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征服手冊 第一百一十六節突破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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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克勞塞維茨

    當軍事行動被政治因素干擾而被迫做出的決定，對軍人本身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悲劇。

    1948年底的淮海戰役，當戰局不利的杜聿明在反覆告訴凱申公「打就不能撤，撤就不能打」的前提下，得到了較為穩妥的撤退的命令。在他奇蹟般的從粟裕的眼皮底下把近30萬大軍從徐州安全撤出後，卻突然得到凱申公讓他帶着這隻士氣低落的敗退軍隊去解救黃維兵團的命令，導致這隻國軍最後的生力軍在杜聿明難以理解的絕望中一頭扎回了正在追擊的解放軍主力里，最終在陳官莊灰飛煙滅，而他們要拯救的黃維兵團在那之前早就已經是全軍覆沒的命運了。

    被俘後的杜聿明對這道導致他全軍覆沒的命令是深惡痛絕。只是凱申公也有自己的苦衷，那就是棄黃維兵團於不顧帶來的政治影響遠比軍事影響要惡劣的多——即使當時所有的證據都說明黃維兵團已經沒救了。只是對本來就已經有「友軍有難不動如山」傳統的國軍，如果再遇上這種連黃埔門生都能由總裁親自下令「放棄」，坐視其被解放軍消滅的情況，那麼以後就連嫡系的黃埔軍恐怕士氣就會更加低落，一旦被圍，絕對不會再指望任何救援的。再加上這位總裁有喜歡在地圖瞎上指揮，從不考試實際狀態的習慣，遠在後方的辦公室，看到杜聿明的那30萬人，又有幾個機械化兵團，雖然是撤退出來的，但是自然而然的認為，肯定還有極強的戰鬥力。然而實戰和打電子遊戲還是有差別的，畢竟你指揮的是有思想，有恐懼，會疲憊會失落的人，他們不可能總是機械化的服從命令。

    特蘭帝國也是這樣的狀態，一方面大張旗鼓的「征服異界」，弄得路人皆知，投入之大期望之高，對於整個帝國從自從統一以來，從上到下都是第一次，而在這個時候突然灰溜溜的撤回來，然後宣佈這次行動徹底失敗，我們白白犧牲里6萬多人，花費天文數字的資金，一無所獲，那麼無論是元首還是國會，都無法面對這樣的政治危機，哪怕他們把一切都推在伯爵身上也沒辦法給帝國上下一個交代。尤其是在龍門4號周圍，目前投入的還有30萬正在增援過去的帝國軍隊（大部分是剛徵召的年輕人），這樣的數字，對於大部分沒有從軍經驗，而且全部都沒有戰爭經驗的國會議員們來說是一筆可觀的戰鬥力。再加上相信先期傳來的「敵人只有一個旅」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用這些人，「一人吐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他們」。

    面對馮托馬斯將軍不經許可的撤退行動，甚至連一向信任他的元首也怒不可遏。或者說，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也讓他失去了理智，再加上秘密警察部隊的各種小報告。於是遠在大門另一邊的帝國元首和國會們做出了絕對的誤判，尤其是國會得知伯爵在沒有得到上級命令的情況下擅自下令撤退，既無視國家的命令，也完全無視帝國征服異界的大局，也是異常的震怒。但是對於這個有實際指揮權的將軍，又擔心他不會服從命令，所以直接下令秘密警察處決他，順便給繼任者一個「警告」。

    專門被挑選出來的，一向聽話的尼可拉斯上將就成為了新的統帥，而且有了馮托馬斯的前車之鑑，這位雖然不算多有才能，但是也不是太離譜的將軍也沒了選擇，只得下令所有部隊停止撤退，立即下令掉頭向中國軍隊發動進攻——這點足以讓中國政府給他和整個帝國國會發一個巨大的勳章了。

    現在，中國軍隊的指揮官們已經可以深刻的感受到當他們的前輩粟裕大將看着杜聿明的30萬大軍去而復返時候的激動心情了。

    而剛接手尼可拉斯上將雖然對目前的情況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也不影響他拿着大喇叭（通訊被干擾）和有線電話，藉助谷內的回聲對着自己的部隊發表了一番激情洋溢的動員講話：

    「……特蘭帝國的勇士們，我們將無所畏懼，將勇往直前，在這條狹窄的道路上，告訴那些敵人——狹路相逢勇者勝！」

    中國軍隊87旅前沿坦克營

    營長李岳翔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無人機拍攝的景象——在這條幾近於「華山一條道」的谷道里，對面的特蘭帝國軍第15步兵師在坦克裝備十分有限的情況下，竟然清掃開自己剛剛堵塞的道路。命令步兵簇擁着僅有的幾輛輕型坦克和裝甲車，向中國軍隊的坦克部隊發起了正面攻擊，這是在自殺呢？自殺呢？還是在自殺呢？

    不過送上門來的，也不能不要，李岳翔沒有絲毫的遲疑，下令進攻。

    坦克營排着整齊的攻擊隊形向敵人沖了過去，只是沒等他們動手，在結界外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空軍部隊就先下了手，伴隨着6架j10戰鬥機的呼嘯而過，各種人員殺傷彈藥瞬間籠罩在滿腦子還是在問候總指揮尼可拉斯上將先人的第15步兵師的隊伍中，頓時把他們炸得血肉橫飛。那些之前就挨過中國軍隊炮擊，僥倖逃生的士兵們，本來就被這種反覆掉頭，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的反覆命令折騰得士氣盡失。在這樣的轟炸下再也承受不住，徹底開始潰敗，一窩蜂的向後方狂奔而去。

    在坦克營的大軍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只剩下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車輛物資的殘骸和被炸得扭曲恐怖的屍體。

    「該你們上了！」李岳翔通過通訊器命令道。

    幾輛特蘭帝國傷痕累累的裝甲車立即從坦克營隊列的縫隙中開了出來，向着被炸得煙塵四起的前方衝去，很快就消失在硝煙之中。

    「特洛伊小隊已經上路，注意不要誤傷！」少校通過通訊器向全軍發佈了這個消息。然後指揮自己的部隊跟在這隻「木馬」的後面緩慢的前進，保持着1公里左右的距離。

    此刻的特蘭帝國軍徹底亂套了，隨着一線的第15師在不到1小時的時間內崩潰，敗軍直接衝進自己後方的部隊，造成一片混亂，而後方這些部隊還陷入在需要「調頭反擊」的混亂狀態。就在這最為不利的時刻，中國空軍又到了。

    伴隨着噴氣式飛機轟鳴的聲音，十幾架j16趕到了，在這條無遮無攔，又無處可躲的谷道中，特蘭帝國軍連防空火力還來不及展開，就成了中國空軍理想的靶子——而且他們的防空火力，也不過就是一些車載高射機槍而已，想擊落噴氣式戰鬥機，完全靠信仰。

    由於不受各種禁止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限制，一排排燃燒彈，白磷彈，雲爆彈等各種炸彈的地毯式覆蓋下，剛才還躊躇滿志，夢想着在這片新世界建功立業的帝國冒險者們大部分都瞬間變和他們的裝備一起成了灰燼。j16隻是第一輪的打擊，接下來，海航的飛豹，空軍的轟5k，甚至連運8炮艇機和武直都先後趕到「湊個熱鬧」刷存在感，對着這道山谷里的特蘭帝國軍在最短的時間傾瀉完自己所有的彈藥後帶着滿滿的成就感揚長而去。

    山谷內的道路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死亡公路，宛如《神曲》中煉獄一樣的景象，到處都是已經不成人形的有機物的殘骸，空氣中到處都是劈啪作響的燃燒聲和將死之人的悲鳴之聲，燃燒的鋼鐵和人體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讓人無法呼吸。

    僥倖倖存下來的人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開始不顧一切的向後跑去。什麼命令，什麼征服異界的「野望」早都丟到了九霄雲外，腦子裏只剩下一件事情——逃跑。而中國空軍在轟炸的時候也刻意進行了「分段轟炸」，留下了不少特蘭帝國軍的部隊沒有被波及到。那些被放過的部隊，尤其是機械化部隊的裝備也開始瘋狂的調頭，不顧一切的向後方逃跑，不斷的把擋在退路上的自己人碾壓成泥……

    全軍的秩序已經徹底喪失了，現在就連僥倖逃脫的指揮官尼可拉斯上將也從剛才的轟炸中看清楚了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尤其是那些沒有螺旋槳的飛機，也明白了他們根本不用陸軍，就在這裏一輪接着一輪的轟炸，也完全可以用最殘酷的方法把帝國軍一片一片的炸光——他雖然樂意當元首的傳話筒和一名政客將領，但是還是一個在軍中多年的將領，有一定軍事素養，而且知道現在是要保命的。

    因此，在慌不擇路的撤退前，他拿着大喇叭給自己的部隊下達了一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命令——撤退。

    然後就在自己指揮車不斷撞開自己前方士兵的狀態下向龍門4號一路狂奔而去。

    在這樣一片慌張和混亂的狀態下，自然沒有人注意一隻夾雜在無數潰兵中的「受輕傷的特蘭帝國裝甲部隊」，也在開足馬力向着龍門的方向前進，不惜把前方擋路的士兵和車輛統統撞飛，甚至為了能夠跑的快點，開始主動射擊擋道的人。

    87旅特戰連上尉連長陸凡緊張的關注着周圍的情況——這輛裝甲車的四周被刻意開了不少「彈孔」作為裏面人的觀察孔和射擊孔，加上一些外接的隱藏好的監視設備，可以比較清楚的觀察到四周的情況。

    車外也是槍聲大作，那些潰逃的士兵們，一看到己方的車輛，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跳上來，當然對於這種會降低車速的行為，負責操縱機槍的那位頭上纏滿了繃帶，直露出一雙眼睛還帶着特蘭帝國產的防風鏡的戰士毫不客氣的向他們射擊，把他們一個個打落車下。

    如果是在正常時候，他們的行為恐怕早就被發現有異常，並且引起周圍敵人的圍攻，但是在這一片混亂的情況下，沒有人有心思去管這隻裝甲部隊的情況。更別說轟炸前，他們的通訊手段就回到了基本靠吼的狀態，即使有人發現了異樣也難以有任何行動。

    於是這隻「特洛伊」小隊就行駛在輪胎下特蘭帝國軍屍體鋪成的道路上向龍門4號飛速前進……

    龍門4號附近獵狐小隊

    「這個……克塞妮婭小姐」呂戰和拿着一本翻譯手冊，一臉嚴肅的對着雙手被綁在身後，卻一臉怒視他的克塞妮婭中尉用特蘭帝國的語言說道：「關於你們基地的防禦部署情況，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希望您能夠詳細的介紹一下。」

    克塞妮婭怒視着呂戰和，英勇的挺起胸膛，義正言辭的說道：「@#￥%……」

    「舌頭還麻着呢，你還是省省吧！」呂戰和查了查字典，非常肯定對方說的話自己或者特蘭帝國的人都不可能聽懂，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頭套套在克塞妮婭的頭上。

    彭定遠走了過來，看着克塞妮婭對呂戰和說道：「你這個審訊還來得及嗎？咱們轟炸都炸完了，一會兒特洛伊小隊就到了，沒她的資料似乎也沒什麼影響。」

    「這個，不是還沒到嗎？多收集點資料總歸沒錯！」呂戰和有點心虛的說道。

    「多收集資料？」彭定遠冷笑了一聲：「我想你是怕我們直接把她滅口了吧！」

    特種部隊在執行各種秘密任務的時候往往都會遇到這種不人道的問題，為了任務的保密，是否要對誤入的平民或者俘虜進行處決，這往往是一個人性和職責的衝突。美國2005年在阿富汗的「紅翼行動」中就因為特種部隊的隊員放走了一個牧羊人，而導致行動失敗，19名美軍士兵陣亡，這次行動也成為特種部隊的一次重大經驗教訓，被全球特種部隊研究。

    當然，彭定遠作為一個老牌特種兵，是非常清楚這種事情的，在之前的潛伏中，就親手解決了一個之前抓獲的「舌頭」，毫不猶豫。而在之前賀州大陸的行動中，也是他首先提議將那些已經用不上的俘虜解決掉，避免任何可能的意外。

    「是有這方面的考慮！」呂戰和故作深沉的說道：「主要是，你看啊，咱不是《朱顏血》和《星漢帝國》那種變態的書吧，咱要顧慮到萬一殺死美女帶來的一系列不良影響……」

    「行了行了！」彭定遠直接打斷了他：「第一，我不喜歡殺女性的。第二，我只是來告訴你，她已經對我們沒用了，敵人的防禦部署，警戒力量，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不存在了？」呂戰和急忙拿起筆記本電腦，切換到正在監視龍門4號的屏幕上。

    只見現在的龍門4號已經是一副春運火車站的樣子，無數人瘋狂的湧向那道穿越的大門，各種踩踏事故不斷，身後還有源源不斷的潰兵湧向這裏。而四周的高射炮，高射機槍，崗哨等等原先構成這裏防禦體系的設施現在都空無一人，甚至連四周部署的鐵絲網都被人群擠垮。

    由於擔心轟炸有可能讓衝擊波波及大門背後，或者損壞道路，中國空軍並沒有對這裏的設施進行轟炸。而這裏的守軍最早得到的也是要進攻的命令，由尼可拉斯上將親自佈置的。於是當發現前方的潰兵湧來時，還是執行了自己「督戰隊」的使命，各種型號的自動武器對着潰軍瘋狂射擊，企圖阻擋住這隻潰軍的衝鋒。

    當然，在留下就是等死，逃回去才有一線生機的想法下，這些潰軍也毫不吝嗇的拿出各種武器和守軍瘋狂對射，甚至直接使用坦克裝甲車進行突擊，導致雙方都死傷慘重。不過這裏的守軍終歸還是敵不過那些求生心切的潰軍，加上潰逃的軍官不止一次宣佈已經接到了撤退命令，時間一長，這種恐懼心理的蔓延也讓這些守軍失去了鬥志，開始帶頭逃跑。整個龍門4號頓時一片混亂。

    「所以，你放心吧，我現在就是把她光明正大的放回去，也沒人會聽她說什麼了！」彭定遠直接給呂戰和吃了顆定心丸：

    「所以只要你不違反紀律，讓她感染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玩什麼日本愛情動作片的特殊套路，也隨你了。」

    「我又不是吳此仁那個沒節操的！」呂戰和站起身來，走到那身外骨骼機甲的地方開始穿戴那身外骨骼機甲，然後開始檢測自己的「魔導步槍」——憑藉他們的魔導步槍的的威力，有能力直接把現在龍門4號門口那些人都「吹」飛。

    「不過她們最後會被怎麼處理？」穿上外骨骼機甲的呂戰和看着克塞妮婭問道。

    「還能怎麼處理？普通戰俘唄，咱們之前就抓了不少了，現在這次又能抓住很多，正好咱們在這裏修建基建需要人力。」彭定遠也帶着部下開始準備自己的裝備，幾門pp93式迫擊炮被架設了起來，對準龍門4號的方向。

    「特洛伊小隊抵達」一個戰士報告道。

    「動手吧。」呂戰和命令道。

    5部外骨骼機甲立即起飛，向着龍門4號的方向飛去……

    龍門4號大門口

    瘋狂，恐慌加上永無止盡的踩踏，已經造成了多少人的傷亡，這一點沒有人能去計算，每個人的腦海中都只剩下一個念頭——逃跑，逃回家，離這種地獄般的地方越遠越好。

    「特洛伊」小隊也抵達了這裏，在見證了一路的瘋狂之後，這隻小隊遇上一個嚴重的問題——由於到處都是試圖擠上裝甲車的敵人，導致子彈快打光了，而看着前面那些瘋狂攢動的人群，估計靠碾壓也很難碾壓過去。

    就在這時，5部外骨骼機甲從天而降，對準了那龐大的人流開火。

    5道超高度的彈丸飛向隊伍，立即颳起一陣入血肉的風暴，將整個隊伍「吹散」。徹底打垮了那些堵在路上的敵人。與此同時，幾發迫擊炮彈猛然落在「特洛伊」小隊的後面，將他們後面龐大的人流炸飛。

    「祝你好運，我們就幫你到這裏了，快進去吧」呂戰和通過通訊器說道，下一秒就有一片槍林彈雨向他們飛來，子彈雨點般的打在他們的外骨骼機甲上。那些特蘭帝國軍的人雖然恐慌，但是還是軍人，有武器在手的。

    幾名魔導步兵沒有猶豫，肩膀上的衝鋒鎗開始掃射距離最近的敵人，手中的魔導步槍立即向還擠在山道中的敵人開火，在這樣密集的隊形中使用實際是高斯武器的魔導步槍，無異於一場屠殺行為。不過這也給了特洛伊小隊一個趁機衝過去的機會，一溜煙的消失在龍門4號黑洞洞的牆壁里。

    彭定遠立即向上級發出了信號「木馬已入城。」

    與此同時，在山谷上空再次響起了中國軍隊直升機的轟鳴聲，只是這次他們帶來的不再是死亡，而是清晰的特蘭帝國語言的廣播：

    「這裏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這裏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我軍優待戰俘！」

    看着後方隆隆開進的中國坦克，這些已經徹底喪失了士氣的特蘭帝國士兵們扔掉了武器，高舉雙手站在道路兩側投降，其實在喊之前已經有不少他們的軍隊在中國的坦克面前投降，只是坦克營沒時間俘虜他們，只好解除武裝後，讓他們自己向谷口的指揮部去報道。

    對此刻的特蘭帝國士兵來說什麼榮譽，尊嚴，勇氣之類的早都被扔到了爪哇國去了。看着四周那些死狀悽慘的戰友們，和對面那些中國軍隊勢不可擋的坦克，天空中的直升機，他們連報仇的想法也沒有，只想遵從人類求生的本能，保住一條命先。

    天啟城市指揮部

    針對特蘭帝國的下一步行動計劃已經開始制定，因為即使拯救了全部鳥人之後也並不意味着特蘭帝國的威脅就不存在了，作為一個現代國家，他們目前收集到的資料，數據等等都是有長期發展價值的，而且如果有一天他們可以不顧倫理的問題，完成鳥人的克隆技術，沒準就能夠再次打開大門，給中國軍隊製造新的麻煩——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只是即使中國軍隊有壓倒性的軍力優勢，想要徹底解除特蘭帝國的威脅，卻不那麼容易，光是大門保持開啟的鳥人消耗問題就足夠他們頭疼的了。再加上投送兵力，作戰等等一些列問題，不把國家打窮估計是打不完了。

    於是楚龍城在與會上就提出了一個建議，把那枚500萬噸當量的氫彈在大門那邊引爆（關閉大門後），製造一個核爆區，阻擋特蘭帝國軍的進入。不過即使是核爆區，經過十幾年後，輻射也會煙消雲散，君不見當初核實驗區的比基尼島現在都是旅遊勝地了。

    還有人提出，乾脆把現在全球的核廢料拉過來，直接扔在大門另一側，建立一個新的「切爾諾貝利」用來阻擋，但是運輸這些核廢料的高昂運費和途中的不確定因素和危險性最終讓他們放棄了這個計劃。

    不過最後還是鍾新武書記提出了一個大家都滿意的提議——對付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好的手段不是武力攻佔，而是讓他們分裂。比如美國就用一個叫「民主」的手段，已經把大半個世界都「民主」化了，只是除了老牌的歐洲和用來對抗中國的日韓等國算是發達國家，其他國家往往在民主的大旗下內鬥不止，永無起色。

    於是關於在部州大陸修建特蘭帝國專用戰俘營的計劃就提上了日程，擔任戰俘營主管兼政委的，正是在國內有着豐富「政治教育經驗」的現天啟市公安局政委黃永明，準備在戰俘營的工作之餘對這些戰俘進行「深層次的思想改造」，將來，出於人道主義，把這些戰俘都放回特蘭帝國那邊，相信帝國那時候就沒心思考慮大門的問題了……

    大門另一側特蘭帝國

    「立即關閉大門！不能讓那些中國人趁機進來！」尼可拉斯上將驚慌失措的命令道，這一命令也得到了一旁幾個生物學家的支持，畢竟帝國大門的這一側並沒有安裝生化隔離門。那到不是因為帝國發現了這道大門過濾病毒細菌一類的特徵，而是送過去的人壓根就沒打算讓他們回來，所以省略了這一步驟。眼下大批涌回的潰軍有可能會帶着大量的病毒之類的東西回來，這點讓大門附近的科學家們都有些擔心。

    但是參謀長歌德中將對此表示反對——他的理由很充分，對面有那麼多被您忽悠掉頭去自殺式衝鋒的官兵們，現在您倒是不顧一切的撤回來了，他們呢？

    雖然嚴格來說尼可拉斯上將的命令是絕對的，但是對於這位剛剛違抗了元首命令「逃回來」的總指揮官，而且是導致這次變失敗為慘敗的罪魁禍首，那些僥倖逃回來的將領們對於他的命令也不那麼贊同了，反倒是對歌德將軍的意見比較認同，畢竟那邊還都是自己的部下。

    歌德將軍的運氣不錯，出於對他的不信任，他事先在大門這一帶負責監督物資調配，躲過了中國軍隊的轟炸，見到形勢控制不住的時候，趕緊帶人撤回來部署防禦。他的想法很簡單，這次戰鬥，帝國陣亡者估計會數以十萬計，能多救回來一個是一個。再說中國人進來怕什麼，他的部署已經完成，等他們的先頭部隊剛進來就會遭到正面打擊，而且他隨時可以關閉大門，看看這隻沒有後援的中國孤軍能夠在這裏抵擋的了他們多久。

    於是就在兩邊的意見相持不下的時候，特洛伊小隊悠然的越過了大門，進入了特蘭帝國的地盤。

    天色漸晚，正在透過觀測孔觀察的陸凡上尉，眼睛被一陣強烈的燈光刺激了一下，接着就發現一道巨大的環形防禦圈正在對準着這道大門，四周建起了高塔，上面的探照燈正照射着自己。四周除了那些驚慌失措的逃兵之外，擺着十幾輛特蘭帝國那種重型坦克，黑洞洞的炮口都對準了這道大門。在坦克附近還有無數躲在沙包掩體後面的士兵，也端着槍對準了他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在大門的兩側，可以看見兩頂戒備森嚴的帳篷，很大的樣子，從位置看正好在這道憑空出現的大門兩側，很有可能就是關押鳥人一族的地方。

    「你們，部隊番號？」一個軍官走上來大聲問道。只是裝甲車上扶着機槍的機槍手沒有聽懂，只是把手扣住了機槍的扳機，車內的氣氛也瞬間凝重起來，戰士們紛紛端起了槍做好戰鬥準備。

    「看到中國軍隊了嗎？」軍官沒有在意，繼續問道。

    看着依然是一臉茫然，頭上纏着繃帶的士兵，軍官嘆了口氣，這麼會兒工夫，這種已經被炸聾或者是失了神說不出話的官兵比比皆是。反正在他身後還有很多潰兵繼續湧出，沒必要繼續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立即去那邊報道！」軍官用手一指一旁的一個營地，那裏到處都是渾身是傷失魂落魄的逃兵們。

    「我們走！」陸凡上尉下達了命令：「繞過敵人那些坦克，然後開始營救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