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鎮北王世子去了哪兒?」
姚千戶看着天牢總管。
「大人,屬下當初被他一掌打暈了,實在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你可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
天牢總管搖搖頭,
「大人,世子蓬頭垢面,實在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子。」
......
姚千戶感覺問題有點棘手。
這批被關在天牢的陳氏皇族子孫,一關十年,現在很難根據容貌去找人,只能根據他們各自的身份信息去核實,如果有人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就算站在面前也無法確認。
「小李,你去依雲縣衙,讓縣衙派人封鎖城門,所有進出人員要仔細盤查身份,凡是最近從天牢釋放的陳氏皇族人員都要留下來,就說君上派監國司的侍衛來接他們,護送他們一路回京都。」
「是,大人,我馬上去辦。」
「慢着,你以監國司的名義出一份通告,就說君上體恤各位皇族弟子,特意派監國司來接他們回京都,一路護送,好吃好喝招待,讓他們看到信息後自動去縣衙報道。」
「是,千戶大人。」
......
陳鋒從郊外樹林修煉回城,遠遠看到城門口有一隊侍衛把守,出來的人都要被盤問檢查。
陳鋒在路邊攔住了一個大爺,問道:
「大爺,請問,城門口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侍衛,他們在檢查什麼?」
大爺是城郊鄉村的人,每天進城賣菜。
「那些侍衛在檢查什麼陳氏皇族的人,問我是不是最近從天牢裏面釋放出來的,唉,你看我這樣像是什麼皇族子弟嗎?」
大爺舉起一雙烏黑長滿老繭的手自嘲道,搖搖頭離去。
陳鋒一笑,心想,我當初出天牢的時候比你邋遢多了呢。
「縣衙為什麼突然要盤查皇族子弟的身份?難道他們在找什麼人嘛?」
陳鋒聯想到自己前幾天去縣衙檔案館扭斷門鎖偷看檔案一事,難道他們懷疑到了自己,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自己沒有從檔案館拿走任何東西,只是看了一眼一眼文件,誰能想到就是天牢釋放的皇族子弟做的?
難道是自己那天打傷了監國司的侍衛和天牢總管三人,他們要來抓我?
不對啊,要來抓我早就來抓了,怎麼等了六七天才來抓人?
陳鋒思考片刻也沒想明白,不過有一點他卻明白了,就是自己不能承認是鎮北王世子的身份,在沒有明白利害關係之前,這個身份暫時不能暴露,好在這幾日都是以陳公子的身份示人,沒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人認識真正的鎮北王世子長什麼樣。
既然這樣,那就要給自己編一個臨時的身份,
嗯,就叫陳青峰,天下姓陳的人多了去,也不能個個都是陳氏皇族子孫。
這個時代是沒有身份證戶口本的,身份全憑自己上報,真真假假誰知道?
陳鋒走向城門口,排隊等候入城。
「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最近從天牢特赦出來的?」
「大人好,在下陳青峰,您看我這樣像是從天牢出來的麼?」
陳鋒面帶微笑,風采照人。
侍衛一愣,內心想,這麼幹淨清秀氣度不凡的公子,哪裏會像是一個剛從天牢放出來的囚犯?
侍衛一揮手,讓陳鋒進入城內。
陳鋒內心吐槽,果然顏值既正義,長得帥就不像囚犯了?
自從天牢出來後,每天都會體會到高顏值帶來的便利和好處。
陳鋒有時候會想,明明自己可以憑臉吃飯,現在非要搞得一身才華,這樣好嗎?
要不要就答應那個依雲縣首富,嫁給他女兒,當個上門女婿也沒什麼不好啊?
自己這個鎮北王世子的身份,搞不好還是一個掉腦袋的玩意,要不要乾脆從此隱姓埋名,做一個快樂的上門女婿,踏踏實實憑顏值吃飯?
......
回去客棧的路上,陳鋒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客棧小二知道自己當初入住客棧的時候是乞丐模樣,如果監國司的人去客棧調查,這個異常現象極可能會引起監國司的人懷疑。
陳鋒不可能為了這件事去殺小二滅口,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所以這件事可能還有一點漏洞。
此外,唯一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是當初君上委託兩名侍衛帶給我的一塊玉牌,這塊玉牌陳鋒原本想毀掉,但是轉念一想,日後如果自己想要恢復鎮北王世子的身份,這塊玉牌可能是唯一的一個證物。
這塊玉牌他一直貼身帶着,除非有人強行搜身,否則是不可能看到這塊玉牌的。
回到客棧,小二正在門口。
「陳公子,您回來了,吃點什麼?」
「隨便來幾個店裏的招牌菜,」
陳鋒找了個桌子坐下。
「好勒,我這就去交代大廚安排。」
「先別急,問你個事,今天大街上怎麼多了許多侍衛,城門口都封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小二一聽,立即走到陳鋒身邊故作神秘地說道:
「陳公子,你還不知道?聽說是京都監國司來人了,說是要接那些從天牢釋放的犯人回京都。」
小二也不了解具體情況,還是上午趁兩位食客談論的時候他在一旁聽了幾句。
客棧每天人來人往,小二作為跑堂的夥計,知道的消息倒也不少。
只不過真真假假,有時候連小二自己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他也就是圖個樂,現炒現賣,在別的人面前吹個牛,侃侃而談,顯示自己信息靈通的能耐。
「監國司的人這麼好心,千里迢迢來接釋放的犯人回京都?」
「嗨,陳公子,這些可不是一般的犯人,他們都是陳氏皇族的子弟,現在被君上赦免了,自然又恢復了尊貴的身份,派幾個人來接他們回去不是應該的嗎?」
在普通人心目中,陳氏皇族是大炎帝國頂級的階層,身份尊貴無比,即便是坐牢也不是普通的囚犯。
陳鋒內心一動,問道:
「小二,你可知道這些陳氏皇族的族人犯了什麼罪被關在天牢?又為什麼被赦免?」
小二一愣,尷尬一笑,說道:
「陳公子,我就一跑堂的,偶爾聽客人說幾句閒話,哪裏知道各種原委。」
十年前的小二不過十幾歲,自然不可能知道這樣的秘聞。
陳鋒回到客棧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他想四處走走,看看能否打聽到一些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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