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東京的我只想鹹魚 第354章 似乎,別有目的?

    「師範代,請問古流劍術的特點是什麼?其實我心中一直都有以後,什麼神道流,霞神道流,示現流,新當流,他們就像是單純的名字,按照特點...我完全分別不出來。」

    千代田區榊原家的無心道場。

    榊原松北喝着清酒,聽到了道場內小弟子跑來詢問的問題。

    榊原松北端着手中的盞杯,看了面前這位小弟子一眼。

    「你問這個?」

    樸素袴服的弟子點點頭,表情看起來呆呆愣愣的。

    他還在上高中,第一學年就加入了劍道部,裏面前輩一直推薦他可以試着去附近的道場學習一下古流劍術。

    正巧他家就在這千代田區附近。

    從小學開始,他每天回家都會路過無心道場。

    每每看到裏面的木刀,便心有所往,就像男生都會劍道與道場產生憧憬和好奇一樣。

    恰好有劍道部前輩的建議,他便來到這裏學習。

    「嗯~劍道其實沒有區別,劍道就是劍道,是現代競技。所有會館教的都是一樣的技巧,只是分人和經驗,在細微之處略有不同罷了。」

    榊原松北正襟危坐在日式木桌的右旁,他沉思一陣後說道:

    「嚴格來說,我們教的並不是劍道,而是劍術,古流劍術,只有古流劍術,才有流派之分,現代劍道,都有統一的技術和標準,比賽比的也是這個劍道。」

    小弟子愣了愣,明顯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

    「我剛加入我們學校的劍道部不久...那我現在就是...找錯了方向?前輩明明也推薦我來道場學習的.....」

    見他有些迷茫,榊原松北反問一句:「那你覺得錯了嗎?」

    看着平日裏師範代的眼睛,小弟子一時語噎,不知道怎樣回答。

    這方向錯了,又好像沒錯。

    榊原松北緊接着說道:

    「你前輩的建議沒有錯,劍道雖不等於古流劍術,實戰比賽中,學習現代劍道的重要性也遠比學習古流劍術大,但這並不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榊原松北喝了一口日本清酒後問道:

    「你剛來這裏學習,不知道你在學校的時候會不會關注現如今的劍道賽事?」

    「會的。」小弟子回答。

    「近年來的比賽,你最關注哪個選手?」

    小弟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藤卷飛鳥。」

    早在來這裏之前,他就聽說過去年前年兩屆冠軍的得主。

    榊原松北忽然笑了笑說:「年輕人都喜歡他,雖然他這個人有缺點,但就影響力這點來講,他還是獨樹一幟。」

    「我必須提醒一句。」

    「古流劍術有古流劍術的特點,與現代劍道並不是一體的,但它體現在比賽中,最重要的要點就是融會,之所以有人能稱之為劍豪,就是因為他的理解,和對事態的處理方法別具一格。」

    「還有,雖然你藤卷師兄的風格很厲害,但我還是勸你不要學他。」

    「為什麼...?」小弟子有些不理解。

    「剛剛不是說了?風格不同,你學不會他的。

    「你想要進一步增強水平,你就要苦學枯燥的揮劍、步伐、心理博弈,要掌控呼吸、掌控節奏,戴上面具面向對手時保持心態平靜,面對對方的試探不亂陣腳,防守冷靜處理,不驕不躁,揮劍氣勢磅礴,有勇有謀。

    「——完成這些,才算是初步修習了劍術之道,至於流派的區別,練到後面你可以去與他們切磋,自然就會明白所謂的風格是什麼了。」

    小弟子儘量將這些話都聽進心裏,師範代先生可是有段位的練士。

    想必如果將這段話完全做到了實踐,自己會受益良多。

    「榊原師範代,今年...怎麼沒有看到藤卷師兄?」

    「他啊,今年沒代表我們參賽。」

    小弟子明顯一愣:「啊?為什麼?明明今年可以三連冠。」

    「師範先生用你另一位師兄把他的位置頂掉了。」

    小弟子臉上的疑惑完全掩飾不住,好好的,為什麼就被頂掉了位置。

    榊原松北原來也不理解,但現在明白榊原一心這個甩手掌柜安的是什麼心了。

    前些天,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兒來道場找上杉櫂。

    榊原松北得知她居然姓花丸。

    花丸...花丸裕樹。

    那個擊敗了一心的警察。

    再仔細一問。

    他也沒想到啊,上杉櫂居然是那傢伙的女婿。

    「師範代...?」

    榊原松北沒有再回答小弟子的問題,擺手道:「先下去吧,記住每一次修煉都會有煩躁的時候,修習就是要克服這些。」

    小弟子儘管對剛才一事心有疑惑,但看見榊原松北的表情,也沒有多問。

    「謝謝師範代。」

    「沒什麼。」

    約莫五分鐘後。

    穿劍道服正襟危坐的榊原松北看見那幾個大弟子從道場入口進了門。

    「這麼早就回來了?」

    楠繆丸走在最前方,跟道場內的同門打完招呼後,走到休息區榊原松北的面前。

    他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嗨,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師弟上場後,對手居然棄權了!居然還是前原武彥那傢伙,虧他還是去年的全國四強!」

    榊原松北有點印象:「霞神道流的那個?」

    湖心鏡見:「對。」

    榊原松北沉默了一陣,似乎是在回想什麼:「藤卷呢?他在哪一隻隊伍?」

    「沒看見他,至少這邊關東賽區的16隻隊伍里沒看見他。」鏡見回答說。

    「跑其他地方去了?」榊原松北念叨着,「簡直跟一心一個德行。」

    上杉櫂在幾位師兄身後聽着這些。

    他也想找那便宜師父,但他似乎是跑去旅遊了,完全沒聯繫方式。

    整個道場就甩手給自己的弟弟和女兒管理。

    樋口義行師兄摸着下巴還在回想上午時的情況,他很不理解:

    「為什麼前原一遇到小師弟就棄權了?」

    說起這個。

    一時間,其他四位師兄的視線都向上杉櫂看去。

    上杉櫂搖頭道:「不知道,我認都不認識他們。」

    「小師弟在上場前,不是還與我們討論過霞神道流?我覺得你對他們的理念挺熟悉的。」辻本鬼郎雖然名字聽着唬人,但面相和善。

    上杉櫂解答說:「那是...前一天我在網上搜索的視頻。」

    他一臉無辜的樣子。

    行吧...看來他是真的不清楚。

    大家說到這裏,都沒有什麼頭緒。

    感覺今天上午的比賽就是莫名其妙的贏了。

    霞神道流那邊可是去年的全國四強隊伍,面對他們這隻少了藤卷飛鳥的隊伍,並不是沒獲勝的希望。

    至少,作為劍道修習者,也要有不放棄比賽的精神。

    但是為什麼,他們一遇到小師弟就棄權了?

    現在除了去問當事人,似乎沒再能有什麼好辦法。

    榊原松北卻在此時說了一句:「前原...似乎來過我們這裏,他好像和藤卷是認識的。」


    一說到這個大師兄。

    四位師兄的視線又全向上杉櫂看過去。

    ......

    ......

    上杉櫂:「怎麼了?」

    湖心鏡見:「小師弟,你大師兄這是在給你拉仇恨啊。」

    樋口義行:「壞事。」

    楠繆丸在一旁沒聽明白:「你們說這兒說那兒的,究竟什麼意思?」

    辻本鬼郎:「前原的隊伍,是上一屆的全國四強,如果他們在面對一個人時,突然全隊棄權了,會發生什麼?」

    「能發生什麼?」

    「你這傢伙就笨!」鏡見鄙視繆丸一眼,「壓力,你沒看到小師弟出現在藤卷那個大將位置就被這麼多媒體採訪了?更別說早上那種莫名其妙全隊棄權的情況。

    「到時候各家報社肯定有各種的文章,但是小師弟在劍道界沒有名望,屬於新人,名不符實啊!到時候議論他的人你說會不會多?」

    「這樣啊,」楠繆丸恍然大悟的樣子,完全忽略鏡見所說的第一句話,「但是前原沒必要把自己今年的前途也給搭上吧?就算他與藤卷師兄有交情,那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吧。」

    「敗者組也能出線一位。」樋口師兄插了一嘴。

    「就算出線,名聲也丟了!」

    「師弟忘了?前原家境不是很好。」辻本鬼郎提醒他一句。

    「你是說,錢?但...藤卷他家境同樣不怎麼好。」

    榊原松北忽然嘆了口氣:「他變了,我也算是理解一心為什麼要讓櫂來代替他參賽,這傢伙對冠軍有執念,就算是被擠出了大將,他也不會放棄比賽,他沒出現在關東賽區就是證明。」

    湖心鏡見再提醒一句:

    「藤卷師兄雖然家境不好,但別忘了他可是拿過兩屆冠軍的。」

    「所以他就讓前原的隊伍直接棄權了?只是為了針對小師弟,讓他有壓力...這也說不通啊。」

    四位師兄再仔細揣摩了許久。

    榊原松北卻說道:「你們的賽程表給我看看。」

    ......

    四人都沉默了片刻。

    果然,師範代一點都不關心他們的比賽。

    賽程看都不看一眼。

    最後還是湖心鏡見把手機拿了出來。

    榊原松北接過看了一眼,還了回去後說道:「我猜的沒錯,藤卷給你們小師弟壓力的同時,還是為了保送你們在關東賽區四強出線。」

    師範代這麼一說,湖心鏡見也有了些許頭緒:「這麼說...藤卷師兄是為了故意能和小師弟在全國賽的舞台上切磋?他這麼針對小師弟幹什麼。」

    榊原松北搖搖頭:「不是你們的藤卷師兄針對櫂,而是櫂在針對他。」

    大家在這一瞬間表情都顯得異常驚愕,這什麼意思!?

    上杉櫂:「......」

    榊原松北解釋道:「你們也知道藤卷後來的那個脾氣,驕傲,櫂頂掉他比賽的大將位置,就是為了讓他心中產生不服。

    「當然,這不是我乾的,是你們師父乾的;榊原一心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作為藤卷的師父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他是在用你們小師弟澆滅藤卷的好勝心。」

    這話說得其實雲裏霧裏的。

    不過,上杉櫂結合之前的信息來看,聽明白了。

    總結一下就是:

    自家的便宜師父想用他去打擊藤卷大師兄的氣焰。

    而藤卷飛鳥心中也明白榊原一心的意思。

    但他就是心高氣傲,不願嘴上反抗,要用行動在全國賽事上證明究竟誰是錯的。

    也很有可能將這份對榊原大叔的不滿發泄在上杉櫂的頭上。

    上杉櫂徹底明白了。

    好傢夥,便宜師父這是把他當槍使了啊。

    上杉櫂有點氣不過,之後找到他,必須得好好的敲詐一筆。

    不得把這在千代田區有庭院有道場,富得流油的大叔扣個幾千萬円出來?

    他的婚房還沒有着落呢!

    ......

    眾位師兄聽明白這個消息,現在就覺得他們這個師父異常不負責。

    哪有讓小師弟去挑戰大師兄的,這不得被打個落花流水?

    不公平,完全不公平。

    就算是想要打壓那位師兄的性子,也至少找位實力相當的對手。

    雖然...目前難以找到。

    他們幾人也沒有與藤卷飛鳥對抗的實力。

    畢竟大家都是跟在大師兄後面學習的唯心一刀流。

    無論是輩分還是實力,都得往後稍稍。

    ......

    「小師弟,你去哪兒啊?」

    「上廁所......算了,反正今天的比賽也完了,順便回家吧,今天就此別過。」

    上杉櫂向各位師兄和榊原師範代行了行禮。

    大傢伙面面相覷。

    「這麼早就回家?要不要...我們幾個給你來個特訓什麼的?」

    「不用了,感謝各位師兄的好意。」

    「之後你是一定要和藤卷大師兄在比賽上遇見的,我們都沒信心能贏過他。」

    上杉櫂搖了搖頭,再做告別後,離開了道場。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里。

    幾位師兄又在榊原松北的面前討論起來。

    「怎麼感覺小師弟完全不擔心的樣子。」

    「他...沒和藤卷師兄對練過啊,不知道大師兄的厲害。」

    「小師弟的劍道水準怎麼樣?」

    其餘三位師兄都看向了楠繆丸,只有他才與上杉櫂對練過。

    楠繆丸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低頭沉思後說道:「感覺...很奇怪吧...實力...好像比我要差那麼一些...但我總覺得...他貌似沒有認真。」

    「不大可能,他才來我們這兒修習多久,聽說之前還沒接觸過劍道,去年居然還拿了弓道冠軍才是最奇怪的。」

    「的確,再怎麼有天分也不可能這麼快追上藤卷師兄,再說了,藤卷師兄也是天才......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誰還跟小師弟對練過啊?」

    「是有一些人,但我覺得他們給不出建議吧。」

    「上杉汐啊!小師弟是她的堂弟。」

    「咳咳,安靜一下。」

    榊原松北跪坐在擺有清酒的小桌子旁,不緊不慢地緩緩說道:「有一點沒告訴你們,你們的小師弟,其實是花丸裕樹的女婿。」

    .......

    大家一下子,都沉默了。

    「那就有可能了。」

    「也...只是可能吧,畢竟是大師兄。」

    「那你覺得大師兄能贏過花丸教士嗎?師父都輸給他了,把那一招學會......」

    「難說,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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