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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星,火車站
貨運火車緩緩進站,車廂的大門剛一打開,就能看見一群走路有些恍惚,身穿名牌大衣的印度人步履稍微有些蹣跚的跳下車,其中兩個還直接栽倒在車下,被身後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扶了起來。
陳濤裝作一臉關心的樣子,忍住內心幸災樂禍的笑——他當然不會讓對方演一出「印度富二代集體燒炭自殺」事件,畢竟這還是在中國的地盤,出了事情還是會讓中國政府很難堪的,所以通過監控在看見對方可能開始出現症狀後就打開門把人救了出來,當然,現在他們還是暈暈乎乎的樣子。
不過等到他們看到陳濤帶他們抵達的「最好的酒店」就一個個都清醒了,憤怒的清醒了。
天啟城在規劃中設計了3座大酒店,分別是兩座5星級和一座7星級的酒店設計,也是國內的設計界首次獨立完成的高檔酒店設計。只是現在這三座酒店都沒有完工,實際上由於投入使用會最晚,所以也是進度最慢的建築,同時,在新型飛艇投入使用後,舊有的飛艇也有改造成空中酒店的計劃。只是現在「最好的酒店」實際就是飛艇航站樓的酒店,如果輪級別,這內部匆匆建成給人員臨時休息的酒店僅僅相當於國內的招待所。
看着那間20平米兩個床鋪的房間。庫那勒愣住了:
「陳先生,為什麼帶我們來僕人的房間?」
「不這是您的房間!」陳濤話音剛落立即招來了一陣憤怒的吼叫。
「讓我們住在這裏是什麼意思?」
「這裏是我們這些婆羅門住的地方嗎?」
「花了10億歐元,你讓我們住貧民窟?」
陳濤壓住心中的怒火,裝出一副抱歉的樣子:「對不起各位,可能你們來的時候並沒有了解清楚,我們這裏的基礎設施尚未完工,酒店,商場,購物中心,飯店等等,都沒有建成,目前我們這裏即使是最高級領導或者各大國企老總,住的也是這麼大房間的集體宿舍,沒有例外,另外,這裏供電供水供暖系統都沒問題,但是沒有電視信號,也沒有網絡。」
「我們拒絕入住這裏。」庫那勒怒斥道,在印度他家可是佔地30畝的豪宅,自己家的廁所都比這個房間大好幾倍。
「可以,我們也知道這裏可能不合您的意思,不過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會在外面幫您搭上野戰帳篷,您可以當做在阿爾卑斯山野營,這裏可是空氣宜人,環境優美的地方,就是夜間可能會有點冷,不過如果您有需要,我們會提供炭火盆的。」
印度富二代們不禁集體哆嗦了一下。
「陳先生,我們要在這裏建造我們的度假別墅,我們出錢來修建,等修建好之後,我們再回來住。」庫那勒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而且來的路上,確實能夠看到這裏基本都是工地,都是建築物的半成品,即使是以效率著稱的中國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完全建好一個城市。
「這個是沒有問題的,我們現在所在的天啟城不缺空間,只要擴展就行可以給您劃出一個別墅區來,我可以立即向房管局申請。」陳濤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那就好,帶我去你們的房管局,我們辦完手續後立即離開。」庫那勒急忙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支票簿來。
「我說,咱們就這麼回去了?」另一個富二代一臉不甘心的樣子,畢竟他們這趟花了10億歐元之旅過來的,除了吃苦受累挨凍和僕人一起擠火車廂就沒做別的。
「對了,我們想拜訪一下異國的公主殿下,不知道……」庫那勒急忙說道。
「這幫精蟲上腦的的紈絝子弟。」陳濤當然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雖然他也很想讓這些人去公主那裏,然後留下一句,「別打死,打殘就行。」的留言,不過那份額外的開銷顯然不在預算內,而且這種額外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對不起,和異界的政府進行外交活動,必須通過我國的外交部提前聯繫,安排行程,做正式的外交或者商務訪問。」陳濤回答。
「我們能不能不要這麼麻煩?」庫那勒直接在支票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在金額一欄寫了一個10000,然後遞到了陳濤面前。
陳濤輕蔑的看了一眼這些印度富二代,連行個賄都不會的白痴們,當眾給中國政府官員塞這種金額的支票不是行賄,是羞辱(2028年歐元兌人民幣為1比8.6),他拿過那張支票,然後直接撕成兩半。
「對不起,先生們,正如我所說,我國不是印度,對腐敗問題還是很看重的,如果你們在繼續這種行為即使你們是外國人我們也必須進行處罰了。」陳濤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那種帶着魄力的眼神讓這幾個印度富二代有點恐懼。
「我們回去吧。」庫那勒終於無奈的說道。
……
幾個小時後。
陳濤一臉職業微笑假模假樣的把這一行印度來賓送到了龍門的安檢處,看着他們垂頭喪氣的進入了安檢處,返回北京。
「陳專員,辛苦了。」鍾新武從後面走了上來。
「應該的。」陳濤正色回答,作為一名外交部的人員,他同樣在安全部受過訓。
「不過我們真的能接受這些印度富豪在我們這裏修別墅區?」
「為什麼不能?他們願意出錢,我們就收着,想修建別墅就必須先買地皮,可以先賣給他地皮,然後籌劃着,做諸如此類的前期工作,反正建別墅的人必須用我們的,只是我們的人都比較忙,沒有空閒的時間來修建,對了,我們也接受其他承包公司的人來修建,只是他們能不能通過國家穿越辦的政審就不知道了,簡單的說就是期貨地皮,期地。」
「明白了。」陳濤露出一個腹黑的笑容。
「你要準備了,接下來進入這裏的外國人會越來越多,地球那邊現在是徹底亂套了,生化危機加全球遊行,如果不是各大國政府還保持着理智,恐怕已經開始互扔核彈了,這種恐慌狀態下,所有人都想找一個安全的避難所,比如桃源星,當初起名字就有個世外桃源的意思,現在也是名副其實了,全球有能力的人都會想在這裏起碼置個業,確保條後路。」
「所以我們接待的外國人會越來越多。」
「是的,我記得當年自己在英國出差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老外,對着來自中國的移民吼道『你們中國人來這裏幹什麼?投資移民的話把錢留下,人就不要來了』,那個中國移民不敢回嘴,只能一言不發的走開,我們對待這些『國際友人』也要按照他們的標準,熱情接待,確保他們把錢留下,人就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好了。」
「是,書記,我明白。」
……
然而事實證明,並非只有有錢人才會想在這裏置業,已經在國際上形成了「哭的孩子有奶吃」的「普世價值」。直接導致了無論有沒有條件去異界的人,都會玩命哭一把,以找到可以去異界的機會。
中國天津港碼頭
巨大的集裝箱貨櫃在10幾名端着步槍的武警戰士面前被打開,立即傳來一片驚恐的聲音,集裝箱裏那些從美國偷渡過來的非法移民用恐懼的目光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槍口。這些人男女老少黑白拉丁裔甚至亞裔都有,卻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對不起長官。」一個有些發抖的白人高舉雙手,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我們只是想去異界移民,請放過我們吧,我們已經變賣了所有家產,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想申請政治庇護,我們願意在異界工作,什麼工作都願意做。」
「美國人跑到中國尋求政治庇護?還偷渡!」海關的人員一臉嘲諷的表情,這些天,他們已經抓獲了很多這樣的人,就像大航海時代一樣,很多歐美底層靠吃救濟為生的,或者是通緝犯,或者是血液里覺醒了祖先那種「強盜精神」,啊,不,「大航海精神」的人,一心想去異界憑藉先進的知識或者武器,重頭開始,先搶一把再慢慢洗白。還有一些是被巧舌如簧的蛇頭欺騙,覺得組團就有機會進入異界,那裏是共產主義世界,吃飯不要錢,看病不要錢,福利比歐洲還高。當然,在中國大使館簽證處都快被擠爆了的情況下,通過正當渠道進入中國難上加難,所以這些人採用了偷渡的手段。直接弄得缺乏對抗偷渡經驗的中國海關緊急從美國進口了不少專業設備和專業人員來協查偷渡。
當然,他們都忽略了一點,即使偷渡進來,在北京這座中國首都,防衛最嚴密的地方,他們也無法靠近龍門,只是由於沒錢,沒身份,給北京的治安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弄得北京市民見外國人而警惕,各拘留所里也塞滿了原本老能享受點超「國民待遇」的老外。
「你們採用非法渠道進入中國,將會在24小時內被遣返。」中國官員用英語毫無表情的宣佈立即引起了一片哀嚎和抗議,還有企圖趁亂衝出去的。然後一片子彈上膛的聲音就生生把這些哀嚎和抗議壓下去了。
「中國不是德國,沒有把偷渡者當大爺供起來的傳統,更不是美國,編造一點被迫害的謊言就能取得政治避難資格的地方。」海關官員冷冷的說道:「都TM給我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北京龍門外圍
昔日蜂擁的記者和間諜,都已經不見了蹤影,然而好景不長,從春節開始這裏只冷清了2個月左右,又開始有一群人在這裏聚集抗議,或者想趁亂混進去的,只是警戒線到龍門那塊預留的百米開闊地,龍門外牆部署的狙擊手和荷槍實彈的戰士讓他們不敢太放肆。
這次依然是老外主打,跟着一群湊熱鬧的中國人。各種中英文寫的牌副和那生硬的漢語喊得口號讓人覺得不倫不類。
「中國政府無權霸佔人類共有的財產。」
「必須開放異界的大門,讓全球人類共享。」
「中國必須立即向聯合國投降,北京交給聯合國各國共同管理。」
「異界大門是上帝賜予人類的諾亞方舟,必須還給上帝的子民。」
負責外圍安全的武警三支隊支隊長馮耀明上校和龍門安全局局長張澤明都在監視器前一臉不屑的看着這群嘰嘰歪歪的洋人:
「腦殘年年有,沒有今年多。還TM聯合國,中國認聯合國,他就是聯合國,中國不認,他就去當國聯好了,有本事就別呼籲,直接打過來,誰怕誰?」
「他們自己的政府啥時候和我們共享過任何東西?當年我們剛能夠載人上太空,國際空間站就禁止我們的太空員進入,後來國際空間站使用年限到了,又沒錢發射新的,就剩下咱們的天宮還能湊合用,就各種抗議,各種要求,說人類要在太空開發領域共同合作,中國必須開放天宮給各國共享,傻子才同意呢!不服就打過來,大不了老子躲到大門後面過核冬天去,能逃多少是多少,到時候拉幾百噸水泥,把門一堵,你們自己在這裏打真人版《輻射》好了!幾十年後,咱們還是好幾億人,回來咱依然是地球的主宰民族。」
「別說,這裏還有不少是被騙的。」張澤明局長也笑着說:「不止咱們中國台灣盛產騙子,當某一種需求擴大的時候,各種騙子就來了,我聽以前的老部下說他們已經接到幾起了,都是老外拖家帶口,想到門那邊重新開始的,變賣了所有家產,交給騙子,騙子說就是和什麼領導有關係,弄了幾張假的證件,給忽悠過來,人就跑了,留下一群老外,人生地不熟,又沒錢,語言都不通,現在市局已經收治了好幾十個這樣的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這洋人不是素質高,都講誠信的嗎?」馮耀明無不諷刺的說道。
「在MONEY面前,誠信算個屁!」
……
「站住,站在原地別動!DON'TMOVE!」幾聲中英文摻雜的吼叫從警戒線那裏傳來。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袍子的中年白人跨過了警戒線,手拿十字架,盯着對面的那些衝過來的戰士們,高舉雙臂,大聲用漢語吼道:
「他們是佔據上帝賜給他信徒寶物的惡魔,這也是上帝對我們的考驗,大門的後面就是天堂,魔鬼害怕我們進入天堂所以才阻撓我們,只有消滅這些魔鬼才能見到主!一切為了主!」
「一切為了主!」在他身後,近百名中老年婦女,拿着菜刀匕首等各種武器瘋狂的衝過了封鎖線,向着那些端着槍的士兵沖了過去,警戒線兩邊的人都看呆了。
士兵們都傻了,雖然理論上衝過封鎖線的人可以格殺勿論,但是顯然中國士兵還是不能輕易開槍,尤其是對中國人。
「是否開槍,請指示。」一線指揮的武警軍官,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扳機上,畢竟對方手裏的刀不是用來嚇唬人的,而那瘋子般的表情是真打算砍他們。
「後退,後退,我馬上叫人來支援你們。」馮耀明迅速接通了通訊,然後自己也跑了出去,沖向警戒線那裏。
一場混戰在警戒線那裏開始,還好之前除了武警還調來了足夠的軍隊支援,數百名身穿防刺服的戰士衝出去,使用除了槍械外的工具和那些砍人的中老年婦女們打在一起,畢竟那些瘋狂的中老年婦女們即使拿着兇器,也不是訓練有素的戰士的對手,雖然很多戰士都被砍傷,但是還是成功的制服了這些人。等張澤明和馮耀明趕來的時候,已經基本結束了,只剩下一群在戰士壓制下仍然大喊宗教口號的老太太們和身上臉上起碼有一處劃傷的戰士,傷口還在流血。
「都沒事兒吧。」馮耀明大叫起來。
「沒事兒,馮隊。」
「擦傷,貼張創可貼就行了。」
戰士們喘着粗氣七嘴八舌回答。
「張局,這裏有個死了的。」一個戰士突然大叫。
張澤明立即跑了過去,只見一個已經70多歲的老太太,正蜷縮着身體趴在地上,那把刀已經插進了她的肺部,是她跑得太快把自己絆倒導致的。
「那個老外呢?那個老外神棍呢?」張澤明怒吼道,幾個戰士仔細看了看周圍,顯然沒有那個領頭的牧師模樣的人在這裏。
「監控室,馬上找。」張澤明下完命令不到幾分鐘,監控室的回答就來了:
「那個老外一看不好自己就跑了,跑到外面的人群中,不知去向。」
「聯繫市局,給我全市通緝他。」張澤明吼道,然後他轉頭看了看依然在警戒線外舉着牌子,那些呆若木雞的抗議者:
「把那些抗議者都給我『請』過來,一個一個,協助調查,我要搞清楚那個神棍到底往哪裏跑了。」
看見一群戰士端着槍氣勢洶洶的衝過來,那些抗議者頓時作鳥獸散,但是哪裏有機會,不少都被武警戰士當場按倒在地,抓了回去——現在這裏可沒幾個記者了,而手機拍攝的視頻,在國內還是有的是辦法讓他傳不上去的。
……
北京市公安局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尤其是引進了美國執法機構最新的面孔識別系統後,那位挑唆的牧師第二天就落網了。
「意大利來的?」張澤明看着自己市局老部下的報告問道:「不是梵蒂岡?」
「就是梵蒂岡,不過他們和咱們沒建交,才必須經過意大利,梵蒂岡證實了,這是一個因為思想過於極端並且因為猥褻男童而被開除出教廷的牧師,然後自己組建了一個什麼什麼教派,在意大利因為沒人信,所以才來中國傳教,教徒主要都是這些退休在家的中老年婦女,因為之前和一個台灣人合作過,所以玩的也是傳銷洗腦那套,不過是用宗教的形式,教徒好幾百,這次也是發瘋了往這裏沖的,那些教徒就是廉價的炮灰,他自己一看不好就自己先溜了。」
「真TMD人渣。」張澤明罵了一句:「還TMD是臨時工。」
「不過張局,你還是得做好準備,中國這地下教會有多少,您自己心裏也有數,幾十年了根本管不了,這只是第一批武力攻擊的,接下來估計什麼自焚的,靜坐的會層出不窮,您得做好準備。」
張澤明嘆了口氣,他當市局局長的時間也不短,深知這種地下教會可以說已經遍佈全國了,少則幾十人,多則上百人,有退休在家的,也有在職的,甚至還有政府機構的領導幹部,利用的都是傳銷式手段,忽悠信徒將自己的親朋好友都拉進教會,進行各種洗腦,讓他們自我催眠,自以為開始和「主」有了交流,從此深信不疑,不斷擴大自己的規模。
事實證明,對付中國人最好的就是傳銷手段,找幾個自稱為成功人士的人台上一忽悠,台下一群托一起鬨製造群體效應,然後用宗教外衣包裹一堆心靈鴉片可勁的灌,尤其讓感性比較強的女性產生一些社會上難以賦予的所謂正能量和心靈寄託後,她就開始不能自拔了。再輔以教內人士從和諧互助,互相幫助,甚至主動幫助他人的假象,覺得這裏就是天堂,這裏比真實的社會更好,開始義務宣傳,好吸引更多的人。
而這些地下教會的信徒平時和普通人一樣買菜做飯,只是時不時忽悠認識的人參加所謂的傳教活動,這些活動也不在正規的教堂,而是找其中一戶人家,進行宗教活動,以一家一家的模式擴展,從農村到城市,一家只要有一個入教的,就會孜孜不倦的堅持把全家忽悠進去為止。一個村子有一個信教的老人,就會把全村老人都忽悠進去。
但是以上這些活動不但隱蔽,而且遊走於法律的邊緣地帶,儘管中國的憲法對傳教有着明確的規定,禁止在非宗教區,就是教堂,寺廟外進行宗教傳播,但是這種私下傳銷式的傳教拉攏,只要沒人報案就基本沒人管,最主要的是不進行犯罪活動,警方就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明知道他們在動搖這個國家的根基,但是在一個講法制的國家,是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的。
這些教會在平常不會怎麼樣,但是利用在國家機關內的信徒偷竊國家機密,在鄉村建立教會勢力對抗基層政府,甚至借着宗教的名義搞串聯製造事端,都是遲早的事情,畢竟信徒都是最廉價的炮灰,不用白不用。
「張局,還有個好消息,這次上面也很惱火,準備開始清理這些地下教會了,您也知道,每次只要不弄出人命,上面的人就寧願息事寧人,事兒不捅大,明知道是火藥桶,哪個領導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別承擔風險,只要自己這屆別爆炸,就交給下一屆領導就行。不過,現在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上面沒法繼續視而不見了,很快就會開始徹底清理,您只要在那之前撐住就行。」
「但願吧。」張澤明關閉了通訊。
……
與此同時,正當十字教的人在玩命作死的時候,另外一群以偷偷傳教為目的的人卻已經抵達了天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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