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根生!
又名墳頭草。
是長在墳頭上的三尺茅草。其狀如骨,其根如人毛髮,體內汁液血紅。
墳頭草可能在很多的墳頭上生長,但是其主根卻只有一個。主根不滅,這些莖葉哪怕生長的再遠,即使表面上沒有與主根鏈接,也不會死亡。
相傳這是一種以墳墓中屍體為食的詭異之物。
當有人說這墳頭的草都高三丈了,那一定是在詛咒墳墓中的主人不得好死,哪怕是死了,也被被吞噬骸骨,無法安息。
「這東西是背屍人最喜歡的製作屍體的材料。鎮御司的檔案中有過記載,背屍人可以用它們與墳墓中的骸骨融合,製作相應的屍身。」
「你遇到李逵的事情,還有海燕的問題,以及胖子被某種東西引走,我想或許跟這背屍人有關。」
李唯推測的說道。
「與背屍人有關?」范若若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會,道:「當初我遇到那頭鬼,就是背屍人引誘的。而我們現在的情況難不成現在通天塔的問題,也與背屍人有關?「
「他們已經按中與鬼勾結了?」
范若若的猜測,不無可能。畢竟一直傳說背屍人與佛教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數千年前,世界還是混亂黑暗的蠻荒之時,佛教傳入帝國之中,一開始了沒有多少教徒。
但是沒有教徒根本發展不下去。
所以這些傢伙便打起了死人屍體注意。有一些詭秘的手法,可以操控着屍體,繼續生前的行為,這為佛教大規模傳播,打下了基礎。
畢竟、他們逢人就可以說:看,我讓你死去的親人復活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還不趕快成為我們的信徒?
所以,背屍人這個職業,就是在那個時期慢慢成形的,第一批背屍人大概率就是當初那幫傳教的大光頭。
只是現在,打擾別人安息,操控他人屍骸的事情太過惹人厭惡了,哪怕發誓要做空世界的佛教,也不想沾染這種名聲。
咱可是帝國三大教之一,放在世界中也是凶威赫赫,讓小兒止哭的最佳人選。才不會去干偷盜屍這種下三濫的營生。
「與鬼勾結麼」李唯沉吟着,搖了搖頭,道:「與其說它們與鬼勾結。我更願意相信它們就是鬼怪的一部分組成。」
「通天塔是由那頭墓鬼控制的,你有沒有想過,這墓鬼很可能曾經就是一位背屍人呢?」
「而且」
李唯語氣突然一頓,猛的抬起了頭:「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這墓鬼真不經念叨啊。」
一聲聲腳步聲陡然間響起,越來越近,最終停留在了大門口外。
隨後,便是粗重的呼吸聲。
「又來?」
「這玩意還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范若若微微色變,悄然的向着李唯靠近了一些。
「背屍人的同根生,這東西與墓鬼結合,當然不是那麼好滅殺的。不除掉墓鬼,就如同不把同根生的主根除掉一樣,類似的這種詭異,只會層出不窮,殺也殺不盡。」
李唯十分肯定道,他看着范若若的動作,眼神閃爍不定。
剛剛那頭詭異被詭鏡抓去,他沒有收到任何強奪信息,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詭異的源頭沒有被滅掉!
被詭鏡抓入其中的,只是類似於分身罷了。
「不過既然來了,這麼好的食物當然不能放過。養兩個孩子最怕分配不均,你看把娃娃氣的。」
李唯聳了聳肩膀,歪着頭看向一旁鬧脾氣的布娃娃,隨後猛的抓起了它,走到了門口,一把拉開了門,在那頭詭異還有點懵逼的情況下,把布娃娃按在了它的身上。
「吃吧,這次管夠!」
砰!
瞬間關門。
下一秒,便聽到劇烈的撓門上,還有壓抑不住的痛苦嘶吼,當然,布娃娃歡喜的尖叫是少不了的。
范若若一臉懵逼,渾身一個機靈,看了看李唯,又看了看緊閉的大門,遲疑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那頭布娃娃詭物生氣了?」
李唯點了點頭,道:「嗯,脾氣還不小呢。你可不要惹它,小心它把你拆了。」
范若若:「」
大哥,你是從哪裏看出一件詭物的情緒狀態啊。
瘋了不成!
三五分鐘後
當一切安靜了下來,李唯已經通過他心通知道了結果,這才把門打開,撿起了地上的布娃娃。
布娃娃身上完好無損,只有嘴角有些猩紅血液的痕跡。而再看地上,無數的乾草灑落了一地,如同秋天落葉一般。
重新關好門,李唯把一些乾草葉子遞給了范若若,看着她一面痛苦不已,一面狼吞虎咽的嚼着乾草葉子,嘆了口氣。
看把這孩子餓的!
「呸,苦的!」
「還有股屎臭味!」
范若若苦着臉,把嘴裏的乾草全部又吐了出來。用隨身攜帶的水漱了漱口,這才又說道:「現在我們怎麼辦?我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直接去六層嗎?」
「不急!」
李唯搖了搖頭,在辦公室里隨意的走了起來。
「胖子他們雖然離開了,但是這傢伙並不是沒有給我們留下任何線索。」
「這裏還有這裏,還有這幾個地方」
李唯指着空氣中的幾個部位,繼續道:「這幾個地方,蘊含的味道完全不同。從高到底,按照順序而言,一共六層,而第五層這裏,屬於胖子那股子騷臭味最濃郁。」
「這是胖子特意留下來的,很可能只是以防萬一罷了。但是基本上可以認為,他們在第五層!」
「你可能並不知道,他的職業是守陵人,這種在空氣中用氣息進行分層標記能力,也只有他能使用的出來。」
李唯總結道。
聽到第五層,范若若臉色微微變化,道:「這麼說,他們在第五層了?我們現在趕緊過去?」
李唯繼續搖了搖頭,盯着范若若,眼神深邃,突然問道:「雖然我明白你急切想要找回胖子三人的心情但是你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呢?」
嗯?
范若若聞言,皺了皺沒有,臉色頓時陰沉,道:「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我可是與你一直在一起的。」
「當然,你確實和我一直在一起。」李唯點了點頭,繼續道:「從我們倆當初離開這間辦公室,進入電話室,期間一次與司長通話,一次接到獄主電話。你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範圍內。」
「只是,那僅限於電話室中!」
李唯冷笑着,把詭鏡和布娃娃,對準了范若若。
「它們倆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和你打招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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