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東京的我只想鹹魚 第516章 被月色籠罩的暖意
「櫂君。」
「嗯，我在的。」上杉櫂耐心回復着她，儘量用聲音去讓她感受到所謂的安全感。
她耳畔垂下的髮絲，在皎潔的月輝之下，閃閃地散發着模糊的亮光。
「櫂君還記得以前和花火一起看月亮的時候嗎...？」
「哪一天？」
「就是櫂君對着花火說月色真美的那一天...花火雖然笨...卻也能聽出櫂君話里的意思。」
上杉櫂每次聽她說自己笨，心頭都會一緊。
她說自己笨，就像是在主動顯露出她那份從小的弱氣和自卑一樣, 光是聽着她那細微的話語，看見那雙繽紫水潤的躲閃眼眸，心裏就會湧現出一種憐愛的心緒。
「那一天怎麼了？」
「就是...就是在那一天，櫂君讓花火特別心動的......」
「那以前呢？」上杉櫂微笑。
「以前也喜歡，但那是作為...戀人時期的心動，感覺和以前相比是完全不一樣的。」花丸花火聲音越說越小，眼眸也越來越躲閃。
即便是她現在兩根手指頭在面前戳到一起, 上杉櫂也不會感到絲毫意外。
上杉櫂注視着她映着皎皎月光的臉頰，越發覺得她此時的嬌小可愛。
「花火醬...」
「嗯......」
「雖然時機不對，但我還是要說一聲，對不起...」
花丸花火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埋着頭說道：「櫂君...大笨蛋...」
「嗯...」上杉櫂點頭，也將臉埋了下去，「我是笨蛋。」
「花火，已經說了櫂君好多次大笨蛋了，可是大笨蛋就是沒能明白。」
「我的錯。」
空調呼呼吹着，花丸花火裸露在外的肩膀向里收縮，她的手臂抱住了蓋在自己腿上的棉被，安靜了一小會兒，以極其溫柔，耐心的聲音說道：
「櫂君...雖然已經向花火道了歉，花火也感受到了他的誠意...可是現在花火還不能接受他的道歉。
「男主必須要努力才能和女主交往，王子要斬殺惡龍才能回家迎娶公主，就像是戀愛遊戲一樣，今天這會兒只能算是一個增加好感的過程...不能算是旅途的終點, 花火現在還不能接受櫂君的道歉。」
「那我現在的好感度是多少點？」
「1點。」
「只有1點嗎？」上杉櫂看了眼她挽着被子，白皙到發亮的小手臂。
「如果不是櫂君, 其他人花火1點好感度都不會給...櫂君...這次好過分，一直不理花火，晚上不回來，生日也不回家，好過分，好討厭......」
少女的聲音越說越細小。
上杉櫂清楚，她明白自己的難處，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回來。
可縱使有再多的理由，沒在她身邊就是沒在她身邊，讓她感到了寂寞與孤獨也是不爭的事實。
「花火...在生日那天給櫂君做了他最喜歡的蛋糕，覺得他只要道一下歉...花火就會完完全全原諒他...可是花火做好了蛋糕，吹好了氣球，橫幅和字也站在梯子上掛在房間裏...然後關掉了等，一直在等着櫂君回來...可是花火一直等，一直等...門口都是安安靜靜的，花火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什麼樣的心理，只知道自己想要縮成一塊兒, 把自己蜷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 再閉上眼，慢慢地靜靜地睡過去。」
花丸花火說得越多，她小手就將被子摟得越緊，小小的身子就這麼抱着腿坐在床上。
「對不起...花火...」
花丸花火抬起眼睛來，看了他一下，而後又很快地別向一旁，繽紫色的眼眸波光閃閃：「花火不要櫂君說對不起，花火...說這些，也只是覺得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一點，畢竟櫂君說過，讓花火不要把事情都憋在心裏面。」
「那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上杉櫂關心地問。
「討厭！」花丸花火立即朝他說道，然後又將臉蛋埋在了雙腿膝蓋上的被子裏，「又不討厭...」
上杉櫂沒有糾結她前後矛盾的話：「我要做什麼...你才能原諒我？」
「櫂君...笨蛋...這種事情就應該自己想，而不是向花火問......」
雖然她的語氣還是細細小小的，但上杉櫂已經能明顯感受到她的心情在逐漸轉好了。
他想起了岳母大人在門口走廊時向自己所說的話：【主動，大膽一點！】
其實結婚前，上杉櫂倒覺得自己無所顧忌，結婚後...反而是有點太照顧她的想法，而少去向她主動了。
或許是因為這個，花火才會變得很容易沒有安全感？
上杉櫂站起了身，坐到了少女的床邊。
然後一點一點地向她靠近。
「櫂君...要做什麼？」花丸花火向旁邊縮了一點點。
由於她現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兩件不能脫的貼身衣服，所以此刻她的身材在窗外淡淡月色的輝映下，顯得是那麼的嬌小可愛。
「我就是想...靠近你一點。」上杉櫂向她挪了挪。
「可是花火還沒有接受櫂君的道歉。」花丸花火也向外面挪了挪。
「那花火現在...是不喜歡我了嗎？」
「花火、花火又沒有這麼說過...」花丸花火的語氣明顯變得急促了一些，但隨着他的靠近，還是向外挪了一點點。
「花火醬，既然喜歡的話，所以我靠近一些，你也應該不會討厭的，對吧？」
聽到這個問題，花丸花火理所當然地就點頭：「是這樣...」
但她隨即又意識到了這對自己很不利，又向他晃晃自己的小腦袋：「不是這樣。」
上杉櫂笑了起來：「所以是不是呢？」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櫂君還是、還是不要問這個問題了。」
花丸花火側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縮到了床尾，下面就是地板了，自己根本無路可逃。
看見他的臉湊得越來越近，氣息越來越濃郁，花丸花火直接把自己的腦袋埋進被子裏面，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
然而這種鴕鳥用來躲避沙塵暴的方法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看不見，不等於沒有。
僅僅是過了一小會兒，花丸花火就感受到了一直暖暖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肩膀，少女的身軀幾乎是同一時間緊縮了一下。
上杉櫂這會兒也很緊張，自己雖然要主動，但主動也要有個度。
要是一下子太過強硬——
不對，想那麼多沒有用的勞什子東西幹什麼！
上杉櫂看着面前埋着腦袋的少女，心裏一橫，兩隻手扶着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按到了大床上。
「櫂君？！」
花丸花火明顯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自然是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穿着粉紅鯊魚睡衣的上杉櫂直接，膝蓋跪到了床邊，上半身探出去，自上而下地看着下方臉蛋和眼睛都有些慌亂的少女。
她繽紫色的眼瞳睜得大大的，臉蛋紅潤到可愛，精緻到如同藝術品一般的臉頰根本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她在急促地呼吸，心跳加快，身上少女清淡的芳香也逐漸變得愈發濃郁。
她脖頸到鎖骨到肩膀的這一塊兒，有着完美的線條，晶瑩如玉的肌膚，恰到好處的骨幹，那兩條對稱的線條，也展現得全是少女的嬌小可愛感。
或許真是因為身上沒幾件衣服的原因，花丸花火的臉蛋比平時更加地羞澀、火燙。
上杉櫂將自己的臉探在她的上方：「對不起...花火醬，我錯了。」
「櫂君...就是這樣...道歉的嗎？」花丸花火這話說得越來越沒有底氣，因為對方湊得很近，呼吸而產生出的鼻息撫摸着她的臉頰。
上杉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向她。
時間，在一點一點地流逝，氣氛，也一點一點地在空調吹動的暖氣中變得曖昧。
花丸花火眼眸秋波清澈，她忽然變得臉紅，主動側過了臉。
她沒再說話了。
上杉櫂旋即也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這個表情和動作是在說——隨便你怎麼做。
「可以嗎？」
秉着不能違抗她的意願，上杉櫂向她詢問道。
花丸花火兩條潔白的大腿錯落重疊，她拉過一個枕頭擋住自己的臉，發出悶悶的聲音：「即便是這樣，花火也不會原諒櫂君。」
「真的？」
「嗯......原諒是原諒，是完全不同事情。」
上杉櫂點頭答應了一下後，也沒有在說話，而是俯下了身子，低下了頭。
花丸花火也將一個枕頭蓋上了自己愈發火燙的臉頰，她可愛的小巧嫩足，在床尾不斷向內收卷，直至纖細的小腿也側着收了起來。
上杉櫂重新起了身，到她的面前，將她的枕頭緩緩拿開，與她的嘴唇膩歪了一陣。
分離之後，花丸花火面紅氣喘，羞澀地道：「櫂君...就是十足的壞蛋...」
上杉櫂知道她已經到躲貓貓的狀態了，便俯到她的耳旁說道：「我們要去窗邊嗎？」
花丸花火心頭一跳，但還是扭頭拒絕：「不要...」
上杉櫂繼續說道：「你可以看着我房間的窗戶哦，到時候你就雙手撐在窗邊，想着我以前的樣子，一直想一直想，然後突然回過神來，發現我就在你身後，那麼的接近，那麼的炙熱。」
花丸花火錘了他的胸口：「櫂君...大壞蛋，大壞蛋！」
「躲貓貓而已，不用害羞了。」
花丸花火又說道：「這次...是認真的，就算是和櫂君一起...躲貓貓，也不代表花火完全原諒了他....只是一起玩一場...躲貓貓而已....」
「我知道。」
上杉櫂笑了笑，直接抱起了羞澀無比的少女，讓她光腳踮腳在地板上，雙手扶撐着窗，一起眺望夜空中，月色的朦朧美景。
......
......
花丸家的樓下，一個人睡覺的花丸太太聽到樓上似有似無的聲音，也算是放下心來。
只不過究竟是自己的女兒會哄人，還是小櫂學得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