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申禮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申珺的心裏頓時就是一驚!
不過,在見到盛長權的剎那,也不知怎的,她的腦海里忽然一下子就將其給認了出來。
其速度之快,卻是莫名其妙!
「原來,當年的那個冒失鬼也長這麼大了啊!」
在看清楚了盛長權的模樣後,也不知為何,申珺的腦海里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關於盛長權的身份,申珺自然是曉得的。
畢竟,申禮可是與她說過的,今日裏,他的好兄弟是會來家裏拜訪的,因此,現在站在申禮身邊的那個人自然也就是盛長權了。
更不用說,他們兩早在六年之前就已經是見過一次了。
說起來,申珺在見到盛長權的時候,她的心裏是真的很驚訝的。
當然,除了因為她是記起了曾經的往事,而心生訝異之外,最叫她吃驚的,當還屬盛長權的容貌。
因為是要到別人家中做客,且還是拜訪如申大人這等權勢之人,故此,今日的盛長權可算是盛裝打扮了。
不過,盛長權也沒做什麼奢華的裝扮,他只是穿着一身素白錦衣,低調卻又不顯得窮酸,再加上他本就修長的身姿以及那勻稱的身材,遠遠望去,倒像是一塊來自天山的雪蓮。
白潔高雅,卻不失氣質。
而最重要的,則還是要屬盛長權的臉!
他的那張臉,着實是有些「過分」了!
而這「過分」,實則就是指他的俊美程度。
也就是前世的鄒忌不在這個時代,要不然的話,他怕是不會再寫什麼「吾與徐公孰美」了,他的筆下應當是會寫上一句「吾與盛公孰美」了!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不會寫這麼一句。
畢竟,在差距過大的情況下,鄒忌也未必是會去自討苦吃,要來跟盛長權比帥!
話又說了回來,盛長權的氣質是多變的,當他面對不熟悉的人時,他的臉總是淡然的。
說不上是孤傲,還是別的,總之,當他不笑的時候,他的氣質總是會顯得比較高冷,宛若是一方泰山石敢當,教人進不去其內里,但它自己卻也不會影響到別人。
在申珺的角度來看,盛長權的樣貌是真的極為俊美。
他那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卻又蘊藏着銳利的黑眸,以及淡然時削薄輕抿的嘴唇,稜角分明的輪廓,再加上他那修長高大卻又不顯得粗獷的身材,整個人就宛若是黑夜中的神只,冷傲孤清卻又貴氣逼人。
而這張帥氣的面容,對於一個尚在閨中的姑娘家而言,究竟是有多麼大的殺傷力亦是可想而知的了!
哪怕是聰慧如申珺的這般才女,卻也難逃「顏值定律」,當她看見盛長權的這張臉時,她的心裏頓時就是對其充滿了好感。
「嗯?」
對面,盛長權在聽到申珺這聲驚呼時,心裏也是不由一訝。
「奇怪?」
「怎麼聽申禮姐姐的這語氣,她好像是認識我呢?」
因為申禮的緣故,所以盛長權在看到申珺的第一時間,就已然是明了了她的身份,知道她就是申禮的姐姐。
不過,盛長權雖然確定了申珺的身份,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但是,他卻也依舊不知道申珺的長相如何,又具體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而且,因為時間有些久遠的原因,所以盛長權也並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有過一次短暫的邂逅。
當然,那時候,申珺是直接被他給嚇過一次。
說起來,那時的盛長權是為了跟蹤別人而隱藏在了樹上,後面,當他完成任務,繼而從樹上躍下來的時候,卻恰巧是碰上了申珺。
同樣,也是嚇到了申珺,唐突了這位佳人。
對了,那時候,申珺的身邊還有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好像是叫什么小七的。
「長權見過申家姐姐。」
申珺失態,但盛長權可沒有,他故意裝作沒發現申珺的失禮,目不斜視地一整自己身上的衣物,而後朝着申珺做了一揖,行了一禮。
見此,申珺也忙恢復自己平日裏的大家閨秀姿態,重新擺出了一副名門淑女的樣子,然後對着盛長權福了一福,回禮道:「盛公子客氣了,申珺見過盛公子!」
一旁的申禮先驚後喜,但也很快是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阿姐,你怎麼來了?」
申禮自是知道申珺此行的目的,於是趕緊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點,將盛長權給推到了自己的前面。
「難道,你是有事兒找我嗎?」
因為申禮已經在心裏打定主意要撮合這兩人了,所以他眼下也是頗為不怕死地將他們硬往一塊拉。
「對了,阿姐,你若有事兒的話,下次再說。」
「現在,你倒是來的剛好!」
他也不待申珺說話,嘴巴就絲毫也不停歇地開口說道:「方才,我這兄弟正準備給我說說這次秋闈的事兒呢!」
「阿姐,你的學問也不錯,不如一起過來聽聽吧!」
申禮的心裏暗暗地琢磨着,他覺得,若是讓盛長權和自家姐姐待在一起,怕是更能促進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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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得在這期間,讓雙方都展示下各自的優點才行。」申禮默默地想着。
至於說申珺的名節問題,申禮也是想過了,不過,他也知道,只要此事不傳出去,那就沒事了,更何況,此時他們三個正在他的院子裏,那這一點就自是不用擔心的。
畢竟,申禮的院子,可是極不簡單的。
當然,這也不是說申禮的馭下能力是有多強,實在是他這院子裏的下人們全都是申家三位主子精心挑選出來的人手,因此,對於他們的忠誠而言,那自是不用懷疑的。
其中,申禮的書童、長隨盡皆是申大人親自過目後,方才確定的人選,至於他身邊的那些丫鬟們,也都是申珺協助申大娘子篩選出來的明白人。
而且,這些人不僅是明白人,同時也是聰明人,故此,在申禮的院子裏說話,那自是有所保障的。
畢竟,申家的家規可不是說着玩兒的。
「吱呀!」
申禮一馬當先地徹底推開了前面的大門,直接就領着盛長權和申珺走進了他的院子裏。
「長權,這就是我的小院子,篤行軒!」
申禮一邊偷偷地觀察着自家姐姐的臉色,一邊開口解釋着這院子名稱的由來:「正所謂『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而這篤行,則就是我最希望能達到的地步。」
「故此,我才會把這院子叫做篤行軒。」
後面,盛長權打量着這篤行軒,面上也是不由地流露出了一些訝異。
「慎獨,你這篤行軒竟然能佈置地如此完美?」
看着周圍的青綠蒼鬱,盛長權不禁贊言道:「能將這院子的整體佈局規劃的如此和諧,給人以天人合一之感,這着實是了不起的啊!」
「莫非,這是你請了什麼大宗師為你佈置的不成?」
「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完美?」
盛長權不相信,就申禮這個書呆子,豈能有這般的審美?
其實,篤行軒是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而之所以說是「小」院子,實則是因為相比較於整個申府而言,這篤行軒也不過是佔了二十幾分之一的面積。
二者相比較而言,這也確實是可以說小了。
不過,要是和盛長權的致遠堂相比的話,那這篤行軒卻又豈能說得上是「小」?
畢竟,前者乃是後者的兩倍之大!
沒辦法,誰叫這申府乃是御賜宅邸呢!
沒錯,眼下的申府並不是最原先的那座宅院,現在的申府乃是申大人成為戶部尚書之時,由官家御筆親書,直接賜下的一座王府舊宅。
不過,這王府的主人,乃是前朝的王爺,在本朝初立之時,就已然是被收歸朝廷所有,眼下,不過是官家將其修繕一遍,而後賜給申大人的。
但即便如此,這佔地如此廣闊的宅院也着實是個不小的賞賜。
「哈哈!」
申禮得意一笑,而後意有所指地道:「長權,篤行軒確實不是我佈置的,但是,我可也請不來什麼大宗師啊!」
申禮回頭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笑得很有深意。
而盛長權見到這一幕後,頓時就是明白了幾分。
「看來,這篤行軒的佈置是申珺所做。」
一念及此,盛長權對於後面的這位歸姑娘卻也是有些另眼相看了,畢竟,能有如此如此見識的女子可也是少見的啊。
更何況,這申珺的容貌長得也不差,或者說,是生的極為秀麗,再加上她那一身溫潤如水的氣質,這也着實是叫盛長權心生好感。
這也虧着是申禮不能聽見盛長權的心聲,若不然,他定然是要「哇」的一聲哭出來,向他控訴着自家姐姐的「殘忍」!
而後面的申珺在見到盛長權的目光看過來時,也是不禁微微一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盛長權只當這是女兒家的羞怯,於是趕忙就轉過頭去,不再唐突起佳人,以免失了禮數。
只是,盛長權卻是不知,當他把頭轉過去的時候,後面的申珺卻是不自覺地抬起頭,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申珺的神色間有些奇異,似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孕育着。
……
而這邊申禮三人在篤行軒里談經論道,另一邊的申家老兩口則也是在竊竊私語。
「官人,那你的意思,是要將珺兒許配給這個盛長權了?」
申大娘子強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意,不甘地問道。
「不錯!」
申大人也沒照顧自家娘子的反應,只是道:「我確實是有這個打算。」
「不行!」
聽得這話,申大娘子頓時就把臉沉了下來,高聲地反對道:「這樁婚事,我不同意!」
「我絕不同意將珺兒許配給這個盛長權!」
而在申大娘子如此激烈的反對下,申大人終於是將頭抬了起來,把自己的視線給投入到了申大娘子的身上。
不過,申大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相反的,他只是仔仔細細地打量起自家娘子,無聲但卻嚴肅地審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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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如此目光,申大娘子也是梗着脖子,硬頂着心裏的壓力,毫不退縮。
不過,申大人畢竟是在朝堂之上摸爬打滾多年的老人了,在他犀利的眼神下,申大娘子原本還「趾高氣昂」的氣勢,很快就往下滑落,不一會兒就快要降到底了。
不過,申大娘子想着自己心底里的某個念頭,卻是硬頂着不放,死死地保留住自己最後的「倔強」,想儘量將自己的態度表現出來。
於是,這夫妻二人就這般靜靜地對視着。
良久。
申大人終於是看夠了自家娘子,他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悠悠地問道:「為什麼?」
這三個字聽起來輕飄飄的,仿若是毫無殺傷力,但在申大娘子的耳朵里,卻是不亞於敵人的刺刀,此時的她如臨大敵,神情也是變得異常緊張。
「這……」
申大娘子有些結巴了,她似乎是被自家官人的強悍氣勢給震懾住了!
不過,二人畢竟是多年的夫妻了,且還孕育了一子一女,故而,在緩過一陣後,申大娘子卻也能勉強地開口。
「……這……」
「……這……這自然是因為……因為珺兒了!」
申大娘子忽然想到了申珺的態度,於是語氣也不禁變得有些強硬了。
當然,這種「強硬」在申大人的面前卻無異於是以卵擊石,申大人只是稍有些不悅地偏了下頭,再度將視線投到她的身上,申大娘子就頓時是以肉眼可見的程度,抖了一抖,似乎是打了一個激靈。
見到這一幕,申大人的心中既是生氣,卻又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對於申大娘子的小心思,他也是知道的,無非就是她聽了一些人的話,想要在申珺的終身大事上動些別的念頭罷了。
這些人的做法,申大人也都是看在眼裏,但是他卻並沒有動作,而是躲在後面慢慢地看着。
他倒要看看,這些人的膽子究竟是有多大,竟然敢插手他家姑娘的事兒!
說句實話,他的一對兒女當中,雖然他更看重申禮,重視香火傳承,但是,於他心底里,他是更喜歡申珺的。
因為,申珺才是最像他的人!
而「類己」,往往都是申守正這種權勢在身之人最看重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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