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隊的戰鬥很順利,儘管者陰山那邊的有了防備,同時又沒有下雨,但還是十分完美的解決了戰鬥,沒有直接死亡的戰士,受傷最嚴重的就是大腿上中了一槍。王言現場剜出了子彈,消毒處理,一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國內。
休整兩日之後,便乘飛機回到了北京,跳傘降落的。這方面的訓練一直有,開始的時候都是王言打頭往下跳的
在全隊人員都寫了戰鬥報告以後,首長來軍營視察慰問,肯定了特戰隊的作用,以及擴大規模的必要性。並問王言對於特戰隊代號的意見,王言可不裝假,讓他說話他就說,當場提議取名『蒼龍』,既吉利,又威風,而且古樸蒼涼厚重,首長笑着同意了這麼個名。
部隊的番號,是數字的,如同14軍、40師、118團之類的。那玩意兒不是王言看心情就能定的,他還沒到那個地步,也輪不到他來定。
由此,特戰隊也就成了『蒼龍特戰大隊』,王言一肩挑,任大隊長兼政委。並決定擴充戰鬥人員至五百人,在各軍區比武,決出優秀人才補充餘下的四百人。再算上相應的各種後勤、文職人員,王大隊長手下也是管着千八百號人員了。
不過他的級別並沒有提升,還是副團。不同的是,他現在是正編副團,歸屬作戰序列,不再是此前的文職副團。顯然,現在的副團更有含金量。
現在是八零年,他二十六歲
這一次的回京,他並沒有呆太長時間。
主要目的當然就是同首長就特戰隊下一步的發展問題,做一次當面報告。現在有了番號、代號,擴充了人員編制,他回來這一趟的目標就已經完成了。
他給戰士們復盤了此前的戰鬥,又定製了接下來的訓練計劃。同時又更新了一份選拔標準,發給各個軍區。
對於選拔標準,這個是必要不斷疊代優化的。縱然是王言,他也不可能一下就掌握好這個度,需要不斷的完善、細化。甚至即便他可以直接就掌握好,也不能那麼做,畢竟他得留給人總結。
因為高強度的訓練,以及現在是建設隊伍的初期,所以王言往隊伍里塞了很多人,都是搞研究的。有研究營養的,有研究訓練的,有研究運動醫學的,等等等等,總之就是不斷研究、總結。
吃飯、訓練、休息、戰術等等環節,全都有人在研究,就是讓各種環節不斷的優化、調整,從而變得更加合理,更好的提高戰士們的戰鬥力,也更好的保證戰士們的健康。
此外,王言又同蕭穗子去到了她家,被她父母罵了一頓狠的,飯也沒吃上一口,相當的不愉快。這對於王言來說,當然沒什麼所謂,不等蕭穗子體貼安慰他,他已經安慰起蕭穗子了。
自然也該是他安慰蕭穗子,畢竟是因為他的原因,蕭穗子是為他做的犧牲。即便蕭穗子是個體貼人的,他也不能讓人家再付出更多了。….
又利用晚上的時間陪了郝淑雯、林丁丁,一共在京呆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又繼續着他巡演的事業。
再回到北京,已經是八一年的春天。
王言買了各種的肉、菜,到了晚上,郝淑雯、蕭穗子,還有劉峰一家三口人都來到了他的大宅子,大家一起吃頓飯。
看着笑呵呵的給孩子夾菜的王言,劉峰感嘆道:「咱們哥倆可是一年多沒見着了,你瞅瞅,我兒子都這麼大了。」
「罵我呢?「王言笑着搖頭,」實在上次回京事務繁多,一共呆了不到一個月。我聽淑雯她們倆說你們三口人不錯,也就沒打擾你們。」
「哪能啊,我還能不知道你忙?就是感慨一下,這時間過的真快。有時候我想起以前,就好像昨天的事兒,可細算下來,從文工團那時候開始,到現在也八年,這些年發生的事兒可太多了,變化也太大了。」
「正常,咋說也奔三十了,這小子都能打酒了,感慨感慨人生也是必要的。之前不是定下了要發展經濟嗎?還搞起了承包。這兩年的經濟發展明顯好了不少,看着好像城裏的大樓也多了一些,再有二十年,想來那時候就堪稱天翻地覆了。」
蕭穗子奇道:「哎,說起經濟發展來,我聽說開始裁軍了?」
劉峰連連點頭:「我也聽說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
「早就開始裁了。之前咱們在文工團的時候,就進行過整編,包括打了越南之後,也一直在進行。去年各部就已經下令裁撤,你們知道這個消息,是文工團開始裁撤了吧?之前團里的同志們說的?」
郝淑雯應道:「小芭蕾、卓瑪她們來信了,說是軍師級別的文工團全都要裁撤,團里那些人啊,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想着法的找去處呢。你不是還說等到形勢明朗,要退伍經商嘛?現在首長那麼重視你,工作那麼多,沒想法了吧?」
「此一時彼一時,我現在要是轉業,不說別人,首先你爹就得嚷着要斃了我。至於其他的工作多之類的,反倒是次要的,沒有人是不可或缺的嘛。不過現在隊伍初成,確實還需要我,還不到我撤退的時候,以後看看再說吧。」
王言看向劉峰,「你有沒有打算?」
「你有安排?」
「沒有。還是看你自己,你要是呆的沒意思了,我就給你出出主意,給你拿點兒錢,你轉業去做買賣。要是呆的好,不想動,那就保持現狀也挺好,左右看你的選擇。不過要是去經商做買賣,那肯定比現在辛苦的多,忙起來可能顧不上家裏。」
劉峰看了看老婆孩子,想了想現在的生活:「孩子還小呢,以後再說吧。我其實沒那麼大的野心,現在這樣感覺就挺好的。就是賺的比較少,這花點兒那花點兒就剩不下什麼了,可能還不上欠你的錢。」….
「我就應該一套軍體拳給你打回文工團,這點事兒念叨起來沒完沒了。」王言手撐在桌子上,用筷子虛點着劉峰。
「實事求是嘛,我不怕你忘了,是怕我自己忘了,跟你念叨念叨,也提醒提醒自己。來來來,喝酒喝酒。」
如此閒話着吃了這麼一頓晚飯,送走了劉峰三口人。
巷子之中,劉峰騎着二八自行車,槓上弄了個小木椅,劉靜修扶着車把,小短腿來回晃悠,後坐上是單側坐着的何小萍,三口人就這麼遠去。
見着他們的背影,蕭穗子竟有些羨慕。
她轉頭看着叼着煙的王言:「我也走了,不用送我,不耽誤你們倆熱乎。」
「呆一會兒吧,聊聊天,說說話,走吧,回去喝點兒茶。」說罷,王言晃晃悠悠的轉身回了院子。
郝淑雯跟蕭穗子在後邊,溜溜噠噠的跟着。
轉回到書房,王言繼續的坐在那裏泡茶,兩個女人隨意的坐在一邊,倆人沒一個坐着像樣的。郝淑雯盤着腿,蕭穗子則是側坐着,將雙腿擱在扶手上,穿的時興的牛仔褲,勾勒着好曲線。
「這回再不走了吧?」郝淑雯弄着手指甲,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走了,以後啊,我就老老實實的練兵,研究裝備,再寫寫書什麼的。」
他確實不必再走了,特戰隊已經打過了仗證明了價值,擴大了隊伍,各種的人員都不缺,以後他只要掌總就可以。總不能他一個大隊長,訓練出了一堆的特種兵,結果打仗還要親自端着槍往上沖,那還練什麼兵,搞什麼特戰,他自己玩命就完了麼。
早先就說的到處都是的採風巡演已經完成,只待潛心寫就,又是一部大長篇,不過時間也要很久了,以後總是有事兒幹了。
就算沒事兒,他也得把樂器撿起來吹吹打打練上一練了。當年初來此,便想着無聊之時多練上幾門樂器陶冶陶冶情操,結果一直忙了許多年,也就嗩吶吹的像回事兒
王言喝了口茶水問道:「你們倆今年要畢業了吧?」「可不是嘛,一轉眼就四年了。怎麼着,你有安排?」蕭穗子端着茶盞在手,輕輕的吹着氣。
「我能有什麼安排啊,是看看你們想做什麼。有些事兒,是要提前考慮的。」
郝淑雯說道:「國家不是分配工作麼,我們是恢復高考之後的第一批大學生,都佔着便宜呢。尤其我們學校都不差,分配的工作總不至於太差。」
「我是說你們想幹什麼,不是國家給安排什麼。」
「要是這麼說的話,你知道的,我想跟你一樣當作家嘛,我也挺喜歡寫寫東西的。還想開一家大書店,裏面滿滿的都是書,我就整天在書店裏看書、寫東西。」
蕭穗子說着,一臉的嚮往。
郝淑雯撇嘴,她就覺着這小娘們這個勁酸人。….
她說:「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你不是學的政治經濟學嘛,搞經濟去唄,給我掙個書店出來。」蕭穗子慫恿着。
「嗯,她說的不錯。你要是不知道幹什麼,可以去做生意。不過可能得等生完孩子再說,要不然也不方便。不是我催啊,是你父母那邊,他們總惦記我家就我一根獨苗。」
「你都當地主老爺了,還能人丁不旺?」郝淑雯翻了個白眼。
蕭穗子在一邊幫腔:「就是,就是。」
「再是地主老爺,也沒有家族啊。那不是也得你們倆願意,我老王家人丁才能旺嘛。不過說真的,孩子生不生,我是無所謂的。看你們想法,想生就生,不想就拉倒。
不過穗子,你的書店可不用讓淑雯給你掙。聽說在議論個體戶了,等明年吧,看看能不能註冊,到時候尋個鋪面,直接給你開一個,用不了多少錢。」
「到時候再看吧,說這些還早着呢。」
「那你生孩子嗎?」
「煩人呢?我走了啊。」
王言上前抱着蕭穗子:「都說了,着什麼急呢你。」
「哎,我可還在這呢啊。」
「你也一塊來吧。」
「啊~~」
「狗日的,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我都當地主老爺了,還沒享過齊人之福,像話嘛?」
王言當然沒有忘了林丁丁,不過他同林丁丁的交流比較簡單直接,所有的話都在被窩裏。林丁丁對他的要求也不高,有錢花,能見着人,有事兒能解決,那就沒問題。
她不知道何時被王言拿捏住的,總之情況至此,她也不願破壞,大家都很好
不管在哪裏,王言的日子總是那麼安逸。
白日裏,不是在郊外的軍營,就是在裝備部開會,晚上則是在家整理採訪的記錄,進行着『血染的風采』的寫作。偶爾時候,他或許會出差。那也不過是跟蹤一下戰士們的野外訓練,或者是跑到海邊,看戰士們在翻湧的大浪中武裝泅渡之類的。
他的書寫了三年,所以如此長時間,只是因為他事情多罷了。而且他最先寫的,是那一本『我見』,全書七十餘萬字,首長們看了都說好。
畢竟有故事性麼,自然要比乾巴巴的數據好上許多。至於是不是真的好,那就是仁者見仁的事兒了。
至於『血染的風采』,全書寫了一百七十萬字,不僅把一個月的戰爭寫明白了,也把戰場上的許多的戰士、各級指戰員寫了出來,這都沒什麼保密要求。
發表出去,反響還是不錯的。已經有很多圍繞越戰的文章發表出來,但就格局而言,他們寫的是不足夠的,遠沒有王言寫的宏大。他連為什麼開戰,為什麼這個時間開戰,這種國際問題都寫上去了,別的作家就算有大格局,也沒有大膽子。
而且相對來說,這時候的作家們喘了氣,大多數都研究着寫過往呢,一直寫了四十年沒停下
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一屆茅盾文學獎上,王言的『11軍』獲獎。第一屆是在77年至八一年期間,發表的作品,『11軍』正好是77年初的時候出版,趕上了這個時間。
這是奠定王言文壇地位的書,一大票的各界大佬肯定,無論如何都繞不開。評獎吧,他們也忐忑,不評吧,沒辦法顯示權威性,這裏還是有一段故事的。
王言當然不會給別人添麻煩,所以也就定了,他甚至親自出席,相當給面子。
八八年恢復軍銜制,三十五歲的王言成了第一批。
這時候的特戰隊已經擴張到兩千多人了,已經足以稱為蒼龍特戰旅,王言仍舊在其中發揮着關鍵作用,而且他本身的功勞就很大,所以順利的升了一級。
不過他也當不了多長時間了,搞了快十年的特戰,已經該走人了。
只是王言對此沒什麼所謂,他還樂得清閒呢。
事實上他也難得清閒,裝備部那邊,他也是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實在是他比較能搞事兒,越研究越猛。
太牛逼了,是他的錯,感謝活爹讓他能有這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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