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 ) 「另一個種族?」柳汀若在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微微愣住,她有些明白述寶的意思,但又沒完全明白,所以她像是要確認什麼似的再問一遍,「你說的是畸變者?」
「不。讀字閣 m.duzige.com」述寶搖了搖頭,它看向車窗之外的景象,模擬出來的目光里依舊是有些迷茫,「不是畸變者,你們似乎無法觀測到他們,現在的街道上就密密麻麻全是這樣的生物。」
述寶的回答讓柳汀若的眉頭緊緊鎖住,她遲疑了一下才問道:「那你是如何觀測到它們的?你是我親自製造的,為什麼你能看見?」
「反相。」述寶繼續說道,「在視野里添加一個『反相』的設置就可以了。」
反相,即將一個物體的顏色替換為它的補色。
「反相?就這麼簡單麼?」柳汀若便下意識地調出腕錶上的攝影頭,然後加裝了一個「反相」的顏色設置,攝像頭對着車窗之外照去。
但是屏幕上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看不見。
這也是正常的,如果僅僅是這麼簡單的話,述寶所說的這種東西恐怕很早就會被其他人發現了。
「還有一些限制條件……我明白了。」述寶稍加思索,似乎是弄清了原委,然後它解釋道,「我們結構世界的方式不同,我『看』到的信息並沒有經過『大腦』這一步,所以我能夠看見他們。」
「你的意思是,他們的存在信息被我的大腦自動過濾了?」柳汀若一瞬間並明白了述寶的意思。
很簡單,人類感知世界的中樞是大腦,一切感覺都是在大腦形成的。
比如視覺,眼睛只接收到了視覺信息,而顏色、形狀這樣的信息需要在大腦皮層的視覺中樞經過整合才形成完整的視覺。
但述寶不同,它的視覺是在攝像頭上完成信息整合,然後將完整的信息傳輸到自己的「大腦」中。
「沒錯,就像是有一個濾網,有關於那個種族的一切信息都會被人腦自動過濾。」述寶接着說道,它開始進行總結,「感知他們有三個條件。第一,反相的顏色設置;第二,觀測者本身為生命;第三,沒有人腦之中的信息枷鎖。」
「也就是說,基本上只有你們這樣的機械生命才能看見。」柳汀若是聽明白了述寶的概括,「你將他們的模樣畫出來。」
「嗯。」述寶點點頭,然後它在擬化光屏上迅速放出它所看到的街景。
而這個時候,同在麵包車裏的狐狸、姜述和四隻平板精也是回過頭望向後排,柳汀若和述寶的談話內容他們也都聽到了,紛紛表示好奇。
什麼新物種,就在街上,他們還都看不見?
不過坐在主駕駛位上的狼太是沒有表現出多少的好奇,他依舊將車子開得四平八穩,目視前方。
雖然說憑藉着優秀的聽覺他是一句話都沒落下,但他下意識在心裏考量的事情卻是自己是否需要拓展業務範圍。
算了,不能再接業務了,現在他只想做個好狼。
「為什麼你們發現不了?」而一邊的姜述撇過頭看邊上的甲乙丙丁四精,「你們試試能看見麼?」
乙:你沒事會開着設置反相的攝像頭亂拍嗎?你自己都不乾的蠢事我們怎麼會這麼做?
「……」姜述頓時語氣一滯,但是他毫不猶豫地又敲了一下小乙的腦袋,「閉嘴。」
小甲則是很順從地照做,它閉上眼睛打開了攝像頭,添加了反相的設置,很快它又兩眼疑惑地搖了搖頭。
甲:沒有,我這麼做了,但是我看不見。
甲:看見那個種族的條件很有可能不是三個,而是更多。
看見小甲這兩條彈幕的姜述則是默默地摸着下巴,腦海之中開始思考。
那個人工智能說是有,而符合條件的小甲卻又看不到。
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小甲所說,還需要更多條件,比如說計算力之類的,甚至是某種幻想金屬的特性所導致的;要麼就是……
這個人工智能在撒謊。
它在謀劃着什麼東西,所以它對柳汀若撒謊了。
但是這個情況的可能性並不大,畢竟它知道四隻平板精的存在,雙方都是人工智能生命,如果在這個問題上撒謊的話太容易被察覺出來了。
就像是現在這樣,按照述寶所說的條件,小甲卻沒有看見那種生物,這就已經讓姜述對它的說辭產生懷疑。
不過撇開這個懷疑,姜述對它的說法還是有一定的相信的。
人類無法觀測、孤城生活的另一個種族、街道上到處都是……
這樣的說法讓他想到了靈體,又或者說是常規意義上人們所說的「亡靈」。
他通過魔術獲得的衍生詞條「紙人控術」恰恰是可以呼喚出這樣的亡靈的,而且他也已經成功地試驗過兩次。
也就是說,這或許本來就是這座孤城的設定之一,只不過之前的孤城裏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過。
更何況,姜述還可以通過衍生詞條「炎靈」打開所謂的地獄大門,釋放出名為「修蛇」的怪物,這都是他的親身經歷。
如果將述寶現在所說的內容和這些東西聯繫起來,其實這很有說服力,至少能說服姜述本人。
而片刻之後,擬化光屏上就出現了述寶復刻出來的街景內容。
反相之後的世界頓時變得極為陰間,街道上走着一些人形生物,看不清他們的具體樣貌,只能看見一團又一團或白色或黑色的模糊生物。
只不過,從這副圖里可以看出,這些生物依舊是生活在孤城之中,因為圖上的建築和現實生活之中的建築一般無二。
狼太從車內的後視鏡里瞥了一眼那副圖,但也就是一眼。
姜述和狐狸倒是一邊觀察着那幅圖,一邊像模像樣地思考着,不過兩人都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就是了。
「在你的視野之中,這些生物都在做些什麼?」而柳汀若看着這樣的圖片,繼續問道,「擁有智能麼?可以溝通和交流麼?」
「暫時還沒有發現。」述寶搖搖頭,「但是從一些行為來判斷,他們擁有自己的生活模式和短期目的,但不確定是否具備智能。」
「嗯。」柳汀若點着腦袋,「他們能不能看見你?」
聽見這個問題,述寶倒是確信地搖着大頭道,「看不見,剛剛有一個這樣的生物就在車窗之外,他避讓開了車輛,似乎是能看見車子,但沒有看見車子裏的我們。」
「他們只能觀測到死物?」柳汀若順着述寶的話作出判斷,而後她向着述寶說道,「你可以繼續觀察,但不能做多餘的事情,比如私自和他們進行交流等等,此外,如果有新的發現或者變化需要立即告訴我。」
「我知道。」述寶便點點頭,這副乖巧的模樣讓姜述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他望着自己的四隻平板精,不自禁地搖了搖頭。
終究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嗯,你先回基地吧。」柳汀若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太多的表情來,她在述寶的頭頂連續操作幾下,關閉了這個大頭機械人。
述寶的臉部圖像便徹底關閉,整個機械人不再動彈,徹底如一個死物,它的意識已經通過網絡回到了柳汀若自己的秘密基地之內。
「那麼現在我們該思考一下現在的情況了,你把唐的假身幹掉了,撕破了臉皮,我也不知道沒有途徑去聯繫那個管理委員會了。」柳汀若抬起頭,望向回過頭來的姜述和狐狸,還有那四隻平板精。
嗯,還有車內後視鏡中狼太的臉。
「你應該能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麼。」姜述指指那隻經過簡單的醫療救護現在仍然處於昏迷狀態中的迪勒,「唐和迪勒串通好了要陷害我,而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你。當時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好的破局方法,就乾脆把那個唐打死,把迪勒抓過來。」
乙:世俗總要,男人無懼無畏!
而姜述也是聳聳肩,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並不是上策,但也不是最壞的情況,至少柳汀若也被他帶出來了,那個大頭寶也被帶出來了。
而且迪勒還活着,接下來只要能夠再一次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了,唐的陷害便會不攻自破。
這樣看來,他反而是靠着一手sssr角色硬生生莽出來一個主動權。
果然還是開掛比較有意思。
不過接下來……
姜述望向後排躺在狐狸腳邊上的迪勒,有些不確定自己該做什麼。
他倒是不想放過這個傢伙,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又不能下殺手,否則他還真就坐實了自己殺人兇手的身份。
不過,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得讓公眾知曉迪勒還活着,而一旦公眾知曉迪勒還活着,他又很難再扣留住迪勒。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很有意思,不證清白且扣留的話,狄克家族以為是他殺了迪勒,所以會來找他;自證清白且扣留,狄克家族自然會懷疑迪勒在他手上,所以會來找他;自證清白且放過迪勒,他又不情願。
「你攻擊他的時候露出臉了麼?」姜述突然指着地上的迪勒,看向狼太問道。
「沒有,但他帶着狼面具。」狐狸替狼太回答了。
「為什麼要帶狼面具?」姜述則是表示不能理解。
這樣子的話,詭術團和他的關係就更加密切了,本來他想將狼太殺迪勒的這個過程推到唐身上去,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
狐狸則是一臉正經道:「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個性。」
姜述:「……」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幹什麼的?」這個時候,狐狸笑呵呵地說道,「這個人是叫迪勒對吧,交給我了。」
「t1的科研序列也能催眠?」姜述眨着眼,他獨自行動慣了,一時沒想起狐狸的能力。
「t1怎麼了?科研序列怎麼了?」狐狸只是翻了個白眼,「他們能有我懂催眠麼?」
「行。」姜述頓時放下心來,有了狐狸的話,唐的這個局便徹底破開來了。
只需要借狐狸的手為迪勒安插一段莫須有的記憶即可,比如他目睹了唐並非狄克家族嫡系的真相,比如狼臉殺手其實是唐派過來殺他滅口的。
很簡單就能抹去唐這些陰謀的用處,還能讓整件事回到原初的之上。
挑撥起狄克家族和唐之間的戰爭,坐收漁利。
「不過,他畢竟是t1的科研序列,我不確定能夠迷惑住他多久,大概三四天他可能就會察覺。」這個時候,狐狸有些遲疑地說道,「作為具備超腦類詞條的頂級科研序列,在反覆回憶這些事情的時候會逐漸發現其中不正常的點,他或許會發現有人動過他的記憶,如果能找來有水平的催眠師幫助他恢復記憶……」
「有水平的催眠師?」姜述突然笑了一下,打斷狐狸的話,「你不就是麼?」
「嗯?」狐狸一愣,他理解了姜述所說的話,於是自己也笑起來,「我明白了。」
「所以我該怎麼辦?」這個時候,柳汀若的聲音從最後排幽幽響起,「實驗區短時間內就很難進行下去了。」
「若姐的話……」姜述察覺到若姐的身上不知為何浮現出一點煞氣,他撓了撓頭,沒有說下去。
他也明白柳汀若想要做什麼,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來看……
這場行動似乎只是完全破壞了柳汀若的打算。
乙:吶,只有若媽受傷的世界完成了。
「算了,我先去研究一下精神力和述寶所說的那個種族。」柳汀若也沒有刻意為難姜述,她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而現在和姜述一起離開了白鷹,她的身上也沒來由地感受到一陣輕鬆,所以她只是輕聲哼道,然後將目光放到了窗外。
——
然而,當天夜裏的變故卻再一次打亂了姜述的計劃。
遮天蔽月的黑色穹頂從看着很近實則很遠的地方升起來,和姜述在未來看見的那個東西一模一樣。
他呆呆地望着天空,而他身邊那個只穿着渾身上下只穿着輕薄長裙睡衣的女人呢喃出了黑色穹頂的名字。
「新黑牆?」
新黑牆。
姜述在心裏重複着這個東西的名字,他沒來由地感到了一陣心累。
唐的謀略和預判節奏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這個男人甚至從未真正落入過下風。
而現在,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掀桌子。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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