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陣紋造詣,也敢說自己能成道?」
大黑狗教訓完葉童後,也沖入了戰場,帶着一堆無始大帝的殘缺殺陣亂闖,同時破壞者帝主設下的陣紋。
它並不是在亂說,單論陣紋方面的造詣,它感覺帝主還不如它呢。
當然這話它不會直接說,因為有些他養大的嘴賤小輩可能會罵帝主不如狗。
大戰爆發一段時間後,神庭有準帝開始隕落了,天庭一方則是驚人的零戰損。
因為繪梨衣手持吞天魔罐,如一名女仙尊一般行走戰場,夢幻的力量在星空中蔓延,每當天庭一方有準帝陷入危局時,都會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拉開,抽身出來。
而神庭一方的准帝,則會遭遇一些夢境中的奇異生物,仙凰、真龍、白虎聖獸等,還有一些他們不理解的奇怪生物,都是繪梨衣夢境中所觀想過的強者。
「啊我恨啊,當年明明我們明明不分勝負!」
星河之上,吞天雀准帝渾身灑血,已經顯出原形,此時一隻翅膀斷裂,是被吞天蟒准帝撕扯下來的。
他與吞天蟒准帝乃是同代天驕,當年也曾在帝路上爭雄,的確如他所說,曾戰平過一次。
可如今悠悠七千多年過去,他藉助陣法的力量,也難與對方過招了。
當年他們在古路上闖出的稱號都為吞天,那是種族之名,一者為吞天雀,一者為吞天蟒,可到離開帝路時,他們也沒分出個高下。
「當年?若不是顧忌你背後那名護道者,我早就將你吞了!」
吞天蟒准帝冷聲嘲諷道,不過這也只是破對方道心的話,在七千年前,他們的確沒什麼差距。
只是歲月悠悠,在漫長的歲月中,誰能走得更高,根本不是年輕時說了算。
事實證明,七千年過去,是他的境界更高,且即便是同境下,他應當也是更勝一籌!
吞天蟒准帝同樣化出原型,逆襲蒼天,一口將那隻遮天蔽日的禽類吞入口,當真是凶威滔天!
「前輩神威!」
葉童贊了一聲,帶領天兵天將,與神庭的軍隊衝殺在一起,「殺!」
「你們欺人太甚,請陛下法旨!」
神庭副教主在星空內怒吼,他在熊族老准帝與金鵬老准帝的圍攻下被牽扯,冷月不斷的創傷他的本源,竟讓他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說着,巨大的身形再次膨脹三分,凶威蓋壓星空。
其角似鹿,頭似駝,耳似貓,眼似蝦,嘴似驢,發似獅,頸似蛇,腹似蜃,鱗似鯉,前爪似鷹後爪似虎,與中國古神話傳說中的真犼一般無二,傳言沒錯,神庭的副教主乃是一隻血統純正的真犼,即便不算仙獸,也是血脈之力出眾的存在。
在民間傳說中,說其是龍族的克星,好食龍腦,有流傳「一犼可斗三龍二蛟」的說法。
此時真犼咆哮,自口中吐出一張玉符,乃是帝主欽賜。
玉符上一股帝威瀰漫,瞬間將冷月以及另外兩位老准帝擊退,大口咳血。
真犼手持帝符,頓時意氣風發,威嚴盡回,「你們都要死!」
它統領神庭大軍,向前壓去,收攏還活着的七八名准帝,要踏碎天庭的隊伍。
一眾天兵天將人仰馬翻,助拳的老准帝們也都大口咳血,護持着低境界的修士後退。
直到他們退出神庭範圍後,繪梨衣手吞天魔罐,才壓制住了神庭副教主。
絕不是吞天魔罐不如一枚帝符,只是那枚帝符後有還清醒的帝主注入力量,而吞天魔罐這廝根本懶洋洋的不出力。
「不過是召集了十幾個老傢伙罷了,就敢我神庭撒野,我說了,今日一個也別想走!」
神庭副教主乘勝追擊,眼神陰冷,根本沒有放天庭人離開的意思。
戰到現在這一步,天庭的底牌也都出的差不多了,一件完整的帝兵的確很強,但其他的,諸如猴子的半根仙鐵棍,姬子來助拳時帶來的虛空殘鏡,姜逸飛帶來的殘破恆宇爐,都早已沒了昔日的威能,只是比准帝器要強而已。
在黑暗動亂中,這幾件帝兵被打碎,至今也未能恢復。
天庭的諸多天兵天將神情上帶着不甘,這裏並非他們的主場,對方有着帝紋助陣,還有帝主親手賜下的帝符展現威能。
而他們天庭的底蘊,在黑暗動亂一戰時幾乎全都打碎了,不僅是人,能讓他們使用的完整帝兵也只有一件吞天魔罐了。
神庭副教主乃是准帝五重天,此時又有着陣紋加成,以及帝符的威勢,當真是勇不可當,看上去大有橫掃星河之勢。
遠方,觀看這場大勢力間盛世對決的人們也都在這股威勢下顫慄。
「天庭要吃大虧了,他們沒有高境界的人坐鎮,只憑藉一件吞天魔罐,它又不能復甦,根本不可能打下神庭。」
「只是帝主灌注威能的一枚帝符而已,竟然就如此強大,難不成外界的傳言是真的,他就要在近日證道了!?」
有人驚疑不定的猜測到。
「不,我在黑暗動亂時感受到過那些至尊的氣息,帝主應該還差得遠,應當仍舊只是將成道者的程度。」
有一位老大聖搖頭道,可他還是嘆息,「但那仍舊不是天庭可以對付的了的,除非吞天魔罐自主復甦,或是那位金龍尊者出世。」
「可金龍尊者在宇宙邊荒蟄伏吧?它只要現身,就會惹來古代至尊的追殺。」
有人認為這不太可能,天庭的人肯定也不願意那位金龍尊者冒險,畢竟那是天庭最大的底蘊了,將來若是金龍尊者破入准帝九重天,絕對又是一尊可與至尊爭鋒的存在。
天庭的大軍一步步後退,天兵天將們一腔熱血,但也無濟於事。
「干,老東西,有種下來,咱們單挑!」
熊人族的老准帝脾氣暴躁,憋火不已。
「單挑,你不行。」
神庭副教主冷漠道,他畢竟是准帝五重天,即便氣血衰敗,也不是老熊能戰勝的。
天庭眾人憋屈至極,且真正有危險了,因為他們感覺有一道令人驚悚的目光掃過此處。
那名帝主可能已經甦醒了,在關注着這邊的戰鬥,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然而手持吞天魔罐的繪梨衣卻面色平靜,一身青色衣裙隨罡風飄搖,出塵若仙,一頭紅髮向後飄揚,她看着神庭的大軍澹澹道:「既然神庭執意如此,那就今日除名吧。」
「哈哈哈,陛下神威蓋世,必將統御諸天,小妮子你是失心瘋了嗎?」
神庭副教主猖狂大笑,手持帝符壓下,他感知到了陛下已經甦醒,手中的帝符威能更甚,力量不斷攀升,幾乎等同於帝主隔空出手了。
看出貓膩的吞天蟒老准帝怒罵,「帝主你特麼就是個慫包,老子看不起你!老雜毛你也是,真是給人當狗當慣了!」
這分明是神庭的帝主想要擊殺他們這群人,但又怕背負罵名,就讓神庭副教主出手,儘管借用了他的力量,事後他也可以裝作閉關不知,出來在悲情一番,怒斥自己的手下,說不懂得敬重武帝陸晨這些為宇宙戰過的人傑。
「弟主你真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真當天下人看不出嗎!當真是噁心至極!」
大黑狗怒罵道,「還有,罵人別帶上本皇!」
「哼,成王敗寇,千百年後,誰還會記得什麼天庭、武帝?唯有活着才是真,陛下即將正道,未來是屬於神庭的!」
神庭副教主冷哼一聲,真犼法相無邊,凶威滔天,張口間吞噬之力朝天庭眾人降下,要將那些較弱的天兵天將先吞入口中。
同時,蘊含帝主力量的玉符壓下,想要將天庭眾人抹殺。
「可惡啊!若是我天庭金龍尊者在此,你等不過土雞瓦狗爾!」
一位天將怒吼,有些不甘。
此時若不是幾位準帝全力催動吞天魔罐,帝主隔空出手的力量就要將天庭大軍給擊潰了。
「呵,不過是准帝八重天而已,陛下已經快要證道了,待陛下證道後,就去宇宙邊荒將其擒了,也不必禁區至尊出手,我等也可嘗嘗真龍血肉的味道。」
真犼冷笑道,他最是喜愛龍族血脈的生靈血肉,早年還和萬龍巢爆發過一些衝突。
「完了,天庭這次真的玩脫了,帝主要不顧臉面出手了!」
「那帝符中的力量顯然不是神庭副教主在操控,帝主絕對已經甦醒,這是在藉手殺人啊!」
「可嘆人族聖體、武帝的功績,如今弟子被欺凌,留下的勢力也要被神庭覆滅了嗎?」
星海內,看到這一幕的人們都嘆息不已。
然而,繪梨衣站在吞天魔罐下方,面色依舊平靜,似是沒有任何危機。
她嘴角勾起笑容,美的如霎那芳華,聲音美好濡穤,開口道:「小金,它說想吃你呢。」
吼
忽然間,整片宇宙的生靈都聽見一聲極致威嚴的龍吼聲。
龍威!
真正的,血統純正的真龍的威嚴,縱橫諸天。
只是一瞬間,神庭副教主手中的帝符力量就被抵消了,並且他在面帶震驚中大口咳血後退,神庭的眾多准帝也是被震得臟腑破碎。
這一日,宇宙中的生靈紛紛抬頭看向星空,只見一道恢弘的金光自宇宙邊荒升起,貫穿星河。
那軀體也不知有多麼龐大,縱橫不知多少星域,威壓諸天,令弱小的生靈忍不住跪地叩首。
只是剎那間,這神武至極的金龍便已至神庭的上空,龍鬚飄搖,龍鱗閃耀,威嚴的氣息籠罩這片宮殿。
與那縱橫星河的體型比起來,下方的那隻真犼就如同玩具一般幼小。
「金龍……尊者!」
真犼顫抖的開口,沒想到天庭的這尊高手竟真的敢出手,難道不怕禁區至尊圍殺嗎?
「金龍尊者!」
「金龍師伯!」
「金龍兄!」
天庭的天兵天將興奮不已,葉童也激動的握緊雙拳,而龍馬大黑狗等小金龍的損友,更是嘴巴都咧到耳後根去了。
但除卻興奮外,他們心中也有憂慮,那就是小金龍這般明顯的現身,之後定然是要惹來禁區至尊追殺的,也會有大危險。
小金龍沒有跟眾人一一打招呼,而是俯首間,張開龍口,一股吞噬萬物的力量升起,真龍的吞噬秘術可吞蒼天萬物,它竟要直接將下方的真犼給活吃掉。
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只有我吃別人,還沒有別人吃我呢?
你不過一個雜種而已,也敢妄言吞吃真龍!?
在那股力量下,神庭的眾人齊齊色變,根本難以抵禦,實在是差距過大了。
雖然外傳小金龍為準帝八重天,但此時真正面對這位金龍尊者時,他們感覺和覲見帝主時的那種感覺都差不多了,簡直神威不可擋!
神庭的副教主,那隻真犼即便手中有帝符也抵擋不住,身軀向上騰飛,驚駭中大吼:「陛下救我!」
轟
自神庭宮殿的後方,升起一隻遮天蔽日的大手,帶着赤霄而過,要將小金龍的吞噬之力阻斷。
吼
然而小金龍十分霸道,一聲龍吼,雙目射出神芒,將那隻大手粉碎,同時真龍神術施展,將剛剛騰身而起的帝主擊退兩步。
它自己身軀也是一陣顫動,向後移動,但那隻真犼已經在慘叫中被他吞入了口中。
「啊嗚~」
就像是小孩子在吞吃東西一般,小金龍還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在喉嚨處蠕動了下,就再也沒有真犼的聲音傳出了。
「嗝~」
它打了個嗝兒,但看樣子不是吃飽了,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幅吃了前菜更餓了的樣子。
自神庭後方升起的那道身影面色難看,那是一個雄武的男子,身披赤龍戰甲,周身與大道共鳴,顯然已經走到了准帝路的終點。
「道友,來我神庭逞威,吞了我的副教主,是否過於凶狂了?」
帝主冷聲道,「我承認你血脈之力無雙,但你還未渡劫,我不是斬不掉你。」
小金龍翻了個白眼兒,跟看傻子一樣看着帝主,身形縮小,飛到黑皇和龍馬身邊,伸爪子拍拍這個,拍拍那個,又指向帝主。
那模樣就像是再說,你看他傻不傻?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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