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城牆上。
趙岱迎着還有些寒冷的風,兩股戰戰,背後是一片一片的冷汗,時冷時熱,折磨得他身心難受。
她要做什麼?
可讓他站在這裏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她叫人去取了筆墨紙硯。
「說說你這些年都幹了什麼糊塗事吧,」千雁這話是對趙岱說的,還對他身邊的人說,「他記不得的,你們來補上。」
迫於千雁的威脅,趙岱和那些太監只能卯足勁兒回憶。
若是不說呢?
若是不說,她會毫不客氣一刀子在他們身上削一塊肉,手段殘忍的很。
剛剛她還說,那幾個國家的君主也是她殺的,這就是個殺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岱總算回憶到了賜婚趙月和仲雲楓的事上……他冷不覺丁一顫,恍惚間明白了一些事情。
若是沒這件事,之後許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天蒙蒙亮。
趙岱顫抖,想要求饒。寒光閃過,他腦袋和身體分家,分開的兩部分掉下城牆,千雁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問問。」
「敢問是仲小姐嗎?」戴淮殊喊道,聲音裏帶着難以掩蓋的喜悅。
思及到這裏,趙岱跟着怨恨上被他捧在手掌心寵愛的女兒。若不是太疼愛趙月,他也不會招惹這般殺神。
縱然不認識那張臉,可戴淮殊就是覺得這個人是她。
趙岱所做的那些事情,有身邊的人幫忙回憶,原原本本記在紙上。
淮王軍隊來到宮門城牆下,原本以為還會有一番糾纏,結果一來就看到城牆上的人。
今親眼見到,果然是和傳說中一樣生猛。
千雁對上戴淮殊的目光,說:「淮王安好,我現在改姓焦。」
他就說,哪怕沒見過她長得什麼模樣,只要在人群中見到,一定能認出她是誰。
「恭喜。」千雁一把將嚇得恨不得昏迷過去的趙岱抓過來,「既然如此,那我送上先前答應的禮物,殺個昏君給淮王助興吧。」
他們相信了王所說的,闖入那幾個王庭殺人的應該就是她。
千雁只和他們打過兩次交道,但淮王軍隊的人都知道仲小姐是誰,給他們送了多少物品。這是戴淮殊手底下人宣揚的,也是在他的允許下。
終於又見面了。
下方的戴淮殊等人見慣這些,更不會感到懼怕。不僅不害怕,他們還很激動,早知道仲……不,焦小姐的厲害。
至少,不會發生今夜被她抓到宮門城牆上的一幕。
她做了這些事情,應該被人知曉。
「王,那可是仲小姐?」
千雁沒理會趙岱在想什麼,只要他認認真真將那些糊塗事記下來就成。
「焦小姐,又見面了。」戴淮殊笑了出來,「昔日說這個時候會來京城,在下已經做到。」
若非她將那些宵小震懾住,他們雖說還是會攻打到這裏,可會面臨各處夾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焦小姐震懾住那些宵小,等於王一入京城登基了,便可先休養生息,不用擔心外患。
此女子不是皇后,誰還能擔得起?
可惜王不讓他們這樣說,還說焦小姐不一定能看得上他。
讓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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