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工...稍等一下......)
看花火做菜其實是一種享受。
印象中的廚子都有發黃的白圍裙,眼睛下瞟盯住案板,拿着一杆大菜刀利索地處理食材。
看他們切菜會更在意技術,會在意他們切的是否整齊,是否厚薄鈞一。
如果食材由美少女來處理,關注點就不在切菜上,而在於她認真又專注的表情、秀色可餐的臉蛋。
花丸花火白淨的手指按在表皮泛出水珠的西紅柿上方,汁水的聲音從紅瓤里流出,一片又一片的鮮汁切片被餐刀一次次分離。
每一片西紅柿被切下,她的手指就向右挪動一點,動作不急不忙,悠然從容。
在她身邊的千愛依一動不動地盯着花火姐姐手裏的動作,眼睛做到了全神貫注。
「做蔬菜沙拉很簡單,只要把切好的材料放在盤子裏拌勻就可以了。」
千愛依點了點頭。
花丸花火把西紅柿片放進切好的蔬菜水果拼盤裏,拿了瓶沙拉醬擠在上方,最後加上甜味鮮奶油和勻。
「花火姐姐。」愛依跑了過來。
「怎麼了?」
「明天要和哥哥一起去買衣服。」
花丸花火看了站在對面的上杉櫂一眼。
告訴別人令自己開心的事情,上杉櫂也算發現了愛依很孩子氣的一面。
「千愛依喜歡什麼款式的衣服?」
「啊...我、我不知道。」千愛依聽到要買衣服,表情也變得不好意思。
「那這件事就和花火姐姐好好商量一下,你們女孩子買衣物,我是給不出什麼太多的建議。」上杉櫂說着說着就想到了之前花丸花火和北川榊紗一起買衣物的那次。
那次買衣服買了一下午,讓他等得苦兮兮的。
陪女生逛街真的很麻煩,有時候很難理解她們是怎麼能挑那麼久。
不過試着換位思考,女生似乎也不明白遊戲有什麼意思。
花丸花火沒怎麼玩過遊戲,更喜歡看晨間劇,上杉櫂很少玩,更喜歡看書。
所以她們倆的周末日常就是扎堆在沙發上,一個看書一個看電視,吃着零食喝着果汁,以此度過豐富的一天。
今晚的晚餐不算豐盛,甚至說得上簡單。
愛依喝了兩碗湯,吃了一個三明治,甚至在吃了半盤子的蔬菜沙拉後摸着小肚子,不停打嗝。
因為說了男性用語,千愛依耐心說她要淑女一點。
上杉櫂就一個勁地吃蔬菜,他看了眼花丸花火面前的三明治,感覺那裏面一定夾着辣醬。
吃完晚飯,花丸花火和千愛依在廚房洗碗,上杉櫂就幫她們倆準備好睡覺的被子。
她們來住過一次,房間也一直空着,這次鋪被子就要簡便不少。
上杉櫂剛一鋪好,愛依就脫掉鞋子到床上趴着,估計是吃飽了,沒精力蹦蹦跳跳。
「洗完澡再睡覺。」
「哥哥幫我洗~」
「讓花火姐姐幫你洗。」上杉櫂看見她這趴在床上懶懶的樣子,感覺和沒睡醒的花丸花火簡直一模一樣。
「哥哥。」
「怎麼?」
「為什麼花火姐姐胸前會鼓鼓的?」
「你不知道女孩子都會鼓鼓的?」
「知道,但是為什麼會鼓啊?」
「因為人會長大,胸也就跟着長大。」上杉櫂沒打算去說一堆她理解不了的專業名詞。
愛依抱着從花丸花火哪裏接過來的一隻鯊魚,腦袋趴在上面,抬起眼睛去看站在床尾的上杉櫂,「姐姐最近像哥哥一樣流了好多血。」
「千愛依哪裏受傷了?」上杉櫂沒記得看見她身上有什麼傷口。
「是流了好多好多血。」
「......」上杉櫂沉默兩秒,「千愛依幾歲了?」
「姐姐十三,愛依十一。」愛依晃蕩着身後的小腿。
「那就是青春期到了。」
上杉櫂算是清楚了愛依說得流血是什麼,他依稀記得數年前在學校里,花丸花火又羞又着急地突然來找自己,還是在體育課剛下課的時間。
他一本正經地去向小花火解釋流血是為什麼。
但這種事,終究是只明白個大概,很多細節不是他一個男生說清楚的。
花丸花火還是立即請假,休息了一天,向花丸太太了解清楚才重新上的學。
那天,從家裏重新回到學校,小花火看上杉櫂的眼神都變得躲閃,臉蛋也更加羞赧。
像月例這種事情,小女孩應該去問她的媽媽。
到現在愛依卻只能幫姐姐問自己,上杉櫂覺得還是不能由自己來解釋,「愛依把流血的事情給花火姐姐說吧。」
「為什麼呀?問哥哥不好嗎?」
「不好,我又不會流血。」
「花火姐姐會流血嗎?。」
「嗯,她會,所以你要幫千愛依問問她。」
愛依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從床上站起來,「不公平!」
「什麼不公平?」
「憑什麼男孩子不會流血。」
「你跟我說也沒有用啊。」
相對於男生,女孩子的麻煩事確實要多很多,上杉櫂也會在那特殊的幾天多體諒一些花丸花火,幫她揉揉小肚子什麼的。
「這是性別決定的事情,我又沒辦法變成女生。」上杉櫂無奈說道。
愛依又重新趴在鯊魚上,上下搖晃雙腿,「愛依也會流血嗎?」
「這個是肯定。」
「好像會變得很痛。」
「這個不一定。」
「女孩子好麻煩。」
怎麼幫着愛依解答生理問題了,上杉櫂在心裏搖頭,然後對床上趴着的愛依說:「我先去洗澡,等會花火姐姐洗完碗再帶你們一起洗。」
「可是愛依想四個人一起洗。」
「不行。」上杉櫂知道她這算是喜歡自己這個哥哥表現出的依賴,做什麼事情都想要呆在一塊兒,以前花火也是這樣的。
「那好吧,哥哥晚安。」
「嗯,晚安,記得洗完澡再睡覺。」
上杉櫂看了眼愛依昏昏欲睡的眼皮,便幫她關上了門。
他走向客廳,花丸花火和千愛依在聊天洗碗,發現沒自己什麼事情,便走去浴室放熱水,準備泡個熱水澡。
浴缸很大,能容納下兩個人,這也是上杉櫂選租這套房子的原因之一。
脫光衣服,整個人沒入滿是熱氣的浴缸里,仿佛一整天的疲憊都鬆散在了熱水裏面。
上杉櫂將雙手張開在浴缸上,閉眼仰着頭,仔細感受熱水帶來的舒爽。
家裏現在三個女生,不會有什麼誤入情節吧?
——————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從9月開始,膠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円,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鬍渣的上杉櫂獨自撐着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着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麵的透明膠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着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膠袋裏的兩桶日清杯麵。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麵吃。】
【杯麵?吃杯麵怎麼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着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後藤。
【餵。】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裏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着電話,凝睇面前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傘下路人。
【喂,上杉你還好吧,聽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算了。】
【欸,別啊!少了你這個同學聚會就不圓滿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電話。】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麼能這麼說!班裏每一個同學都很重要!你要是不來,我和坪川就拉你過來!】
【沒必要。】
【上杉,這很有必要,我們這是擔心你。】後藤的語氣突然認真。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就這麼說定了,銀座2丁目6-12,記得周五中午準時來,必須來!】
上杉櫂將掛斷的電話揣回褲兜里。
回家的路中,膠袋晃悠的聲音和打落傘面的雨聲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後藤邀請自己參加同學聚會的話。
要說圓滿,其實早就不圓滿了吧。
上杉櫂繼續走着,天空陰冗的雨,充斥着難以消磨的冷意。
......
打開門。
「我回來了。」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着,因為他的心裏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從9月開始,膠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円,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鬍渣的上杉櫂獨自撐着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着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麵的透明膠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嗯。】
【上面寫着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麼?】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膠袋裏的兩桶日清杯麵。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麵吃。】
【杯麵?吃杯麵怎麼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着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後藤。
【餵。】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裏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着電話,凝睇面前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傘下路人。
【喂,上杉你還好吧,聽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算了。】
【欸,別啊!少了你這個同學聚會就不圓滿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電話。】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麼能這麼說!班裏每一個同學都很重要!你要是不來,我和坪川就拉你過來!】
【沒必要。】
【上杉,這很有必要,我們這是擔心你。】後藤的語氣突然認真。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反正就這麼說定了,銀座2丁目6-12,記得周五中午準時來,必須來!】
上杉櫂將掛斷的電話揣回褲兜里。
回家的路中,膠袋晃悠的聲音和打落傘面的雨聲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後藤邀請自己參加同學聚會的話。
要說圓滿,其實早就不圓滿了吧。
上杉櫂繼續走着,天空陰冗的雨,充斥着難以消磨的冷意。
......
打開門。
「我回來了。」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着,因為他的心裏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16s 3.8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