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神色不變,順着台階一步步走了上去。木夕雪靜靜地望着易天行,臉上笑容愈濃,如此一幕,讓肖雲軒心中妒火猛增,袖袍中的雙手不禁握拳。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肖雲軒內心嫉妒,憤怒。他從未見過木夕雪如現在這般笑過。笑顏如花,卻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另外一個男子。自在玄宗遇到木夕雪的那一刻,他驚為天人,他就認定木夕雪此生是他的人。
他也自信,木夕雪會是他的。他是玄宗的天才弟子,玄宗之內諸多少女皆是傾慕於他。他樣貌英俊,他天賦出眾,他背景深厚,這一切的種種,都讓他極為自信,木夕雪不可能拒絕他。
因玄宗之內,還從未有人拒絕過他。他早已經將木夕雪視作自己的女人。但現在,這一切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在玄宗見到木夕雪,所以他認為木夕雪是玄宗某個長老的弟子。他並不知道,木夕雪以前就住在玄宗附近。而段虎和小胖二人只是個小人物,他也未曾去關注。因此,易天行的存在,他壓根就不知道。
此刻,易天行出現了。
易天行沿着石階,慢慢地走上來,木夕雪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凝視着一步步走來的易天行。那模樣,宛如一個妻子在望着走回家的丈夫。終於,易天行的離開最後一道台階,站在了木夕雪身前。
剛站定,一陣香風襲來,木夕雪撲進易天行的懷中,將頭埋在易天行的胸膛,微閉着雙眼,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易天行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輕摟住木夕雪,抬手輕拂着那如瀑的青絲。
「夕雪,我先走了。」袖袍中的雙手微微顫抖着,心中的嫉妒與憤怒已經達到了極致。肖雲軒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然而,木夕雪卻看也不看他。
肖雲軒轉身離去,面色瞬間陰森的恐怖,帶着一抹猙獰。
「夕雪是我的,誰也休想搶走,誰若動,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他內心咆哮,原本俊逸的面龐因為嫉妒,憤怒而扭曲,猙獰可怖。
肖雲軒的離去,未能引起木夕雪的注意。在她的眼中,只有易天行一人。良久,二人分開,易天行握着木夕雪柔若無骨的小手,低頭凝視着木夕雪,眼中充滿柔情。
「聽小胖他們說,你被玄宗一位長老收為弟子了?」山巔之上,易天行坐在草地上,木夕雪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
聞言,木夕雪微微搖了搖頭。易天行不禁一愣,若非如此,木夕雪和小胖怎麼會出現在玄宗。未等易天行再次開口詢問。木夕雪拉起易天行的手,在易天行手中輕輕划動着。片刻之後,易天行眼中露出一絲瞭然之色。不過緊接着卻是眉頭微皺。
按照木夕雪所說,她的確是因為一位長老進入玄宗,不過,並非是被收為弟子,而是住在這裏。起初木夕雪並未同意,但那位張老師說可以讓小胖與段虎進入玄宗,並教導他們修行。木夕雪便是答應了下來。
進入玄宗,並未拜師,而且居住之地,按段虎所言,是玄宗之內長老所居住的地方。這就有些奇怪了。能夠成為玄宗的長老,必定是一位強者,易天行猜測,玄宗長老的修為至少都是元輪境巔峰抑或御空境。
這類人,每個都是精明之輩,不會無的放矢。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易天行一時半會兒,想破腦袋都是想不出來這其中的緣由。
木夕雪再次在易天行手中寫道:「只要我們在一起,在什麼地方有什麼關係呢?」抬頭,望着易天行的面頰,溫婉一笑。
「也對,只要我們在一起,在什麼地方不重要。而且,進入玄宗可一直都是段虎與小胖二人的心愿。」易天行釋然的一笑,道。
轉眼三日,這三天時間,易天行一直住在青靈峰。而青靈峰乃是玄宗長老的住處,平日裏那些長老都是閉關修煉,平日裏,整個青靈峰都很安靜。宗門弟子通常都不會進入青靈峰。而這幾天,那肖雲軒也沒有來過。
易天行倒是樂得清靜,每日除了修煉,便是與木夕雪散散步。木夕雪鍾愛於種些花草,易天行便是陪着她在山間玄宗之內的群山之間,尋些奇花異草回到青靈峰,與木夕雪一起培育。日子過的倒也逍遙。
這一日,易天行從修煉中醒來,漆黑的眼中露出一絲欣喜。當日在那未知的空間,為了抗衡冥族那青年,易天行不惜利用禁術,使自己實力飆升,損耗的靈魂之力,而今盡數復原。
「魂轉身之術的確有其逆天之處,可惜,不能每個人所能使用的次數有限。」易天行心有惋惜,倘若可以無限制的使用,那麼這種能夠將實力無限制提升的能力,將會多麼的可怖。易天行當初是凝元四重境,憑藉此術,硬生生將實力提升到元輪一品之境。這是何其的恐怖。
「不過禁術之所以稱之為禁術,有其逆天之處必然有其限制,否則就不會稱之為禁術了。」片刻之後,易天行心中又釋然了。
他是因為有着魂珠的存在,所以靈魂之力恢復的極快,但也用了快一個月的時間才是恢復,而魂珠的體積此時只有當初的一半。若是沒有魂珠的存在,想要復原,那就不知道要多長時間了。
起身走到屋外,此時已是初夏時節,天空中的驕陽散發着一絲絲炙熱的高溫,大地開始進入炎熱。不過這青靈峰卻依舊如同春天般,應該是有着什麼陣法存在,令這裏四季如春。住在這裏,的確很是舒適。
庭院中,木夕雪正在侍弄着那些花花草草。易天行悄悄走過去,一把將木夕雪抱住。木夕雪仿佛早就知道吧,只是輕笑,卻並不慌張。
「居然被你發現了,真想看看你被嚇到的樣子。」易天行鬆開木夕雪,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道。
「我們出去走走。」易天行牽起木夕雪的手,向着山下走去。這幾天一直都是待在青靈峰,玄宗其他地方還未去過,正好可以去看看。
二人並肩向着山下走去,木夕雪精緻的臉上掛着淺淺的微笑,及腰的青絲在風中微微擺動,瑩白若雪的肌膚,在陽光下更顯白皙誘人,加上一身白色長裙,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快看快看,青靈峰上的仙子下來了!」木夕雪的出現,頓時引來一陣轟動。諸多玄宗之內的男弟子,一個個神色激動。
木夕雪進入玄宗當日,許多弟子都見過,個個驚為天人,認為木夕雪是天上的仙子。後來木夕雪居住在青靈峰,見過的人只能是遙遙望着。若非那裏是長老的住處,恐怕眾人有事沒事都會跑去。
「咦,仙子身邊那人是誰?不會是肖師兄吧?」
「我覺得是,肖師兄可以進入青靈峰,而且經常與仙子相處,我好幾次都看到仙子與肖師兄二人站在一起,觀賞風景呢。」
「唉,可惜了,沒想到仙子竟然心有所屬了。」有人痛心地說道,心中難受的慌。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可是看到仙子已屬他人,心中依舊不是滋味。
「可惜什麼,就算仙子與肖師兄沒在一起,也不會看上你的。也不看看自己長啥樣,你比得上肖師兄麼?」
「你說什麼?」聞言,痛心之人頓時大怒,「你再說一遍。」
「我說的是事實,怎麼着,想打架?」二人之間頓時火藥味頗濃,相互擼袖子,若非旁邊有人阻攔,怕早已經是打起來了。
「都別吵了,你們快看!」突然一人驚呼道,「仙子身邊的那個人,好像不是肖師兄。」
「啥?」眾人頓時扭頭望去,易天行牽着木夕雪慢慢地走近,眾人這才看清楚。
「這貨是誰?」眾人頓時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目光落在易天行身上,目光機械般的隨着易天行步伐而移動着。
沿途走過,易天行神色平靜,牽着木夕雪遠去。
「臥槽,這貨是誰,特麼的還沒我長的帥!」直到易天行與木夕雪二人走出很遠,人群中突然爆出一聲粗口,眾人回過神來,一個個變的面色憤慨。
「這貨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們不能讓仙子和這種人在一起,我們要保護仙子!」人群中有人怒吼道,試圖掀起眾人暴動,將易天行與木夕雪拆散。
一聲怒吼,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來。
「切~」眾人目光落在此人身上,盯了好久,良久,齊刷刷丟了大白眼,旋即各自散去,留下此人尷尬地撓了撓頭,蔫怏怏地離去。
易天行雖然走出很遠,但是那一聲怒吼他卻是聽在耳中,不禁苦笑地搖了搖頭,扭頭看着木夕雪:「你看,好多人都想打死我呢,突然發現能夠活着跟你在一起,是一件極為逆天的事。」
聞言,木夕雪頓時嬌嗔地瞪了易天行一眼,此般模樣,風情萬千,看的易天行不由的一陣失神。他還是第一次見木夕雪露出這般模樣。
凝視着木夕雪,貝齒輕咬朱潤的紅唇,略帶嬌嗔之色,秋水般的眸子瞪着易天行,易天行心中突然升起一抹衝動,低頭,就要親吻木夕雪。木夕雪臉上浮現一抹緋紅之色。就在二人嘴唇即將接觸的瞬間,一陣吵鬧聲傳來。
易天行神色微動,扭頭望去,因為他聽到了小胖與段虎的聲音。眉頭微皺,牽着木夕雪快速向聲音傳來方向走去。
不遠處,一群人圍在那裏,中間,則是小胖與段虎二人。此刻二人被圍在那裏,不停地向眾人低頭道歉,卑躬屈膝的模樣,看的易天行一陣皺眉,心中騰起怒火。
「道歉就行了?你們太天真了,給我打!照死里打!」人群中,一個青年雙手抱胸,面帶冷笑地喝道。眾人頓時一擁而上,就要動手。
「我看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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