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鍋的來了。
反正李青那幫大佬認定了雷池的事情是妖龍乾的,那麼眼巴前這位,不就是現成的頂包貨嗎?
不過問題來了,怎麼讓他頂包?
直接陰死?不行!
對方是玉璞境,這樣一來很容易暴露自己。
那麼就只有想辦法讓李青他們知道這裏的情況。
怎麼做呢?蘇御冥思苦想。
劉雲這小子倒是能說會道,才混進來不大功夫,就和幾名仙霞宗弟子有說有笑。
師酈也被對方幾句奉承話逗的花枝亂顫,甚至還故意表現出一副扭捏的樣子,讓蘇御看到。
「師姐,你過來一下,」蘇御心語傳聲。
哼,現在想起我了?你讓我過去就過去?偏不。
師酈置之不理,甚至表現的越發熱絡起來。
蘇御乾脆不再叫她,自己可沒有給女人說好話的習慣。
眼角餘光看到蘇御起身去別處溜達,師酈覺得可以了,適可而止,秦青性子孤傲,不要真惹他生氣了。
於是她站起來,繞過幾座海底珊瑚,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蘇御。
「怎麼?生氣了?」師酈笑道。
蘇御淡淡道:「我們總是呆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外面怎樣了一無所知,師姐不去找其他同門探探情況。」
「用不着,」師酈這一次主動湊過來,道:「師尊讓我們負責這裏,我們安心呆着便是,如果那條妖龍已經被找到的話,三師兄自然會來通知我們。」
蘇御心語道:「你不覺得那個劉雲很可疑?」
師酈頓時皺眉:「怎麼?你覺得他哪裏不對勁?」
「那倒沒有,就是覺得很奇怪,」蘇御道:「眼下的九溟宮亂的很,其他宗門弟子都扎堆在一起,劉云為什麼一個人獨自行動呢?」
師酈疑惑道:「吳長老在此人現身的第一時間心語告知我,他已經用照妖鏡看過對方根腳,確定不是妖族,師弟是不是有點多心了?」
「謹慎點總是好的,我就是覺得對方出現的太過突兀了,」蘇御道。
師酈低頭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咱們想辦法驗驗他的成色?」
「嗯,」蘇御點頭道:「呆會回去之後,你派一個弟子離開,去外面探探情況,如果劉雲因此找藉口離開的話,他就是有問題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疑心,就按你說的做,」師酈笑着拍了拍蘇御肩膀:「免得你疑神疑鬼的。」
兩人回去之後,師酈找來一名徐姓師弟,囑咐他去外面找到其他同門探探情況。
徐師弟走後,劉雲並沒有任何異常,仍然有說有笑。
「怎麼樣?是你多想了吧?」師酈笑道。
傻女人,你什麼都不懂,蘇御道:「嗯,我多想了。」
那位徐師弟離開的時候,蘇御以一種巧妙的手法,將一抹雷弧以靈氣包裹,覆在對方身上。
靈氣會在兩個時辰後自行消散,介時那道雷弧會將徐師弟炸死。
這樣一來,就給外面的人提供了線索。
精通五雷之法的,只要道家上清一脈和蛟龍之屬,這就很明顯了嘛。
劉雲也不是傻子。
他自從來到這裏,就一直在暗中觀察着每一個人的動靜。
上面的吳長老不用說了,那個傻子一直在以神識探查周圍,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了。
其他人都還正常,就是角落裏那對狗男女實在讓人生厭。
男的氣質相當不俗,而且模樣俊朗,就是境界太低,不過靠着這副好皮囊,還是順利的讓一個金丹境大美人倒貼。
嘖嘖.......
這女的可真賤啊,那小子明顯不想搭理你,你還上杆子倒貼。
那個徐師弟走時,沒有什麼奇怪之處,自己沒必要多想,只要安安穩穩躲在這裏,就能給那幫人來個燈下黑,總比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躲來躲去穩妥的多。
他察覺到那個姓師的女人一直在和那個小白臉心語交流,至於談話內容,他無法偷聽到。
基本上是女人嘮叨一大堆,那個男的才會偶爾回一兩句。
嘿嘿,兩個小東西擱這談情說愛呢。
不過接下來,他發覺不對勁了。
那個姓師的女人在以神識偷窺自己?
看起來似乎很正常,畢竟自己是個外來人,可是為什麼剛來的時候不偷窺,等到那個徐師弟走後,反倒是偷窺了我好幾次呢?
劉雲越想越疑惑,
這裏不能呆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然他自信自己絕對沒有露出馬腳,但還是謹慎為上,
於是他起身朝着師酈走來,揖手道:
「叨擾半天,實在冒昧,在下打算離開去別處找尋同門下落,就此向仙子道別。」
他這一手,實際上是試探,
接下來師酈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包括眼神,都被他看在眼裏。
嗎的,這女人果然不對勁。
師酈被對方這句話,搞得毫無反應,一臉呆滯的看向蘇御。
難道真被他猜中了,這個叫劉雲的有問題?
你特麼看我幹什麼?蘇御心知要遭,就在對方發難之際,一把拉住師酈手臂遁入地底。
熬雲一招失手,徹底明白自己早就特麼的暴露了。
這對狗男女,竟然讓老子陰溝裏翻船了?
這麼說剛才那個徐師弟,是出去報信?
熬雲大怒之下,雙手一握,方圓十裏海域,海水全數凝固,仿佛一瞬間化作透明的水晶,將包括吳長老在內的所有弟子,骨骼擠壓成粉碎。
那小子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嗎的,扮豬吃老虎?
探查不到蘇御和師酈的氣息,熬雲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趕忙施展水遁之術,逃向別處。
地底深處,蘇御心知這麼一鬧,必然會有大人物前來查看,自己現在不是冒頭的時候,不然解釋不清楚。
於是他打造出一道靈氣屏障,眯眼看向師酈,
「我會土遁術的事情,師姐會為我保密嗎?」
師酈緊緊貼在蘇御胸口,腦中一團亂麻,她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況中反應過來。
「嗯?土遁術?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
蘇御以望氣術看出,對方沒有說謊,這才打消滅口的念頭。
「我猜吳長老他們已經出事了,等我們上去之後,別人問起來,我們怎麼說?」
師酈不傻,心知上面的同門肯定已經出事了,沉吟半晌後,突然臉頰一紅,道:
「這種時候,其它理由都站不住腳,我如果說謊是瞞不過師尊的,除非.......」
蘇御皺眉道:「除非什麼?」
師酈低頭半晌,鼓足勇氣道:「除非我告訴師尊,咱們倆互生情意,所以才躲得大家遠遠的,為的是說一些私密話,這種半真半假的事情,師尊才無法窺破,」
說私密話用得着躲遠?心語傳聲不就行了?
你的意思不就是說咱們倆躲在別的地方偷情嗎?
不過這倒還真是辦法,越是離譜的事情,越是容易讓人相信。
沒想到愚蠢如師酈,關鍵時候還是有那麼點靈光的。
「可以,就用這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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