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虎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父親,前不久那個覺醒真龍血脈的人,現在還沒有找到嗎?萬一找到了此人,那君上會不會將帝位傳給他?」
衛親王沉默了一下,說道:
「這也是為父現在最擔心的事情,按照常理推測,一千多年來,能夠覺醒真龍血脈的人都是我們陳氏皇族的子弟,
目前這個覺醒真龍血脈的人,估計也是我們陳氏皇族的子弟,一旦此人現身,大炎帝國的繼承人便會出現變數,
所以,我們要搶在君上找到此人之前,先找到此人,然後幹掉他。」
「父親目前可有線索?」
衛親王搖搖頭,
「根據我掌握的情報,目前沒有明確的線索。」
「此人為什麼不主動現身呢?他應該知道覺醒真龍血脈意味着什麼?」
陳飛虎表示很疑惑。
衛親王一笑,說道:
「此人很聰明,也很狡猾,我推測,這個覺醒真龍血脈的人,一定是北境依雲縣的那批皇族囚犯之中,
他們當年為什麼被關?
還不是為了打壓陳氏皇族的勢力,為太子順利接位鋪平道路,
這些人關在天牢十年,應該不知道太子已經在一年前死了,現在覺醒了真龍血脈,貿然現身,他難道不擔心被殺?」
「那君上會不會以此人為藉口,不將帝位傳給我?」
衛親王沒有直接回答,卻說道:
「君上或許期待此人的出現,但是皇后卻一定不希望此人的出現,所以,這也是皇后目前的一塊心病,或許,皇后目前比我們更心急,她更不希望看到此人。」
「父親,我怎麼聽說,鎮北王世子從天牢失蹤了?可有此事?」
衛親王一愣,
「你從哪裏得知的?」
「依雲縣天牢被關的皇族子弟大部分都回到了京都,我這幾天拜訪了幾個過去關係親密的朋友,聽他們說,一直沒有看到鎮北王世子,好像監國司的人還找他們詢問過,問他們有誰見過鎮北王世子陳鋒,
父親,陳鋒去哪裏了?不會被君上秘密殺死了吧?」
衛親王看了一眼兒子,嘆息一聲,搖搖頭,
「不知道,這是一個謎,據我掌握的情報,君上當日特意派監國司侍衛去天牢釋放陳鋒,還給了陳鋒一萬兩銀票,結果,兩名特使和天牢總管都死在了監獄,陳鋒卻不見了。」
陳飛虎一驚,
「陳鋒八歲被關入天牢,一關十年,他怎麼可能殺得了監國司的侍衛?難道說,覺醒者是陳鋒?」
「如果真是他,這件事情倒好辦了,陳鋒絕對無法成為大炎帝國繼承人。」
「為什麼?陳鋒可是君上親侄兒。」
衛親王一笑,說道:
「好了,別問了,你去好好準備一下後天的宴會吧,記住,好好打扮一下,給蕭青青留個好印象,
女人嘛,無非喜歡帥氣英俊又多金的男人,如果還擁有權力,那就是絕世好夫婿人選,你這四條都佔了,除非蕭青青眼瞎,哈哈.......」
......
白雲茶坊,京都比較有名氣的高檔茶館。
此刻,在一個包間內,右丞相的兒子熊博雅,衛親王府的二公子陳曳,左親王府的大公子陳尤,三人正在一起喝茶聊天。
陳曳說道:
「聽說了嗎?那個陳青峰不得了啊,在翰林院和皇宮內接連引發祥雲異象,現在被君上封為文道聖人,帝國學院院長。」
熊博雅這幾天想起天上人間的雪兒,內心就一陣痛。
他對雪兒用情半年,原本想着幾個月之後一舉拿下雪兒,卻沒有想到橫空冒出來一個陳青峰,橫刀奪愛,把雪兒搶走了。
熊博雅正傷心,聽了陳曳的話,嘲諷道:
「不就是會耍嘴皮子,說幾句漂亮話嗎?
所謂的文道聖人不過是虛名罷了,帝國學院院長,哈哈,那破地方我曾經路過一次,那能叫學院?鳥不拉屎的地方而已,
我聽我父親的意思,君上礙於陳青峰引發的異象,不想重用,但是又不好不用,就隨便給了個虛名和虛職,吊着他呢,
聽說這傻帽還真跑去帝國學院上任了,我就不知道,他站在帝國學院那片廢墟之上內心是怎麼樣的,肯定特別失望吧,哈哈....」
陳尤喝了一口茶,笑道:
「陳青峰這小子,就是一個小白臉,然後會幾首詩,他在青樓騙小姑娘還行,想在官場混,還嫩着呢,
博雅兄,你也別老惦記這雪兒了,反正她已經被陳青峰那小白臉開了,現在估計也公開接客了,我們今晚去,包雪兒的場,享受一下,如何?」
熊博雅愣一下,說道:
「雪兒的身體已經被玷污了,我心痛啊。」
陳曳拍了一下熊博雅的肩膀,笑罵道:
「我去,你不是號稱摧花太歲嗎?啥時候便得這麼專情了?天上人間的姑娘你玩得少了,哪裏有那麼多處女給你享受?
你不去,我和陳尤去了,等明天,你就只能玩我們的二手了,」
陳曳和陳尤哈哈一笑。
熊博雅被刺激了,一拍桌子,
「好,今晚就去包了雪兒的場,老子要好好折磨一下這個小賤人。」
......
天上人間,雪兒坐在屋內,輕搖羅扇,雙眼愣愣地出神,看着牆壁上掛的一首詩。
那是陳鋒寫的《春宵》。
春宵一刻值千金,
花有清香月有陰。
歌管樓台聲細細,
鞦韆院落夜沉沉。
雪兒嘆息,什麼樣的人,才能寫出如此有意境的詩?
在這首詩的旁邊,掛着另外一幅詩,是陳鋒寫的「明月幾時有」。
不過,這首詩是雪兒抄寫下來的,真跡被老闆娘芸娘珍藏起來了。
看着這兩首詩,腦海中滿滿的都是陳鋒的影子。
人為什麼可以如此絕情?
春宵一刻,第二天可以當着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雪兒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卻發現自己做不到,反而是那個陳青峰做到了。
「那個陳公子的心真狠!」
侍女巧兒站在一旁,看着小姐沉默的樣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雪兒苦笑一聲,說道:
「陳公子怎麼狠心了?」
「他為什麼不來看小姐?這都三天了,也沒見他來過,難道不是無情,不是心狠?」
「他那天可是給了我一千兩銀子,我和他錢貨兩清,他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他什麼,只是一場交易而已。」
「可是,小姐畢竟是把第一次給了他呀,一點都不懂得珍惜,他也許在別的地方浪蕩去了,哪裏知道小姐天天想着他?」
雪兒一笑,
「陳公子現在很忙,他那天到翰林院,說了一句『以人為本以民為本』引發天地異象,然後,到了君上那裏,再次說出了聖人聖言,
他現在已經被封為文道聖人了,還是帝國學院院長,他怎麼會有空想着天上人間?」
雪兒這些消息都是從芸娘那裏得到的,芸娘自然是從朱照那裏得知。
那天滿天祥雲異象,整個京都都轟動了,天上人間的姑娘也都知道,當時還不知道是陳青峰引發的,後來聽說了,芸娘和雪兒等人都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芸娘單獨把雪兒叫到臥室談心,告訴了陳青峰的近況,
「雪兒,陳青峰現在被封為文道聖人,連朱先生在他面前都自稱學生,這對於你來說,或許是一個機會,就看看你能否抓住?」
雪兒一笑,
「我不過是一名青樓女子,陳公子現在是陳聖人,我把他當着神,在他眼中,我卻只不過是一根草而已,我有什麼籌碼去抓住他?」
芸娘一笑,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當年朱照先生的名氣不輸現在的陳青峰,不也照樣被我抓得死死的?」
芸娘頗為得意。
雪兒一愣,
「請芸娘教我,」
「這不需要我教,陳青峰是男人,等他這幾天忙完了,估計就會想起你來,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就行了。」
「等?等到什麼時候?萬一他不來天上人間呢?」
「你知道釣魚最大的秘訣是什麼嗎?」
「......」
「耐心,記住,耐心是一種美德,一個能夠耐住寂寞的女子,在男人眼中就是金子,寶貝,你知道舒曼她們為什麼成不了大事嗎?」
「為什麼?」
「按理說,舒曼她們的姿色也不輸給你,可惜了,她們就是太心急,太急着綁定一個人,
當年京都的一個王爺也是有意納舒曼為妾的,可惜,那個王爺離開後半個月,舒曼就耐不住寂寞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陳青峰是一條大魚,要想釣到他,沒有一點耐心是不夠的,
從今天起,我會宣佈你對外接客,標價一千兩銀子一晚,」
「芸娘,我,」
「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你可以拒絕啊,你拒絕的人越多,時間越久,陳青峰知道了,就越會被你感動,你放心,到時候,我會通過朱先生的口,把你的事情傳到陳青峰哪裏,
我還不信陳青峰能夠翻出我的掌心,除非他不是男人,哈哈。」
雪兒:「......」
......
傍晚時分,天上人間紅燈高掛,門前車馬絡繹不絕,一個個打扮得人模人樣的王公貴族富家子弟粉墨登場。
三輛馬車停在廣場,京都三紈絝走下馬車。
「哎喲,熊爺,兩位陳爺,您來來,快裏面請,今天想約哪位姑娘呀?我這就統治芸娘給你們安排。」
「告訴芸娘,我們三人今晚包雪兒姑娘的場,價錢隨便她開。」
「好嘞,三位爺真是豪氣,我立即派人通知芸娘和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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