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刷乾淨身體,陸晨握了握拳,適應着身體的變化。
這次他的身體素質又有着顯著的提升,可令他期待的不動明王言靈,卻沒有提升。
顯示在技能欄中,依舊是一級。
按說他現在的龍血純度和層次,因為吸收了四大君主,基本是龍王級別的了,可這個言靈仍然沒有變化。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他的血統還不夠高,另一種則是這個言靈專屬於黑王,而且就算是黑王來用,也是差不多的效果。
他原本看到那個技能等級,以及空間標註的可隨着血統提升,以為只要自己再吸收一次龍王就能升級呢。
可他的血統已經在這個世界強化到極限了,在和黑王決戰前,找不到其他的提升方式。
不過固定8點的體質屬性提升,隨着他的基礎提高,的確又有不少增強。
他估計這種技能,回到空間後,或許還有別的提升方式,眼下只能調整好狀態,專注自身技藝的磨礪了。
走出小屋,裝備部的阿卡杜拉部長殷勤的上前,不只是因為陸晨幫他們搞到了亞特蘭蒂斯的遺產,也因為陸晨一連殺了六位君主,連神王和復甦中的白王都被其斬殺。
這是秘黨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偉業,如今在學院中,陸晨的聲望甚至蓋過昂熱校長。
「陸校董,校長說如果您不累的話,去找他聊聊。」
阿卡杜拉部長說道,還給陸晨遞了瓶他們蒸餾過十二道的純淨水。
「我知道了,阿卡杜拉部長可以繼續忙,不用管我。」
陸晨點頭道,這段時間裝備部也很忙。
因為學院得知了黑王即將復甦的消息,正緊鑼密鼓的提前做着準備。
武器方面,吸取太多次的經驗教訓,秘黨已經清楚人類的現代化武器對龍王級的目標根本沒用,更別說黑王那個層次的。
就算是天基動能武器,想要打中黑王這種移動速度極快的目標,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偷襲或者有人拖住。
而且根據推測,那種武器就算打中了,對皮糙肉厚的尼德霍格來說,也算不上重傷。
所以正面戰場上,還是要依靠秘黨最精英的屠龍小隊,由陸晨帶頭衝鋒。
學院現在做的,是預防災難發生後對世界的影響,諸如防護,救援,最壞的情況下還要考慮保留人類的火種。
這些事陸晨不怎麼關心,對於他來說只有勝利一條路能走,如果輸了,那便是萬事皆休。
乘着電梯來到地面,漫步在校園中,路上的學員都恭敬的向他打招呼,大多帶着狂熱的仰慕。
陸晨查看了現在自己的聲望,比之前又高了許多。
【探索者當年聲望:8136(傳奇)】
自聲望提升到五千以後,就一直是傳奇了,估計到下一個階段,恐怕要突破一萬大關才行。
他沒急着去找昂熱校長,現在只是上午十一點,他準備先去找繪梨衣一起去吃個飯,下午再去校長辦公室。
他和繪梨衣一起來到食堂二樓……嗯,最近他沒有再去白嫖免費窗口了,倒不是腐敗了,而是想在二樓感受一下別的菜式。
「楚兄,上午怎麼樣?」
他看到楚子航和夏彌正坐在一桌,低聲說着什麼,夏彌嘴角還帶着淺淺的笑。
「已經基本適應了戴上面具後的力量變化,陸兄之前教我的幾種戰鬥技巧,也漸漸找到門道了。」
楚子航往一旁挪了挪,讓陸晨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而繪梨衣和夏彌一起坐在對面。
他上午依舊是日常的訓練,如今學院後山亂的不成樣子,反倒是芬里厄的那一小塊成了淨土,其他地方要麼是每天爆發沖天的火焰,要麼就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是凱撒和楚子航在練習言靈的掌控能力。
而楚子航這幾天也確實摸清了一些門道,陸兄教他的一些發力技巧,以及刀法招式,他漸漸的能施展的有模有樣。
他微微登堂入室的時候才明白,原來以前並非是自己的「悟性」太低,導致有些刀法用不出來,而是陸兄教自己的某些招式,根本就是按照他的標準來的……而自己的力量不夠。
戴上面具後,他感覺整個人都獲得了新生,諸如斷潮刀法等招式,更加的得心應手。
這時他才悟了,原來力氣大……真的很重要。
「嗯,多練練招式,和凱撒兄切磋下,積累戰鬥經驗。」
陸晨想了想,又道:「你帶話給凱撒兄,讓他也別練習那些花里胡哨的言靈了,我估計尼德霍格都不屑於取消,打在祂身上不過是刮痧。」
王與王之間的戰鬥,從來都是刀刀見血,根本輪不到各種花哨的言靈發揮,更別說和黑王尼德霍格戰鬥了。
「凱撒兄也知道,他不過是剛剛獲得新力量不久,覺得新鮮,各種言靈都想試試罷了,而且他說這樣也可以鍛煉自己的精神力,正經的練習沒有拉下。」
楚子航口中的「正經練習」,其實就是最基本的躲閃應變練習。
陸晨沒指望楚兄他們能在自己和黑王的戰鬥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起碼要想插手的話,要保證自己別上去就死了。
「那就好,我下午去見完校長,在後山我們一起開個會。」
陸晨覺得是時候重新規劃下小隊的發展方向,以及在隊伍中的定位了,要把每個人的力量都發揮到最大,才能提升勝率。
楚子航點頭,「我們用餐後休息一會兒就回去了。」
他們因為起得早,加上消耗大,所以午飯吃的都比較早。
如今他們這一群人,各個都成了大胃王,凱撒也終於從飯量一般的意大利貴公子,變成了能一口氣連干十幾碗飯的狠人。
倒是楚子航很好奇,夏彌好像一直吃的都不多,就像是個正常人一般。
「這麼急,我們可以散散步嘛。」
夏彌提議道,她其實覺得在後山待着很無聊,一天到晚都是「轟轟轟」
「師妹可以教教我你的那種發力方式,我參考下。」
然而楚子航卻不解風情的換了新的提議,他覺得陸兄既然都學會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能掌握一二?
就算學不會,也能做做參考,對自己的戰鬥技藝有幫助。
「……這算是把我當老師了嗎?」
夏彌起先沉默了幾秒,隨後又換上俏皮的笑容,「叫聲老師聽聽?」
楚子航面無表情,十分老實的開口:「請夏彌老師教教我。」
夏彌臉上的笑容一僵,這麼輕易的就改口了,而且由楚子航的面癱臉說出這句話,感覺一點都不好玩……
「godzilla,你的豬肘子好啦。」
繪梨衣將一個盤子往前推了推,這是剛做好的。
陸晨把盤子挪到自己面前,強化完後身體空虛,急需補充。
都是自己人,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吃相,一邊啃着芬格爾師兄強推的豬肘子,一邊道:「馬上就要放假了,楚兄要回家嗎?」
去年這時候,楚子航就陪自己一同去日本執行任務了,雖然蘇阿姨沒說,收到禮物後還表現的很開心,但其實也是失落的吧?
畢竟她最愛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楚子航沉吟了下,「今年就不回了吧,可以留在學院多練習下。」
「這就是學霸思維嗎……」
夏彌在一旁幽幽的吐槽,眼神帶着小小的怨念。
「楚師兄不想媽媽嗎?」
繪梨衣問道,就算是她,出來看過了大千世界,時間久了,也會有點想回去看看哥哥的,畢竟那是自己最早的親人。
「我也挺想回去的,但尼德霍格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復甦,還是隨時待命的比較好。」
楚子航語氣平淡,但眼神有些躲閃。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陸晨和楚子航相處最久,一眼就看出了面癱臉的異常,繼續問道:「楚叔叔呢?」
他們在出發去尋找天空與風之王之前,楚天驕還在學院內,但這次回來卻看不到對方了。
「爸爸他……」
楚子航猶豫了下,還是如實道:「……回國了。」
「楚兄是怕家裏現在狀況很尷尬?」
陸晨看出了楚子航的心思,原本已死之人回歸,並且已經放下了自己的責任,那他會怎麼做呢?
楚子航僵硬的點了點頭,「爸爸只跟我說他回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家裏是什麼情況。」
「不能破鏡重圓嗎?」
繪梨衣秀眉微皺,也在為楚師兄的家事擔心,她覺得楚叔叔還是很愛蘇阿姨的,但曾經為了保護母子兩人,急流勇退了。
楚子航沉默良久,最終嘆了口氣,「很難……」
即使媽媽心裏還有爸爸,但這件事也很難的吧,主要是各種方面都很怪異。
並且鹿爸爸其實對他和媽媽也挺好的,除了完全不顧家外,經濟上完全讓他們享受到了最好的。
在養家方面,鹿爸爸算是做到極致了,就是很少回家罷了。
「那楚兄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呢?」
陸晨直戳問題的中心。
楚子航愣了下,「我怎麼想的嗎……」
雖然有些可恥,但他其實還是想讓爸爸和媽媽重歸於好。
他很感謝鹿爸爸,可並沒有愛這種感情,畢竟他一年除了中秋這幾個節日,以及自己和媽媽的生日外,很少見到鹿爸爸的人影兒。
重組家庭並不是說給錢就好的,沒有交流和關愛以及陪伴,又哪來的真愛呢。
從私情上來說,他想回到以往的那個家庭中,但那樣對鹿爸爸來說,也未免太不公平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媽媽是怎麼想的。
總之回到學院閒暇的這幾天,他的心有些亂。
「……我確實,是想爸爸媽媽重歸於好,但這種事不是我說了算的。」
楚子航說着,又低下了頭,換了碗新的米飯。
「好難辦哦……」
繪梨衣也在一旁替楚子航發愁,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楚子航可以說是很聰明的超強邏輯人了,但這種事他也想不出什么正確答案。
陸晨微微思索,最後只是笑了笑,「楚兄別發愁了,你在這裏亂想也沒用,等放假後回家看看吧,根據情況你再做判斷。」
「可是如果尼德霍格……」
楚子航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陸晨打斷了。
陸晨擺了擺手,「沒有可是,路鳴澤不是說了,祂尋找合適的軀殼要不少時間,如果楚兄不放心,你就隨時保持聯絡,在你那邊的機場,永遠會有一架專機等着你。」
他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處理,楚兄的繼父也沒什麼毛病,親生父母破鏡重圓,就意味着要把繼父踢出局。
這種事怎麼看都是不人道的,尤其當年是楚天驕自己提出了離婚,估計蘇小妍心裏對他意見大着呢,現在又跑回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但很多事是難分對錯的,而陸晨大多時候幫親不幫理,只要楚兄想的話,他就會支持。
這種事他當然不能插手,但可以精神上力挺楚子航,給楚兄一個親自去驗證的機會。
至於事情的最終結果,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那過幾天,我回去?」
楚子航忽然覺得陸兄說的有道理,而且真的打起來,自己又能幫多少忙呢?這次可能沒有什麼尼伯龍根解謎了。
「我也去。」
夏彌此時舉手道,見陸晨和繪梨衣看着自己,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微微側過頭去,「我知道尼伯龍根的通路,萬一黑王復甦,陸師兄緊急召集的話,我可以通過尼伯龍根直接把楚師兄帶回來嘛。」
繪梨衣一雙眸子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看着夏彌,她覺得夏彌這種時候蠻可愛的。
而陸晨則是笑的微妙,「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可比飛機快多嘍。」
夏彌被陸晨看的有些彆扭,「那不然陸師兄以為呢,我這是為了隊伍的戰力完整性,以及防止意外!」
繪梨衣悠悠的開口,「可是我上次在夏彌老師的大講堂上,聽你說過啊,春節和男孩子回家見家長,是有特殊意義的。」
夏彌神情一僵,心說繪梨衣你怎麼在這種時候記憶如此之好,而且補刀總是如此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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