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東京的我只想鹹魚 第256章 東京大學五月祭(1)

    第256章 東京大學五月祭(1)

    夜晚,簾紗在窗邊輕慢搖曳。

    偶爾還會有些許月光從窗角的縫隙偷跑出來。

    「櫂君,三四郎君後來怎麼樣了?」

    上杉櫂看着身旁床上,腦袋枕在鯊魚玩偶肚子上的花丸花火。

    她的頭髮靜躺在面前,只要伸出手去,便可以隨意觸及。

    在灑落的亮銀月輝下,她是極美的。

    他繼續講道:

    「故事戛然而止了,夏目先生並沒有寫出三四郎今後的去向,只有寫他在失去了美彌子過後失魂落魄的呢喃。

    「正如他所仰慕的里見美彌子所說:『迷途的羊還在道路上徘徊。』」

    上杉櫂用手指卷上她的髮絲,眼睛注視着,她的身上總是有令人平靜的清香。

    「這個故事不是誰的錯,美彌子有自己的追求與需要,三四郎的出身背景和生活環境決定了他的見識與性格,他只有強烈的感情,沒有與之相襯的實力,也沒有像野野宮這位東大老師那樣的才華與學識。

    「美彌子對三四郎也有好感,但這份好感終究沒有化為不顧一切的愛情,不被野野宮回應的她只好將錯就錯,另覓他處。」

    上杉櫂想到了三四郎對感情的彷徨,也不禁回憶到過往的自己:

    「花火,如果我當初沒有向你表白,你.還會期待我嗎?」

    花丸花火手放在面前,靜躺在鯊魚玩偶的白肚上,「花火.應該會努力鼓勵自己,向櫂君表白一次的如果櫂君拒絕

    「花火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美麗的樣子令上杉櫂有些恍惚,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她就在身邊,就在面前。

    他害怕此生只不過是上輩子的自己因為太過孤獨而做的夢。

    害怕睜開眼看見空蕩蕩的天花板,扭過頭就是一大堆吃完了的外賣塑料盒。

    又有點矯情了。

    上杉櫂上前去握住花丸花火的小手,對她說:

    「睡覺吧,明天就該上台了,我很期待花火努力唱歌的樣子。」

    花丸花火手撐着床,將身子向他挪近了些。

    「怎麼了?」

    「櫂君.可以抱着花火睡覺」

    「不怕我做壞事情?」

    「沒、沒關係」

    「那我抱嘍。」

    「好」

    上杉櫂伸出手去,環住她嬌小的背,摟住她柔軟的肩膀。

    花丸花火則將雙手蜷縮放在他的胸口,枕住他伸來的胳膊,頭稍稍向里低下。

    透過軟簾的月光在微風下搖曳,少女柔和的髮絲,蜷縮在懷的小手,黯淡夜色下卻依舊精緻明晰的側臉,令抱住她的上杉櫂感到溫暖、傾心。

    ————————————————

    「櫂君櫂君櫂君櫂君.」

    花丸花火歪着頭,目光呆滯,機械般地坐在鏡子面前,不停吃着七夕節自己給他做的巧克力。

    牙齒,連續發出咯滋咯滋的刺耳聲響,她瞳孔猛縮,對着鏡子裏面自己可愛的臉蛋不停問:

    「櫂君是喜歡花火的對吧?櫂君是喜歡花火的對吧?花火給櫂君做了巧克力,櫂君沒有花火在身邊是不行的吧?」

    幽冷弱氣的聲音,不停迴蕩在這粉紅色的房間。

    啪嗒一聲,巧克力散落一地,她忽然抱住自己,整個身子病態的蜷縮在一塊兒,盯着柜子下的漆黑角落喃喃自語:

    「櫂君為什麼要收別人的巧克力?櫂君明明已經有花火了,已經有花火不好嗎?,花火這麼可愛,花火這麼好看,櫂君有花火一個人已經完全足夠了。

    「花火,只屬於櫂君,櫂君沒有花火是不行的。」

    *

    「櫂君,櫂君,櫂君.」

    呼喚他名字的弱氣聲音越來越大,閉着眼睛這才緩慢睜開了眼,隨之而來的,是一片炫目的白光。

    「櫂君,該起床了。」花丸花火小心翼翼地喊着。

    「早上了嗎.?」上杉櫂努力睜開眼睛,腦袋睡得似乎有點發脹。

    「嗯,」花丸花火點點頭,能聞到他臉上傳來的氣息,「剛才媽媽來叫過我們一次了,花火本想自己先起來,但是櫂君抱得太緊了」

    上杉櫂這才意識到自己抱住了她,她的肚子都緊貼在自己身上,上面一部分即便隔着衣服也軟綿綿的。

    少女的身子就跟她性格一樣軟綿綿的香甜。

    或許內心深處是個病嬌?

    上杉櫂甩甩思緒,或許是自己這幾天都夢到那個壞壞花火的緣故,昨夜的夢格外怪異。

    他甚至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當時在那個花火的面前,會被無情的拘束,會被她綁起來,哪裏也不准去,每天都是她一臉依戀地餵着精心準備的飯菜,自顧自地說着她自己有多麼鍾情櫂君的話,偶爾還會幫助自己解決某某需求。

    這種性格的掌控欲太可怕了。

    「櫂君.在想什麼?」花丸花火可愛的臉閃爍着光。

    「沒什麼,」上杉櫂說,並且放鬆了抱緊她的雙手,「晚上我抱的這麼緊.不會不舒服吧?」

    他並不在意夢境,那只是夢而已。

    「沒有。」花丸花火在他面前臉蛋有些泛紅。

    她的臉只要稍微爬上一點暈紅,就會展露出少女獨有的羞澀感,上杉櫂將臉湊了過去,貼上嘴唇,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感覺怎麼樣?」

    「挺、挺好的」

    「那要不要我幫幫忙?」

    「櫂君.」花丸花火雙手攥緊他的衣服,聲音忽然羞得變得難以聽見。

    上杉櫂輕聲說:「要嗎?」

    雙手將他胸口的衣服攥得越來越近,臉蛋也像是發燒般的紅燙,並越埋越低:

    「好」

    咚咚!

    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上杉櫂察覺到閉着眼睛,臉蛋火燙的花丸花火瞬間緊張起來。

    「櫂君.」她非常擔心。

    「別出聲,裝做睡覺就行了。」

    見沒反應,推開門,花丸太太目光掃見大床上還在睡覺的兩人:

    「小櫂,花火醬,怎麼還沒起床。」

    花丸花雨在母親的懷裏坐着,正好奇地看向那張大床。


    「剛剛花火不是醒了?嗯.也對,畢竟從小就是個愛睡的懶蟲。」

    「去,把哥哥姐姐叫醒。」花丸太太這麼對她說,並把小傢伙放在了兩人的被子上。

    花丸花雨很開心的樣子,她知道前面還在睡覺的兩人是誰,激靈的手和腿在被子上不停的爬。

    很快小傢伙就爬到了兩人的中間,看見哥哥姐姐還在熟睡的臉呆呆愣住,似乎是在考慮先喊醒誰。

    最後還是選擇了姐姐,軟手抓上花丸花火的臉,並奶聲奶氣地喊:

    「姐姐~姐姐~」

    小孩子抓人還是很疼的,因為她們不好掌控力道。

    花丸花火在妹妹的催促下只好坐起來,臉蛋還是紅的。

    花丸太太站在門口笑笑:「把小櫂喊醒,出來吃飯了,起床穿好衣服就把花雨抱出來餵飯,今天不是要去參加校園祭嗎?」

    說完,便在花丸花火點頭的答應下,重新關上門。

    上杉櫂見岳母出去了,也從床上坐起來,從床柜上把紙巾拿過來遞給花火。

    妹妹在懷裏不安分地動着,花丸花火見到他遞過來的紙巾,臉上還是羞赧的模樣。

    ——————————————

    吃完早飯,坐上電車,東大前站下車。

    兩位太太陪同出行,今天東京大學的本鄉校園祭她們也來參觀遊玩。

    東大每年兩次的校園祭,11月在駒場校區的駒場季,以及5月本鄉校區的五月祭。

    主要活動就是學校的學生團體開設模擬店鋪。

    以專攻或者研究室為單位的成果展示,有趣的科學體驗,和講座。

    學校的社團,個人等文藝團體的舞台表演。

    上杉櫂本來打算參加一個模擬店鋪就算了的,但九十她們想要參加舞台表演,他作為老同學也就一起參與進去。

    當然,他同意參加這個表演的最大原因還是花火想要能夠和他同台表演一次。

    以往高中初中開展的校園文化祭他都沒有參加,高二去了英國,高三那一年的文化祭也因為去弓道大賽而沒能參與成功。

    到了東大校門口,門口前面立了很大的一塊五月祭告示牌,上面寫着第95回東大五月祭。

    這天會有很多家長帶着小朋友一起來參觀玩耍,所以兩位太太抱着花丸花雨和上杉心遊玩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兩個小傢伙是沒見過這麼多的人,眼睛不停地盯着一些奇裝異服的人看。

    「東京大學的人還有這麼多cosplay啊?」花丸太太問道。

    「不少吧。」上杉太太說。

    「對了,以前我們那會兒也有,小櫂猜猜是什麼?」

    上杉櫂就跟在花丸太太的身邊,他和花火的舞台表演要到下午去了,「七龍珠,魔法少女櫻之類的吧。」

    上杉太太微笑說:「其實女生更多是扮演皮卡丘之類的角色。」

    花丸太太:「我記得那會兒有個長角的紅色機械人想與我一起拍照的來着,那個機械人還是圓形水桶裝的,記不清叫什麼了。」

    上杉太太:「不是一堆穿黃金鎧甲的男生?」

    花丸太太:「那是後來的事情了,你不也有?一個紅頭髮的男生,腰上系了根鏈子,有白色的衣襟擋着腿。」

    上杉太太:「我們扮演的是什麼來着?」

    花丸太太:「好像是火箭隊吧,就是白色衣服上寫有很大一個『r』的那個。」

    上杉櫂聽着兩位太太聊天,甚至想像到了她們以前太妹的模樣,忍不住好奇:

    「伯母有以前的照片嗎?」

    花丸太太瞬間滿面微笑:「小櫂,我給你看你媽媽的,她以前可是個很『潮流』的人。」

    「美惠子!」

    上杉太太可不想在自己兒子面前被揭穿了老底,那個造型換到現在來太過雷人,「信不信我把你當初追拓哉君的照片拿出來給花火看。」

    花丸花火疑惑地問:「媽媽以前還追過星嗎?」

    「你媽媽也是當過少女的啊。」花丸太太抓起花丸花雨的小手向她揮了揮。

    上杉櫂有一瞬間感覺到母女三人很像,明明性格完全不同。

    小傢伙或許是察覺到他在看她,伸出手來要他抱。

    花丸太太可不好管花丸花雨這頑皮性子,比起花火小時候來說,她可太愛動了。

    「行了行了,去找哥哥。」

    上杉櫂從岳母手上接過小姨子,小傢伙五官不錯,都是袖珍版,紫色眼睛看起來很漂亮,在陽光下透露出靈動。

    「姐姐~」

    只可惜喜歡管哥哥叫姐姐。

    自家妹妹坐在上杉太太懷裏,看見她抱住花雨,也想要他抱。

    雖然比花雨要小上好幾個月,但她也認識坐在哥哥懷裏的傢伙。

    自己哥哥經常餵奶,她明白他是很親近的人。

    上杉太太看着自家兒子:「阿櫂,要不你抱兩個?」

    這叫什麼事

    抱着兩個小傢伙,被同學學長看見還不得認為自己在炫耀有多幸福?

    「行。」他應道。

    右手抱住花丸花雨,左手上去摟住母親遞過來的親妹妹。

    小姨子和親妹妹就這麼被抱在了自己兩隻手上。

    兩個小傢伙面面相覷,似乎是在認臉。

    花丸花雨要大一些,她伸出手去想抓上杉心,心就立馬靠在哥哥肩膀上,不想讓她抓。

    咿呀咿呀說些成年人聽不明白的童語。

    不怎麼會說話的花丸花雨似乎聽得懂她的意思,也旋即靠在上杉櫂的肩膀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

    上杉櫂覺得她倆挺和諧的,經常用目光交流信息。

    花丸花火看見她們倆的樣子,下意識地淺淺微笑說:「櫂君以後一定是個好爸爸」

    花丸太太見女兒眼睛冒星星的樣子,忍不住揶揄道:「小花火想結婚生孩子了?這可不行,還沒成年,也沒有滿18歲。」

    日本20歲成年。

    上杉太太立即上去揭穿她:「說什麼呢,美惠子,你生花火的時候可比她大不了多少。」

    「紀子你呢?也差不多好不好,你懷小櫂的時候我肚子都還沒狀況呢。」

    「我可比你要大點。」

    「這可不是理由,我們可是同屆。」

    「同屆怎麼了,同屆我也比你大,可別忘了贏的是我。」

    花丸太太:「贏的是你,但輸不在我,又不是能我決定什麼時候想懷。」

    意思是怪花丸裕樹。

    上杉櫂在校門口看着兩位太太拌嘴,忽然意識到這說的輸不輸贏不贏是比兩人誰先懷上?

    自己和花火的出生早晚就被兩位母親拿來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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