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東京的我只想鹹魚 第381章 小叔的來訪

    「櫂君快穿上看看,穿上看看。」

    「別着急,就一件白襯衫...沒什麼好看的吧。」

    話是這麼說,但上杉櫂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昨天下午花丸花火給自己買的白襯衫穿上。

    他走到鏡子前,對着鏡子內的自己看了看,又回身看向花丸花火,問道:

    「好看?」

    「好看呀。」

    花丸花火走到他的面前,抬頭望着他,手扶在他的肩頭,幫他將肩膀處的褶皺拉平。

    「很好看的。」

    「是嗎?」

    白襯衫是休閒款,比較寬鬆,裏面套了件夏天穿的衛衣,這件衛衣也是花火在昨天逛商城時幫他挑選的物品。

    都算是她給自己買的禮物......

    上杉櫂回過頭去看着鏡子內的自己,鏡子中,花丸花火在身後淺淺地對他微笑着,很美...少女溫馨的笑容讓他的心底莫名多出了一絲刺痛,連帶着身上的這件輕飄飄的白襯衫也變得有了些許份量。

    以後的路,她都要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這就是所謂的責任。

    上杉櫂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看着鏡子裏在自己身後微笑的花丸花火。

    「......果然我還是捨不得你去當藝人。」

    「櫂君...想明白了嗎?」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捨不得你去...不過那時候的我想了想,我發現,如果能看到花火在舞台上發光發彩,也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花丸花火向他湊近了一些,仰面的小臉幾乎已經貼近了他。

    「那...櫂君現在就不幸福嗎?」

    「就是捨不得現在的幸福,才不想讓花火醬離得太遠。」

    上杉櫂笑了笑,趁她不備,一把將少女攬進懷裏。

    花丸花火先是小幅度地掙扎,發現掙脫不開,才慢慢地順勢靠在他的胸口處。

    上杉櫂很喜歡抱着她的感覺,她的身子很柔,很小,稍微抱上一會兒,就會想要將她抱起來,額頭相抵,使勁寵她。

    「今天的早安吻還沒開始呢。」上杉櫂忽然說道。

    「櫂君又想着壞事情。」

    「讓我親一下。」

    「不要。」花丸花火扭開臉。

    「乖。」

    「不要不要。」

    花丸花火臉紅着使勁從他的懷裏掙脫出去,跑出了臥室。

    上杉櫂望着那扇她跑出去的門,笑了。

    今天依舊是平和的一天,花丸花火做完早飯,四人一起在客廳就餐。

    愛依和千愛依最近去了跆拳道館,但兩個小傢伙,主要是愛依,體驗了兩次就沒了興趣,目前賦閒在家。

    「前兩天沒帶你們出去玩,愛依不會不高興吧?」

    「不會喲。」

    「那今天要不要哥哥帶你們出去玩一玩兒?」

    「唔...今天和花火姐姐說好了,要一起學畫畫的。」

    「這樣啊。」

    電話忽然響了,上杉櫂拿起手機看了眼上方的名字,然後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愛依說道:

    「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好喲~」

    上杉櫂從客廳走到陽台,剛按通,花丸佑月的聲音就從手機內傳出:

    「快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

    沉默了一陣。

    「小叔怎麼不按門鈴?」

    「很簡單的道理。」

    「什麼?」

    「你家門鈴壞了。」

    ......

    上杉櫂在玄關打開門,把穿着比自己還年輕時尚的小叔迎進了家中。

    花丸佑月視線左看右看,最後視線落在了上杉櫂的身上:

    「小櫂,恭喜啊,要成為冠軍了!」

    「不一定。」

    「嗨,只要你把你那個同門的師兄和那個神道流的師範代贏了,那冠軍不久有了?你都進半決賽了,四個選手想必都對對方知根知底,依我之間,你還是得小心點。」

    花丸佑月進了裏屋。

    發現小叔來了,花丸花火還拿點心過來招待他。

    「家裏沒有酒嗎?啤酒也行啊。」

    花丸花火搖搖頭。

    花丸佑月看向上杉櫂,墨鏡下的眉毛蹙在一團:「男人怎麼能不喝酒?」

    「我還沒滿二十。」

    「嗨,規矩是規矩,但誰沒有在年輕時偷偷喝上那麼一些,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幫上司做一件好事,不如帶他做一件壞事,只有共同與人做一件壞事,才會讓那人記住你,當然了,不是什麼犯罪就行。」

    「是花火不讓我喝。」

    花丸佑月一下子僵住了,看了眼花丸花火後,再向他說道:「那...好啊!男人就該聽老婆的話,更何況花火還是我小侄女!你這小子要好好珍惜。」

    「嗯,對,沒錯,你就該聽我小侄女的話,不能喝酒!男人喝什麼酒啊,盡耽誤事。」

    上杉櫂發現花丸佑月半天都沒說在重點上,儘是閒聊天。

    「小叔今天是來做客的嗎?」

    「怎麼,不歡迎?」花丸佑月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點心吃。

    「沒有這個意思。」

    上杉櫂還記得這棟房子,是小叔幫忙找到的。

    上次去英國,簽證也是他幫忙弄的。

    雖說日本去英國免簽,但上杉櫂不知道能不能把花火帶回來,也就請他幫忙弄了個長期簽證。

    花丸佑月吃了點花火做的烤麵包,喝了點咖啡後說道:

    「你最近不是想要兩個小丫頭的監護權嗎?」

    「伯父他...交給小叔你去辦了?」上杉櫂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正事。

    「當然,欸,誰叫我沒他那麼忙呢,他是堂堂的警視長,是警視廳的參謀官,還是新宿警察署的署長,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案子要處理。」

    花丸佑月感慨起來。

    「不過啊,想當年,我在警校的時候也是一把好手,甚至破例提前進入了搜查一課,那一年,風花雪月......」


    「......」

    上杉櫂沒有打斷他的話。

    「直到...額...算了,扯遠了,還是說說你那兩個小丫頭的事吧。」

    「總的來說,你想要她們兩個的監護權,沒問題,首選需要徵得她們的同意,然後將監護權掛靠在嫂子和二哥的名下。官司的勝率很大,不過當她們的親生母親有了正經的工作,有了穩定的收入和意願,法官就會更偏向她們現有的監護人。」

    花丸佑月從懷裏的掏出一張照片後,指着上方的女子繼續說道。

    「岩下澄子這人經常出沒歌舞伎町,據我現有的了解,她目前是沒有任何正經工作的,但是她近日來,都在和一個人接觸。」

    花丸佑月又掏出來一張照片,上面是個面容古板的中年男子。

    「村松三喜齋。」

    上杉櫂看了眼,不認識。

    「這人是北川會下屬的一個舍弟頭,與北川會現任組長北川榊仁互認為兄弟,名義上是組長的弟弟,實質上是一個榮譽職位。你可以理解為沒有實權,但是地位高的職位。」

    「類似於退休後養老的位置?」上杉櫂問。

    「這麼解釋也差不多。我們警察內部線人查到消息,最近這個傢伙做生意虧了一大筆錢,現在正憋了一肚子氣,又突然派了自家的若眾接觸到岩下澄子。」

    「接觸岩下澄子,一個沒有收入的年輕女性,你覺得這其中沒什麼蹊蹺嗎?」

    「虧了一筆錢,很生氣,接觸到岩下澄子...嗯......」

    上杉櫂看着那個照片上的傢伙想了想後回答道:

    「......這說明岩下澄子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花丸佑月微笑着追問一句。

    「...愛依和千愛依?但是她們只是兩個小學生啊。」

    「重點不在年齡,而在身份。」

    「身份...?」

    上杉櫂又想了想,愛依和千愛依的身份...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源於她們的親生父親。

    花丸佑月繼續向上杉櫂問道:「小櫂你知不知道她們父親的身份?」

    上杉櫂點頭。

    「是誰?」

    「小原久作。」

    「小原久作?」花丸佑月明顯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

    「他是開證券公司的,就在港區那邊,公司就叫小原證券。」

    花丸佑月凝神思考了一會兒,「這樣啊......」

    不久後,花丸佑月似乎是想通了什麼,連忙收起放在茶几上的相片。

    「小櫂你不用擔心了,監護權這事會給你辦妥的。」

    剛說完,小叔就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上杉櫂看着茶几上吃到一半的點心,心想,小叔該不會就是為了來他這兒套情報吧?

    不該啊,那麼點信息,電話里都能問清楚。

    或者是他想順便說說目前愛依和千愛依她們監護權的事情?

    這麼一想,小叔的形象瞬間就變得貼心多了。

    本來還想着問問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家裏就好。

    ......

    一整天都似乎無所事事。

    上杉櫂坐在客廳開着電視看了會兒書,又補了會兒午覺,明明晃晃間,今天就這麼簡單的過去了。

    但僅僅是這麼簡單的日子,上杉櫂卻覺得溫馨異常。

    中午有花火做飯,晚上有花火陪着睡覺,想要的時候,要是結婚,以後的生活應該還會變得更加幸福。

    ————————

    全國劍道賽的半決賽和決賽分為兩天進行。

    四支隊伍結束了半決賽賽程的兩天後,總決賽才開始進行。

    劍道比賽並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循序漸進。

    本屆賽制中,保持個人全勝戰績的僅有三人。

    內藤弦一郎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今年42歲,劍道六段。

    在京都,是香取神道流的新晉師範代。

    師範代是武道領域的指導者,是師範的次席者,是對流派或道場師範給予的職位或許可、稱號。

    總的來說,師範代在道場內,就類似於第二個師父的身份。

    而香取神道流,眾劍術流派之首,被譽為日本國家完好無缺的文化寶藏,史上第一個及唯一受封的武術,在全國各地都有開設道場。

    目前主從千葉縣飯篠家族的第二十四代家主。

    位於京都的這一支脈,則一直由內藤家族發展。

    內藤弦一郎與警視廳的幾位朋友交好,於是共同約定參加本次的團體劍道賽。

    早在十多年前,內藤弦一郎就已經取得了全國劍道個人賽的冠軍。

    上杉櫂在武道館內的休息區看着前方不遠處聊天的前輩們,內藤弦一郎就在其中。

    「小師弟,他們可算是和我們師父同輩的人啊,你知道每年我們走到這裏,都有多麼艱難嗎?」

    上杉櫂雖沒見過當時的場面,但也大概能體會到一些。

    他們這些小年輕來到半決賽,就像是初中生參加大學生的知識競賽,在四支隊伍里,隨便拉一個人都是資歷更深厚的前輩。

    夾雜這樣的環境中間,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上杉櫂一路打到半決賽,看着師兄們贏少輸多的場面,也體會到了他們身上帶有的壓力。

    師兄們在同輩中是佼佼者,但換到高手前輩雲集的全國劍道大會上,輸掉一些對局就在所難免了。

    「所謂自信,不是在比賽中打出來的嗎?小師弟,上一屆,以及上上屆的團隊冠軍都是我們的,這一屆也不例外。」

    上杉櫂清楚,團隊賽單靠自己決定不了輸贏,師兄們的發揮也很重要。

    記得剛開始的那幾場比賽,楠繆丸,和湖心鏡見還贏了那幾個警視廳的大叔。

    這會兒還沒開場,屬於半決賽的準備階段。

    「小師弟,話說你是怎麼修煉劍術的?平常道場都不見你的人影。」

    「很普通,就按照方法來。」

    「你的招式和劍型,看起來一點也不普通。」

    「靠理解吧,比如說看,就分為『觀』和『見』兩種,所謂『觀』就是用心去感受,用心去看,而『見』就是用凡眼去看,『觀』和『見』需要相輔,才能發揮作用。」

    「什麼意思?」

    「比試中,我們不是要去看對手的起始招式,假動作?這是『見』,但萬一對手要改變招式,用處假動作欺騙去欺騙你的眼睛呢?那還能用『見』去看嗎?」

    湖心鏡見則若有所思地說道:「『觀』,則是用心去體會,不是觀察一處,而是從整體把握對方的攻勢與動作幅度......」

    上杉櫂向楠繆丸點頭:「湖心師兄說得不錯,高明的對手是會讓你的眼睛來欺騙你,楠師兄好幾次就是輸在了對手的變招與假動作上。」

    話雖是這麼說,理論也解釋的很清楚。

    但心得用在實戰上不可能一蹴而就,上杉櫂只能將自己應對對手的方法告訴師兄們。

    這次的比賽,不能靠他一人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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