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很有可能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兇手的異能,兇手陣營確實太強大了,看來,得趕緊再弄掉一個……
這遊戲一開始天平都是斜的。
玩家jc陣營一開場就被刀掉一個不說,好容易查出了兇手,結果jc陣營這邊竟然有人反水自己跑到兇手陣營那裏送人頭。
兩番神操作下來,jc陣營人數岌岌可危,兇手陣營卻混得風生水起。
最坑的是幾番查下來,jc陣營竟然還不能確定兇手陣營所有玩家的身份。
因為齊文進太慫的緣故,就連趙大寶還是他們根據種種線索猜出來的。
問答環節開始了,趙大寶表示自己這一輪一直在街道上遛彎什麼都沒做。
「我可以作證,」趙大寶話音剛落秦落就開口道:「趙大寶確實有在遛彎,我在壓馬路的時候看到他了,他開着一輛箱型貨車清閒的很——話說你從哪兒搞來的箱型貨車啊,我也想整一輛,這樣不知道能少跑多少路。」
此言一出魏有福詫異道:「話說趙大寶,你遛彎就遛彎吧開輛箱型貨車做什麼?該不會是別有所圖吧?」
本來有些感激秦落幫自己說話的趙大寶臉頰抽搐了一下,最終很艱難的解釋道:「開箱型貨車當然是為了在遇到兇手的時候可以代步跑路,哪裏有那麼多的別有所圖——」
趙大寶說完後該張骨朵自證。
然而秦菲的話問完,張骨朵卻始終嘴巴緊閉一言不發。
秦菲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詫異道:「你竟然因為觸犯規則被禁言了?」
「觸犯規則?」其他人愣了下。
遊戲的規則他們是知道的。
為了不犯規,他們還特意背的滾瓜爛熟。
比如不要為了泄憤去殺戮遊戲場景里那些與遊戲無關人。
再比如不要告訴遊戲裏那些與遊戲無關的無辜人自己等人的身份和遊戲裏生活的那些人其實只是一個遊戲裏的背景板一樣的存在。
還比如為了不讓遊戲乏味下去,禁止在一個地方呆超過三分鐘。
又比如在遊戲裏和敵對玩家起衝突時,不可以拉與遊戲無關的人員做擋箭牌。
一條又一條,不知道張骨朵觸犯了哪條。
別的還好說,若是最後一條的話,那謝晚晴的死十有八九與張骨朵有關。
一時間,大家對張骨朵的禁言做出了這樣那樣的猜測。
趙大寶則直接很直白的問道:「謝晚晴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張骨朵死命搖頭。
「與你無關那你因為什麼被禁言?別告訴我你會蠢到為了泄憤去殺遊戲裏的無關人員,或着蠢到告訴遊戲裏那些人他們只是背景板,再或者會蠢到在遊戲裏某個地方睡三分鐘以上——」
張骨朵繼續搖頭。
「你搖頭個什麼勁?」趙大寶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道:「我問你問題呢你總是搖頭,答非所問難道不是做賊心虛?謝晚晴是你躲在某個地方偷偷殺死的吧——」
張骨朵持續搖頭。
在場的人其實都察覺到了趙大寶問話里的牽強。
但是,卻都選擇了沉默。
投票橫豎都要票處一個人。
票出張骨朵總比票出自己強。
所以大家心裏皆已有了主意。
然而就在這時秦落又開口了:「她都被禁言了怎麼回答你的問題?謝晚晴的死林琪都說是她們在一起的時候謝晚晴突感不適然後發現心臟處出現了一個洞,這怎麼可以定義為和張阿姨有關?說話做事得憑證據……」
之前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被秦落坑了的趙大寶當即反唇相譏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確實找不到她是兇手的證據,可是你呢?你能找到她不是兇手的證據嗎?」
「當然能,我在鎮中心公園遛彎的時候有看到張阿姨,她確實是睡着了。我還特意叫了她,她說是一時太困想靠柱子休息會兒,結果一個沒注意就睡過頭了——」
「紅唇白牙憑口說出來的,哪裏能信!」
「有什麼不能信的,」秦落卻不以為然的道:「在我可張阿姨說話的時候本來就要找我的齊文進尋了過去,我和張阿姨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不信你問齊文進。」
他本來要說朱進的。
可考慮到齊文進已經在兇手那裏暴露,所以就不想讓已經暫時成為盟友的朱進也暴露。
這樣的話,下一局可能有生命危險的人就會多一個。
聽秦落如此說,趙大寶看向齊文進。
把自己藏在兜帽里靠着柱子一言不發的齊文進點頭道:「不錯,我找秦落的時候確實有聽到他和張骨朵的對話,張骨朵確實是因為不小心睡過頭才觸犯規則的——」說到這裏他轉向眼圈泛紅的林琪道:「你們出事的地點在哪裏?」
「我們本來也在鎮中心,可後來覺得鎮中心過於危險,所以打車去了鎮西邊。」
「很好。」齊文進又轉向張阿姨道:「張姨,翻出你身上所有的口袋——」
張骨朵一臉茫然地翻出身上的口袋。
四個口袋只翻出了幾張揉皺了的衛生紙和手機。
「打開手機讓所有人查看你的手機相關app消費記錄,看看有沒有打車前往成績的交易記錄,如果沒有,你的清白就可以被證明了。」
張骨朵依言打開手機。
然後把手機遞給了離自己最近的趙大寶。
趙大寶一臉狐疑的接了過去。
手速極快的在上面翻看了一分鐘後暗罵一聲『晦氣』把手機丟給秦落。
秦落直接把他轉交給了魏有福。
魏有福看了後搖搖頭又轉給別人。
一圈下來,張骨朵即使被禁言也再無嫌疑。
張骨朵之後是林琪。
有一種說法是看似最不可能的人其實最有可能是兇手,加上上一輪投票時齊文進有說出她和謝晚晴接下來可能會遇到了的爭鬥危機,所以離謝晚晴最近的林琪很有可能是兇手。
「我沒有,不是我……」才開口林琪眼圈就紅了。
「我和晚晴在遊戲空間已經說開了,說真到了不得不兵戎相見的那一步,我和她就各憑本事殺人——不管誰死了,那都只能說是技不如人沒什麼可抱怨的,活着的那個要替死了的照顧對方的父母親人。這種情況下,我沒有理由殺死晚晴——晚晴就算再不可靠,目前為止也都比在座的各位可靠。在這種大環境下,我怎麼可能會殺害自己唯一信任唯一可以依靠的好朋友。」
「好口才!」齊文進啪啪啪鼓掌起來。
以為他在說反話的林琪眼圈一紅又要哭出聲。
齊文進卻畫風一轉道:「我可以證明林琪是無辜的,上一次投票我就說了我是jc,在遊戲世界裏,因為我線索不夠的緣故只能被迫隨便查一個,好巧不巧在鎮中心找秦落的時候我遇到了她們兩個並順便查了其中一個,我所查的那個人就是林琪。所以,我可以證明林琪是無辜的。言至此,信不信由你們。」
林琪的問話結束了。
接下來是齊文進,齊文進直接用很囂張的態度道:「理由和之前一樣,我在遊戲裏的身份是jc,雖然受遊戲規則的限制我只有查驗技能無法給你們提供幫助,但是我卻也絕不可能害你們——」
「一個問題,」魏有福開口道:「如果你是警察的話,上一輪你都已經跳警了,這種情況下兇手應該會優先殺死你才對,可為什麼在剛才的遊戲場景里死的卻是謝晚晴?」
「兇手一直在找我,」面對魏有福的問話,齊文進並沒有慌而是淡定的解釋道:「我進去除了遊說秦落和我暫時結盟外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找上一輪投票中表現可疑的兇手。上一輪投票中連續兩次都毫不猶豫跟着李子園票我的兇手在遊戲場景里可沒放棄尋找追殺我,為了殺我,他還特意開着箱型貨車滿小鎮尋我,若不是我夠機警採取了一些措施,怕是真的要替謝晚晴死去了!」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話說的這麼明,傻子都猜出他口中的兇手指的是趙大寶。
趙大寶聞言立刻很激動的嚷嚷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是兇手。就是因為我連續兩次跟着李子園票你嗎?上一輪投票怎麼看李子園都比你可信好不好?若不是平民玩家腦迴路不在遊戲本身上總想搞自己的小九九,上一輪死的就應該是你了!我一直堅信李子園是無辜的,即使她死了,你也不能給她身上潑髒水,更不能借她拖我下水!」
「李子園無辜不無辜你心裏有數,」齊文進針鋒相對的道:「文小東是怎麼死的,你我也心知肚明。你們兇手陣營不過是運氣好所以才一上來就刀了我們一個jc,緊跟着因為李子園的關係害我們jc陣營里心智不成熟的小朋友甘願拿性命反水——可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的好運到此為止了。只要我還活着一秒,你們就斷無渾水摸魚的機會,上一輪出乎你們意料之外的投票就是證明!」
「我不是兇手……」趙大寶弱弱的做着辯解,然而因為心理素質不過硬加上齊文進的話句句說到他心坎里的緣故他的眼神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躲閃。
「快閉嘴吧,你的自證環節都已經結束了還扯這些虛頭吧腦的玩意兒……」齊文進冷笑數聲。
接下來秦菲轉向朱進。
「我不是兇手,」朱進很嚴肅的道:「進入遊戲後我去的方向是鎮南,因為上一輪投票環節中趙大寶說他在鎮北的超市里遇到了搶劫,說懷疑他說的話的玩家可以在再進入遊戲場景後過去查看,我怕他的話會吸引到兇手前往,所以特意朝反方向逃命。」
「誰能證明?」魏有福問。
「我不需要任何證明,」朱進兩手一攤坦然道:「你們要是不信就票我吧,反正這勾心鬥角的遊戲我也玩膩了。要不是不能離開,我早就掀桌子走了,這輩子最討厭這樣的遊戲,這樣的遊戲哪裏有吃雞撿裝備來得痛快!」
接下來是魏有福。
魏有福沉默了會兒才出聲道:「我和朱進的想法一樣,因為趙大寶說他在上一個遊戲場景里的鎮北遭遇了搶劫,我怕鎮北會吸引兇手過去清場,所以隨便找個方向走了。而我所前往的位置就是鎮東——」
說話間取出手機翻出相冊道:「恐沒有證人無法自證,我特意拍了幾張我與城東標誌性建築的合照自證清白——」
大家聞言皆看向照片。
照片裏,魏有福穿着身上所產的這件灰黑色夾克衫站在一螺旋塔前面無表情的拍了照片。
為了不被質疑是p圖,他還特意選了多個刁鑽的角度。
然而依然被預感自己要完蛋想拉一個人下水的趙大寶質疑道:「這該不會是你找鎮中影樓里的人p的圖吧?很有可能哦,那個螺旋塔畢竟是鎮東的標誌性建築,鎮中影樓肯定有留檔——」
魏有福一陣無語,「你確定影樓會留畫質如此模糊的風景照?」
趙大寶:「……」
趙大寶吃癟後輪到秦落自證清白。
秦落輕描淡寫的道:「我就是個替補,在jc陣營和xs陣營出現空缺前我不可能會扮演別的角色,所以這階段的我並不具備殺人能力,所以謝晚晴不是我殺的。」
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
也是最好的自證。
只要平民玩家和jc玩家腦子不抽風,都不會投他。
投票環節很快就來了。
因為這一輪投票中表現得過於討人嫌和惹眼的緣故,趙大寶喜提五票。
贈票者,張骨朵,齊文進,朱進,魏有福,秦落。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票明顯沒必要投下去了。
然而為了遊戲的完整性,秦菲依然主持着大家投下去。
張骨朵,0票。
林琪,1票。
這丫頭似乎想通過這種方法告訴別人自己是無害的,希望大家別票自己。看起來很蠢又很可悲,然而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存在,所以上一輪投票中已經佔據相對優勢的李子園被票死了。
林琪之後,齊文進1票,是趙大寶投的。
在往後,朱進,魏有福秦落全都是0票。
投票結束。
趙大寶面如死灰。
他癱坐在這裏喃喃着,「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明明有絕對的優勢,為什麼我依然被票出局了?我的隊友呢?我還有一個隊友啊,為什麼你一直藏在暗處不露面,你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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