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獵王權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readx;    塔希媞冷冷的盯着那個一臉感慨,說着古怪話語的年輕人,心裏卻正在想着要不要一劍刺死他,然後綴上大隊,一起去拼殺一場。卻看見那個傢伙回過頭來一臉詭笑:「怎麼樣?要不要跟上他們去看看熱鬧?好像不太遠哦,是只有三十里左右的另外一個地方?」

    你是怎麼知道的?

    「要是他們真的有保密的本領,這次早就成功了。」愛德華輕笑:「跟在後面,說不定等他們遇到了危險,還可以幫他們一把呢?」

    輕輕的語聲描述出的誘惑,讓塔希媞咬住嘴唇,心中仿佛一架鞦韆,搖盪不停。

    去還是不去?

    事實上在考慮着這個問題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在前進的路上了。

    跟隨大隊的人馬原本並不困難,雖然朦朧的月色之下,遠方飛揚的塵土並不容易看得很清楚,而太過於接近又會被現,但是通往目標地點的方向是有道路的,只要小心的控制着度,就不至於被甩下太多。

    但是騎着馬在夜裏趕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馬匹這種生物的眼力在夜間並不好,進退閃避都由騎者操控,但是它們的蹄足又意外的脆弱,隨便一處小坑洞便能絆折馬腳,將人甩出去,輕則馬匹斷腿,嚴重的可以就是連人⊙,≠.帶馬送命了……雖然天上朦朧的月光尚能照亮前路,但是在這個位面,大部分的路可沒經過什麼修繕,硬化路面的工程,踩平的土路已經是很好的路況。而目前這樣人煙稀少之處的道路甚至都沒有板結的表面,只是被揀除了大部分的碎石和樹根等東西。坑窪可是絕不少見的,所以騎士們就更要小心控馬。

    不過事實上。塔希媞知道自己一直就處在某種危險之中,偷偷違反老師的命令的感覺讓她的思緒一直都無法集中,時不時地就會分神看看一個身位前那個導致了這一切的罪魁禍與她緊張和興奮鼓盪不休的心情完全相反,那個叫愛德華的傢伙仍舊是一副閒適的模樣,只是他的坐騎,那匹雜種牡馬卻簡直像是傳說中的靈物,根本不需要騎士的引導,就奔行得與白天一無二致的順暢,有好幾次。塔希媞都是跟隨着它的位置才躲開了路上那些可能造成意外的坑窪。

    這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樣的伎倆?

    女騎士幾乎下意識的又去感知了一下那個人,以及他的坐騎周遭的魔力波動,但還是一無所獲,人就是普通的人,馬就是普通的馬。

    「看起來比想像中的還要近一些啊……」

    三十里的距離,對於軍用的混血馬來說不算是長,不過是半個多沙漏的時間後,前方的大隊已經開始變得清晰了,於是三人也緊隨着勒住馬韁。小心地登上一片小小的丘陵。

    月色正濃。已經稍微過了一天之中最為黑暗的後半夜,但是天空仍舊漆黑如墨,只有弦月周遭被渲染成一片銀灰,月光透過霧靄般的薄雲。清冷而模糊,但是已經足夠讓塔希媞的目光穿過一片稀疏的雜木林,遙望着數哩之外。一片連綿的建築。

    閃爍的燈光,勾勒出了莊園模糊的影子……這座佔地不到方圓一里的農莊。看似平淡無奇,與都圈中星羅棋佈的莊園大同小異。甚至算是較為寒酸的那種。只是目光在那種蒼白的魔法光芒上停留的時候,塔希媞忽然微微打了個冷戰,心中一緊那種透過身體的細微陰冷不是因為這夏末半夜中的溫度,而是身體對於魔力的一些細微的反應。

    像是厭惡,又仿佛恐懼。

    那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個問題掠過心頭,卻沒有答案,只是那種冷冽的感受,卻仿佛又隨之而至,在身體上細微的蔓延。幸運的是,一個聲音正在這個時候傳進她的耳朵,恰到好處的打斷了這種危險地思緒。

    「大小姐,你的魔法感知力很強啊,為什麼當初沒有試着去當個法師?不是比騎士強多了嗎?」愛德華的目光隨意的掠過那座莊園,心不在焉早在很遠的地方,他就已經用更加精細的方式觀察過這個地方了。

    「你懂什麼?」

    女騎士哼了一聲,不過對方話語中隱含的讚美讓她的語氣不由緩和了些:「那些法師們都是一些古怪的傢伙,一個女孩子去給他們當學徒,說不定就會碰上什麼樣的問題……又不是像圖米尼斯的魔法學院。」

    「你可以偷偷的找個人學一些魔法技巧嘛。」

    「我討厭那些放着蠑螈和蜘蛛屍體的實驗室。」

    女騎士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愛德華翹了翹嘴角……帝國的法師傳承仍舊秉承着古老的師徒制度,而且數量上遠不如圖米尼斯,被貴族們聘請的法師往往會佔據一個地區里所有的資源,這位大小姐顯然是碰上了一個不怎麼好的例子。

    不過他卻似乎沒有注意到女騎士忽然悄悄地伸手,按住了劍柄。

    塔希媞雖然缺乏了很多經驗,但這並不表示她就是個可以傻乎乎的任人欺騙的小姑娘,她狐疑的看着那個人望向遠方時微微閃光的眼眸,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某些事情這個人顯然也同樣感受到了那莊園裏不尋常的魔法氣息,但是他的表現卻顯然更加平淡,甚至是那種早已瞭然於心的平靜。

    也就是說,他對於魔法很有可能有一定的了解。

    「使用魔法物品的方法其實並非什麼秘密,而且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的大有人在。但如果說有什麼人對此尤為偏重,甚至將之變成了一種系統的能力,那麼肯定就是所謂的遊蕩者們了。」塔希媞心中浮現出老師平日裏的教誨,看着那個人的目光也越的冷冽

    所謂遊蕩者不過是一種比較客氣的稱呼,其中的含義非常寬泛。而且其中大多都不那麼美好……盜賊、密探、殺手、間諜、賞金獵人,甚至流氓打手等等。都可以被通稱歸類到這種人的行列,而其中的大部分。也同樣可以用『惡棍』來呼之。他們從來不會認同『道德』的約束,而其中還有很多甚至是邪神的信仰者,以在大6上散播恐懼和死亡為樂,而那些邪惡的信仰往往會給他們帶來一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而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完全符合這種描述?

    當然,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是個在裝相的普通人,只是故作姿態而已。

    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他不是另有目的,為何要參與進這種事情?要知道。就算自己這些人多麼認定了自己正在進行一項正義之舉也好,但在任何正常的理解之中,這次的行動都可能是私闖他人的宅邸,如果真的拿不出證據,所有參與者就都不過是在單純的犯罪。就算是這行動是正確的,但仍舊有很大可能失敗,而那個時候,參與者們仍舊只會是最煩而已。


    他看起來像是那種可以熱心助人而冒上如此風險的人嗎?

    「我知道這裏,這座莊園是好像是一位商人的地產。本身並沒有什麼貴族背景……」

    跟在兩身後的那個年輕騎士輕聲開口道,不過與其說是提供信息,更多的可能是為了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心情作為所有到來者中最年輕的一個,他可能還沒有過二十歲的年紀。這也是他被要求留下來和塔希媞一起離開的原因。而這個判斷顯然是很正確的此刻,真正的戰鬥還沒有開始,但這個小傢伙捏着馬韁的手指都已經在顫抖不停。不知道究竟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不。我是說,實際上在都圈。沒有什麼背景反而就是一種異常,所以幾位大人的意思是,我們可以……」

    但在他磕磕巴巴的說出什麼之前,女騎士已經向他轉過頭,眼神中的嚴厲讓他一下子就陷入了呆滯。

    「他們打算怎麼進去?不會是休息之後就直接衝進去吧?」

    愛德華嘲諷的挑了挑眉頭,目光從那些正停在路上整隊的騎士們身上向前延伸過去,落上那座小小的莊園。

    這莊園有一條蜿蜒的外牆作為防護,但只是由簡單的夯土和木頭構成,大約七八尺的高度在一個身手靈活的的人眼中和沒有差不多,上面也沒有什麼碉樓,如果有一把質量不錯的重型武器,要將之砸開都不算為難的事情,只不過這圍牆裏面被主人佈置成了一座庭院,主建築被掩蓋在了層層疊疊的樹冠背後。誰也無法確認其後有沒有什麼比較麻煩的陷阱。

    不過愛德華所關注的,卻是更加深層的地方。

    在這個莊園的核心處,有一塊他看不透的圓……

    雖然此刻愛德華可以說並不是真正的愛德華,只是一部分精神,與神力構造出來的分身而已,但是這個構成方式卻讓他在實際上和神的分身沒有多少不同,在主物質位面里,已經很少有什麼東西可以完全阻礙他的感知。只是眼前的這座莊園裏,卻正有一些『很少有的什麼東西』就在那莊園的中心,肉眼所觀察不到的位置上,仿佛一塊濃重的黑暗,純淨而深邃地,吞噬了他所有的探查……

    黑暗的中心,是一座二層的小樓,只不過這棟木石結構的建築,採用了一種華麗而高挑地風格,因此雖然僅僅只有二層,但那十餘呎的高度,已經足夠站在二層窗邊的人,眺望到莊園邊沿,那一片黑沉沉的稀疏林地。

    此刻,一位女子,就坐在窗邊,憑欄而望。

    華麗的長裙,褐色的頭梳理成為高高束起的貴族誓,露出纖長潔白的脖頸,與身上的華服構成了高貴而端莊的外貌,但是像是貓兒一樣的,大而明亮的眼眸,與稍顯豐腴的嘴唇配合起來,卻足以給她一另外的魅力,一種野性的嫵媚。

    與其稱之為嫵媚,或者不如『妖媚』更加有說服力……

    不過此刻,她的目光之中卻充溢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她看着水晶的窗欞之外。那黑暗中的樹木輪廓,仿佛其中有什麼足以吸引她的東西。

    「一群固執的傻瓜而已。他們的行動早就已經在侯爵大人的掌控之中了,之所以沒有把他們擋在外面。不過是因為這些傢伙的能力不錯,正好可以用來當做大帝的奴隸。這些人啊……永遠也無法學得聰明一點,實際上侯爵大人明明早就已經給了他們機會的。他們原本聯繫的一百多人里,有五十幾個比較聰明地選擇了棄暗投明,但他們竟然還是來了。」

    說話的人就站在女子身後,是一位高大,但並不臃腫的男子,他大約三十四五歲的年紀。有一張輪廓分明的面容,蓄着漂亮的鬍鬚。雖然臉上若有若無地帶着一絲微笑。但卻絕不會給人帶來太多的好感,相反,這微笑讓他的面孔看起來有些捉摸不定,可以說是含蓄,也可以說是陰險。

    實際上從他開口的一瞬,背對着她的貴婦就已經厭惡的皺起眉頭。不過她並沒有什麼心情去駁斥眼前這個人關於『棄暗投明』的歪理,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懷中的襁褓柔軟的鹿皮和織物里,露出一張熟睡的小孩子的面容,粉嫩的小臉上。長長的睫毛垂下,出細微勻淨的呼吸聲,只是睡夢似乎並不安穩,淡淡的小眉頭時不時地就會皺起一點兒。仿佛是為了迎合那抱着他的女子。

    騎士沉默着。不過他的目光卻並未就此移開,而是饒有興味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他的眼睛是帝國貴族中常有的藍灰顏色。只是顯示出一種不同與常人的深邃與銳利,簡直就像是一柄尖銳的鋼釘。給所有被他注視着的人一種被釘住的感覺。

    即使背對着他,但被那種目光肆無忌憚地掃動了好一會兒之後。貴族女子似乎終於有些忍無可忍地開口。「薩拉齊閣下,您難道不用去對付那些不之客嗎?或者,至少準備一下,以防萬一?」

    「準備?不,對這種傻瓜用不着什麼準備,更何況,侯爵大人給我的命令,是讓我保護陛下您的安全。」中年人輕笑道,眼前女子語聲中的慍怒似乎只會讓他的感覺到某種快意:「除草是園丁的工作,洗滌是女僕的工作,而我,只需要隨時準備好聽從您的吩咐就可以。」

    「真是承蒙您高看,薩拉齊劍聖大人,但我可不是什麼陛下。」女子冷冷地說道。

    「不,您當然是陛下了。」中年人的笑容似乎更加歡暢:「就算是那位偽帝並不承認您,您也即將會得到一個更加榮耀的身份的。只要儀式完成,您就是……」

    「住口!」高聲的叱喝打斷了他的輕笑,女子猛地站起身,轉向他:「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成為那個該死的怪物的載體,哪怕是付出我……以及他的生命!」她仰起頭盯着他,目光閃動,其中仿佛然燃燒着熊熊的火焰:「絕不,也永不!無論重複多少次,無論是什麼時候!」

    「您覺得,這個時候還在說這些事情,真的有什麼意義嗎?」

    中年人出了一陣呵呵的冷笑,道:「偉大的皇帝必然會重臨這個世界,而他選擇了您的孩子,這是那個孩子的命運,而歡喜地迎接這一切的到來,感激並且讚美它,這就是您的命運,命運的偉力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不是你,我,或者任何人能夠揣測的,更不是那些愚蠢而弱小的騎士們能夠阻擋的東西,我們只有俯身,迎接它的到來,並為之歡喜……這就是命運。」

    他慢慢地說着,但最後的語聲仿佛是在念誦着讚頌的詩篇,輕緩的語聲在空寂的房間中帶起了細微的迴響,卻仿佛讓周遭的空氣變得有些寒冷。

    「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命運,這就是真理。反抗,或者接受,都不過是命運所安排給他們的必然的一部分。智者懂得去選擇,而愚者……」

    他說道,然後將目光落向那遠處的黑暗,而這個時候,正有點點的火光,在那林木之間騰起,隨即向前,在黑暗中劃出一道道耀眼的線條。他的語聲頓了頓,繼而輕笑:「我們就來看看,這些愚者究竟是如何表演的吧……」

    一點暗紅的火焰在沉沉的黑夜中劃出明亮的橘黃色線條,最終落在了裝飾着花紋的大門上,隨即就在那裏膨脹,在一剎那之間爆擴張成一團火球,明亮的火焰在一瞬間將周遭的幾十尺內變成了晨曦籠罩之處……而氣浪早在火焰之外擴張來,撞開那兩扇厚重的橡木,然後用一波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從其上撕扯下來無數紛飛的木屑,將之點亮成為一道瑰麗的弧線。

    轟然的爆鳴之後,就是急促的馬蹄聲。

    火球術的光芒從膨脹到熄滅,只用了短短的一瞬,當那門扉飛散,它已經熄滅成為了一圈暗淡的篝火,只營造出向着莊園內部衝擊的重重地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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