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爭鋒,其實嚴格來說誰也沒贏,張鈺除非仗勢欺人,否則的話就必須要遵守一定的遊戲規則。問題不按照這個規則來的話,就沒辦法徹底把袁氏打上歷史的恥辱柱上。
第一次大朝會其實沒什麼有營養的話題,袁閥一個人都沒有受罪,當然也沒佔便宜。
不管是過去渤海的袁紹,還是南下南陽的袁術,都被革除一切官職。
渤海太守?張鈺可不打算賣袁閥和士族面子,否決!
至於後將軍什麼的,那就更不可能,虎賁中郎將也被免除,還勒令兩人將帶走的兵馬悉數交還洛陽。連帶着,董卓、劉寵和劉備三人麾下兵馬,也被下令追討。
張鈺其實看不起這些兵馬,也不能便宜這些將領……
「累死了……」張鈺嘆了口氣,玩政治的就是髒,三公九卿帶着滿朝文武欺負他一個,還要不要臉的?若每次朝會都是這樣,那麼大漢的中央政治系統這塊,算是廢掉了。
仔細想想,若真是這樣,少不得還甩鍋給張鈺,把自己塑造成不畏強權的忠義之士。
反正所有問題都是黃巾少帥這個反賊搞的,他們為了抗衡盡了最大努力。
由於在洛陽還沒有府邸,張鈺暫時住在軍營裏面。
實際上這裏更好,外人進不來,安全系數更高一些。
「叔父都那麼難對付他們,侄兒怕真不是他們的對手。」張賁此刻也在軍中,至於領地的事情,暫時由董昭和戲志才兩人主管。若真有拿不準的事情,可以去詢問張寧。
張寧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以去諮詢郭太和王誠。更別說還有蘇婧和貂蟬兩人,可以從旁出謀劃策。是的,張鈺這次一個女眷都沒有帶出來。
女性官員也有帶,唐嫣作為行軍秘書跟着過來。一方面看看能不能從後宮這邊,和漢帝進一步加深關係。一方面是作為弟子,當老師的要多給她一些實習的機會。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次出來,三個弟子都有跟着,只是就甄姜暫時還沒有職務。
畢竟在這之後,自己還要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洛陽。
很正常,自己在外面駐紮,皇宮裏面,就算安插了親信保護劉辯,依然有可能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自己這邊就算立刻趕過去,可能未必趕得及。
相對來說,若是能在宮裏居住下來,那麼救援也能更快速一些……
「沒必要那麼擔心,若是沒有安排妥當,自然不會讓你頂上去。」張鈺拍了拍張賁的肩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着過癮,實則壓力很大。
尤其基本整個朝廷上上下下,文臣武將,都是自己敵人的情況下。
這一夜註定是不眠夜,羊圈裏突然闖入一頭狼,而且這頭狼顯然還要賴着不走,這就非常難受。
這傢伙根本不遵守羊群守則,甚至時不時會下嘴吃一個羊。
眼看大家都不是一個圈子裏的,可以的話真想將他趕走,甚至想辦法滅了他。
難就難在這頭狼是個頭狼,下面還有一個狼群,在周圍虎視眈眈的。
不否認,羊群裏面也存在一些披着羊皮的狼,只是大家的族群不同,自然走不到一起。
更別說這羊群是自己看上的,怎麼能允許其他狼群染指?
也有些意識到有披着羊皮的狼,早已潛伏到羊圈裏面的羊,開始考慮起來。
兩邊都是狼,自己也沒辦法獨善其身了,那只能想辦法轉變成狼。
現在的問題在於,到底是進披着羊皮的狼這一派,還是加入這個突然闖入羊圈的一派。
其實在這之前,有個最大的無奈,那就是羊圈的主人,並沒有趕走這隻狼。
可能是害怕這匹狼和他的狼群,不打算吃羊打算吃人。
從第二天開始,黃巾少帥名正言順接管洛陽防務,然後開始派兵接管司隸各郡縣防務。
這個時代司隸地區不僅僅是洛陽這邊,也包括長安、左馮翊和右扶風這幾個地區。
董卓是直接前進到涼州,是以長安那邊暫時還在朝廷手中。以徐晃和臧霸為首的隊伍,迅速開進,然後接管長安防務。
在這段時間裏,張鈺只是默默在洛陽找了個宅子,然後命人修繕一下,就住了進去。
他只是車騎將軍,比起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政治,軍事方面的部屬更重要。
都知道你們全部要針對自己,自己還兼任個三公什麼的,那不是被對方拖住腳步,不能行動了?
反正除非大朝會,否則他不會主動管政治的事情,只是把鄭牛安排為光祿勛下屬郎官。
他的唯一職責,就是把每天的奏摺,送到自己手裏。當然,是皇帝批閱過或者留中不發的。
「看看,看出什麼了沒有?」張鈺把奏摺送到張賁面前,張賁的政治素養培養,是這段時間他首先要做的。至少,不能讓他在朝堂上,吃了啞巴虧還不自覺。
「侄兒不太明白,既然洛陽物資匱乏,國庫空虛,為什麼不考慮在各州各縣徵調物資,或者先考察一下各州各郡到底哪裏物資儲備最豐富……整天叫窮,或者希望皇帝動用內帑什麼的,到底是為什麼?」張賁越看越疑惑。
主要是這個感覺很怪異,就類似這作坊是作坊主的,問題下面的管事卻總抱怨原材料不足,原材料漲價問題,還有工資和運營資金不足,需要解決。
看着沒毛病,可感覺就很怪異。就好像我給你們發工資,給你們足夠的地位,按說大家應該齊心協力把作坊做好,作坊受益高了,大家的待遇也能變得更高。
問題他們不是,他們就一副『敬業』精神,反正我負責這個工作,那麼我就把這個工作做好,不是我工作範圍的,那麼就找別人。
這個作坊倒不倒閉無所謂,反正大不了換一個作坊來工作,繼續做我現在做的事情。
至於維護這個作坊,改善經營條件什麼的……那是作坊主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如果只是這樣還好,畢竟職責以外,你對作坊沒有認同感,我可以理解。
可作坊經營不善,是因為有人貪墨和挪用款項,甚至任人唯親;材料漲價,是負責採購的人自己組建公司,並且指定從這個公司裏面採購原料,甚至還欺騙作坊主,說這已經是業內最低價格。
這家作坊一步步衰敗,基本每一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責任,甚至有些人恨不得作坊倒閉,這樣他就能憑着自己的威望和人脈,再重建一個屬於自己的作坊。給人打工多不好,哪有自己當作坊主舒服?
「侄兒就不明白,這大漢怎麼能撐那麼久都還沒有倒……」張賁說出看法後調侃道。
「畢竟下面的工人,他們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不希望作坊倒了!」張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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