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佛!
擁有某種詭異特質的特殊物品。
一般被稱之為詭物。
這原本是一件普通的佛像,但在范蠡祖先發現它沒多久後,這東西就從原本的笑臉佛狀態,化成了哭臉,並發出詭異哭聲,日夜啼哭不止。
詭異的變化,一度讓范蠡祖先以為碰到了傳說中的仙佛降臨,所以一直被供奉在范家。
直至范家因為參與佛教之事被敵國剿滅,這東西最終也流落到了檀越手中。
范若若以為檀越在被抓起來前,把哭佛藏了起來。
但實際上,檀越拿到的哭佛似乎只是個引子,真正的哭佛就藏在火炎村分部鎮御司中!
這也是他寧可被抓住,也要冒險進入這裏的原因。
只是.....這傢伙真的明白鎮御司到底為何物嗎?他怎麼能確保自己可以安然離開?
「我知道你也不會說關於哭佛位置的。那麼就說說別的吧,其他佛教的人在哪裏?你們在海城府策劃着什麼?」
「老實交代,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李唯坐在審訊桌前,拿起檀越的卷宗,淡淡道。
「阿彌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肉體上的痛苦不會動搖貧僧內心分毫,施主儘管來便是。」
【在進入這裏之前聖僧再把我的七情六慾封鎖了起來,人世間的痛苦根本奈何我不得。肉體的損傷,只要出去了,有的是手段再造血肉。只要不徹底毀了頭頂上隱藏戒疤,隨你施為。】
檀越臉色淡然,一股不懼生死,內心中卻冷笑連連。
「看來你是不懼痛苦了。」
「我曾在書上看到過一則傳聞,傳聞你們佛教中人可以忍受刮骨食肉的痛苦,還有你們所言的佛祖割肉餵鷹,其實不是因為你們不怕痛苦,而是有一種方法屏蔽肉體上的痛苦吧?」
「近些年來,西方科學也研究過屏蔽痛苦的方法,據說割掉腦袋裏的某個器官,就可以達到此類效果。」
「莫不是,你也可以臨時屏蔽痛苦?」
李唯面色不變,仍舊慢條細里的說道。
而檀越卻臉色微微一變,又瞬間隱藏了起來。
「李大人,你還不趕緊問他哭佛在哪裏?我看不行就抽他兩鞭子,就不信有人能不怕痛苦。」
范若若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不急,沒聽說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麼。」
「咱們這位佛教的大師,十有八九是不怕痛苦的,還需要想些手段......」
李唯不慌不忙。
【哼,哭佛就在這......可惜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等貧僧出去了,非把你們這間地獄毀掉不可。一夥罪惡的邪魔。】
檀越索性不在說話。在他想來,只要不說話,這些鎮御司的傢伙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得不到哭佛的位置,這些傢伙一時半會也不會讓他死去。而只要拖延一段時間.....
「那怎麼辦?該死的傢伙,我就不信他真不怕痛苦,我要試試,不行就砍了他的頭,大不了老娘不要哭佛了!」
范若若惡狠狠的說道。
「阿彌陀佛,佛祖已經在西方極樂世界給貧僧留下了位置,還要多謝女施主的成全。」
【我勸你善良!這個瘋婆娘,上來就要砍了老衲,不行,有點慌,一定要穩住!】
檀越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淡然,出塵,似乎真的看破了生死玄關。
李唯深深的看了一眼檀越,隨後扭頭看向了范若若:「范大人可知道僧侶的受戒?」
「知道,怎麼了?」
范若若點了點頭問道,不明白李唯怎麼突然問道這個問題。
僧侶的受戒,一是行為上的受戒,比如戒色,戒貪嗔痴等等,還有就是肉體上的受戒,就是剃髮出家,頭頂燙上戒疤。
有了戒疤,這才是真正的僧侶。
「我聽說戒疤曾是僧侶早已忘卻的七情六慾,那裏藏着屬於他們的三千煩惱絲.....你說我們要不要試試破壞這些戒疤,後果會如何?」
李唯用報紙捲起煙葉,曲之一彈,點燃了報紙牌香煙,美美的吸了一口,隨後盯着冒火的煙捲說道。
他似乎想要用煙頭試試能不能在和尚腦袋上留下全新的戒疤。
檀越身體微微一晃,卻仍舊沒有說什麼。
【那隱藏的戒疤在我頭蓋骨之下,除非打開頭蓋骨,否則......】
檀越心中的思緒還沒有完畢,便聽到李唯又說道:「算了,范大人,我覺得這樣太不人道了。你還是來搭把手,我們把他的腦殼打開,看看哭佛是不是藏在他的腦子裏。」
什麼?
檀越臉都綠了。
這特麼的更不人道!
「我還沒有收藏過一位僧侶的腦殼呢,那一定是極好的收藏品,到時候我把它泡在酒里珍藏。」
這麼狠?
這樣下來,他別說西方極樂世界了,以後就天天在酒罈子裏泡着吧。
頭蓋骨才是他真正的生命所在!
也就是命門!
執念之地!
「施主,這位鎮御司大人,貧僧有話要說!」
「嗯,憋着!等我拆了你的頭蓋骨再說不遲!」
「不不不,貧僧幡然悔悟,幡然悔悟啊!貧僧要交代哭佛的位置!」
檀越急急怒吼而出。
他的話,讓范若若眼神一亮,隨後又變得無比迷茫。一副我是誰,我在哪,我幹啥來着?我是廢物不成?
為啥就突然交代了呢?
根本聽不懂啊。
這鎮御司莫不是真有神鬼莫測的手段不成?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嘴死硬的和尚肯交代了啊,不管是真假,這都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李唯聞言,看着檀越皺了皺眉頭,良久,在後者被其盯的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才語氣幽幽的說道:「可是...我還是想拆了你的腦殼子啊!」
「不不不,大人,貧僧已經洗心革面,真的已經洗心革面了。」
「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一刻,檀越的態度十分的誠懇,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范若若越來越看不懂了,這到底是啥騷操作啊。
佛教中人不是最難審訊的嗎?
范若若看向了李唯。後者冷笑着,伸手一指檀越,道:「不明白?他會告訴你的!」
而檀越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道:「這位大人已經發現了貧僧的命門,卻不得不交代啊。」
這傢伙倒也不傻!
直接就明白李唯已經看出了他的弱點所在。
這種手段着實令人無法想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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