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知道了。」聽完分家護衛的匯報,日足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待分家護衛離去,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憤怒,用力一掌拍在桌案上。
咔嚓!
石桌,四分五裂。
「欺人太甚!」
日足怒到恨不得提刀殺向雲隱村,去和雷影拼命,敢打他女兒的主意。
可憤怒過後,隨之升起的是無力。
有什麼辦法,形勢比人強。
那是完成集權,統合雲隱村,自身戰力驚人,權勢更是滔天的恐怖存在,他拿什麼去和人家拼?
連雲隱村大門都不曉得能不能闖進去。
沒辦法手刃主使,那該咋辦?
日足深呼吸,來到他身為族長居住的院落,在後邊,單獨劃分出一個小的雜物間,最裏面,翻出一口箱子。
輸入密碼,再拿鑰匙打開。
裏邊擺放着幾個布娃娃,簡單又醜陋,突顯製作者的隨便。
布娃娃上寫有名字,從左往右數,排在第一個的是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跟着是五代目火影,志村團藏。
兩位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
「三代莫名其妙死去,看樣子,詛咒不一定就沒用。」日足喃喃道。
燭火照映下,他的臉,頗為詭異。
取出一個空白布娃娃,拿筆在其肚子部位,寫上四代目雷影,艾,然後,拿針扎,拿小錘子砸。
「敢動我女兒?敲不死你!給我死!給我死!給我死!」
日足敲一下,念叨一下,扎一下,念叨一下。
這咒語是他自己瞎編的,甭管有用沒用,圖一個心安。
我實力弱,勢力低微,現實中拿你們這些大佬沒辦法,沒關係,詛咒,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效果,那也值了。
人生在世,又怎麼可能沒有仇敵。
一般的敵人,日足早就送對方去冥界淨土,和祖宗們團聚。
而像三代,團藏,兩位顧問這種,讓他無能為力的傢伙,只能是用詛咒之法,來讓心情稍微好點兒。
萬一成了呢?
「不能疑惑,信就有,不信就沒有,我要堅定的去相信,能詛咒死雷影,恩,可以的,我行。」
日足眼神堅定,看着寫有四代雷影,艾的布娃娃,就像是在看着真實的仇人。
兇狠。
殘忍。
「想傷害我女兒?給我死!」
並不知道這些的雛田大小姐,正在陪花火玩遊戲,同時應花火的要求,給她講自己在死亡森林裏遭遇的事。
當然不能說真話。
自己的姐姐是個有奇怪嗜好,喜歡聽敵人悽厲慘叫的怪人,形象要破滅了哇。
雛田做了番藝術加工,把自己的實力壓制到精英中忍的水準,以一敵三,硬抗對面三名下忍。
帶着小櫻與井野這兩個累贅,如何突圍,如何搶到捲軸,硬是把虐菜局,說成了勢均力敵的艱苦對決。
聽的花火是身臨其境,揪心不已。
「還好及時找到醫療忍者治療,不然,說不定會留下疤痕呢。」雛田唏噓道。
「那三個傢伙是什麼人?傷害姐姐大人,我絕不原諒!花火要給姐姐報仇!」花火氣急敗壞。
「我沒再見到,應該是死了吧。」雛田隨口道。
見花火還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想了想道。
「姐姐受傷,花火會不舒服,生氣,心裏難受,同樣,換位思考的去想,如果花火受傷了,我也會有相同的心情。」
「所以,以後要是遇到敵不過的對手,別硬着脖子,要服軟,低頭,認輸,保證自己的生命。」
「然後,等我來救你,給你找回場子。」
雛田對花火的保護,關注,一直都很嚴,幾乎不可能出現以上說的這種情況。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說死了她也能復活,終究,死亡的感覺不會好,而且誰知道復活以後,會不會存在着什麼隱患。
「是!」花火笑了,心裏的怒意消散不少,撲進姐姐懷裏,享受這份由姐姐帶來的安全感。
翌日。
把花火送去忍校,雛田提着花籃,果籃,前往木葉醫院,探望在住院的井野,正好與同樣來探望的小櫻碰上。
倆女相視一笑。
「小櫻,雛田,嗚嗚嗚。」病床上,井野熱淚盈眶。
「好多人都看到我這被曬黑的樣子,以後即使是恢復了,還是忘不掉,怎麼辦呀?我美少女的形象。」
穿着長袖長褲,腳有襪子包裹,手有手套遮蓋,臉上和脖子亦纏着繃帶,除了眼睛和頭髮外,其它部位是保護的非常嚴實。
如此裝扮的小櫻,憐憫的看着井野,一聲不吭。
「我們是好姐妹對吧?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也像我一樣,出去以真面目走一圈,讓大家看到。」井野可憐道。
「才不要嘞。」小櫻拒絕。
「其實沒關係的,男生注意的永遠是當下,你過去什麼樣,以後什麼樣,不重要,現在漂亮就行。」雛田笑道。
「真的?」井野將信將疑。
「我保證。」雛田點頭。
本來井野就是在開玩笑,看到倆女來看她,高興的不得了,想着活躍一下氣氛,眼下,就趁着雛田給的台階下來。
小櫻帶了便當,是她托媽媽幫忙準備的,她還不會料理。
雛田洗了幾個蘋果,拿水果刀削皮,切塊。
手上打着吊瓶,不是很方便的井野,左吃一口小櫻餵的便當,右吃一口雛田切的蘋果,幸福感多到溢出來。
「雛田,我們班就你晉級了,聽小櫻說,你一個月後的對手,是那位秒殺佐助的八雲,有信心嗎?」井野道。
拜託,滿級大佬在新手村怎麼輸?想輸都輸不了。
雛田還在猶豫着如何回答,井野卻以為她這是底氣不足的表現,忙笑着安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重在參與嘛,輸給那種高手,不丟人。」
「對啊,放寬心,保持平常心,輸了也沒什麼的,咱們下次再一起考。」小櫻接話道。
「…」雛田。
「喲,都在吶。」不走尋常路的紅豆,從窗外翻進來,腳步虛浮,臉面慘白,差一點摔倒。
把她最愛,認為其他人也會喜愛的糯米丸子,紅豆湯,放在床頭柜上。
「老師,你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小櫻大驚。
「就是說啊,看起來像生了場大病。」井野道。
目光在紅豆的後頸處,停留了一瞬,雛田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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