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我們要離開這裏嗎?「在阿水看來,程家人如此當然是要離開,誰稀罕留在這裏啊。
若非是縣主阻止,他真的很想暴力解決這件事,將程尚書拖出來打一頓。
他懷疑這位程尚書的屁股有點歪,和那個叫史恆章的前秀才一樣,都是個迂腐之人,覺得縣主做這件事很丟人。
國家大義的面前,這算什麼丟人?
程尚書如此對待縣主,若是被外面的人知曉,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樣揣測了,一個不好被打上奸細的名聲,即便能洗白,也不一樣了。
千雁拒絕:「不,事情還沒有辦完,暫時不能走。」
阿水看千雁那樣子,心知對方可能有什麼計劃。可是這裏是陳家,她能有什麼計劃?
這個計劃還刻意針對陳家?
千雁也沒有回院子,找了一個有台階的地方坐下,練功。
阿水感覺到,心下佩服的很。縣主這樣的女子,世間罕見,也難怪能讓他心服口服留在她身旁只當個廚郎。
這輩子,他就只想做最好吃的食物,只給她吃。
至於其他,他沒有敢再奢求。縣主明顯不是沉浸在兒女情長中的人,並且也沒有透露出絲毫需要感情的意思。
還是當個廚郎比較穩妥,至少能每天見她三次。
千雁練着功,腦子裏卻在盤算着,將這些瑣事全部處理,她就該去其他地方逛逛,見識見識這山川了。
說起來原主一輩子都在京城打轉,就沒有出去過,與這些男人不斷周旋,連個自由都沒有,實在可憐。
另外一邊程母找到尚書程繼仁:「老爺,我就雁兒這麼一個女兒,豬圈那地方真的不能住人,又臭又吵,她從小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住那地方會生病。」
「你來找我就是為說這件事?」程繼仁抬頭,「她告發凌王一事對程家影響多大,你不知道?她倒是得了好處,現在整個程氏一族的女兒都受到影響,被退婚的就有好幾個。都這樣了,你還能包庇她?」
「能留她一條性命,已經是看在你的份兒上,不然,她早就沒了。」
程母面色慘白:「你根本不是因為程氏女兒受到影響懲罰她的。」
程母用力抓住手帕,程繼仁冷漠的樣子讓她有些恐慌了。一些陳年往事也不由浮現在腦海,她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懊悔。如果……能重來,她一定不會這樣選擇。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活在不安中。
直到女兒嫁給凌王,她以為對方至少能有個好歸宿,沒想到卻是這樣,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結果報應到了她的女兒身上?
程繼仁目光陰冷的落在程母的臉上,突然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湊近在她耳邊:「這是……後悔了?看來你早就知道。」
「為什麼沒有聲張呢?」
「如果你一開始聲張,我也跑不了。」
程繼仁低沉的聲調令程母恐懼極了,她一時說不出話來,為什麼不聲張呢?
那是因為當時她鬼迷心竅了,也覺得這樣比從前好得多,為什麼不能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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