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這樣草率地決定太子人選實在是太兒戲了。可君無戲言,況且耶律國主心裏已篤定小兒子耶律靖一定會更勝一籌、脫穎而出,取得最後的勝利。
這樣做無非是想堵住大王子耶律烈和底下那幫老傢伙的嘴罷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耶律靖這次只帶了他的得力助手胡姬。熟門熟路,所以很快就潛伏到了龍翔國的心臟部位——京都。
到了京城,耶律靖沒有那麼莽撞地前去吳義的府上拜訪,而是找了間客棧住下來,暗中仔細地觀察一番,確定沒有異常的他天黑時分才行動,把吳義約出來見面。
第二天一早耶律靖隻身提前來到了福記茶館。
因為兩國貿易往來、互惠互利。當時是為了打通龍翔國的銷貨渠道,耶律靖曾和吳義打過交道,也知道這個人很貪得無厭。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用說吳義也收了鷹鳴國不少的賄賂。
果然吳義很準時出現在門口,表面上看來他是來喝早茶的,貌似無意地坐在了耶律靖的對面。
「三王子,此次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吳義到底是久經官場,老奸巨猾的他把見面地點選在了公共場所——樓下大廳。這樣不僅能昭示自己的清白,就是被人看到了,他也坦坦蕩蕩,不承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同時又可以放寬眼界——有利於觀察四周,隨時可以看到進出茶樓的每一個人。
「吳大人,明人不打暗語,我們敞開了說罷。聽聞貴國有了別的途徑弄到芋糖,不知大人可曾知道什麼內幕?」耶律靖也不繞彎子,兩人都心知肚明,他這樣隱瞞身份化裝前來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不他也不急着冒着被發現後果很嚴重的危險,偷偷潛入龍翔國。
「這個……」吳義也不太清楚,可又不能讓他察覺,故作深思狀地摸了摸下巴。
耶律靖還以為他在拿捏,是嫌沒有得到好處,就從懷裏掏出了香囊放在桌子上朝他推了推……
這個動作吳義再明白不過了,三王子一出手,絕不是等閒之物。有心想佔為己有,但也要提供些有用的訊息!耶律靖可不是笨蛋,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嗯,……讓我想想……」吳義慢慢地呷口茶,腦筋飛快地轉動着……
見他鬆口了,事情有了轉寰的餘地,耶律靖鬆了口氣,不由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沒辦法,也只有他這麼貪,自己才有可乘之機。
咦,有了!吳義突然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好像有次用膳的時候提到了一句,瀟灑閣最近的糕點特別香甜,什麼芋糖芝麻糕、芋糖花生糕的。好像還給自己的夫人帶回來了一些……
味道變香甜了,那准沒錯了!一定是瀟灑閣從別的地方搞到了新糖。有了目標就好辦多了!
「三王子,老夫現在已經有眉目了。容我再仔細核實調查清楚,兩日後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吳義在官場混這麼多年,坐到刑部尚書這個位子也不是徒得虛名的,小心謹慎是他多年來遵循的法寶。
再說糊弄也要切合實際,要不等到穿幫了,受罪的還是他自己。而且,瀟灑閣背後的那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主?老百姓不知道,可朝中大臣都知道瀟灑閣是龍翔國這位閒散王爺的地盤。
「好,我住在恆緣客棧301房。」耶律靖料他也不會把這件事抖出去,就放心地告訴他自己的落腳點。
吳義出了茶樓,四下看了看,摸了摸袖中的香囊徑直回府了。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心急如焚。想趕緊搞清楚這一切,把那尊大佛送走,他在這兒隨時像一顆定時炸彈,威脅着自己身家老小的性命……
*
「少爺在家嗎?」吳義一進門,對開門的小廝劈頭就問。
「老爺你剛走,少爺就出去了。說是出去溜達溜達……」
「快去把少爺找回來,就說我找他!」這個混賬東西,天天就知道在怡紅樓喝酒耍樂,不思進取。吳義一想到這一茬,就氣憤地不行,捂着胸口閉目深深地吸了口氣。
「怎麼了,老爺。一大早誰敢把你氣成這樣?」二夫人李氏一扭一扭、嬌嬈風情地迎上去,玉手在他的胸口幫他順順氣。
「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吳義正在氣頭上,所以話也沒有好氣。不過被她這樣一擺弄,臉色倒是平和了許多。
「老爺,天理不也是您的兒子嗎?要我一個人我能生出來嘛,你現在倒吃干抹淨不承認了,當初你早幹嘛去了?……」李氏果然很大膽潑辣,傲人的嬌軀掛在吳義的身上撒嬌控訴,手卻一刻也沒閒着——一圈一圈地在他的胸前畫着圈圈,嫣紅的櫻唇還不時地在他的脖頸上偷襲一下。
「好了,我就那麼一說。」吳義已被她撩撥地不能自已,精力正值充沛的他身體早已經嗷嗷叫了,用力攬住那還在到處點火折磨他的小妖精,大步走向嬌香苑……
「呸!」隨後從假山後走出兩個人,赫然是大夫人,也就是吳義的原配結髮之妻王氏。見不慣李氏的囂張風騷,貼身丫頭碧雲生氣地啐了一口。
「夫人,您是當家主母,她那樣不知廉恥地勾引老爺,哪裏把夫人您放在眼裏了?要不您進宮和玉妃娘娘……」
王氏打斷了碧雲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要再說了,家和萬事興。再說也沒有什麼好爭的,心已死了,要那些虛的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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