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親眼看到這一幕, 這四個輪迴者只覺得兩眼發黑,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們甚至想要就此暈了過去。樂筆趣 m.lebiqu.com
他們想不通, 為什麼發生在紙紮人身上的一切, 都回饋到了他們本人的身體上。
現在紙紮人被撕的破破爛爛, 尤其是手腳的部位, 手指頭和腳指頭的地方,紙做的手套, 紙做的鞋子,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最關鍵的是, 這些破損並不是人為的, 而是他們自己弄的。
這如何的不讓輪迴者崩潰。
白天的時候,他們為了解開身上的繩子,就死勁的用腳撐着,磨蹭着椅子,把那些紙搓的身體給弄斷,根本就沒有在意紙紮人的紙會不會破損, 如果讓他們知道, 破壞紙人的身體, 這一切都會回饋到他們的身體上, 他們肯定不會這般粗心大意的。
現在他們是後悔不迭!
要不是因為場面太過於的詭異, 這廣場上的紙紮人太多了,他們不好輕舉妄動,他們還真的想把各自的身體給搶走!
等着山下的紙紮人一個個的上來,這些人都肩膀上都扛着一口黑色的棺材,四個輪迴者安靜如雞, 一點點往後退,在往後退,逼迫走到了廣場的邊緣。
直到再也沒有紙紮人上來後,四個輪迴者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王聖之牽着一個紙紮人,那個紙紮人和這個村寨里的紙紮人不同,他的肩膀上沒有抗棺材,更為詭異的是,這個紙紮人他的臉是一片空白,沒有眉毛,沒有眼睛,鼻子,包括嘴巴,是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旁邊的紙紮人說了一些什麼,就看到那個無臉的紙紮人被推着來到那一堵牆似的大樹底下,對方咬破手指,就以手指為筆,以血為墨,在那黑色的樹幹上塗抹,每次塗抹,一股金色的星光閃爍,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隱沒在黑色的樹幹里。
四個輪迴者就看着那棵巨大的青銅神樹,然後看着看着,他們就看到,他們自己的名字也在那棵樹幹上,金燦燦的,特別的明顯。
「吳江,你有沒有看到自己的名字?我看到我的了,就在那裏!」有個輪迴者發出驚呼聲,伸着手,讓一旁的同伴看過來。
他身邊的紙紮人,名字就叫吳江,他被喊出名字,沒有吭聲,也沒有跟着身邊紙紮人手指的方向去看。
在恐怖世界裏,在不適宜的場合里,被喊出名字,那肯定是要出事的,所以這個時候,就假裝不是在喊自己就好。
這是大忌。
許多輪迴者的一些基本的操守,現在同行里,有人在明知故犯,這個輪迴者心裏極度的不爽,可眼下,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所以當事人就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站在所有紙人最中心地帶的王聖之,一手拿着號角,雖然他在穿戴好白荷嬤嬤為他準備的衣服,趕到了隊伍的前面,不過,幾乎是不用他自己去找,或者去思考,當他把手裏的號角吹響的那一刻,王聖之感覺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者。
什麼都不需要去做,憑着感覺來就行。
隨後一路,垂直角度上山,登上這個平台,在白荷嬤嬤叮囑下,指導江白羽,讓江白羽把自己的名字刻印在神樹上,這樣的話,江白羽就算是被神樹給認可了,他算是無憂村的一份子,受到來自神樹的庇護。
從此,江白羽不用再擔心病痛的折磨,也不用害怕衰老的問題。
江白羽耳朵還是能聽的到的,因此他在聽到王聖之的話,很利落的咬破手指頭,被推着走到大樹下。神樹很冰,它就是一株青銅神樹,江白羽在觸碰到後竟然不覺得冰,反而還覺得很舒服,那種感覺,就跟大夏天裏,吃到冷藏櫃裏放的西瓜一樣,莫名的暢快,全身心都跟解了暑氣,心情也飛揚了起來。
而這棵青銅神樹,似乎對他也有一絲莫名的親切之意,江白羽甚至聽到了這棵青銅古樹的呼喚聲。
無法看到的江白羽摸了摸神樹,手指在神樹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等名字寫完後,他莫名的就有些不舍,又有些傷感。
這些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很快,江白羽也很疑惑,自己怎麼突然的就多愁善感了起來,就在這是,他突然聽到不遠處有陌生人的聲音,這聲音把他從各種憂慮中拉回來,江白羽沒有再繼續留在神樹旁邊,摸索着離開。
一旁的王聖之趕緊伸手將他攙扶住。
白荷嬤嬤又跟王聖之點點頭,示意他脆響手裏的號角。
這次號角一連吹響了好幾聲,悠長且蒼涼的聲音響徹天空,所有扛着棺材的紙紮人都行動了,他們就跟火影裏面的忍着一樣,刷刷的從原地消失,以非常快的速度跳躍到這棵巨大的神樹上面的樹杈上,緊接着,這些紙紮人就把棺材掛在神樹的樹杈上,做完這些,這些紙紮人就一個個的不見了。
白荷嬤嬤也把自己的棺材放好後,又回到王聖之面前,她指了指王聖之後背上蓆子,問道:「你不把他掛起來?」
王聖之完全不知道這番操作是所為何事,到底有什麼意義。
「嬤嬤你是說,掛在樹上?」
把人掛在樹上,這是什麼操作?
白荷嬤嬤輕輕的應了一聲:「是啊,不過,你如果不想掛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村裏的古井裏,舀一些聖水,每日天色一黑,塗抹一些在身上,也是一樣的。」
王聖之對此感激的不行,他是不怎麼想看到活人被掛在樹上的場景,而且江白羽這身體掛在樹上,也就意味着,這一晚上,身邊的npc是沒有行動能力的,他只能守在自己的身體旁邊。
這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他們還有任務,需要抓捕鬼怪。
而且,還有那麼多的輪迴者和偷渡客,對他們虎視眈眈的,現在把身體掛在樹上,是極其不明智的,現在有東西可以取代,王聖之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那謝謝嬤嬤了。」
白荷默默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
阿之真的什麼都忘了。
王聖之看白荷嬤嬤的樣子,是打算離開了,這葬禮就這麼快完了?他指着樹下,那十口打開的棺材,問道:「嬤嬤,我們這就結束了?可他們這不是還沒有下葬嗎?」
白荷嬤嬤輕笑了一聲,這笑聲有幾分滲人的意味。
「已經結束了,這棺材都放好了,怎麼會沒有下葬呢。至於這些罪人,可沒有下葬的資格,他們就擺在這裏,等着獵鷹啄咬,身體潰爛,一點點的死去,徹底的抹去所有。 」
不遠處的四個輪迴者聽到這些話,是目眥欲裂,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可是他們不敢。
這些紙人太詭異了,如果他們真的主動攻擊,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反擊,因此他們不敢賭。不敢,眼下,也正是因為他們膽小謹慎,救了他們的小命。
白荷嬤嬤下了鐵樹,王聖之一手抓着旁邊變成紙人的npc,緊隨其後,至於這神樹上,到處掛這的棺材,抬眼看去,就跟無數的樹葉似的,點綴在這一刻巨大的神樹上。
這棵青銅神樹,樹枝很少,只有粗略的氣根樹杈,每一根樹杈都粗壯無比,然而這些樹杈都沒有葉子,它光禿禿的,有了這些棺材的點綴,反而顯得有些東西了,遠遠的看去,距離越遠,越是發現,這些棺材就是這些青銅神樹的樹葉。
四個輪迴者站在空曠的廣場,這廣場現在一個村民都沒有了,除了那十口棺材,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我們過去看看。」四個輪迴者說着,快速的朝着棺材跑去,奔向各自的身體,其中一個紙人跑的最快,就是那個一直打頭陣的,他之所以跑那麼快,那是因為他的身體傷的最重,他想要親自看看,自己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他所看到的那麼嚴重。
「我的腿……啊啊啊!好痛好痛!」在這個紙紮人的手觸碰到棺材裏面的人的時候,原本裏面躺着人,一直安安靜靜的閉着眼睛,在紙紮人觸碰的那一剎那,棺材裏,雙眼緊閉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就跟詐屍了一樣,從棺材裏坐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的去捧住疼的要命的腿。
而那個伸手去觸碰的紙紮人,在棺材裏的人詐屍後,紙紮人也跟着沒有了依附力,一下子倒在地上。
慢了一拍的三個紙紮人被這一幕給嚇的半死,集體往後退了一步。
本來這些人都躺在棺材裏,老老實實的,也沒有什麼,可現在突然某一個人坐起來,嘴裏發出悽厲的慘叫聲,這如何的不驚悚。
尤其是這晚上,滿樹上都是棺材的地方。
嚇的他們魂都差點炸了。
「怎麼回事?王哥怎麼突然的……他的紙人好像不動了,難道王哥回到自己身上了?」三個紙紮人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們就站在各自棺材前半米左右的地方,墊着腳尖看棺材裏面的自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怎麼敢上自己的身體,就算他們紙紮人身體破損最小的那個,手腳也有一定的破損,手腳可是非常敏銳的器官,他們不想跟王哥一樣發出滲人的慘叫。
他們光是看着,就覺得痛的不得了。
坐在棺材裏的王哥除了雙手雙腳,他身上有好幾處傷,這些傷不是非常的要命,看着也流了不少的血,看着很嚴重,可這些只是皮肉的傷,紙紮人的衣服破了,被扯掉的紙片,全部轉移到身體上,掀走了同樣部位的皮。
腹部,腿部,巴掌那麼大的一塊皮,就這麼的沒了。
這能不痛嗎?
更要命的是,他們的身上,不知道怎麼回事,長滿了疹子,這些疹子還奇癢無比,有的就長在那些傷口裏,癢到那肉里,甚至骨頭裏。
王哥是極力的忍着,不讓自己伸手去抓,在適應了將近半分鐘,他才適應了這種令人抓狂的局面。
「你們不要靠近棺材裏的身體,一旦靠近,你們現在可能就跟我一樣。」喘了幾口粗氣後,王哥這才說出自己的身體情況。
「我們現在身體很不樂觀,紙人的破損,全部回饋到我們的身體上了。」王哥現在都有些懷念紙人的身體了。
起碼破損,受傷的時候,他是感受不到的。
隨着一波又一波的瘙癢襲來,王哥感覺自己的意志力在崩潰的邊緣,他看了一眼三個紙人,對他們說道:「麻煩你們把我的紙人挪一挪,我不想待在身體裏了。」
三個輪迴者是完全感受不到此刻王哥的心情,也無法感受到身體帶來的疼痛,不斷的挑戰着他的理智。
他們聽王哥這話,只覺得王哥是不是魔障了,精神都不正常了,他們的任務可就是找回自己的身體,然後逃離這個恐怖世界,現在王哥居然說不想待在身體裏面了。
王哥這不是瘋了吧。
三個輪迴者沒有動,他們打量着王哥,生怕王哥這上了自己的身體,發生了異變,王哥可是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氣的都有想要把這三個紙人就地解決了。
「你們快點!真的,我們的身體完全不能待了!」王哥大吼。
這才有輪迴者把王哥的紙紮人扶起來,放在王哥的棺材旁,可這些輪迴者也怕的要死,根本不敢挨近棺材,僅僅是把紙人放在棺材旁,就飛快的縮回手。
王哥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到自己的紙紮人上去,他只能抓住自己的紙紮人,在心裏喊道我不想待在身體裏了,我要離開,我要變成紙人……
王哥抓着紙人的手,滿是血,那紙人的手臂也跟着染紅了,這種動作維持了十來秒鐘,坐在棺材的里的王哥倒了下去,靠在棺材外面的紙人一下子跳開,遠遠的離開了自己的棺材。
三個輪迴者都有些暗暗心驚,他們看出王哥沒有做戲,是真真切切的很難受,這個問題就非常的要命了,他們是要拿回自己的身體的,現在這種情況,他們還怎麼拿?
「王哥,真的很難嗎?」有紙人走過來,問道。
王哥心有餘悸,點點頭,還吞了吞吐沫:「很難,如果僅僅只是受傷,這種程度的傷,我們都能忍,好歹也是經歷過幾次恐怖世界的。只是現在我們傷口裏面,不知道長了什麼東西,癢的厲害,就跟有無數條蟲子在肉裏面爬,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拿手去撓,去撓那些沒有皮的傷口……」
這要是真的撓下去,那將是何等恐怖事件。
王哥也算是比較冷靜,他一直極力隱忍着,他真的擔心,自己會被活生生的給撓死,他沒有被恐怖世界裏的鬼怪殺死,也沒有被輪迴者暗殺,卻被自己親手給折磨死了。
三個輪迴者僥倖的躲開一劫,同時他們也明白,這多虧了王哥的好心提醒,不然的話,他們也很有可能會走王哥的老路。
這滋味一看就很不好受。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真的就看着我們的身體丟在這裏?我聽那紙人說,我們是罪人,要被獵鷹啄咬,這要是真的繼續放在這裏,我們以後還有身體嗎?」有輪迴者急的是團團轉。
現在,沒有人敢再去靠近棺材了。
三個輪迴者都看向王哥,王哥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道:「現在我提議,我們此次不要去管什麼任務了,當下還是保命要緊,你們覺得呢?」
三個輪迴者沒有吭聲。
見狀,王哥眼神一暗,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進來都拿到了好處,大家都是私底下拿的,雖然都沒有說,可大家都知道,大家都有各自的打算。
不過,作為帶隊的,王哥自認為,把話都說開了,現在沒有人領情,他也就無所謂了,至於後面這些人再怎麼做,就跟他無關了。
他感覺這次的任務很可能完不成,想要保住性命都很難說。
三個紙人看王哥沒有再說什麼話了,也沒有給什麼意見,心裏就有些慌了,雖然他們各自心裏有計劃,但是眼前,他們需要一個探路石,他們自己是不敢在上前了。
身體放在棺材裏,這肯定是不行的。
「你們我們要不要這樣,把自己的棺材搬走啊?這些村民上山,也是扛着棺材的,那我們應該也可以啊」
「那你先試試,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這樣把棺材扛走。」
那個說話的人沒有吭聲了。
然後場面就這麼的僵硬着,就這種筆直的山路,想要上來,把棺材抗走,除了紙紮人有這個本事,普通人根本就不行。
所以想要借用偷渡客的手,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我們相互不觸碰自己的棺材,扛別人的棺材,就不會出現回到自己身上的事情發生?」王哥再次提議。
「應該,可行吧。」
王哥看到這些人期待的目光,心裏就跟着涼了,這三個人,一直都想着他來打頭陣,自己卻從不主動,他的好話都說盡了,可偏偏這些人總是把他的一些付出當成理所當然了。
「方法我是提出來了,但是怎麼做,還是看大家。雖然我是小隊組長,可是這一路都是我帶頭,現在我傷的也是最嚴重的的,你們不能一直看着我送死吧?而且我也只是臨時小隊組長,你們可沒有給我任何的好處,這裏是恐怖世界。」王哥說吧,就離開了這片廣場,他打算先回到關押他們的吊腳樓那邊去,找幾個志同道合的的夥伴,再次行動。
這三個是靠不住了。
三個紙人看着王哥離開了,身影快速的飛走,其中一人就躍躍欲試:「吳江!之前,因為我的疏忽大意,喊了你的名字,是我的不對,我現在跟你說對不起。我知道,現在我說這些是沒有用的,所以我打算現在就行動來彌補我的過失,我就做這個吃螃蟹的人吧。」
吳江還有些驚訝,他還真的沒看出來,這人有這麼好的心腸。
等那個紙人真的走到屬於他的那個棺材前,蹲下身,托起棺材,抗在了肩膀上,吳江和另一個紙人看到這一幕都欣喜不已。
「那我把你的棺材也扛着……」吳江過去,正打算把對方的棺材扛起,身邊的那個紙人連忙拉住:「你扛我的,我把他的扛起來,這樣,我們三個都能把棺材抗走,不然就我的留在這裏,多不安全。」
於是,這三個輪迴者扛着彼此的棺材,一路走到山下,只是等他們到了山下,離開了神樹後,他們就發現,抗在肩膀上的棺材瞬間如千斤重,每一步都讓他們寸步難行,原本身體輕盈的紙紮人被厚重的棺材壓着,紙人的身體開始出現了裂紋,作為紙紮人的骨架,竹子,蘆葦杆,稻草以炸開的方式,從身體內部往外擠壓,炸裂開來。
三個紙紮人嚇的魂飛魄散,在發現紙紮人身體不對勁後,就跟丟燙手的山芋一樣,丟掉了肩膀的棺材。
這棺材就是沒有蓋的,棺材被一拋,裝在裏面的人就隨着被拋出了棺材,半邊身子就被這棺材壓着,三個紙人大口的吸着涼氣。
完了完了。
要命啊,他們的身體還能用嗎?
看着情況,就差不多有半癱的趨勢,他們現在無比的後悔,為什麼要自作主張,把棺材扛下來,跟王哥商量多好啊。
可惜,一切都晚了。
而此刻的王哥呢,已經回到了關押他們的吊腳樓。
這是他們聚合的地方,也是大家最熟悉的,因此,在各自分配好的任務後,最後的匯合點。
王哥回去的時候,其他的幾人都回來了,他們把各自打探到的事情進行匯報,然後信息共享,這樣一來,這幾人就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得到最全面的信息。
「族譜我估計是拿不到了,那本族譜在一個大boss手裏,我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非常的恐怖,雖然不知道,那個boss要撕掉我們身上的紙,可給我的感覺很不好。」說這話的人是少了一隻袖子的紙人,他身邊的那個紙人,身上少了兩塊紙片,同時半張臉也沒有了。
另外一組說道:「我這邊找到了偷渡客,這次偷渡客多的離譜,一共有20人進來,比我們做任務的還要多。兄弟們,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很可能…………被算計了,我們就是炮灰,這回真的出不去了,這次任務難度,完全違背了常規,完全不是低級輪迴者的任務,我都懷疑是高級輪迴者要做的。」
「沒有偷渡客跟我們合作,這些人非常的精明,很會算計,他們反偵察能力很強,完全不怕我們這些輪迴者……甚至比我們這些輪迴者還要橫。」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偷渡客,偷渡客進來都是夾着尾巴做人的。
可這些偷渡客呢,囂張的完全就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兩個前去拉攏偷渡客的輪迴者跟吃了閉門羹似的,臉臭的厲害。
「他們不跟我們合作也就算了,還想敲詐我們,想要拿道具和武器,甚至也想要個紙人什麼的 。本來我還打算說,要讓這些偷渡客,在關鍵的時候,對這個村的紙人下手,放火什麼的,結果你們猜怎麼着,這些偷渡客就威脅我們說,下次再跑到他們面前,他就放火燒了我們。」這個輪迴者說着,都被氣笑了。
「這些偷渡客都是什麼人啊,怎麼瞧着,都不像好人。」
「我這邊沒有找到什麼身體,不過,我這邊找到了一口很奇怪的古井,因為古井旁邊有紙人看守,我們只是遠遠的看着,不清楚古井到底有什麼用。但是既然有幾個紙人看守,這就說明那古井肯定不同尋常。」
王哥聽幾人都說完了,就把自己在神樹上所發生的一切說了出來,並且着重的強調紙人的損傷對自己身體造成的傷害。
隨着王哥的一席話後,六個紙紮人都陷入了沉默,氣氛一致到窒息。
尤其是那個少了半張臉,身上少了兩塊紙片,另一個紙紮人則是少了一隻袖子,眼前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耳朵出現鳴響,他們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點什麼,都說不出口。
「那,那我們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王哥沉重的說道:「每個人手腳都是血肉模糊,只要紙人身上有破損,對應的身體都會一一的回饋,不是很致命,但是皮都沒有了。」
「我們身體出了狀況,全身佈滿紅疹子,傷口裏面疹子奇癢無比,裏面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咬,我們只能待在紙人身上,一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你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撓抓,那種後果,我想各位都能猜得到。」
幾個輪迴者再次感到絕望。
「棺材放在樹上也不安全,我們的棺材是開的,白天會有獵鷹來啄咬……」
幾個紙人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行動,往神樹的方向跑去,他們現在是紙紮人,身體敏捷,十幾秒鐘就來到了神樹下。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有三個紙人神色哀怨的蹲在路邊,對着那一口口,扣下的棺材哭的傷心欲絕。
「你們怎麼回事?」
這不是還沒有死嗎?
為什麼要對着自己的棺材哭啊?
不知道這個場面看起來很嚇人嗎?
王聖之一手牽着江白羽,江白羽現在只有耳朵能聽見,所以他只能靠耳朵來感知,可能是因為他看不見了,面部的一些器官都沒有了,其他的感官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他的聽力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他聽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
有竊竊私語,有秘密討論的,有歡聲笑語的,也有狂妄傲慢的,各種各樣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這是在他接觸到神樹,寫下自己的名字後,才有的感覺,這些聲音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江白羽感覺,他的耳邊就像是有無數隻蚊蟲在嗡嗡的響。
他無法去努力的分辨,這些聲音里具體的內容,更別提說話的人是誰。
到後面,甚至就連他身邊的王聖之說話,他都聽的不是很清楚,因為他發現,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他整個腦子都快要被吵的爆炸了。
江白羽只能緊緊的抓着王聖之的手,一路的跟着對方飄着走,他不知道要去哪裏,只知道,等他們停下來後,他凝神才勉強的聽到一些模糊不清測話。
那話好像是白荷嬤嬤在說,江白羽聽她說:「本來這裏,他是不該來的,不該眼下這種情況,就算了。」
「阿之,你下來吧。」
然後他們又走了一段路,江白羽感覺,隨着他們不斷的深入,周圍那股冰涼的不斷的往他們身上襲來,江白羽感覺很舒服,這種感覺就跟泡澡一樣。
「這裏的神水,每天塗抹一些,足夠他用七天了。」白荷嬤嬤蹲下身,用一個小瓶子,從那水潭裏,舀出一小瓶子的水。
這一處,在外面看來,就是一處古井,可這古井就跟地下暗流所保存的一窪清潭,從井口的方向,養着台階往下走,這水潭就在水井地下,水潭也就十來米寬的樣子,顏色成漆黑的墨色,還在蠕動着,就跟活的一樣。
王聖之接過白荷嬤嬤的小瓶子,就打算離開這處水潭,而白荷嬤嬤就站在水潭前,看了好大一會兒,看王聖之沒有注意,就喊道:「阿之,你既然來到這裏了,不看看再走嗎?」
王聖之疑惑道:「看什麼?」
白荷嬤嬤盯着那黑色的潭水:「阿之,你仔細看。」
王聖之就隨着白荷嬤嬤的視線看去,凝望那黑色的水潭,看着看着,他的視線就穿透了那黑色的水潭,然後他看到水潭底下,躺着一個人……
那個人的五官,面貌,衣着,肢體,還有身高,他都很熟悉,熟悉到就跟他拿着一面鏡子在照自己。
王聖之被這一幕驚的後退了一步,他驚駭的看向白荷嬤嬤,語氣里還帶着一絲不確定:「白荷嬤嬤,這,這怎麼,怎麼會是……」我?
他只是進來做任務的,被安排的一個npc身份,現在他這個身份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白荷嬤嬤輕笑了一聲,道:「怎麼會不是,我們無憂村,可是不許有外人入住的,神樹不會對任何人仁慈。」
「好了,看完了,我們就回去吧。」白荷嬤嬤說完,就離開了水潭附近,很快消失在水井裏。
王聖之手心裏都是汗,他現在很清楚的看到這水潭裏面,有一個紙紮人躺在裏面,那人就是他自己。
「你怎麼了?」在白荷嬤嬤離開後,江白羽感覺自己腦子似乎清醒了許多,耳朵里依舊還是密密麻麻的話語聲,可他卻能分出一點精神來感知周圍。
王聖之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他拉着王聖之的手,在對方的胳膊上快速的寫着。
「你看什麼了?」
王聖之搖搖頭,隨後發現江白羽看不見,就說道:「沒什麼,這裏就是一些水罷了。」
「我們現在先回去,把你的身體還原。」
江白羽點點頭,他不怎麼喜歡現在的紙人身體,他只想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等王聖之帶着江白羽回去後,他把後背的人取下,解開蓆子,將白荷嬤嬤給的那瓶水,塗抹到紙人的身上,這些黑色的水塗抹到紙人身上,一點都沒有打濕的樣子,反而一點點都被紙人給吸收了。
「應該可以了。」王聖之在塗完後,對江白羽說道。
江白羽在心裏默念咒語,隨着眼前一亮,刺眼的白光照射,江白羽信息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了,如煥新生的江白羽滿心歡喜。
「謝謝。」這要不是有王聖之幫忙,他這一晚上都是個瞎子,什麼看不到,想要說什麼,也說不了,那場面想想就很慘。
「不客氣。」
「現在我們擁有了無憂村的居住權,也不用擔心神樹的懲罰,那麼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抓捕鬼怪,我目前的猜測,這次的鬼怪很可能就是參與任務的輪迴者,其次,是那些偷渡客。」王聖之猜測道。
「無憂村的村民,應該不是鬼怪,如果他們是鬼怪的話,這個村里將近有六百個村民,我們不可能把他們全部都抓了。還有我們現在也是無憂村的一份子,也擁有紙紮人,如果村民也是鬼怪,那麼,我們也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出了無憂村,七天後才能再次進來,這次任務就作廢了。所以這次抓捕鬼怪,我們得一口氣全部抓住,然後帶着這些鬼怪離開,但是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是,我們不知道究竟那一方,是鬼怪……」
對於這個問題,江白羽也很頭大。
前面兩次任務,鬼怪的樣子很明顯,他們只需要抓一隻,只要是真正的鬼怪,被送到車子上後,任務提示就顯示任務的進度。
前面兩個都是可以出村的,但是這次不能。
他們只能在離開,帶上這一批的鬼怪,而且必須抓的是真正的鬼怪,否則抓錯了,鬼怪沒有抓到,抓到不該抓的,那就麻煩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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