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的日子雖然黑暗空洞,無所事事,但也還清淨安全,有助於閉門修煉。
每天會有格木和麻衣女子定時送來兩頓簡餐,待我吃完後再收拾走人。為了使光明的時間延續久一些,我會慢吞吞地吃飯,趁機仔細觀察這個女子,比劃着跟她交流。
通過交流我知道她的名字叫依音,讀起來有點像鶯鶯,要是她有西廂記中的鶯鶯漂亮就好了,我在這黑洞中也不至於太無聊,睡覺的時候也可以做幾個好夢。
吃過飯後,拿火把的格木會帶我到洞屋裏側的一個小間,那是一個款洗室,裏面放了兩個木桶,一個木桶放在石台上,上面有根細竹管伸進來,竹管口有個軟木塞子,拔掉後流出冒着蒸汽的熱水,有股硫磺味,竟然也是溫泉水。
洞壁內側有條通到外面的溝槽,端頭也有一個竹管子,有時候會突然冒出一股冷水來,將拉在溝里的大小便沖走,可真叫我大開眼界,除了沒有電燈電視外,也算是享受標準間的待遇了。
重新恢復黑暗後我會發呆,有時也會想想事情,思考下自己的人生。
「落難」前的經過都已經理清楚了,接下來該想些什麼?做些什麼?對了,我應該儘快學會他們的語言,作為「廩君使者」,如果連他們的基本語言都不會,早晚是要露陷的。
可是向誰學呢,最好的老師就是楚罕寶,可是大祭司不希望他跟我接觸,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少,那這門「外語」對我來說學起來就很難了。
再就是儘快了解這裏的情況,首先需要熟悉這裏的地理環境,出洞的來路去路,否則就只能是長着兩隻眼睛的瞎子,沒頭蒼蠅。
而這也只能靠罕寶才能實現,我曾試圖通過手勢要求格木帶我出去走走,但得到的答覆都是不停地搖頭,看來沒有祭司或罕寶的命令他是不敢自作主張的。
終於等來了罕寶,就像盼來了一盞指路明燈。
「抱歉,這兩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怠慢你了。」罕寶儘量放輕鬆語氣,但我看得出來他是有些身不由己,可能是害怕父親責怪吧。
「沒關係,我一個人滿自在的。」說了句最言不由衷的話。
「我帶你到處參觀參觀吧。」不知道罕寶是真心把我當朋友還是想從我口裏探出些什麼東西。
「正和我意,只是不要給你添麻煩就是。」
「有什麼麻煩呢?大不了……」罕寶故做輕鬆,卻沒有說完整句。
離開外宮,在外面並沒有停留,來到一個寬闊的石壁處,很快又進入另一個山洞,轉彎抹角往裏走。
我注意到每一個複雜的多個洞口的洞壁上都有一個手掌形標誌,手掌朝左即轉入左邊通道,向右則轉入右邊通道,同樣,手掌朝上則走上面通道,向下則走下面通道,另外還有幾個圖形則像是標示不同的場所,但具體代表什麼猜不出來,見罕寶沒有做什麼解釋也不好多問。
我們首先來到一個大廳,略有800來平方,中間是個大水池,正騰騰地冒着熱氣,池子周圍有三圈寬大的台階,像供人坐的看台。大廳的一側靠洞壁的位子有一個兩層的高台,高台上有個架子,架子上掛着一套石磬,底下是一個巨大的石香爐,洞壁周圍規則的排列着許多石臼,看樣子是插火把用的,像是一個舉行重大禮儀祭祀的場所。
最令人驚訝的是,洞廳的頂部居然有亮光透射下來,整個洞子呈一個倒斗型,越往上越窄,高度約有兩、三百米,洞口頂部長滿了灌木和雜樹,將洞口很好地遮掩起來,亮光正是從這些樹叢間透射下來的。
原來是一個巨大的漏斗。
「這是做什麼用的?」我迫不及待地問。
「過些時間你就明白了。」罕寶並不直接回答,賣了個關子,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不太明白他的笑有什麼含義,但應該是個有趣的地方。沒想到這兒有如此豐富的溫泉資源,如果今後開闢成旅遊景區,再加上巴文化這塊活化石來點綴,還怕不把這個地方擠爆才怪呢!
離開大廳,罕寶繼續帶領我轉彎抹角地走,黑暗的洞穴對他好像並不構成視覺障礙。是不是他們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裏的環境,或者他們在暗處的視覺能力超越常人,我聯想到他們透明的眼睛,正如貓眼一樣,或者他們有異乎尋常的探測能力幫助他們辨別方向。
終於走出洞子,再沿着峽谷走了一段之後,我們來到一處狹窄的岩縫前,高有十多米,寬度只有不到一米,走過十多米的石峽縫,就進入了另一片天地,亦如剛才的大漏斗一樣,四周壁立千仞,頂部灌木叢生,有些像地縫,但底部卻格外寬闊,上部逐漸變窄呈倒扣狀,只不過這塊谷地十分的狹長,谷間有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又有點像龍橋,谷底坡地上,是一塊塊種植着水稻的梯田,而稻田的水源則是由峽谷中的山泉來灌溉。
山谷中還栽種有桃樹和李樹,溪流中有鴨子在游弋,山坡上有羊兒在吃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自己是來到了陶淵明描述的世外桃源了。
在一塊稍平整的壩子裏,堆放着一堆晾曬着的陶器坯,各式各樣的燒制好的彩繪陶器堆放在一個靠壁的架子上,還有一個人工堆砌的土窯。幾個陶工正在那裏勞做,一個修坯、一個刻畫,另外兩個在燒窯。
見我們到來,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躬身敬禮,他們敬禮的姿勢很奇怪,將兩隻手抱住後腦勺,身體微弓像是在做廣播體操的一個動作,而女子敬禮的動作則是將兩隻手相交於前胸微微躬身。若是對方很老很尊貴,則彎曲的幅度加大些,同輩之間則稍稍點下頭就可以了。因為有罕寶在旁邊,所以我不知道這個彎曲幅度是針對哪一個的,但是作為「廩君使者」所享受的禮遇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吧。
我選了一個類似鴨子的肖型器擺在地上,仔細觀摩,覺得這造型很好玩,張着嘴的鴨腦袋和脖子斜伸在上部做流口,器身兩則各有一組網格紋飾可能是代表鴨子翅膀。但沒有看見注水口,不知道怎麼個用法。
罕寶見我看得仔細,愛不釋手,便將一陶工叫過來,說了兩句土語,那陶工便提來一桶水,將那鴨型陶器往水中壓下去,流口卻在水面上並沒有進水,我不知他在搞什麼古怪。不多會兒,那陶工將陶器從水桶中拿出來,左手勾住前部的系,右手提住翹出的扳,流口朝下一倒便流出水來。
這是變的哪出魔術呢?正在我疑惑的時候,罕寶將那陶器翻轉過來遞到我面前,原來是陶器底部有個喇叭形的吸水口,一根長長的喇叭管直伸到陶器腹壁上部,水就是這麼在水壓的作用下吸到了鴨肚子裏,而因為流口較高,不傾斜的話水就不會流出來,不由得為「古代人民」的巧思而叫絕。
今後,如果這個地方開發了,這些稀奇古怪的彩陶器真是很好的旅遊產品啊!
在我的要求下,罕寶便陪我在陶坊玩起泥巴來。
從合泥到拉坯,再到貼飾、修坯、彩繪、燒陶等整個工序走了一道,在這富有童趣的勞動中,我和罕寶的距離越拉越近,真心為自己在這谷中有一位「古代」朋友而感到慶幸,而罕寶也在我的感染下徹底放下了顧慮,談笑風生,直到傍晚還興尤未盡。
最後,我們在陶工坊吃了一頓便餐才告別而去,而罕寶將那隻鴨型器送給我做了禮物,相約明天繼續參觀這洞天福地。
第二天一覺醒來,洗漱完畢之後,我就開始急切地等待罕寶的到來,心中默估着時間。早餐之後,罕寶還沒來;晚餐之後,罕寶依然沒有來。一整天都沒有沉下心來想事情,在焦躁不安中踱步,不僅為自己的處境擔心,也為罕寶擔心。
正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門開了,格木拿着火把進來,後面跟着個麻衣女子,卻不是依音,依稀認得是上次溫泉池中幫我按摩的女子。
格木將火把插進石臼,對我行了個彎弓禮然後退出去將門關上,卻沒有將火把取下拿走。
那麻衣女子示意我躺到床上去,然後自己開始脫衣服,我以為又是要幫我按摩,可眼見着她一件件將衣服脫光,又退下了麻裙和底褲,一個一絲不掛的半透明的**呈現在我面前。火光從側後方射過來,把女子的身體映射成溫暖的橘紅色,隨着火光的跳動燒灼我的眼睛。
雖然自己也見過女人的**,有過男歡女愛的體驗,但面對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仍然有驚慌失措的感覺。
女子脫光自己的衣服之後來到床前,開始為我寬衣解帶,近距離的觀察,她的體型還是算得上凹凸有致的,至於說皮膚,用冰肌玉膚來形容是最貼切的,她的**飽滿而上挺,****很小,淡淡的桃紅色,小腹平滑光潤,臀部微翹,腿線舒展流暢。
感覺自己口乾舌燥,熱血上涌。
但我還是努力克制住燃燒的**,堅持留下一條底褲,將身體趴在床上,做出讓她按摩的姿勢。
女子楞了半響,見我沒有翻身和進一步親熱的表示,嘆了口氣,側身坐於床沿,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柔軟的手指跳動起來。頭部、肩部、背部、臀部、大腿,小腿,她靈巧的小手在我的身體上跳動着,按撫着,我感覺有幾滴溫暖的水滴在背上。
女子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將兩隻****貼在我的背上,滾燙的身體向我靠過來,臉貼在我的肩上來回的摩擦,呼出的熱氣吹拂着我的耳根。
轉過頭,我看到女子眼中趟出的淚水,透明的眼珠流露出惆悵和驚慌。
我再也把控不住,翻轉身來,將她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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