呢。」
「沒辦法了,朋也君,」一旁的渚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並小聲地回道,「畢竟是琴美醬呢,以前朋也君跟琴美醬之間也總是這種感覺呢,父親跟女兒的感覺。」
「哎?!真的假的?!」朋也一臉驚恐的看向了渚。
「雖然朋也君跟北原桑完全是兩種性格的人,但是在這種感覺上卻差不多呢。」渚食指輕點着下巴,輕輕的點了點頭。
「但是這樣一來,豈不是說…」朋也突然想到了什麼,「等到琴美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作為琴美的父母收彩禮了嗎?!」
「朋也君,就算是收彩禮,還需要回禮的哦。」渚提醒道。
「又不是親生父親,所以回禮並不需要。」朋也不假思索的反駁道。
「話說回來,大叔和早苗姐呢?」伊之助疑惑的問,「還有雛與汐也沒看到呢。」
「大叔在把麵包送過來後就回去看店了,」朋也回答道,「至於早苗姐的話,今天負責接送雛與汐上下學。」
「真是辛苦他們兩個了。」伊之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這次大叔對於你只獲得了第二名可是很不滿呢。」朋也一臉認真地提醒道,「回去之後注意點,說不定大叔會對你做出一些不太人道的事情。」
「參加那種比賽,能拿到名次已經謝天謝地了好不好?」伊之助面無表情的吐槽,「第一名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好吧?想要做出一些不太人道的事情的人分明是我好不好?」
「話說,」朋也指了指對面的pab社團的攤位,「那邊不要緊嗎?你的那位姐姐可是正在被騷擾呢。」
伊之助轉頭看去,之間一眾男人正圍在千紗的面前,不厭其煩的對千紗展開着言語上的攻勢。
搭訕男a:「你參加了選美吧?真的好可愛呢~」
「您要幾份?」千紗強忍着心頭的厭煩並問道。
搭訕男b:「我們在斜對面開了烤雞肉串店,待會要不要來玩啊?」
「心意領了。」千紗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
「是我們先來找她的哦!」搭訕男a出聲提醒道。
「別那麼高冷嘛,讓後面那兩人看店不就好了嗎?」搭訕男b說着便要去拉千紗的手。
「千紗姐姐!阿梓學姐!捂住耳朵!」伊之助大喊一聲。
意識到什麼的千紗與阿梓連忙的捂住了耳朵並蹲了下來。
就像是無縫連接一樣,在千紗剛剛捂住耳朵的時候,琴美便拉響了小提琴……
……
「嘁,一群公豬。」伊之助來到pab攤位前,看着倒在地上全員口吐白沫並還在時不時地抽搐幾下一眾男人們,不屑地啐了一口。
「千紗姐姐,沒事吧?」伊之助看向面前已經站起身來但是依舊面無表情的千紗關心的問道。
「沒事,謝謝了。」千紗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後宿醉未醒的伊織與耕平。
「想不到那個女孩的小提琴還有這種用處呢。」阿梓笑着吐槽了一句,「不過就是太容易傷到自己人。」
「千紗姐姐,需要我讓他們從今以後失去那種能力嗎?」伊之助拿着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來的鐵鍬指着地上暈過去的一眾男人們問,「現在他們的下半身以及下半生的命運都在你手裏。」
「你也稍微停一下吧,別太過火了。」阿梓連忙笑着阻止道,而後湊到伊之助耳邊小聲地說,「千醬現在可是非常非常生氣呢,別再說那些會更加讓她不爽的話了。」
「啊,我大概能理解…」伊之助瞥了一眼還在呼呼大睡的伊織與耕平小聲的回道。
就在這時,時田與阿壽走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時田看着躺倒在地上的一眾男人問。
「不,沒什麼,這些學長們就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連只水蚤也不如,心情太過於激動,同時暈了過去。」伊之助隨意的回答道。
「為什麼是水蚤?」阿壽疑惑的問。
「這個比喻不行嗎?」伊之助捏着下巴思索着回答道,「那就草履蟲吧,他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連只草履蟲也不如的現實,所以紛紛的暈倒了過去,希望可以逃避這種現實。」
「有區別嗎?」時田與阿壽同時眯着豆豆眼問。
「沒有啊,」伊之助聳了聳肩回道,「但是就算是水蚤跟草履蟲也是生物鏈的組成部分,也比這些腦袋裏就只想着黏糊糊的玩意兒們更有生存價值。甚至就連阿米巴原蟲也有比他們更加高級的思考方式。」
「你說誰不如水蚤跟草履蟲還有阿米巴原蟲啊?!」某位清醒過來的在地上爬着的男生掙扎着抬起頭來衝着伊之助嚷道,「話說草履蟲跟阿米巴原蟲都是單細胞生物吧!」
「吼?是嗎?不甘心嗎?想證明自己比水蚤和草履蟲有價值嗎?」伊之助冷冷的看着地上那名男生,「不甘心的話你試試自己發生點光合作用吐出點氧氣看看,啊?!自己試試啊!公豬!」
「噗!」該學長吐出一口淤血後再次昏迷了過去。
「有時候你的嘴真的不是一般的毒呢…」阿梓笑着吐槽了一句,而後向着伊之助豎起了大拇指:「不過這次幹得漂亮!」
「總之,千紗姐姐沒事就好。」說罷,伊之助再次看向了還在自顧自地生悶氣的千紗,「那個,我跟千紗姐姐換個班吧,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到頒獎時間了,千紗姐姐去休息一下順便準備下頒獎事宜吧。」
「是呢,去休息一下吧。」阿梓也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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