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考得怎麼樣了?」馮舒清努力平息心情,讓語氣和平常差不多。
在她印象中溫岑成績一向很好,即便之前有千雁影響,也就是一陣子的事。後來她沒有怎麼關注,可也覺得以溫岑的聰明程度,考不到狀元,重本還是沒問題。
沒想到溫函書那邊很沉默,馮舒清心頭不好了。
難道溫岑發揮失常,沒考好?
溫函書醞釀了許久,說道:「這孩子的心態還是不行,考得不理想。」
「舒清,我想讓小岑再復讀一年,轉校讀吧,他到底還是年紀小了點,經歷的事太少。不管怎麼樣,先讓他熬過這一關。」溫函書懊惱的很,按照溫岑曾經成績,隨隨便便考個重本的。
這次發揮失常這麼多,能上個二本就不錯了,看上的學校還不定錄取他。
溫函書心裏失望,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怎麼都要想辦法讓他重新爬起來。
馮舒清鬱悶,沒想到是個不中用的:「都可以,你決定,你們搬回來住吧,她走了。」
「誰走了?」溫函書心裏激動,還是壓制語氣問,他說這麼多,就是怕馮舒清在知道馮千雁考了個省狀元,不想讓她走。
「那個白眼狼走了,還說以後不會再回來。」
「舒清,你知不知道千雁的成績?」溫函書裝出很激動的說,「她考了個省狀元,是不是要將她給找回來,畢竟……」
「省狀元又怎麼樣?我不稀罕,天天在屋裏看着她就心煩。」
馮舒清一點都不掩飾對千雁的態度,對方已經脫離掌控,變得無法想像的優秀,她哪裏都不舒服。
馮千雁從小在溫室中長大,豈能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脫離了馮家,她真的以為會過得很好嗎?
馮舒清不斷的在心裏這樣說,仿佛是要證明自己是對的。
溫函書父子搬回來,溫岑選擇復讀一年,轉到了另外一所學校。
他最高目標是能考上第一學府,曾經學校就是這樣培養他的。他認為自己再認真讀一年,絕對可以。
第一學府不行,至少也是第二學府。
千雁現在已經在第一學府所在城市,學校為她安排了生活上的一切,以及答應的獎金都已經打在她卡上。
大概一周後,程淮也被學校的人接過來了,項奶奶唯一在意的就是她的孫子,在程淮的勸說下,也來了。學校專門分了一個套二給程淮和項奶奶住,只因為程淮的優秀值得。
千雁最近都和二人在一起在閒逛校園,以及這座城市。
假期正好過去一半的時候,她接到一個很陌生的電話。對方自稱是她的親生父親,想和她見上一面。
千雁覺得很有意思,在原主記憶中,這位親生父親從來都沒有露面過。
基於原主也想知道這位親生父親的目的,她選擇和對方見一面。
對方約的地點倒是很方便她,學校外面的一個咖啡廳。
千雁走進咖啡廳,一個看起來很沉穩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對她笑得很溫和:「你是千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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