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離開的自來也和波風水門並沒有回來。
想想也正常,畢竟三代雷影可以能夠單人阻擊一萬忍者長達三天三夜的男人,單憑這份持久力,那都能饞哭一大票忍者。
(畫外音:你說是不是啊,旗木卡卡西?)
而自來也的戰鬥風格雖然說要比波風水門更加硬朗一些,但是能抵擋雷影的攻擊,不代表就能攻破雷影的防禦,更不用說是迅速攻破。
所以戰鬥一時之間陷入了僵持之中。
雲隱那邊自然是再派人加緊尋找老大的蹤跡,木葉這邊雖然不太緊張,但團藏依舊派出去了一小隊宇智波上忍出去打探消息。
木葉營地。
「來人!」
團藏一聲輕喝。
一位扎着鳳梨頭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團藏大人。」
「鹿茸,白天的傷亡統計出來了嗎?」
「正在加緊統計,但是損失太大,目前只出來了一部分……」
「宇智波一族傷亡如何?」
「傷亡總數近百,還有部分人員失蹤……」
「犧牲者的遺體都收斂了嗎?」
「已經收斂,都放在醫療營地那邊,等富岳族長派人看過之後,就可以下葬。」
宇智波對於自己的族人還是很看重的,每一位戰死的族人都要由族長親自派人看過並記錄歸檔之後,才能掩埋。
「富岳受傷昏迷,至今未醒,那就只能再多放兩天了。下去吧,儘快把損失統計出來。」
「是。」
打發走了奈良鹿茸之後,團藏獨自一人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現在波風水門不在,宇智波富岳昏迷,整個木葉營地可以說就是他的天下!
「究竟怎麼做才能攫取到最大的好處呢?這等天賜良機,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他正在喃喃自語的時候,突然,房間角落中一抹幽暗悄然浮現,眨眼間就吸納了周圍所有的光亮。
驟然之間,團藏眼前所見皆是漆黑,耳中所聞皆是死寂,心頭所感皆是空蕩!
【幻術·黑暗行】!
團藏悚然一驚,老臉抽搐,然而還不等他大聲呵斥示警,一道邪異的聲音幽幽響起,四方流轉,不知其到底源自何方。
「想要得到寫輪眼嗎?想要得到真正的宇智波之力嗎?我可以幫你。」
聽到這話,團藏收住了已經來到喉嚨口的呼喊,獨眼之中閃過一抹精光:「你是誰?在亂說些什麼?」
到底是幹了幾十年黑手套的老人,雖然心裏有些意動,但是嘴裏的言辭卻不露分毫。
「你沒必要對我這麼警惕……」
那個幽幽的聲音還在繼續,甚至還加上了幾分笑意,「因為……警惕了也沒什麼用。」
話音未落,就在團藏的獨眼驟然緊縮,張口欲呼的剎那,一隻手掌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口鼻,將所有的聲音都堵在了嗓子眼裏。
不僅如此,那隻手上竟然無端生出了數不清的觸手般的肉芽,從他的口鼻空腔直接鑽入了體內,然後猛然爆開!
「嘔!」
手掌鬆開,黑暗退去。團藏猛然開始劇烈地乾嘔,可惜,他什麼都嘔不出來。
穿着血色大衣的消瘦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饒有興致地看着團藏做出各種狼狽且無用的掙扎。
「現在,我們已經建立了彼此信任的基礎。」
阿卡多按了按頭頂的禮帽,笑意暗藏。
「你是什麼人?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相比之下,團藏可沒有那麼輕鬆,他百般嘗試無果之後,藏起了慌張,冷冷地看着阿卡多。
「我既是黑暗的主宰,又夜空中的君王,是舊日世界的支配者,更是新時代的……神!」
阿卡多的雙臂猛然張開,整個人散作一群蝙蝠飛快地離散,然後又在志村團藏的背後重新聚攏。
「而你,是我選中的……使徒之一。」
「神?」
團藏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對方的手段的確強大而詭異,但說自己是神……
未免有點欺負他的智商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真正的神?
「你不信我是神?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
被一口道出內心真實想法的團藏登時臉色一變,雖然沒有貿然開口,但看向阿卡多的眼神卻越發的警惕起來。
「你不必如此緊張,我既然親自現身見你,自然不會輕易就殺了你。」
阿卡多隨意地擺了擺手。
「……為什麼是我?」
團藏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問出了第一個有價值的問題。
「因為你有欲望,而且擁有整個這片戰場的所有人中,最強烈的欲望。」
阿卡多一攤手,毫不諱言。
聽到這話,團藏嘴角一抽,感覺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所以你是欲望之神?能滿足我的欲望?」
「不是,但神明與使徒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你付出自己的身體與靈魂,而我滿足你的欲望。」
說罷,阿卡多指了指團藏那包裹着繃帶的手臂和眼睛,「試試看?」
「什……」
團藏的話剛準備出口,卻發現自己的右臂竟然可以動了!
他揮了揮手,發現手臂竟然靈活如初,不僅如此,細細體會之下,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從五十多歲的暮態回到了三四十歲的巔峰之時。
不,甚至比巔峰之時還要更好!
「這……」
他震驚地看向阿卡多,他的傷勢可是連綱手那個女人都說自己治不好,可是現在竟然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恢復了?
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是幻術?」
他嘗試着打亂了自己的體內的查克拉,但是眼前的一切卻沒有絲毫變化,手臂依舊靈活,身體依然年輕。
「怎麼樣?信了嗎?」
阿卡多笑吟吟地問道。
「……這樣的醫療能力,說是神明,的確並不為過。那麼您想讓我做什麼呢?」
團藏冷靜下來,謹慎地問道。
「有需要的時候我會通知你,至於現在,先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阿卡多伸出手,在半空中微微虛握,「可不要給我耍花樣,我能給你這些,同時也能收走更多。」
隨着他的動作,團藏只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心臟,讓他呼吸困難、臉色漲得發紫,渾身血液仿佛不受控制了一樣在體內亂沖亂撞。
這是鬼王對於下級鬼物的絕對壓制。
阿卡多灌進團藏體內的血肉那可是專門加了料的,比起無慘控制十二鬼月的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記住你的代號,【下弦之一】。好好為我做事,成為火影,也不是不可能……」
留下了最後一句準確命中團藏執念的話語之後,阿卡多的身影悄然融入了夜色之中。
「火影……」
屋內,團藏緩緩坐下,細細咀嚼着這個詞。
自從那次再做選擇時比猿飛日斬慢了一步之後,火影就成了他的執念。
但是在大蛇丸上位之後,因為實在是看不到多少希望了,所以他已經將之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畢竟歲月不饒人,以大蛇丸的年齡,最起碼能再干二十年,而二十年後,他都七老八十了,別說火影,能不能繼續健康地活着都是個問題。
但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重返巔峰的身體素質意味着他未必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那麼火影之位……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
生死操控於他人之手的惱怒、重回青春的驚喜、執念之火被重新點燃的野心……
這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臉色也變得如心情一樣複雜難明。
……
……
須臾之後。
宇智波富岳的房間之外。
團藏重新恢復了自己纏着繃帶的裝束,輕輕敲了敲門。
「止水,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宇智波止水看了看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族長富岳,在幫他掖了掖被子之後,走出了房門。
「團藏長老,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
團藏和藹一笑,「宇智波一族的傷亡統計已經出來了,犧牲者的屍體都在醫療營地那邊放着。按照慣例需要富岳去看一眼才能下葬,但是他現在不方便,我想着你去看也是一樣的,畢竟耽擱久了就不好了。」
「這……」
止水想了想,以富岳的狀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又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恢復,犧牲族人的屍體放太久的確不太好。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嗯,事不宜遲,越早越好。」
團藏原本的計劃就是利用宇智波止水這個不懂人心險惡的人來代替宇智波富岳,或是其他有經驗的宇智波一族強者檢查屍體,以方便他後續做一些偷龍轉鳳的事情。
為此,他特意將幾名頗有威望的宇智波上忍一起派出去尋找波風水門和自來也的蹤跡。
而止水也確實沒有什麼戒心,叮囑了門口守衛的忍者兩句之後,就跟着團藏離開了。
望着他們離開的背景,陰影之中,一顆小小的眼球輕輕地轉了轉,「嘭」的一聲,炸成煙霧消失無蹤。
更遠更深的黑暗中,阿卡多放下捂着左眼的手掌,低聲笑了笑:「辦事的效率還真不賴嘛。」
他一甩血色的衣袍,轉身朝着宇智波富岳的房間行去。
經過調查,阿卡多已經搞清楚了之前覺醒萬花筒寫輪眼的是宇智波富岳,而非宇智波止水。
「富岳的萬花筒能力好像一直是個謎啊……」
一邊前行,阿卡多一邊在心裏嘀咕,「希望不會是像別天神一樣的bug技能。嗯……穩妥起見,分身的本體的還是不要直接出動。再分出一個分身來作為保險好了。」
說干就干,他攤開手掌,掌心驀然鑽出一隻蝙蝠,扇動着翅膀,迎着夜色,悄然飛向了宇智波富岳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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