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火之國北境,一座地下洞窟之中。
被綠油油的豬籠草包裹着頭部的黑絕突然抬起頭,望向西南方向。
因為他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與他一體異心的白絕險些被扯斷了脖子。
「搞什麼?」
白絕有些不滿的嘟囔,「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扯斷了我的脖子?我的脖子也是你的脖子,真要是扯斷了的話,我們就都活不了啦!」
黑絕沒有理會白絕在耳邊的喋喋不休,它的神情罕見的有些認真。
「那邊應該是木葉和岩隱的戰場,你快點讓那裏的分身回來匯報一下,說說看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絕的分身之間可以通過精神對接來傳遞情報,但是卻有着嚴格的距離限制,因而雖然它們的數量遠超御坂妹妹,但是卻無法打造出籠罩全忍界的「白絕網絡」來作為情報互通的媒介。
因此想要傳遞遠方的情報還是得等一段時間才行。
「好吧~」
黑白絕雖然一體共生,對外(主要是對宇智波斑)的說辭一個是宇智波斑的部分意識,一個是他融合千手柱間細胞之後的造物。
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兩個的誕生跟宇智波斑都沒有什麼關係。
黑絕,是宇智波斑的祖祖祖祖祖奶奶輝夜姬最孝順的小兒子,也可以說是他的三叔祖祖祖祖祖。
至於白絕,那不過是輝夜姬上一次利用無限月讀滅世之後的製造的兵器罷了。
所以,當黑絕認真起來之後,它對於白絕有着絕對的統御力。
因此,白絕收起嘀咕,開始快速通過分佈在火之國西北線上的一位位分身,聯繫起位於火土戰場附近的分身,讓它回來稟報情況。
命令傳遞出去之後,白絕心裏有些好奇,雖然它未必知道什麼叫好奇。
「你感覺到了什麼?」
黑絕雖然是隱藏在忍界千年之久的幕後黑手,但是面對它絕對信任且同樣陪伴了他千年的白絕,倒也沒有過多隱瞞。
畢竟這麼些年全靠跟白絕聊天,才不至於讓黑絕遺忘掉說話的能力。
「就在剛才,我好像感應了一位曾經媽媽的敵人的氣息。」
它咧了咧嘴說道。
「輝夜姬大人的敵人?」
白絕驚呼一聲,「難道他們已經追過來了?」
作為被大筒木輝夜專門製造出來的戰爭兵器,白絕知道輝夜姬的敵人到底是誰。
那是同樣來自於星空彼端的可怕族群。
沒想到黑絕卻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是媽媽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遇到的敵人。」
「嗯?」
白絕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它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大筒木輝夜平定亂世被尊稱為【卯之女神】之後的事情了。
作為戰爭兵器,對方之前還遇到過什麼敵人,它一點也不清楚。
但是黑絕不同。
黑絕雖然出生得最晚,是在大筒木輝夜即將被六道仙人兄弟所封印的最後一刻才製造出來。但是作為直接從輝夜姬本體分離而出的生命體,它繼承了輝夜姬大量的知識和記憶。
「哼哼。」
或許是已經在心裏憋了上千年,黑絕的聲音中帶着些許冷笑之意。
「這顆星球,在媽媽剛來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和平。」
「和平?」
白絕剛聽了第一句話就忍不住提出了質疑。
就這幾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戰,十歲不到的孩子都要上戰場的世界,你說這叫和平?
「現在已經足夠好了,媽媽剛來的時候,這片大地之上可是妖魔橫行,人類只不過是在夾縫裏苟延殘喘罷了。是媽媽東征西戰、一一擊敗並封印了這些妖魔,才讓人類有了足夠的發展空間。並且為了抑制妖魔們的再生,她還種下了神樹,抽取那些可供妖魔吸取的能量化作查克拉果實。」
黑絕說道輝夜姬時滿臉都是崇敬的表情。
「只可惜,她在服下查克拉果實之後,卻生出羽衣和羽村這兩個逆子!」
在提起羽衣和羽村這兩個名字的時候,黑絕說得是咬牙切齒,「尤其是羽衣!他不僅蠱惑羽村一起對付媽媽,而且竟然還跟那些殘留的妖魔有所勾結。要不是從它們那裏得到了好處,就憑他們兩個又怎麼可能是媽媽的對手?!
「更無恥的是,他在封印了媽媽之後,竟然堂而皇之地將媽媽曾將的功績據為己有,說什麼是六道仙人平定了亂世!他只不過是建立了忍宗,平息了人類之間的內部戰爭而已,比起媽媽做下的那些功績,簡直不值一提!」
「所以說,剛才你感受到了其中一位妖魔的氣息?」
白絕忽略了黑絕的情緒和對六道仙人的吐槽,緊緊抓住了重點。
「不錯!」
黑絕點了點頭,「這顆星球當年可以說是百鬼橫行,妖魔遍地,以媽媽的力量,雖然大部分妖魔都不堪一擊,但卻依然有幾位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那幾位妖魔無法被徹底消滅,媽媽只好將它們封印起來。
「其中就有一位煞魔,它以生靈的喜怒哀懼四種情緒為食,只要世界上還有這些情緒存在,它就不會徹底消亡。因此媽媽將它封印在了一口專門的容器之中。
「可是就在剛才,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位煞魔的氣息,雖然殘缺得很厲害,但的的確確應該就是它!」
「那怎麼辦?」
白絕聞言,語氣略有些慌張,「連媽媽都不能徹底地消滅它,我們應該怎麼做?」
「你怕什麼?」
黑絕不屑地冷哼一聲,「那煞魔是以四情為食,我問你,你有喜、怒、哀、懼這四種情緒嗎?」
「啊這……」
白絕眨了眨眼睛,收起剛才特意模仿出來的慌張語調,「對哦,我都不知道什麼叫喜怒哀懼耶!那……」
「那正好,因為我也沒有這些無聊的情緒。」
黑絕咬牙切齒卻又幸災樂禍地說道,「所以說,這件事情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當年媽媽辛辛苦苦幫助人類平定亂世,降妖伏魔,可結果呢?哼,這種事情就讓羽衣跟他的子孫們去操心吧!他不是自稱是創世的六道仙人嗎?」
可以看得出來,黑絕對於大筒木羽衣的怨氣非常之大。
「可是……」
白絕小心翼翼地問道,「它們當初不是被輝夜姬大人封印的嗎?重新出來之後,會不會去找大人的麻煩?」
「那就再好不過了!它們要是有本事能夠破壞羽衣和羽村設下的封印,我反倒還要好好感謝它們呢!」
黑絕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
……
木葉岩隱戰場。
激戰正酣的雙方被突然出現的無為所化的怪物所打斷。
那怪物雖然高達十米,但如果僅僅只是憑藉體型的話,到還不至於讓所有人震驚。
畢竟秋道取風施展倍化術之後就並不必它稍小。
但是,當每個人將目光投射到那隻怪物身上的時候,都會感到一種從自己內心深處開始燃燒的憤怒。
每一個看到它的人,眼睛都在不自覺地發出紅光,根據彼此距離的遠近和中招者心智的堅毅程度,效果有強有弱。
距離它最近的一部分人已經幾乎喪失了理智,開始如野獸般大聲嘶吼,並對周圍的人發起了無差別的進攻。
唰!
一柄苦無在半空中兜了個圈子,狠狠地刺入到了一柄身穿綠色馬甲的忍者後心。
「藤土,你……」
中招的木葉忍者艱難回頭,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自己的隊友。
「文西,誰讓你搶走了我的小玲!」
被稱作藤太的忍者雙眼泛紅,表情猙獰,嘴裏低聲吼着不清不楚的言語,然後狠狠地拔出了苦無。
血花飈射。
文西倒在地上,他嘴唇開合,想說小玲喜歡的本來就是自己,她只是把藤土當做普通隊友而已,再說了,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只是,深沉的黑暗很快就徹底籠罩了他。
這樣的現象並不止在這一處發生。
許多人心中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是一些陳年舊事而生起的怒意,在這一刻統統都被放大了。
木葉與木葉、木葉與岩隱、岩隱與岩隱,在這一刻徹底亂成一團。
「哈哈哈,憤怒吧!廝殺吧!恐懼吧!」
無為,不,現在稱他為無為已經不太恰當了,繼承了煞魔憤怒之力的他,或許被稱作【怒之煞】更為合適。
「可惡,這是怎麼回事?!」
不遠處正在進行激烈戰鬥的秋道取風等人看着這邊自相殘殺的手下,頓時氣得目眥欲裂。
「超推手!」
「土遁·土陵糰子!」
「熔遁·岩漿彈!」
「沸遁·蒸汽爆炸!」
四道強橫的攻擊同時劃破長空,朝着漂浮在空中的怒之煞襲去。
掌風、巨石、熔岩、蒸汽柱,每一道攻擊都封鎖了一個方向,讓敵人無處可逃。
只是,就在他們四個即將出招的瞬間,怒之煞就動了,它仿佛預判了他們的接下來的舉動一樣,雙翼扇動,提前走位,輕輕鬆鬆就避開了這一次的合擊。
而且它一邊飛,還一邊開口不停地挑釁:「就是這樣,再多來點,好好品嘗我的狂怒吧!」
更嚴重的是,隨着它的移動,處在他飛行軌跡經過地方的大量忍者也同樣變成了失去理智的狂獸,開始了不分敵我的胡亂廝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974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