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流飛一聽蕭瀟出事,急忙轉身回了屋內,將自己掛在衣服掛子上的衣物一把抓了過來,胡亂的就開始套在身上,小雨則是端過燈籠燭台,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用來給他照明。
「俞大哥,看家行李都帶上,咱們可能得下船去。」
小雨撂下一句話給俞流飛之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摸了火摺子,吹了幾下,借着微弱火光,抓了自己的扁擔,又向俞流飛房間走了去。
路過蕭瀟房門之時,他想了想,船上擄人若是還在船上,勢必能檢查出來,想來這強盜熟悉這裏的地勢,才會在這一帶抓人,於是他檢查了一下房間外面的欄杆,上面果然如他所料有幾個腳印,便是那抓人的強盜擄了蕭瀟,蹋船而逃,顯然是上岸去了,自己適才叫俞大哥收拾行李,看來錯不了。
俞流飛將手裏的燈籠遞給小雨,自己也帶了一個,「小雨,可見了蕭丫頭被什麼人擄走了?」
小雨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脊,山脊邊上似乎是一個城,有街道燈火通明,周圍散落着點點星星的燈火,想來是一座城池無疑。
「俞大哥,不遠處有城鎮,這裏水流不是很急,行船不快,我估摸着我們也就錯過了一刻鐘左右,我們出發時候行至江中,隔岸越五六丈,不知你的輕功可以過得江去嗎?」小雨如此說道。
俞流飛聞言,點頭道:「小雨別擔心,大哥的輕功雖然粗淺,可耐力還行,這點距離還是難不倒我的。快些走吧,不知道是什麼人要抓蕭丫頭。」
俞流飛說完,手裏拿着劍,就準備躍出去,小雨忙叫住了他問道:「俞大哥,行李呢?我們這一下船,再要追回來,準是不行了。」
俞流飛一拍胸脯回道:「行李都帶上了,就師父留的書一本。衣服就不帶了,我也學學你,灑脫些,等到了有賣衣服的地兒再置辦一身便是。」他說完,手裏提着燈籠,縱身一躍,踏着船沿欄杆,欺身飛了出去。
小雨見狀,將劍別在腰間,一隻手拿着燈籠,一隻手拿着竹筒扁擔,也跟在俞流飛後面飛了出去。
遙見江上兩點光亮,宛如夜間兩隻飛逐的螢火蟲在湖面點水而行。
幾個喘息之間,兩人已經輕輕的落在了岸邊。
此處還不是那燈火閃耀的城鎮邊上,而是離那城鎮尚且有幾十里地的江道邊嶺。
小雨和俞流飛落腳在了的位置乃是岸邊嶙峋的石頭上,石灘後面才是茂密的樹林。
「小雨,這身後的林子黑燈瞎火的,咱們應該往哪兒追?」俞流飛問小雨道。
小雨指了指上游,道:「船順流走了約一刻鐘的時間,夜間行船不便,晚間風向順流卻收了船帆的,加之並無人力划槳,只有掌舵的,我估摸夜間着一刻鐘也走不了多遠的距離,咱們先沿着林子向上遊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兩人提着燈籠在林間穿行,小雨一邊走,心裏一邊暗道:「這扁擔裏面的寂滅劍又不能用,當初該將之放在大龜山何家村的,這時候帶着感覺有些礙事。」
待上行十幾里地之後,還沒見得任何火光,只見一片茫茫大山,就連山脊那一側的城鎮燈火都只能瞧見一部分了,兩人才站定歇腳。
「俞大哥,這天氣乾燥,林子全是落葉掩蓋着地面,又不見那強盜的任何腳印和痕跡,我們不妨先找地方住上一宿,再看看這裏是何地方,問問鄉里百姓再做打算。」小雨對着俞流飛說道。
俞流飛這時候已經在這一帶十幾里的樹林子裏大喊大叫,胡亂找了個遍了,急得大汗淋漓,聽了小雨的話,也只得點了點頭。
小知道俞流飛擔心,他也擔心,畢竟這丫頭還算乖巧懂事,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早已將之視為夥伴了。
小雨拍了拍俞流飛的肩膀,「我們先去那邊鎮子上找個地方住一晚,或是先去打聽打聽周圍山上有沒有什麼強盜山賊之類的,走吧。」
山野無月無星,黑漆麻烏的,偶爾有幾隻烏鴉啼鳴,怪瘮人的,他二人沿着林間山路走,好在手裏燈籠裏面的蠟燭尚且能支撐一段時間,不至於摸黑趕夜路。
他們翻過這一道嶺子,便見着不遠處綿延的山脊斜坡上那座燈火閃耀的城鎮,不過從他們站的地方看過去,似乎還有一段距離,不是短時間能趕路到得了的。
再往近處看去,又見得一處地方,只有三四家燈火明朗,瞧着門口似乎掛着帆布,該是客棧無疑。
小雨指了指那裏,道:「俞大哥,那裏該是一個鎮子,我們先往那有燈的地方去看看。」
俞流飛跟在後面回道:「小雨,你只管帶路便是,大哥這腦子不好使,遇到事情怎麼安排,你只管安排便是,不用問大哥的意見,你說的准沒錯。」
小雨聞言,也不講究了,畢竟蕭丫頭被人擄走了可不是什么小事,直接了當的回了句『好』。
二人急急忙忙沿着嶺子向下走,又走了一段小路,用了不到一刻鐘便到了那幾處燈光處。
這裏果然是一個鎮子, 只是沒幾條街道,他們是從鎮子街尾入的鎮,二人提着燈籠走到了一處客棧。
客棧有兩層閣樓,看上去不錯,樓角閣樓過道,樓下大堂,都掛着大燈籠,照得整個酒家通明,樓邊掛着大帆布,上面寫着『山行酒家。』
客棧的門虛掩這,客棧看上去氣派,大堂內也不吝嗇地皮,單是八仙桌都已經擺到後院裏了,清一色的椅子卻不是一般的長條凳子,足見店家不缺錢。
兩人推門進去,手裏依舊提着燈籠,這時候驚醒了正在睡夢掌柜,掌柜的迷迷糊糊支起身子來,看着有兩個江湖人往自己面前走了過來,忙坐了起來,生怕怠慢,對着一側坐在桌子上打盹兒的店小二喊道:「溫三兒,溫三兒!!!」
「哎,掌柜的,有啥吩咐?」店小二溫三兒薅了一下哈喇子,立馬站了起來,將桌抹布一甩搭在肩上,直愣愣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給了他兩個眼色,溫三扭頭一看,來了兩客人,急忙迎上前去,對着小雨和俞流飛道:「客官,手裏的燈籠給我便是。」
小雨二人將手中燈籠遞了上去,小二拿着吹滅了燈火,畢竟店裏的燈火就沒滅過,不差那點蠟燭錢。
掌柜的看着兩人,微笑着問道:「兩位客官,這個時辰,打尖兒可晚了,只有店可住。」
小雨點了點頭,聽及時辰,便問了一句和住店不相干的話,「掌柜的,現在幾更天了?」
掌柜的迷迷糊糊的,皺眉想了想,回道:「咱們酒家裏的雞往常一打鳴我就會醒來,今兒個還沒呢,也就是沒到雞鳴四更,現在該是三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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