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死如歸魏君子
第234章天道:爸爸救我【10100均訂加更、10200均訂加更、10300均訂加更】
衛國戰爭的背後大有文章這件事情倒是沒有讓白傾心意外。
畢竟魏君本來就已經查到衛國戰爭背後有幕後黑手了。
而且幕後黑手還牽扯到了天上。
這背後要是沒有陰謀才是奇了怪了。
讓白傾心震驚的還是天道向魏君求救。
「天道有神智?還知道求救?」白傾心問道。
魏君搖了搖頭,解釋道:「你可以把天道理解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人,一段按照既定軌跡設置的程序。。天道無情,方是對眾生有情。天道若有情,那就要生靈塗炭了。」
帝制的壞處已經不用多說。
天道若有私,帝制的負面效果只會N的N次方。
天帝經歷過那樣的世界。
生靈塗炭。
白傾心基本聽明白了魏君關於天道不能有情的解釋,只是她還是不懂:「既然天道無情,怎麼還會向魏郎你求救?」
「無情歸無情,有危險還是能夠感應到的。」魏君道:「而且作為一段既定的程序,被外力干擾後,肯定也要努力回到正軌。」
「我聽不太懂。」白傾心道。
魏君這裏就用了太多大乾還不熟悉的名詞。
白傾心聽不懂很正常。
魏君沒有向白傾心言語解釋,那樣太麻煩了,魏君只是手指在白傾心眉心輕輕一點。
傳說佛祖拈花,迦葉一笑,便順利悟道。
現如今的魏君還沒有那種手段,不過將信息蘊於一指當中,傳遞給別人,還是做的到的。
當然,這也不是儒家大儒的手段,是天帝的手段。
關於天帝的記憶和實力,還在穩步的復甦當中。
魏君發現了,他確實不用靠修煉。
都是他玩剩下的。
經過了魏君的灌輸,白傾心終於明白了程序、機械人等詞語的意思。
見白傾心的眼神逐漸明悟,魏君放開了自己的手指,但此時鬼使神差,他的面色一白,手指竟然下滑到了白傾心的紅唇之上。
然後白傾心眨了眨眼,張嘴含住了魏君的手指。
魏君:「」
淦!
「我有點脫力了。」
魏君老臉一紅,給自己解釋了一下。
這可真不是他想要佔便宜。
就白傾心的便宜,他但凡想,早就整個囫圇吃下去了。
確實是脫力了。
魏君趕緊把自己的手指抽了出來。
白傾心抿嘴輕笑,然後道:「魏郎你的狀況確實不好,怎麼消耗這麼大?」
「給一個傢伙療傷就夠麻煩的了,更麻煩的是給兩個傢伙療傷。」
魏君仰天長嘆。
多出來的那個傢伙,就是天道。
天道確實快撐不住了。
也就是魏君幫了它一把,不然這個世界就真的會失去保護屏障,同時也失去很多規則之力。
有世界之力在,混亂的規則還不至於成為主流。
白傾心也猜到了魏君是在幫天道。
但她依舊不清楚內幕。
「魏郎,天道到底怎麼了?理論上來說,天道不應該是無敵的嗎?」
「無敵?」
魏君的臉色有些微妙。
「只不過是對界內的人無敵罷了,天道其實很脆弱。」
白傾心:「」
這麼多年了,修行者幾乎都是在體悟天道。
飛升上界的強者不在少數,但是在天道面前,幾乎全都是畢恭畢敬。
畢竟老天爺是他們爸爸。
結果天道在魏君口中,居然不堪一擊。
白傾心儘管開始不斷的覺醒人格,但她的記憶復甦的很慢,所以在這方面的情報有點跟不上魏君。
主要是隱秘之主和天帝的情況也不一樣,天帝是安排好了一切,然後輪迴轉世,所以穩妥的一批。而隱秘之主是快被道祖打死了才轉世,她肯定沒有天帝安排的周密。
出現一些問題,再正常不過了。
魏君看出了白傾心的質疑,淡定的解釋道:「天道真的很脆弱,看似強大,其實瓦解天道的辦法有很多,只不過界內的人不懂,界外的人一般也過不來。但是在真正懂行的強者面前,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瓦解天道的辦法有很多?」
「最簡單的辦法,毀滅世界,一了百了。」
白傾心皺眉道:「魏郎,其實不存在世界毀滅這個說法吧。哪怕所有的生靈全部都消亡,世界本身還在,天道也還在,不過又是億萬年的一個輪迴而已。能夠被毀滅的是眾生,不是世界。」
魏君讚許的看了白傾心一眼,欣慰道:「不錯,傾心你還是有見識的。」
前世就老有沙雕說鷹醬家的核武器能毀滅地球。
毀滅個茄子的地球。
沒有人類的侏羅紀時代,地球就已經在了。
生靈和星球是不能畫等號的。
星球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搭理生靈的生死。
這個世界也一樣。
所以白傾心的說法在很大程度上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確實存在那種可以毀滅世界的力量,反掌之間,一個世界灰飛煙滅,徹底從宇宙中消失,找不到絲毫存在的軌跡。」
魏君淡定道:「不用懷疑,再有十年,你我應該就都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
以天帝和隱秘之主的提升速度,也許根本用不了十年。
白傾心紅唇微張,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有些事情她還是沒有魏君知道的多。
「我們這個世界也遇到了這樣的危機?」
「那倒是沒有。」
魏君想了想天道給自己傳遞的信息,補充道:「不過即便沒有,也未必不可能發生。只不過目前天道還沒有遇到,現在天道遇到的是另外一種危機。」
「什麼危機?」
魏君攤開左手。
手中有一粒漆黑的種子。
這隻種子出現後,整個房間瞬間變暗。
甚至白傾心感覺自己的修為都在一瞬間失去了很多。
白傾心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更加駭然。
不是錯覺。
「魏郎,這是什麼?」
魏君的眼神有些追憶:「吞噬之種。」
「吞噬之種?」白傾心的臉色有些奇怪:「我怎麼感覺這個稱呼有些眼熟?這個種子也有些眼熟。」
魏君看了白傾心一眼,並沒有奇怪。
隱秘之主也是道祖的弟子。
而吞噬之種,正是道祖曾經凝練的寶貝。
一粒吞噬之種,足以吞噬一個世界的天道意志,或者吞噬一個能夠橫渡星海的強者生命力。
看到吞噬之種的那一刻,魏君就復甦了這方面的記憶。
隨後他就果斷的救下了天道。
畢竟,老師要做的事情,學生肯定要堅決反對。
「不過這一粒吞噬之種應該是半成品,若是成品的話,我也救不下來。」
畢竟魏君現在還沒成天帝呢。
而吞噬之種是道祖完全體的時候煉製的。
儘管這只是道祖還沒有登頂巔峰時期的作品。
可那也不應該是一個儒家半聖能夠撼動的東西。
所以只有一種解釋。
對此方世界天道意志下手的人,肯定和道祖有關,但未必是道祖親自動的手。
很可能是道祖麾下的小嘍囉。
也可能是道祖在這個世界,隨意收了一個弟子或者隨從。
但不管真相如何,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確實都有麻煩了。
而且麻煩還不小。
這不是天道這個層次能夠對抗的領域。
「這個世界被盯上了,不幸的是,所有人都會被捲入其中。而幸運的是,天道意志被我救了下來。所以混亂不會席捲天下,規則依舊可以發揮作用。」
「會有不能抵抗的強者降臨嗎?」白傾心有些小緊張。
儘管她知道自己能夠開大。
但是直接毀滅世界的層次有些超出了她現在的接受程度。
好在魏君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天道意志不滅,那種級別的強者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是無法降臨的。唯有天道意志徹底消亡,混亂才會席捲。」
這是天帝制定的規則。
越強大的生靈下界前往弱小的地方,被削弱的就會越多。
所以天上的神仙也不敢輕易的下凡。
像那種滅世的強者,就更加不敢輕易的入內了。
但天帝制定的這條規則也並不是無法可破。
道祖的吞噬之種,就能夠破掉天帝制定的這條規則。
這個也沒有辦法,天帝本來也做不到太限制道祖,畢竟天帝還算是道祖的學生呢。
白傾心擔心道:「不能降臨,不代表不能滅世啊。魏郎你剛才就說過,真正的強者可以反手之間覆滅一個星球。」
「如果背後的那個黑手想要滅世的話,早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搞這麼麻煩,還動用了一個半成品的吞噬之種。」
魏君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幕後黑手的火氣蹭蹭的上漲。
反派也不好好的滅世,但凡你直接點,本天帝華麗變身一秒鐘就把你鎮壓了。
可惜你非要送人頭。
弄的本天帝回歸時間也得延遲。
「這個世界有幕後黑手想要的東西。」
「那種強者還需要什麼?」
「傾心,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世界,也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平凡的生靈。偉大都來自於平凡的襯托,而且很少有生靈天生強大,不過都是在爭渡罷了。今日有人領先幾步,可終點未至,誰知道到底哪一個能走的更遠?
「每一個世界都代表了無限可能,文明之火對於參悟規則更是有得天獨厚的好處。強與弱都是相對的,真正的強者不會被一時的強弱所束縛,自然知道要如何更進一步。」
魏君隱約猜到了幕後黑手想要的東西。
如果他的猜測為真,那這個世界的運氣就太差了,被那種東西盯上。
無妄之災。
不過茫茫宇宙當中,星球與星球之間本來也少有仁義。
當一方有了橫跨星海的實力,到了另外一方星球,能夠和平共處的幾率是很低很低的。
這種事情,天帝也不會管。
只不過這次,正好被他趕上了。
而且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並不是文明與文明的戰爭。
而且一個盜賊與文明的戰爭。
白傾心沒有魏君了解的這麼多,所以也不可能憑空猜出這些東西。
她最關心的還是魏君。
「魏郎,你要怎麼做?」白傾心問道。
知道了魏君要做什麼,她才好想辦法配合魏君。
魏君道:「我當然是寫好衛國戰爭這一段史書了,沒死之前,我終究還是翰林編修,我的職責就是修書撰史。」
什麼叫愛崗敬業?
魏君戰術後仰。
白傾心:「」
她沒想到魏君會來這麼一個答案。
「天道不是讓你幫它嗎?」
「我已經幫它了,要不是我,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已經死了。現在天道意志還在,那麼就還有的打,不然就真的會被降維打擊。」
「天道意志如果死了,會出現什麼情況?」白傾心問道。
魏君想了想,然後道:「如果沒有我的話,這個世界失去天道意志保護,一切秩序的規則都將不復存在。混亂會吞噬秩序,世界屏障會直接消失,所有的強者都可以自由的出入,基本就等同於開門揖盜。天上的神仙可以隨意的下凡而不用付出代價,域外來客也可以隨意進出,不用遭到懲罰。簡單的來說,就是任人宰割。」
白傾心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豈不是說,如果沒有魏郎你,這個世界已經完蛋了?」
「可能還有其他的奇蹟,不過很懸,不然天道意志就不會向我求助了。」魏君道。
白傾心突然就感覺到了壓歷山大。
「我們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白傾心喃喃道。
魏君嘴角一勾,淡淡道:「有幾個敵人會等對手主動成長起來才動手的?」
道祖這麼搞都陰溝裏翻船了。
道祖翻車之後,其他的強者就更加謹慎了。
當然,肯定也有人不信邪。
人類從歷史中學到的唯一的教訓,就是沒有從歷史中吸取到任何教訓。
其他生靈也一樣。
總有人會覺得自己是那個意外。
就如同總有人買彩票,認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一次,好像也遇到了一位,不過和對方的目的也有關。
白傾心突然想到了乾帝,苦笑道:「這豈不是說陛下的隱忍沒有任何意義嗎?忍到現在,忍來了一個抵抗不了的大敵。」
「如果說他忍來了我,那他的忍是有意義的。」魏君道。
但魏君隨後就補充道:「不過他肯定是走狗屎運了,才等來了我。」
天帝轉生在哪個世界都是隨機的。
最多是天帝自己安排。
肯定和乾帝沒有關係。
諸天萬界,浩瀚無垠,一個呼吸之間,就有可能誕生一個平行宇宙,也有一個大千世界走到了盡頭。
這個世界只不過是億萬世界其中的一份子。
魏君轉生在這個世界,就是趕巧了。
「可如果真的是對抗不了的敵人,那反抗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吧。」白傾心又道。
魏君看了白傾心一眼。
眼神有些莫名。
「我有一個朋友,她的世界曾經也遇到了無法對抗的高緯度敵人,很多人束手就擒,但她始終沒有放棄戰鬥。當所有人都戰死後,她也瀕臨死亡,但她的抵抗為她迎來了侵略者的尊重,將她帶出了那顆死寂的星球。
「後來,她接觸了其他的文明,觸類旁通,開始飛速的成長。一百年後,她滅盡強敵,血祭十三座星球,用十倍的靈魂,從地獄之門後換取了她昔年戰友的重生。
「當然,這樣的存在只是極少數,大多數情況下,沒有奇蹟。但你放棄了,就一定不會有奇蹟。堅持下去,就會有億萬分之一的希望。」
這不是雞湯,因為大多數情況下,沒有奇蹟。
但天帝經歷了太多的歲月。
所以,他見證了很多奇蹟的發生。
白傾心瞬間警惕起來。
因為她聽出了魏君口中的「她」是個女人。
別問她是怎麼聽出來的。
問就是女人的直覺。
「你那個朋友是個女人?」白傾心腦海拉起了警報。
聽魏君的描述,那個女人很厲害啊,比她現在牛逼多了。
壓力很大。
而且她肯定打不過對方。
對方還是個殺伐決斷的狠人。
白傾心越想心情就越沉重。
魏君點了點頭,道:「對,是個女人。」
「是誰?」白傾心的話音有些顫。
她已經開始思考要如何打倒這個牛逼的女人了。
儘管她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和魏君是什麼關係。
但是,從魏君口中的欽佩和讚賞的語氣上,她就能感覺到這個女人對她的威脅很大。
魏君笑了笑:「是你。」
白傾心:「」
魏君拍了拍白傾心的肩膀,沉聲道:「傾心,自信一點,比現在更加困難的局面,你面對過很多次。」
天帝是在血與火的廝殺中成長起來的。
隱秘之主也是。
即便是道祖,也是從弱變強,並非天生強大。
每一個走到巔峰的強者,都有屬於自己的傳奇故事。強者的巔峰之路上,也一定都鋪滿了屍骨。
然後在漫天的屍骨當中,這些強者戴上鮮血鑄就的皇冠,完成了自身的加冕。
白傾心懵了。
自從她不斷的覺醒人格後,她就知道從前的自己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
但她不知道自己這麼了不起。
「曾經的我那麼厲害嗎?」
「現在的你也很厲害,論對自身潛力的挖掘,我沒有見過比你更強的人。」魏君道:「你的成長性比我還高,我十分確認這一點。」
白傾心:「」
受寵若驚。
然後她緊接着就聽到了魏君繼續道:「畢竟我實力比你強,前方已經無路了,所以成長性肯定不如你。」
白傾心:「」
魏君這個逼裝的,讓她無言以對。
她只能強行轉移話題:「血祭十三座星球?我手上沾滿了那麼多人的鮮血嗎?」
「不止是人,是萬靈。」魏君淡定道:「不過你血祭的也是曾經侵略你的星球,殺人者人恆殺之,很公平。」
宇宙是很危險的。
隱秘之主這種以牙還牙的復仇,天帝也沒有道理去管。
就如同這些被隱秘之主血祭的星球若有生靈活了下來,翌日再找隱秘之主復仇,那其他人依舊沒有道理去管。
「我們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侵略嗎?」白傾心問道。
魏君搖了搖頭,道:「不,應該不是文明與文明的戰爭。一個世界對另外一個世界的侵略,不是這種方式。」
那種侵略方式應該是星艦橫空,毀天滅地,以絕對的武力鎮壓一切,然後把一方世界變成自己世界的後花園,隨時取用資源。
而現在這個世界遭遇的情況更像是那種潛移默化的入侵,挑動此方世界的勢力自己內鬥。
這更像是養蠱。
或者是——看戲。
「如果是文明與文明的戰爭,實際上是沒得打的,已經進入星級文明的世界不是土著文明可以抗衡的。但是現在,對方一直隱藏在幕後,通過挑動內鬥的方式來達到目的,說明對方的力量並沒有強大到直接碾壓的地步,亦或者說明這個世界有對方需要和忌憚的東西,讓對方不能直接動手。
「無論是因為什麼,總之,對方到現在都沒有直接出手,就意味着大概率不能直接出手。
「所以,還有的打,尤其是現在大乾的局面不錯。」
魏君其實感覺現在的局面和當年衛國戰爭的時期有點像。
本質上是一樣的。
乾帝感覺對方是無法對抗的大敵。
可真要是無法對抗的大敵,他就連產生這種感覺的心情都沒有,因為他已經死了。
但凡對手沒有平推你,大概率只能說明對方沒有平推你的實力。
或者是被什麼規則限制,或者是本身實力不夠,或者是另有所求。
可不管因為如何,這都代表了有希望。
尤其是現在天道意志被魏君救了下來。
而大乾的局勢也在逐步好轉。
一向擅長拖後腿的乾帝已經陷入了沉睡。
妖庭由狐王執掌,送妖頭送的喪心病狂。
三巨頭團結一心,共抗時艱。
儘管缺錢、缺資源,需要時間發育,但從大的趨勢來看,大乾是在轉好的。
對方卻在天道意志這兒輸了一陣。
此消彼長。
沒有必要太擔心。
當然,慎重自然是必要的。
聽到魏君這樣說,白傾心的心情輕鬆了一些。
「魏君,確定對方是大乾的敵人嗎?也許他要的和大乾無關?」白傾心問道。
她不斷的覺醒人格之後,也就只是對大乾有感情。
對於此方世界的其他勢力,比如西大陸、妖庭、修真者聯盟等,白傾心是沒什麼感情的。
要是對方想要的東西在這些勢力身上,白傾心根本不想和對方為敵。
魏君道:「很遺憾,衛國戰爭就是這個幕後黑手一手製造的,祂百分之百是大乾的敵人。」
白傾心:「這真是一個糟糕的答案,這個幕後黑手針對大乾做什麼?大乾有什麼是祂需要的?」
「未必是針對大乾,也許是在針對戰爭。」
魏君說到這裏,又想到了和天道意志的對話。
之前魏君在大皇子和任瑤瑤面前裝了一波逼,然後修為一個沒控制住,就又成半聖了。
上一次魏君成半聖,天現異象,震動世界,不過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什麼異象。
不是因為魏君這次升的半聖不如上次。
而是因為老天爺不行了。
天仙異象,自然需要天道意志的配合。
早就寫好的程序,達到了觸發條件,正常來說天道意志這個程序是應該給出反應的。
但是它的能量不夠了。
它就快要死了。
所以也沒有辦法再製造異象了。
天道意志乾脆直接和魏君進行了一次靈魂交流,第一句話就把魏君雷的不輕:「爸爸救我。」
魏君:「」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天道兒子?
天道意志是這樣解釋的:「我的很多規則都來源於你,你就是製造我的人。按照民間的規矩,我的確是你兒子。」
魏君無法反駁。
不止是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很多規則來源於天帝。
天帝滅殺道祖,天庭定鼎萬界之後,天帝制定了很多天條,也就是規則。
這些規則是通用於諸天萬界的。
當然,像是道祖、龍祖那種級別的高手所在的世界,自然獨立運轉,天帝的規矩管不到它們。
但是普通的世界,都需要遵守這些天條。
這個世界天上的神仙不能隨意下凡,必須要付出一換一的代價,便是天帝制定的天條之一。
把天道意志理解成程序的話,那這個世界的天道意志裏面確實有不少天帝親自編寫的程序。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確實可以算是天道的爸爸。
兒子被欺負了,來向爸爸哭訴,抱爸爸的大腿求救,這恆河裏。
魏君詢問了一下「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就看到了吞噬之種。
乍一看到吞噬之種,魏君第一反應就是興奮。
釣到大魚了。
真把道祖給釣出來了。
但當魏君發現這個吞噬之種他就能夠給天道意志拔除之後,就變的十分失望。
因為如果是道祖出手的話,這個吞噬之種不會是現在的他就能夠拔除的。
一個區區儒家半聖而已。
要是儒家半聖就能和道祖對弈,那就是在侮辱當年想盡辦法都沒能徹底把道祖殺死的天帝。
拔除了吞噬之種後,魏君就確認了對方不會是道祖,但是和道祖應該有所關聯。
然後天道意志便把自己所知的關於衛國戰爭的事情全都共享給了魏君。
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
天道知道衛國戰爭最多的情報。
所以它共享給魏君的視角,讓魏君直接就一步到位的完成了對衛國戰爭修書撰史這個任務。
也開始看到衛國戰爭背後深層的秘密。
最初魏君以為衛國戰爭只是涉及到了天上的神仙。
但是天道意志給他共享的信息讓魏君意識到,天上的神仙也是棋子。
天下有衛國戰爭。
天上也有專門針對這些神仙的不祥詛咒。
和魔君受傷的氣息有些同源,但魔君的傷所透露的不祥更加恐怖一些。
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沒有什麼桃源淨土。
天上的所謂仙境,甚至還不如地上。
萬靈都在掙扎。
而這種情況是不正常的。
天道意志告訴他,這是外力在作祟。
因為天上的不祥並不是本世界的產物。
地上的衛國戰爭,也並非是自然的發生。
一切的一切,幕後都有一隻黑手在籠罩、推動。
就連天道意志本身,也被一枚吞噬之種所纏住。
如果魏君不出手幫天道意志的話,那按照吞噬之種的進食速度,最多兩年,天道意志就會被徹底吞噬。
此方世界也將成為混亂的樂園。
而幕後黑手到底想做什麼,天道意志也不知道。
反而魏君在得到了這些信息之後,產生了一些猜測。
不過這些猜測沒有辦法和別人說。
主要是說了他們也聽不懂。
只要確定一點就可以了——對方是敵人。
是大乾的敵人,也是整個世界的敵人。
但不出意外的話,對方應該已經掌控了這個世界不少的勢力。
所以,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頁書。
魏君突然從上面跳了出來。
有些事情不好和外人講,魏君也不知道對方會什麼時候出招,但是鐵血救國會的小夥伴們還是可以提前通知一下的。
魏君直接把自己的真人投影到了一頁書上。
塵珈、任瑤瑤、大皇子和古月都是不敢露真身的,只敢披馬甲上一頁書,不過魏君每次都是真人親自上陣。
魏君作為鐵血救國會第二代的發起人,這些鐵血救國會的成員看到真實的魏君之後,也的確會更加放心。
「諸位,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真正的大劫將至。」
任瑤瑤第一個跳了出來。
她偽裝的還是妖皇。
「真正的大劫是什麼意思?」
「衛國戰爭的幕後黑手我已經查到,涉及到了更高層次的內幕,比天上的神仙更高,你們可以理解為異域來客。」
任瑤瑤、大皇子、塵珈和古月看到一頁書上浮現的字後,全都心神一震。
這個消息對他們的衝擊力太大了。
而魏君的炸彈還在繼續:
「對方的腳步現在被困住了,不過此方世界有不少勢力應該已經落入了祂的掌控。好消息是我可以確定大乾還沒有被掌控,諸位,做好戰鬥的準備吧。」
刀神:「我們要怎麼做?」
任瑤瑤:「本皇也被控制了?」
塵珈:「魏君,這個消息可靠嗎?」
大皇子:「我們的對手到底是誰?」
魏君:「消息絕對可靠,是天道意志向我透露的。但對方是什麼來頭,我目前也只是猜測,還無法百分之百的確認。至於妖皇有沒有被控制,天知道,我對妖皇一點都不了解。」
最後魏君回復了古月:「我可以確定,西大陸和修真者聯盟都已經被滲透,衛國戰爭的直接起因就是這兩大勢力。在對方被牽絆住,無法親身降臨的情況下,如果能夠解決掉西大陸和修真者聯盟,那勝利的天平就會倒向我們。」
看到魏君身前浮現出的這行小字,古月心頭一松。
下一刻,一頁書上,「刀神」的身前也浮現出一行小字:
「劍閣已經重新併入修真者聯盟,修真者聯盟實力大增,想要解決掉他們難度恐怕更大了。」
古月的言下之意是,劍閣已經回歸修真者聯盟。真要是搞修真者聯盟,又多了一個強大的內應,勝算又多了一分。
塵珈也回復了一句。
塵珈在一頁書上扮演的是狐王。
幾個鐵血救國會成員中,他的身份是最需要保密的,所以一點口風都不敢露。
但塵珈以狐王的身份回復了:
「有本王在,修真者聯盟永無寧日。」
塵珈這是在向魏君表態。
有他在,修真者聯盟這邊的麻煩他會盡最大可能的解決掉。
論靠譜隊友的重要性。
劍神執掌劍閣。
上官婉兒是天音宗供奉的音神轉世。
再加上塵珈已經進入了長生宗宗主的候選人,還接近成為了刀神的弟子。
修真者聯盟十大創始宗門已經接近廢了一半。
妖庭那邊,有狐王送妖頭,也不足為慮。
唯有西大陸是巨大的威脅。
不過大皇子此時一句話,讓魏君徹底感受到了天命在我。
大皇子在一頁書內扮演的是鷹王,他的身份沒有塵珈那麼需要保密,不過大皇子也是從妖庭拿錢的,一旦身份暴露,他的所有計劃都會失敗。
所以大皇子也堅持披着鷹王的馬甲在一頁書上行事。
大皇子:「最新消息,因為劍妖屠羽之死,劍妖王已經去殺西大陸的大巫師,劍妖王的劍術僅遜色劍神,殺伐之力獨步妖庭。而大巫師也是西大陸的頂尖強者,最擅長玩弄靈魂與群殺之術。他們若鬥起來,大乾能減少很多壓力。」
屠羽之死不是什麼秘密,大皇子不僅沒有隱藏這個消息,反而宣揚的人盡皆知。
這樣方便他事後藉機再報復西大陸,同時也把這件事情的影響力擴大,讓劍妖王和劍妖一族無法置身事外。
如此一來,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就很多,大皇子在一頁書內公佈此事,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雖然本來就沒有人懷疑他。
魏君說過現如今鐵血救國會的成員都身份特殊,不適合公開身份。大家都是自己人,誰都沒有刻意窺探別人身份的意思。
至少現如今沒有。
大皇子透露的這個消息,讓其他人心中一喜。
魏君也鬆了一口氣。
把妖庭和西大陸都卷進去,讓這兩方開始火併,大乾面臨的局面又緩和了很多。
在這個節骨眼上,劍妖王和大巫師竟然開始了火併。
不得不說,大乾的運氣有點好的離譜。
當年衛國戰爭的時候要是有這種運氣,估計戰爭早就打贏了。
魏君回復了一下大皇子:
「如果妖庭真的能夠和西大陸開戰,那就是最好不過的情況。即便不能,多拖一段時間也是好的。」
任瑤瑤:「本皇這就去滅了小小的西大陸。」
沒有人相信任瑤瑤是妖皇。
魏君把該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完畢,就選擇了下線。
其他人看到魏君撤了,也紛紛撤退。
同一時間。
無垠星海。
無盡的罡風亂流。
但虛空當中,卻有一間學堂,與於罡風亂流中屹立不倒。
學堂上書「文明」二字。
學堂之內,有一個黑衣男子。
他的面前是一幅潑墨畫卷。
再仔細的一看,這一幅潑墨畫卷,是一張地圖。
準確的說,正是魏君現在所在世界的地圖。
就在此時,地圖當中,大乾所在的區域緩緩亮起了光芒。
而地圖上西大陸與妖庭的所在的位置,都有一道裂縫憑空出現。
至於修真者聯盟所在的位置,更是有一瞬間隱沒消失,隨後時隱時現,名字越來越黯淡。
黑衣男子看到這一幕後,眼中閃過一抹神采。
「有趣,果然有趣,八面埋伏當中,乾國竟然走出了幾分希望。
「這一次的文明之火,也許能夠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現在還不夠,給乾國的壓力還是太小了。
「戰爭才是最好的激發潛力的手段,啟動後手,且讓我看一看乾國能否再給我一個驚喜。」
黑衣男子在地圖上點了四下。
修真者聯盟、西大陸、妖庭最後是大乾在地圖上的位置,也被黑衣男子點了一下。
此時一個白衣女子憑空出現,面色不虞。
「你想死嗎?」白衣女子厲聲道。
黑衣男子嘴角一勾:「別急,你實力弱我一籌,阻止不了我的。我答應你,只做到這一步,且看一看乾國能否從我給他們設置的內憂外患中突圍而出。」
「突圍而出,然後被你滅掉?」白衣女子冷笑道。
黑衣男子淡淡道:「那是他們的榮幸。」
白衣女子眼中殺氣一閃。
「外患就罷了,你點一下乾國,是在做什麼?乾國誰是你的人?」
黑衣男子輕笑:「你會知道的,繼續看下去,觀察者。」
黑衣男子話音剛剛落下。
一直在昏迷的乾帝,突然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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