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對事態的發展非常滿意,一有空就宣召我。雖然理智不斷的告訴我注意分寸以及對祭司的承諾,但雙腳卻有些不聽使喚,依噶的嫵媚纏綿和王后的香醇****,漸漸地讓我有點不能自拔。同時我也不得不承認,權力和美色對我這個普通人來講還是具有巨大誘惑力的。
巴王和王后在內宮接見了我,裏面還站着四個着裝考究的「大人物」,巴王依然坐在虎椅上,精神似乎比以前好了點,不時拿個小瓶子湊近鼻孔嗅嗅,很享受的樣子。
「皮君,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們的三個洞主和王宮衛隊長。」王后今天容光煥發,興致勃勃。
「這位是尕登吉洞主,麗雅的父親。」王后拉過一個精瘦的中年漢子介紹道,那漢子立即將雙手扣於脖頸,微微低頭敬了個禮。我趕緊以同樣的姿勢行禮,將身體彎曲下去,卻被王后攔住了,低語到:「您是廩君使者,不必回此大禮。」接着又拉過另一壯漢繼續介紹道:
「這位是哈木坎洞主,是我們人口最多的洞主。」那壯漢也趕緊行禮,我也回了個禮,比剛才的幅度小了些。
「這位是旺頓洞主,我們最年輕的洞主。」王后又拉過一個年輕的壯漢,我們彼此又相互致禮。
「我們的隊長,武藝高強力大無窮的尕多日。」被叫做尕多日的隊長長得十分高大,右手橫於胸前,敬了個不同尋常的禮,我想可能是他們軍人的禮吧。
「大家都仰慕皮君的威儀,懇請我給以引薦,還望你們以後多多溝通。」王后介紹完畢,熱切的目光落在我臉上。
「咳,咳,望使者能夠秉承廩君的智慧,做有利於巴國興盛的事情。」忽然聽到兩聲嗑咳,卻是巴王發出的,終於聽到巴王的聲音,沙啞而細弱,但卻不明所以。
這可把我難住了,目前態勢,祭司方面有四個洞主,他們這邊有三個洞主和一個衛隊長,實力大致均衡,若具有廩君使者的我倒向哪一邊,均衡便被打破,這也是祭司當初違背卦意留我下來的真實用意,看這架勢,這是在跟祭司開展爭奪我的鬥爭,沒想到我一個外來人,在谷中沒有任何勢力,卻成了雙方爭奪的香餑餑,一時不知道怎樣應承才好,只好推諉到:
「鄙人何德何能,蒙王上和王后以及眾洞主的垂青,真是惶恐得很。」
「皮君不可過謙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彼此有個照應總是好事。」王后對我的回答有點不滿,但仍然笑意盈盈。
「皮君乃廩君使者,庇我巴國正統是義不容辭的事。」這次說話的卻不是王后,而是那肌肉虬接的旺頓洞主,目光隱含犀利,有點威脅的成分。
「那是,那是,這正是我的使命。」看這個逼宮的架勢,只得先應承下來再說。
「那就是巴王之福了,難得我在巴王面前極力推薦皮君,巴王已經應允了你與公主的婚事,以後就真是一家人了。」王后臉上飄出得色,立即吩咐設宴款待大家。
萬萬沒有想到,事態的發展是這樣一個方向。
接下來不僅沒有及時開展對罕寶的勸導工作,反而跟公主和王后打的火熱,三天兩頭被召入內宮。
這樣的發展出乎我的意料,也讓祭司很不開心,但卻沒有影響我和罕寶的關係。祭司把我叫去做了嚴肅的談話,我只好回答他這樣的方式有利於更加了解王后的陰謀,並將她和其他三個洞主的話做了有所保留的透露。
祭司強忍住不滿,告誡我不要弄假成真,誤了大事。
其實我豈止是弄假成真,簡直就有些不能自拔了。從原來鄙夷權貴、崇尚自由的我變得有點貪戀富貴,安於享樂了。呆在燈火輝煌的內宮和暗無天日的賓室是有天壤之別的,加上公主的香體和王后的甘醇,這種感覺就像染上毒癮一樣,以至於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有些依依不捨的感覺了,祭司的囑託完全忘之腦後。
但是,我依然沒有放棄洞室中的修煉,只是覺得體內除了一股溫暖的氣流外似乎又增加了另一股氣流:麻麻的、痒痒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僅擔心是不是修煉的心法有問題,會不會走火入魔。還好,接下來的日子裏身體並沒有特別的異樣,反而感覺體能和靈活度都有所增強。
還有就是性需求越來越旺盛。
當然我最喜歡交流的對象還是罕寶,他真是一個熱情而又善良的「官二代」,沒有一點紈絝子弟的習氣,我們不僅交流巴族語言,也交流對生活的看法,交流對權力和富貴的態度,罕寶依然善良純真,一如過去的我。但我已不是原來的我,現在的我已經在權利和美色的誘惑下逐漸迷失,最讓人痴迷的美色還不是依噶公主,而是風華絕代的王后和她哪芳香醉人的醇釀。
好在這種權利和美色的獲得似乎並不太影響罕寶的追求,或者正是他希望我做的事情,但是我還是給自己設定了一個底線,就是事態無論怎樣發展都不能危害到罕寶的安全。
「皮兄,你在想些什麼?」罕寶看着發呆的我,忽然發問。
「沒有想什麼,最近祭司大人有告誡你什麼嗎?」我想從罕寶口裏了解祭司的態度。
「還是老樣子,叮囑我不要胡思亂想、本末倒置,被人利用。」罕寶搖了搖頭,不以為然。
「知道你父親的意思嗎?難道你真的不想跟公主結婚繼承丞相祭司之位嗎?」我想再探探罕寶的態度,不管怎樣,心裏還是覺得有點內疚。
「當然,我厭惡權術,不想整天勾心鬥角的過日子。」罕寶態度十分堅決,打消了我再次勸說他回心轉意的念頭。
「可這樣你父親就會很失望了,也會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流。對了,祭司大人最近有些什麼反常的行為嗎?」我還是有些擔心,想摸清楚祭司的動向。
「父親最近確實有些反常,頻頻召集四位洞主開會,還有意避開我。」
「有談到我嗎?」
「有談到,叫我最好提防點你,說皮君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罕寶真是個沒心機的人,當然,他是把我當成最知心的朋友。
「那你覺得該不該提防我呢?」說這話的時候,怎麼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啊。
「提防你什麼呢?皮兄該是怎樣的人就是怎樣的人,該要發生的事總是要發生的。」罕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反而讓我擔心起來。
「你是不是有什麼重大圖謀?」我緊盯他的眼睛追問道。
「我哪有什麼重大圖謀,一切聽天由命,正如皮兄的突然降臨一樣,誰又預料得到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罕寶的話又讓我覺得他其實不簡單,他畢竟是祭祀的兒子,真有那麼單純嗎?
「我突然改變主意,跟公主親近,你不會怨恨我吧?」我還是有些愧疚,總覺得自己搶了本屬於罕寶的東西,又欺騙了祭司。
「我確是惱怒過你,但不是因為你跟公主親近,而是你勸導我疏遠麗雅跟公主結婚,繼承丞相祭司之位。」罕寶態度誠懇,但總覺得不合常理。
「你是不是一直想着谷外的世界?」我忽然想起罕寶的神秘行為,這是他不在乎公主和權力的唯一理由。
「我不是說過了,一切聽天由命,不該發生的就不會發生,該發生的總會發生的。」罕寶的回答模稜兩可,讓我吃不准他的真實用意。
「對了,最近麗雅還好吧?」
「還好吧,只是最近難得見面,好幾次找她都被告知到內宮去了,我也不好去內宮找她,你知道公主……對了,你常在內宮可曾見着麗雅?」罕寶顯得有些無奈。
「見過兩次,好像在陪王后說話。」我又說大話了,其實哪曾在內宮見過麗雅一次,但為了不讓罕寶擔心,我還是遮掩了過去。
「還有一件事比較奇怪,父親好久沒有練武了,最近卻常常操練。」罕寶好像突然想到這件事,補充說道。
祭司勤練武功,這是個什麼信號?是忽然心血來潮,還是出現了某些不好的徵兆?
——看來,谷中表面的平靜即將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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