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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着眼前的聶雪真,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道友將南虹山蛟陽觀送了我,我打算到那邊去,挑選些好苗子,重振聶家。」聶雪真說,即便她身體損毀得嚴重,無法再修煉,大仇也報了,依舊沒頹廢下
去的意思,反而目光亮亮,裏面裝滿了希望。
千雁見過無數身世悽慘,身遭不幸的人,在報仇之後仿佛用盡所有力氣,多是放棄了生,聶雪真這樣的還真的是少。 她看了眼玉簡里的內容,將其復刻了一份,又將玉簡遞迴去,不等聶雪真說話,先開口:「功法我收下了,已經復刻了一份,這枚玉簡多少是個法寶,你自己
收着吧。我與你有緣,不如就再幫你一次。」
「你在這裏住上一陣子,等身體痊癒後再去南虹山。」
「道友,我這樣的傷勢還能治?」聶雪真有些遲疑地問,眼底划過一絲希望,若能治好她自然欣喜,如此她就可以慢慢尋找好苗子,不必太急切。
千雁肯定地說:「能治。」
「多謝道友。」聶雪真又是一大禮,對回去是完全不着急,就在長定殿住了下來,其間搶了不少岑羽尚他們的活。
楚漠沉在得知聶雪真住在那邊的時候,可能要逗留很長一段時間,心裏縱然有無數個意見也不敢表達出來。
「小皇叔,我們怎會落得如此呢。」楚漠沉對着楚臨淵苦笑,「早知道如此,朕當初真的不該去招惹她。」
楚臨淵一直都有個疑問,楚漠沉到底將人怎麼招惹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楚漠沉容忍不了喻千雁,後來分析了一番察覺裏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究竟做了什麼?」楚臨淵終於問了,國師都被喻千雁收拾,他們已經沒任何底牌,他有些破罐破摔之意。反正只要不再招惹上去,聽話一些,她應該不會
將他們怎麼樣。
算起來他的日子比皇侄的要好過許多,至少他不用每日都兢兢業業處理朝政,完全不能懈怠。
到這個時候了,楚臨淵是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楚漠沉也不再隱瞞,將事情說了說。
楚臨淵聽完後:「……」
其實本來不算是件大事,這樣的事情以往的朝代也是有過的。
身為皇帝,就算是太后又如何?霸佔了就霸佔了,自古霸佔小娘,臣妻,兒媳,嫂嫂弟妹的事情數不勝數。
偏生只有他這皇侄栽了。 楚臨淵該生氣的,但生不起來,畢竟皇侄是真的很慘了。自從太后說了讓他好好做皇帝後,他早上稍微起來晚一點,長定殿的人都會過來叫他起床處理政事
。
那些人還到處跑,遠離京城有什麼要事,他們會第一時間回來告訴皇帝,讓他趕緊處理了。
除了定時的休息時間,皇侄每天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比農耕時節的牛還要累。
楚臨淵久久不語,回神過來說了一句:「難不成這就是延續三百年的代價?」
楚漠沉登時就把茶杯給打翻了,茶水撒了他一身。
什麼?這是代價? 如果早知道,他一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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