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廖琪笑眯眯的拽着路遙往房間裏拖。
習武之人身體強壯、氣血渾厚,欲望比普通人強的多,妹子又是食髓知味,當即就要拉着他修行。
「大早上起來的不太好吧……唉,算了,來來來。」
雖然有些累,但路遙也樂在其中。
事畢,廖琪平息一番,臉上的紅暈散去。「今天要去兵備道,註冊我的武師資格。一門雙武師,廖家拳再也不是小門小派了。」
只有一個武師的武館、門派,很容易因為當家人出事而樹倒猢猻散。
路遙把玩着手中的嬌軟滑彈,道:「那我也得加把勁兒,爭取變成三個~」
補藥、貼身老師伺候,還開着這麼多掛,他有自信迅速踏入煉髒境。
穿好衣服,幫着妹子梳好凌亂的頭髮,兩人來到院中。
廖雅正在舞動長槍,臉上紅撲撲,也不知是不是運動導致,沒好氣的瞪了加餐的二人一眼。
正要招呼他們出門前往兵備道,這時卻有人來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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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師傅,咱家張錦,是伺候永平郡主的家僕。」
來人白面無須,嗓音帶着一絲尖細,應該是個太監,卻身穿西裝。
「特來知會您一聲——雲州精武國術會成立,打今兒起,所有的武者都由國術會管理,而不是兵備道。這是總理衙門的政令,您也可以去各處衙門查驗。」
廖雅接下政令遞給路遙,有些驚訝:「怎麼突然……」
張錦笑道:「此乃朝廷旨意,各州各府皆如此,雲州還不是最快的哩。郡主今晚將於四海樓設宴款待諸位,莫要誤了時辰。」
路遙已經看完了政令,這東西做不了假,隨便找個衙門一打聽就是了。
手中捏着一兩銀子,與穿身西裝的奇怪太監握手:「張公公,勞您跑一趟。不知可有見教?」
張錦不動聲色的手下銀子,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咱家早就聽說廖家乃忠義之後,果然名不虛傳。那……我就多句嘴:
我朝優待武者,但有些人不思報答國恩,反而屢屢作奸犯科。所以創設精武國術會,以圖整肅。
國術會仿照西式,除了會長,還設『理事』一職。
既不看人脈、也不看功夫,憑的是『忠勇』二字!
廖家有換血高手為國捐軀,正是標杆榜樣!『理事』一職,大有希望啊。」
說完話,張錦抱拳告辭:「還有幾家得跑,告辭了。」
來客走後,路遙道:「怪不得孫浩然這混蛋想盡辦法針對咱們,原來是着落在這裏。他肯定不想看到你當上理事。」
廖雅胸有成竹,殺氣滿滿:「孫浩然這種貨色不值一提。去四海樓看看,此獠在的話正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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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三人來到四海樓,這裏已被永平郡主堆包場。
門口站着兩排共20個身穿西裝的迎賓壯漢。目露精光,氣質精悍,神態步伐一看就是出身軍中。
廖雅有些期待道:「聽說永平郡主天賦絕倫,年方20已進換血境,不知是何等風采!」
廖琪看着門口的迎賓壯漢撇撇嘴:「好大的排場。」
這時,有聲音從身後傳來:「人家是奕親王的女兒,這排場還算小了。」
轉身一看,答話的居然是當過比武見證人的段培,也是剛到。
他年長經驗多,為幾人解釋一番:
「這位郡主的父親不僅是親王,還是領班軍機大臣,洋務派的核心人物。沒想到是她來整肅雲州武行。」
幾人寒暄着一起進入四海樓,坐在了一處。
只見整個雲州在冊的煉髒境以上的武者都來了,約有百十號人。上次的比武見證人都來齊了,孫浩然和龐師傅也在。
眾人臉上神情各異,大都帶着一抹驚色,對「精武國術會」的成立很是出乎預料。
只有孫浩然等少數幾人似乎早就知道,沉穩的坐在那。其中就有老邁的龐師傅,偶爾開合的老眼中有精光閃過。
沒讓眾人多等,隨着一聲唱號「郡主殿下到~」,短髮麗人登場。
她落落大方的雙手抱拳行禮,清脆悅耳的聲音宛若鶯啼,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是李佩。同為習武之人,諸位不用在意所謂的郡主虛名。」
「為普及武道、弘揚尚武精神,朝廷創設精武國術會,以負強國強種、再造神州之重任。而我有幸成為雲州分會的會長,總領武者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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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髮美人侃侃而談。
路遙看看她,又看看廖雅,臉色怪異。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跟廖大師傅一拼胸圍的對手!
李佩身穿修身西裝,就像個即將面試的女大學生,但襯衣扣子都快要頂開了,勉強靠着西裝的防禦力,才擋住胸猛的進攻。
她眼角還有一顆淚痣。相面的說法,凡生有此痣者,今生今世註定為愛所苦,被情所困,且容易流淚。
但此女有一雙非常耐看的丹鳳眼,細長的眼尾上挑,神態兼有不屑和高傲,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很有霸道女總裁的范兒,怎麼看也不像是容易流淚的樣子。
正盯着看,冷不防李佩陡然轉過頭來,眼神分外明亮直指路遙。
「他/她也是常定境界!」
兩人對視,同時冒出這個想法。
路遙輕輕晗首,不着痕跡的移開了目光。
李佩卻有了幾絲興趣:想不到雲州也有精通煉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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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鴉雀無聲,眾人都在消化雲州國術會成立的消息,盤算利弊。
環視四周,李佩面無表情的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來之前我做過功課,對雲州武行有很深的了解。某些人的所作所為着實令人失望。販賣鴉片、拐賣人口、逼良為娼……恕我直言,真是一群垃圾。
國術會的首要任務,就是堅決剔除害群之馬。從今天開始,武者資格、武館開館的審核將會更加嚴格,作奸犯科者必受嚴懲!」
此言一出,台下譁然。
李佩所說的都是最為暴利的行業,幹這些事兒的人不在少數,這等於是斷人財路了,如同殺人父母!
在場都是桀驁不馴的武者,無數人盯着李佩神色不善,尤其是開妓館和煙館的,恨不得生吃了她。
望着一群氣急敗壞的人,李佩悠然自得緩緩落座,嘴角上挑露出輕蔑笑容。
「初到雲州,正想見識一下本地人傑,有沒有人來『討招』?」
「討招」就是李佩原地不動,讓挑戰者先行出手,她破解化招。
這麼做把自己擺在了前輩、高手的位置上,分明是瞧不起人。但也是打服一地武者最快的辦法。
台下騷動起來。
開妓館的武者最是看不起女子,率先沉不住氣,馬上就有一個壯漢站起,大喝道:
「朝廷昏聵無道,讓洋人佔了大好江山,我義憤已久,今日就來會會你!」
喊話震的滿場嗡嗡響,這是個煉髒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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