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念完後長吐一口氣,之前他很討厭白清婉對這方面的嚴苛,這會兒倒是有些感激。若非賬本記得清清楚楚,今天恐怕會被扣一頂貪墨的帽子,到時候燕遲敖一劍斬了他,他還沒辦法申冤。
「這個月銀子還沒有往劍派里交,除去本月淨利潤該分給飛雲劍派這部分,飛雲劍派需要拿出六百八十一萬三千七百五十二兩五錢三十三文給白姑娘,現今銀子都已經花掉,不知道盟主有什麼打算?」徐管事問。
張管事這邊接話:「飛雲劍派的鋪子大部分都是租的,少數一部分為飛雲劍派擁有,但僅靠這些遠遠不夠。算上飛雲劍派名下那些莊子田地的地契,也還要差很多。」
幾個管事見燕遲敖呆滯不說話的模樣,心裏的鬱氣少了些。
「另外,盟主還需要補償白姑娘庫房裏面缺少的東西。」徐管事嫌棄不夠,又再加上一把火。
燕遲敖臉已經慘白,這可比走火入魔更難受。
這麼多人看着,他要是不賠償的話,怕是說不過去了。
只是這麼多銀子,他根本拿不出來。飛雲劍派那些莊子田地鋪子,他怎麼可能將其賠償出去了?
真要那樣,飛雲劍派這麼多人要拿什麼生存?
燕遲敖目光落在千雁身上,心頭已經懊悔,要早知道情況是這樣,他肯定不會提出解除婚約的事。
還是這些管事失職,飛雲劍派出現這麼大的問題,他們竟然不上報。
想到這裏,燕遲敖控制不住怒氣,揪着這個事痛罵了一頓幾個管事。
徐管事冷笑一聲:「盟主貴人多忘事,飛雲劍派的情況,每半年我們都有向你匯報,所有信息都送到了書房。」
「我還問過幾次你要怎麼處置,你說讓我們看着處理就是了,鋪子不盈利,但對飛雲劍派很重要,還不能撤去,我們能怎麼辦?用白家莊的銀子填補這些漏洞,可是盟主你親口允了的,上面可有你的印章。」
燕遲敖想起這些事情了,當時他確實說過這些話。
「後來出現多次這樣的事情,盟主也是讓我們看着處理就行了。那時白姑娘是盟主未婚妻,也沒有阻止這件事。」
要說這事還是燕遲敖惹出來,動不動就怪在他們身上,真有脾氣。
燕遲敖沒辦法再逃避這個事,和千雁說:「清婉,欠你的東西我會記下,今天在這裏先給你打個欠條,等有了必定第一時間歸還你,不會少你一文,我以盟主的身份做保證。要是我不歸還,便不再做這個盟主。」
「噗哧——」
安靜的人群突然傳出一聲嗤笑,眾人連忙看去,燕遲敖也有些生氣,目光如劍,很快跟着眾人找到這個發出怪笑的人。
只是在見到這人後,他心頭的火氣少了七分。
但他還是問道:「不知道獨孤公子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很好笑。」獨孤聽淮笑容不減,「想笑,你有什麼意見?」
燕遲敖惹不起獨孤聽淮,只能壓下憤怒。
被點名的孤獨聽淮倒是忍不住多說兩句:「燕盟主,什麼時候盟主位這麼值錢了?你不覺得這事處理得有問題?你當不當盟主,關白姑娘什麼事?」
「你不還銀子,只是不當盟主,對你不會有多大影響,白姑娘卻要損失那麼多銀子,你算計得挺好,用一個盟主的空頭銜來打欠條。以飛雲劍派名下那些鋪子的情況,能維持收支平衡就不錯了,想要還清白姑娘的債,這輩子怕都難,你這明顯是想賴賬不還了吧。」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有些鄙夷燕遲敖。
燕遲敖深呼吸一口氣:「我沒有不想還,只是現在的情況確實拿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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