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很多古代的語言,看不懂。」
除了那句麗莎和溫迪說過的話,日晷上還有其他的文字,熒和派蒙擠在日晷旁,指指點點,卻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法瑪斯,你認識上面的字嗎?」
轉過頭,派蒙看着在沙灘上,倒提着火焰長槍,抓捕螃蟹的法瑪斯。還有在看似已經荒廢的遺蹟守衛旁,不停研究的凱亞,大聲呼喚。
「不認識…」
遠遠的,傳來了法瑪斯的聲音。
「你倒是過來看一下啊。」
見法瑪斯眼中只有金色的螃蟹,完全沒有想要了解古代文字的心思,氣不過的派蒙拉着熒的衣服,不停的在熒面前轉圈:「熒,你快看法瑪斯!」
被派蒙晃得眼睛都花了的熒,閉上了雙眼,和派蒙一起大喊:「法瑪斯,快過來!」
「誒,別跑啊,小螃蟹」
法瑪斯正悄悄的靠近一隻島上的黃金蟹,火焰長槍上已經插了好幾隻油亮亮的螃蟹,正在被長槍上的火焰不斷的炙烤,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派蒙和熒的叫聲同時在法瑪斯的耳邊響起,也嚇跑了法瑪斯悄悄接近的螃蟹。
「嗯~」
法瑪斯深深的出了一口氣,扛着長槍,然後飛也似的來到了熒和派蒙身邊,取下長槍上的一隻螃蟹,直接塞進了還在大叫的派蒙嘴裏。
「嗚嗚…好燙,好香…」
過高的溫度直接燙得派蒙把螃蟹吐出,又不忍心直接讓美味的食物掉在地上,攤着雙手,來回掂着滾燙的螃蟹。
法瑪斯看了派蒙一眼,從長槍上取下一隻,遞給了熒。
「謝謝。」
熒自然的接過法瑪斯遞來的螃蟹,遞給熒的那隻螃蟹已經被法瑪斯想辦法降了溫度。
「唔,不公平!」
看到這一點,嘴裏咬着蟹鉗的派蒙哼哼唧唧的說。
而法瑪斯此刻已經走到了日晷前,開始研究上面的文字。
「這是,坎瑞亞語…還是變種?」
看到熟悉的文字,法瑪斯歪着頭。
「種子化為了故事,流落在世間,時間會記得過去的一切」
日晷下面有一個圓形的凹痕,法瑪斯抬起頭,看向了一邊還在研究遺蹟守衛的凱亞。
「凱亞,過來!」
坐在遺蹟守衛身邊,嘴裏咬着不知哪兒撿來的草根,凱亞起身,慢吞吞的向着三人的方向走來。
「來了來了,怎麼了?」
法瑪斯指了指日晷下的文字,凱亞的眼神一凝。
盯着法瑪斯看了好一會兒,凱亞拿出來了一隻老舊的、指針彎曲的懷表。
「這隻懷表是一個朋友留給我的,只不過,他離開已經很久了」
凱亞把懷表放在日晷的凹痕處。
日晷自己轉動了起來。
強光從地上的陣法中爆射而出,整個陣法開始開始逆時針轉動,狂風開始從日晷向四周擴散,包圍住整個小島,在眾人的腳底形成一大片如同明鏡一般的青色。
幾人處於小島的最中心,看着開啟的陣法,謹慎的握着各自的武器。
「這是古國坎瑞亞留下來的記錄儀器,可以記錄下很久遠的影像片段」
凱亞蹲下,摸摸腳底青色的光幕。
「啊?那豈不是沒有寶藏了?」
還握着一隻蟹腿的派蒙失落的說。
就在幾人都摸不着頭腦的時候,法瑪斯卻反應過來,這種儀器,他在很久以前,似乎在坎瑞亞看見過。
突然,青色的鏡面上,影像開始浮現。
影像片段中,最先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熔爐,新鍛造的黃銅洪流奔涌而出,在某種偉力的作用下,通過管道,匯集成一個王座,其上端坐着一位圓滾滾、黑乎乎的影子。
那身影忽然亮出了自己血紅的雙眼,悽慘的哀嚎聲填滿了幾人的聽覺,它從王座上立起,這一個動作便讓周圍融化的金屬海洋波浪翻湧。
「這好像是,一場戰爭」
看着腳底的血紅色影像,熒的眼神中閃爍着不可思議的目光,這和她剛剛甦醒時的夢境很相似。
數以萬計的奇怪人類開始衝鋒,他們像是受到了什麼力量的污染,還有些半金屬軀體的人類,渾身上下被不知來自何處的鮮血浸紅,眼裏冒着的光芒如同有生命般在扭動,其耀眼程度超越了任何一種光亮,仿佛是燃燒着的生命。
「這到底是什麼?」
熒只看見被改造的勇士們向前衝鋒,卻看不見他們的敵人是誰,而這些奇怪的人在和空氣不斷搏殺。
黃銅王座上的人站起,似乎是感覺到戰爭即將失敗,舉起一把齊腰高、邊緣模糊、顏色跟天空中的紅日一般的長劍,向着前方,直直的劈下。
血色的光芒向着前方掃去,所到之處,一切物質化為虛無,大地上遍佈觸目驚心的裂痕,上面燃燒着似乎永遠也不會熄滅的烈焰。
大地搖晃,山川震碎,岩漿在劍刃掃過的地方流淌。
就在大戰進行得火熱時,一道藍光從天而降。
影像到這裏戛然而止,熒和派蒙都沉浸在剛剛的見到的畫面中,凱亞則是緊握着拳頭,咬着牙,「藍光…雪山」
只有法瑪斯,眼裏帶着懷念的目光,看向島的遠處。
「海灘旁邊的遺蹟守衛,好像動起來了。」
「啊!」
回過神來的熒立刻看向法瑪斯的方向,她剛想問問法瑪斯知不知道日晷投射出來的影像是什麼,就看見已經向着遺蹟守衛衝出去的紅色影子。
「凱亞,別發呆了,保護好日晷和熒,遺蹟守衛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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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馬上就把法瑪斯戰爭之神的人設補上來,再暗示一波為什麼現在不正經。(嘿嘿)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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