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上杉櫂焦頭爛額地左顧右盼,甚至看到散落在床底下凌亂的水手服與......
他在這一刻莫名覺得自己特別冤枉。
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啊,為什麼就要面對這種被伯父打斷腿的情況。
砰砰!砰砰!
粗暴的敲門聲愈發短促,並夾雜着上杉紀子勸阻的聲音。
「臭小子還給我裝死是不是!?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給我等着!!!」
「等等!」
滿臉慍怒的花丸裕樹根本不聽任何勸阻,單手握住「sig p230」,直接對準了門把手,瞬間扣響扳機。
嗙!
一聲驚響。
緊緊縮在被窩裏的花丸花火倏地睜開了自己繽紫色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的房間。
安靜、溫馨,與平常沒有任何不同。
她喉嚨正下方的心臟,正在劇烈地跳動着。
腦袋也是亂七八糟的,但那一幅幅畫面與被觸摸的感覺,卻異常真實。
況且自己那時候,也知道干看着。
「櫂...櫂君......」
花丸花火羞赧地攥緊被子,嘴中連連呼出熱氣,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地埋在了暖和被窩的裏面,少女嬌羞的聲音幾乎化為了小動物般的悲鳴。
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平穩的敲門聲。
花丸美惠子:「起床了哦,花火,別又睡過頭了。」
沒有回應,花丸太太又敲了敲,輕聲呼喚:
「花火、花火,起來吃早飯了。」
「......」
「小花火、花火醬?」
還是沒有回應,她推門而入。
看到緊緊躲在被子裏,連半個腦袋都沒有探出來的花丸花火,花丸太太走過去坐在她的床邊上:
「花火醬?」
包裹住女兒的被子輕輕竄動,花丸太太忽然笑了笑:「是昨天晚上玩的太晚了嗎?發生了很多不能跟我說的事情?」
「沒、沒有!」花丸花火努力從裹緊的被子裏擠出腦袋,呢喃般的弱氣聲音趕忙解釋道。
她略顯凌亂的短髮下,是躲閃的眼眸與發燒般的臉蛋。
「還說沒有,」花丸太太輕聲笑道,用手捏住她的臉,「每次做了什麼害羞的事情,都是這種表情,臉都這麼燙。」
花丸美惠子看着她褶皺的睡衣,少女的柔軟身軀,十分好奇。
「能不能跟媽媽說說,你和小櫂那孩子,進展到什麼地步了?」
早日的晨曦,此時才光臨到臥室。
不過很不幸地被拉緊的窗簾遮住了,只在上方映出點點熒光。
「牽手......」花丸花火低聲道。
「除了牽手?」
「沒...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花丸太太眯細了眼,笑容更盛。
花丸花火突然想起剛剛那個奇怪且真實的夢,想到了自己那副樣子,頓時緊裹了被子,不讓一點微光偷偷潛入。
「沒、沒有!」
她的聲音大了許多,但依舊細弱。
「嗯~~」
花丸太太懂了,欣慰地點了點頭,她覺得再按照這種節奏發展下去,自己很快就能抱到小外孫。
她伸出手來輕柔花火的頭,笑容不減:
「快起床吧,先吃早飯,有你喜歡吃的辣椒,也別忘了早上你還要幫小櫂做的便當。」
「嗯......」
花丸花火點頭答應道,羞澀的臉龐泛起點點夢幻。
待母親下樓之後,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踩着赤裸小腳,輕輕走到自己的衣櫃前。
女孩子自然是有很多不同種類的衣服,花火的衣服大多都是花丸裕樹給她買的。
因為徵求了花丸太太的意見,所以這裏的每一件都是昂貴且契合她性格的衣服。
不過上學時間,她也只能穿春季的水手服。
在鏡子前緩緩脫下睡衣,少女纖細的身軀就這麼簡單的展現出來。
但花丸花火不敢多看鏡子裏的自己,快速將百褶裙穿好,拉上水手服側邊緊貼腰線的拉鏈。
最後再穿上一層學校要求的過膝長筒襪。
看着那黑色的長筒襪沿着圓潤的腳踝緩緩上移,貼緊自己的肌膚,最後勾勒出的那條曲線。
花丸花火的小腦袋裏,正胡思亂想着什麼,忽然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花丸家的客廳內。
花丸裕樹放下剛剛通完話的手機,就看到了從樓上走下來的花丸花火。
忙活一整宿的工作,連早上也不得安寧,也只有看到女兒可愛的樣子,煩躁的心情才覺得順暢許多。
他微笑喊道:「花火,先把早飯吃了。」
「嗯......」
花丸花火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臉紅紅,下意識地迴避父親的視線,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她還沉浸在令人害羞的夢幻之中。
那怕是點點的細枝末節,花丸裕樹都能察覺到,更不用說表現異常的花火。
發生了什麼?
他瞬間在腦海里想出幾十種假設,並迅速鎖定最有可能的那一條。
上杉櫂。
他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剎那,但沒有在女兒的面前立即表現出來,而是耐心等待她坐在自己面前。
「花火。」
「爸爸......」花丸花火乖巧地端坐在凳子上,抬頭望向父親,一瞬間在腦海中浮現出他拿着槍,十分憤怒的樣子,心裏咯噔一下。
花丸裕樹自是察覺到了這點細節,端起早茶,平常地問道:「昨天是不是又去小櫂家裏玩了?」
「嗯。」
花丸花火仍舊紅着臉,但沒有多想,這幾天只要爸爸晚上不回家,他都會在第二天的清晨這麼問。
自己只要如實回答就行。
花丸裕樹啜飲一口茶水,看了一眼端着盤子走來的花丸太太:「幾點回的家啊?」
「十....十一點......」花火有點害怕,畢竟之前爸爸說過不能待到太晚。
出乎意料的是,花丸裕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的表情,只是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爸爸...不生氣嗎?」花丸花火小聲的問。
「爸爸為什麼要生氣?」花丸裕樹接過花丸太太遞過來的餐盤與碗筷,很平常地反問道。
花丸美惠子沒有打擾父女倆的談話,只是遞餐盤的時候偷偷示意花火,讓她注意不要透露太多。
不過她完全沒有理解母親對自己眨巴眼的含義。
並且,花丸裕樹敏銳地注意到了花丸太太在自己面前略微停頓的動作,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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