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江白羽就站在一旁耐心的聽白荷繼續說, 隨後他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樂筆趣 m.lebiqu.com
「可是可以的,不過,這裏面有一些特殊的要求, 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了。」
江白羽看白荷說的很含糊, 就有些着急, 問道:「是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嗎?」
白荷搖頭。
「這個倒也沒有, 這個事我也不好說,其實, 等你真的成了扎紙藝人後,自然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我就這麼直接跟你說吧,想要從樹神這裏拿到好處, 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否則會被樹神懲罰的。」
江白羽點點頭,聽出了白荷的好心叮囑,同時他也下定決心,打算學下這門手藝,他現在就是一個npc,一組數據, 就算是真的危及到性命, 他還要復活卡這一類的東西, 可以來一個金蟬脫殼。
可以說, 江白羽這把小算盤打的很精的。
「那謝謝白荷了, 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來,我打算學這個扎紙手藝……」
一旁的王聖之只覺得這npc想的太過於簡單了,無限輪迴界裏可到處都是坑,雖然說他現在的身份是神婆婆的孫子,可這裏的關係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還值得追究。現在看江白羽過於冒然的就答應要學什麼扎紙,王聖之覺得很不靠譜。
他們來的時候,那車子上拖着的可是十個輪迴者抱着扎紙人,看他們那個樣子,分明就已經擁有了各自的扎紙人,現在回到無憂村,就變成了罪人,輪迴者是如何變成罪人的,這事還得弄清楚,搞明白,再做打算。
不能輕易的就鑽進去了。
「你跟我一起過來,我先跟你說一點事。」王聖之扯了扯江白羽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這麼快的下決定。
他們這次任務有七天,不急於這一時。
「白荷你先等等,我跟我的朋友說一點話。」王聖之對一旁的白荷說道。
白荷笑的甜甜的,非常好脾氣的說道:「好啊,阿之你們說吧。」
江白羽被拉倒幾米外,他們就站在走廊的末端,他不莫名所以:「怎麼了?你要跟我說什麼?」
王聖之小聲對他耳語:「我們小點聲音說……」
江白羽歪着頭,後退兩步,皺眉道:「你挨着我那麼近幹什麼,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挨那麼近,我很不習慣這樣的說話方式。」這都貼着耳朵了,江白羽可不覺得挨着這麼近,就意味着安全。
這說話的內容可能是安全了,可他的性命呢?誰能去保證?npc為何處處對輪迴者警備,防範頗深,這裏面肯定是有原有的。
如果只是其中一小撮如此,那也就算了,可整個無限輪迴界都是如此,而他也是npc陣營的,那麼他肯定隨大流。
因此,就算現在跟王聖之算是熟悉了,江白羽還是時刻警惕着,保持一定的距離。
王聖之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來,他算是被江白羽給打敗了,他連連說了幾個好,以來緩解這突如其來尷尬的場面。
npc不都是很遲鈍的嗎?
這個npc怎麼突然的敏感多疑了?
王聖之心裏很是鬱悶,隨後看了不遠處,站在欄杆前,隨處眺望的白荷,繼續小聲說道:「你先別急着答應做什麼扎紙藝人,你沒有聽她們說嗎,你得先給自己扎一個紙人,這事一聽就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可以在想想其他的辦法。」
江白羽點點頭,認同他的觀點,所以他就問江白羽:「那你說說,你這邊有什麼辦法?」
王聖之看了白荷一眼,又看了江白羽一眼,似乎在權衡什麼,眼神還有點飄忽,半響給出了一個辦法。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有一條捷徑,還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你可以入贅給我啊,我是神婆婆的孫子,這說明我是無憂村合法的村民,你入贅給我,相當扎紙藝人應該就不需要給自己扎紙人了,好多顧慮都沒有了。」王聖之說完這話,就有點不敢去看江白羽了。
沒辦法。
江白羽的表情太嚇人了,起初,江白羽也是傾聽的態度,他倒是想看看王聖之說的辦法是什麼,還一聽兩全其美,他當即就來了精神。
可再往下聽,什麼入贅,江白羽眼神就冷了下來。
「這就是你說的兩全其美?」江白羽反問,明明這這話沒有什麼語氣詞,就是簡單的反問,可落在王聖之耳朵里,憑白的就讓有一股心虛感。
王聖之沒吭聲。
「我覺得你想的倒是挺美!王聖之,我問你一句實在話,若是有人勸你入贅,你對這事怎麼看待?」
王聖之默默的看着走廊的地板,低聲說道:「除之而後快!」
「若是,勸告的人還是熟人呢?」
「……鞭屍而祭天。」
江白羽就冷眼看他:「現在,你兩樣都佔了,你想我對你所謂的捷徑有什麼看法。」
王聖之想說,這是權宜之計,又不需要當真,更何況這裏只是無限輪迴界,大家都是要回到現實世界中去的,就跟玩遊戲一樣,只是逢場作戲。可再一想,不對,人家就是個npc,對於npc而言,無限輪迴界所有的恐怖世界裏,都是真實的,這就是他們的世界,他們的生活,這話王聖之當即就說不出口了。
他們一人一npc的立場不同。
「其實,我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你好……」想當初,王聖之也挺反感這句話的,這種話,一般都是父母給子女說的,聽多了,就有種道德綁架的感覺。
現在輪到他來說了,看着npc那冷漠的眼神,王聖之心裏也跟着犯怵。
這要不是擔心這npc把自己給搭進去了,他也犯不着一副老媽子口吻啊,這不是他處事風格,王聖之被看的也是心驚膽戰的,聽着自己個人信息提示里「忘川公交車司機對你的好感度-2,-2,-2,-2……」
他這心裏是拔涼拔涼的。
這npc怎麼就不通情達理,一點都沒有理會他這番舉動背後的意義,王聖之覺得自己很冤。
「你聽我說,我這個是權宜之計,你以先假裝跟我入贅,走一個流程,至於我們該如何相處,無憂村的村民也看不到,就算我們同床也可以異鋪,咱們先把這幾天給混過去……」王聖之還在耐心的解釋。
不遠處的白荷聞言,笑的是樂不可支的。
「阿之,你別再說了,你這是在害了你的朋友而不自知。」
一人一npc隨着笑聲看了過去,白荷笑的只打嗝:「你們要是假結婚,不同房,不經過體液交換,樹神可是知道的,你的朋友不用等第二天,當天晚上,身上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疹子,這些疹子就算你朋友出去了,這一身的疹子也會被帶出去,一輩子都治不好。」
「你們是瞞不了樹神的。」
還體液交換……
這是什麼新鮮名詞,是他懂的太多了嗎?
居然一下子就心領神會,瞬間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江白羽:「……」
王聖之:「……」大家都是成年人,這話其實他也聽懂了,因此弄巧成拙,這回真的是好心辦壞事的王聖之,還真的有點心虛了。
好在一旁的npc沒有再追究,好感度也沒有再往下扣,看來這事算是告一段落。
走捷徑失敗。
「那就麻煩白荷你幫我找一位會扎紙人的師傅,教我學扎紙人了。」
白荷連連說好,笑的直捂嘴。
這樓梯也是木質的,比較狹窄,每次只能一人通行,兩人行走便有些擁擠。此刻,白荷走在最前面,江白羽緊隨其後,王聖之在最末尾,等他們一路下了這無憂村,最高的吊腳樓,往村子扎紙人手藝人家裏走去,王聖之就想到一件事。
「白荷姐姐,我聽神婆婆說,那些罪人已經被關押好了,晚上要將其下葬,這事還是由我來操辦,我想知道這些罪人現在被關押在哪裏……」王聖之猜測這些罪人,應該是參與任務的輪迴者,如果真的是輪迴者的話,想要關押住他們,估計是有些困難。
輪迴者進入恐怖世界裏面來,是做任務的,他們不會局限於一個地方很長時間,因此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逃出來。
無憂村有將近六百人口,如果這些輪迴者和偷渡客混在裏面,他們想要把這些人找出來,還是有些麻煩。
白荷似乎被王聖之的話再次逗笑了,她指着王聖之,笑了好大一會兒,又有些想哭:「阿之,你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啊。」
「唉,其實你不記得也好,畢竟,以前發生那麼多不好的事,我們無憂村死了那麼多人,不記得也挺好的。」
「阿之,你得喊我嬤嬤了,我的歲數都比神婆婆還大一輪,你平日裏喊我白荷就好,別喊我姐姐了,要是讓其他人聽到會笑話死我的。你是神婆婆的孫子,我們無憂村最尊敬的人,所以你不需要在意這些。」
王聖之驚愕不已,半響都沒有回神。
江白羽好奇的不行,他很直接的就問道:「那我能問問,你今年多大了嗎?」
白荷捂着嘴,略帶一絲不好意思,小聲的笑了一會兒,說道:「嬤嬤我今年有一百五十歲了,其實你也不用驚訝,我們無憂村,都是很長壽的。一般而言,我們的壽命是外面人的兩到三倍,而且我們不用擔心生老病死,這在長生界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都知道的。」
江白羽連連點頭。
「你的事不用着急,等會兒我就帶你去學手藝。阿之,你想要看那些罪人,我這就帶你去,阿之記得,你看到那些人,可千萬別心軟啊,他們跟我們是不一樣的。」
「好,我記得了。」
於是,他們又拐了個彎兒,一路往河畔的下方走,來到一處臨水而建的吊腳樓。這一處吊腳樓顯得很破舊,尤其是一層,那些用木柱支撐的一層,長時間經過河水的沖刷,已經有一層淤泥覆蓋,底下的一層,一般是用來燒火做飯,堆放木柴,或者是一些農具,不常用的生活用品。
現在,這一層,明顯不適合居住了。
這吊腳樓前有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把守者,他們時不時從外面的一個小窗口往裏面看,注意着裏面的動靜。
在看到白荷的到來,這兩名高大的男子顯得很是恭敬。
「白荷嬤嬤,你這是要來看那些罪人嗎?」
「阿之也來了啊。」
江白羽再次被忽略。
白荷讓這兩人把們打開,這一處的門外面是橫着一根很粗,也很長的實心木頭,想要打開,先得有鑰匙,在擰開木頭的鎖眼後,把木頭往一側房磚頭裏面推,待完全把木頭全部推入後,這才打開木門。
木門打開,外面的光線進入了裏屋,裏屋也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起來,江白羽和王聖之就看到,這裏面,擺放着十個扎紙人。這屋子裏很空曠,十個紙紮人分別被綁在椅子上,被固定了,這些紙紮人穿的衣服,外形,還有臉譜,都是他們認識的。
就是跟着他們一起乘坐忘川公交車的那十個紙紮人。
現在,這些紙紮人分兩側,靠着沒有任何粉刷的牆壁,被迫坐在椅子上,他們都有一張人臉,還是活生生的那種,這些紙紮人在看到江白羽和王聖之都很激動,有種看到熟人的落淚感。
他們對着江白羽和王聖之擠眉弄眼的,似乎想要表達什麼,可不管那嘴巴怎麼動,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王聖之看了這些紙人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問一旁的白荷:「嬤嬤,這些罪人犯了什麼罪?」
白荷目光陰冷的看着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紙紮人,語氣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恨意:「他們都是我們無憂村的人,可惜,他們不願留在無憂村,攜帶者村里人為他們紮好的紙人,在成年後就遠走他鄉。這些人拋棄自家老父親,拋棄妻子,拋棄各自的老公,還有孩子!他們即得到了樹神的祝福,擁有了永遠無法衰老的身軀,卻不願留守在無憂村,侍奉神樹,他們就是無憂村的罪人!」
「世人皆羨慕我們無憂村,羨慕我們無憂村擁有漫長的壽命,永久的青春面貌,擁有不死之軀,他們都想入我無憂村,獲取長生秘訣。」
「這些人,都是強盜,土匪!他們只想獲取,卻從未想過去守護,去供奉,他們只想得到好處,甚至是連我們祖祖輩輩的神樹都想連根拔起,這些人是如何的喪心病狂,呵呵,同是無憂村的人,他們怎能不知道,我們無憂村的人一旦入世,會招惹來,多麼恐怖的災難。可偏偏,這些人就做了。」
「他們也是無憂村的人啊,這十人,分明就是想要我們全村人,跟着一起陪葬,讓全村人死無葬身之地。」
白荷情緒很激動,江白羽和王聖之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十個紙人,頓時也不擠眉弄眼了,生怕被殃及池魚。
「嬤嬤,你別生氣了,他們這不是被抓回來了。對了,嬤嬤,那既然他們把紙人帶出去了,難道他們就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白荷輕輕的笑了笑,這笑聲裏帶有幾分薄涼的意味。
那兩個看護這些紙人的男人也跟着笑了,諷刺的意味很明顯。
「從無憂村逃走的村民,他們就成了罪人,樹神給與他們的東西,這東西既然是樹神給與的,那麼樹神就有收回的本事。他們出了無憂村,從此不再擁有漫長的壽命,相反,他們的壽命只有普通人的一半,甚至更少。他們身體所承受的傷痛也是原先的一倍,甚至幾倍都不止,他們學習的扎紙手藝,一旦用上我們無憂村的手藝,尤其是請魂上身,這種,只有我們無憂村才有的本事。如果他們用了,這些紙人活着一天,就是消耗扎紙人一天的壽命,這些逃出去的罪人壽命本來就短暫,如果他們想要靠這個生活,他們就會不知不覺,油盡燈枯,自己則是全然不能察覺,這就是神樹的懲罰。」
一人一npc,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懲罰還真的是夠狠的。
江白羽心裏有點涼涼的,他答應了給村民扎紙人來着的啊,還是跟眼前這十個紙紮人是同一個款的,他現在的壽命就算是個萬能充電寶,也不夠幾個村民用啊。
在坐車的時候,看村民對這些扎紙人的態度,就說明很喜歡了,如果真的給他們紮好了紙人,村民能不用嗎?
他們每次一用這紙人,消耗的都是我的壽命啊。
這還好幾個村民一起用,這壽命能經得起這麼消耗嗎?
果然,這人啊,不能貪,這一有了貪念,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江白羽心裏一百萬個後悔啊。
這事太虧了。
他還是非常惜命的啊,就算是npc,他也想要堅強的苟活着!
江白羽是暗暗着急,他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王聖之指着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紙人說道:「那為何留着這些紙人?何不燒掉?」
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紙人,全部發出劇烈的扭動,它們拼命的掙扎,一臉怒意,瞪圓了眼睛,嘴巴里不斷的合動,一看就是說各種咒罵的話了。
白荷和另外兩男子都沉默了。
「我們常年沾染香紙蠟燭,身上已經有樹神的氣息,但凡長生界的人,所生的火焰,均是不能燃燒彼此。」
那不是長生界的人,就可以?
感受到了來自王聖之目光里的意思,江白羽遺憾的搖搖頭:「你忘記了,我們這次來的任務,我們只是抓捕鬼怪的,和劇情以外的事情,我們不要干涉。」
江白羽還是很遵守無限輪迴界給與的警告,他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的。
再說了,無限輪迴界也沒有讓他去燒紙人的,他就不知道王聖之這一舉動是何意。
那些捆綁在椅子上的紙紮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心裏大呼慶幸啊,還是npc講規矩啊,這個王聖之真他媽缺德啊。
難怪他們這次接了,說盡一切可能,把任務難度升級,把鬼怪都給滅了,只要王聖之完成不了任務,他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其實他們原先不是進這個恐怖世界的,雖然這個恐怖世界,也是低級輪迴者慣例刷的,可是這個恐怖世界不知道為何出了問題,已經有兩年沒有開啟了,通道口一直處於關閉狀態,這還是最近一些大佬,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再次把這個恐怖世界的通道口給打開了。
他們進來,也算是以偷渡的方式進入。
偽裝成為這個恐怖世界裏的一份子,假裝是npc,可惜這身份到底是偽裝的,帶有一定的危險性,等他們進了無限輪迴界,心裏只剩下一萬個臥槽來形容了。
他們以為的偷渡,就跟那些偷渡客一樣,可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有想到,會以紙紮人的方式進入,而且這身份還極端的危險。
是恐怖世界裏,逃犯的身份亮相。
這些輪迴者即便是在沒有進入無限輪迴界,拿了諸多的好處,也簽訂了不少合同,可在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還被迫進入紙紮人的身體裏,這些輪迴者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一度想死。
他們真的是快要被坑死了。
從進入無限輪迴界到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操控自己的身體,他們就跟提線的木偶那般,一直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給操控者,這股力量在他們進入長生界後,就消失了。
隨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摔倒在地,紙紮人在最下面,他們的身上壓着紙人,就那麼匍匐在地上。
怎麼這樣子啊,這要他們怎麼做任務?
輪迴者很崩潰,他們此次進入恐怖世界,接到了任務通知,此次任務是讓他們奪回自己的身體,並且擺脫紙紮人的控制,在七天之內,逃離長生界。想要奪回自己的身體,他們必須先找到各自的身體,因為他們是無憂村的罪人,不受神樹的庇護,在無憂村的一天,他們的身體會遭受不同程度的腐爛,他們必須在七天裏,摘除自己是村民的這個身份。
可現在他們身體動彈不了,身體也在進入長生界,被一群不知道什麼人給搬走了。
這群輪迴者是欲哭無淚。
而今,他們聽到王聖之的話,那簡直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馬就把這人醜惡的嘴臉給撕爛了,大家都是輪迴者,你這樣做是為那般?
可惜,他們說的話都消音了。
也是被這個無憂村的人弄的,就拿了一把小刷子,那刷子上面糊了一些漿糊,就朝着他們嘴巴刷了刷,這話說的也只有他們紙紮人聽得到,外面的人就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所有輪迴者:「……」
這回真的是想要喊救命都不行了,他們又集體淪陷了,這個村的村民做的可真的是夠絕的。
咦,不對,跟着他們一起進來的還要一群人,他們可以找那些偷渡客幫忙,既然他們這些人都不能用火,那麼這些偷渡客呢?
這麼一想,這些輪迴者就暫時按壓住這種雀躍的心情,假裝無所事事的樣子,等這些人離開,他們就開始商量着計劃來。
既然這些npc對他們不仁,就休怪他們不義了。
江白羽和王聖之離開這間關押紙紮人的房間,那兩名男子再次把那一根很長的木頭從磚頭洞裏拖出來,套上門栓,橫在木門前,再鎖好。
等走出了好大一段距離,遠離了這個吊腳樓後,王聖之就把自己的推測跟江白羽說了:「這十個人對我有很濃的敵意,我方才那話,就戳到他們痛處了一樣,急的跳腳,他們以為我們聽不到,可我會一些唇語,這些人跟那些偷渡客是一樣的。」
江白羽問道:「確定?」
王聖之點頭。
「我看到有個人說:看我們這次不搞死你!」
江白羽明白了,也不廢話:「如果他們是鬼怪,那就一個都不放過,那些偷渡客也是,我們把他們一網打盡!」
走在前面的白荷停住了腳步,她神色有些複雜,看向王聖之「原來阿之還懂唇語,我原本以為阿之會心慈手軟,被他們哀求後,就會放了他們,所以我便叫人糊住了他們的嘴巴。」
王聖之不明白白荷為何問這樣的話,就問道:「嬤嬤為何這樣想?」
「……因為,你爸爸當年做過這樣的事,我看到你,就想到了你爸爸。」
於是,這話,就到此終結了。
三人再次來到了無憂村的主路,白荷望着後山那棵巨大的神樹,背對着江白羽輕聲問道:「客人,還有一個小時,天就黑了,如果你現在願意離開,一切都還來得及,如果你執意留下,那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江白羽沒有再猶豫。
「我想留下來。」
「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去學扎紙人手藝。阿之,你去找白蘞,這天馬上就要黑了,你得有所準備,等天黑,你就要帶着全村的人一起上山祭拜神樹,好多事需要提前準備,白蘞會告訴你的。」
「白蘞在二樓,你去了,他就知道怎麼做。」
王聖之道了一聲謝後,這一人一npc暫時就分開了,等分開三米,王聖之就感覺,整個無憂村的氣場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白荷看他的眼神哪裏還有半分親昵,此刻的她如同那要吃人的天山童姥,王聖之立即就明白了,一路倉皇,連跑帶跳的來到江白羽身邊。
這距離拉近了,危險警報也解除了。
白荷搖搖頭,看王聖之眼神還帶着一絲迷惑。
「奇怪,阿之怎麼突然的變了,變成了當年放火燒我們村的人呢,太奇怪了,肯定是我眼神出現問題了……」白荷用力的拍了拍頭,揉了揉眼睛,把王聖之看了好幾遍,發現沒有看錯。
「真是奇怪。」
王聖之聽得是呼吸都為之一顫,明明他知道這是白荷的幻覺,對方也只是個npc罷了,他在離開江白羽三米之外就會發生的一些反應,可不知為何,他在聽到這個白荷這麼一說,心裏竟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傷感。
「白荷嬤嬤,我想陪着我朋友一起去,等把那紙紮人做好,我們在一起去祭拜神樹。」
白荷看了王聖之幾秒,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行,反正你們總歸是要一起進山的,那你就一起跟着去吧。等我把你們送到老手藝人那邊,祭拜的一些事,我先跟白蘞準備着。」
等白荷把他們送到一戶人家後,她就轉身離開了,這一戶人家在看到王聖之也很歡迎,在落座沒多久,就開始教導江白羽如何的扎紙人。
全程,那老手藝人只是用嘴在說,動手的全部是江白羽,一些需要做扎紙人的骨架材料,蘆葦杆,各種色彩明艷的紙張,筆,顏料都很齊全。
以竹子杆為紙紮人的骨架,蘆葦杆為血肉,用稻草綑紮好關節,扎的解釋牢靠,在這稻草人大概模型就完成了,然後再滴上三滴心頭血,割取頭髮,取指甲,在黃紙上,以血為墨,寫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這些血漬落入黃紙中,很快消失不見,因此,在江白羽寫完,旁人就看不見。
這些頭髮,指甲,黃紙,都放入紮好的草人腹中,再次綑紮解釋後,調整大小和身高,以自身為標準,一點點的修剪。
待和本人差不多高后,就開始給草人穿戴衣服,鞋子,手套,至於那衣服顏色,用顏料塗抹,可以和身上的一樣,也可以畫上自己喜歡的。
最後,就是這張臉
江白羽拿着筆,有些躊蹴,這耳朵他是畫好了,可這臉該怎麼辦呢,尤其是那眼睛太明顯了,他在想,這個紙紮人到底是畫他現在的面孔,還是畫他在現代世界裏,還是明星的那張臉呢?
「好了,天黑了,我們該上山了。」那個教江白羽學扎紙人的老手藝人突然說這樣的一句話來。
「你不要再畫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江白羽拿着畫筆,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紙紮人,臉部就是一張貼好的白紙,什麼都沒有,空白一片,這不畫了是什麼意思?
「……那我的臉怎麼辦?」
那老手藝人直接說道:「你可以不要臉,現在我就教你如何請魂上身,否則,你這半天功夫全廢了。」
我可以不要臉……
那我該怎麼活?
江白羽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這句話了,他一聽那老手藝人說,半天功夫全廢了,也不再猶豫,急忙的應道:「那好,還勞煩你教我。」
隨後江白羽就聽到了一聲聲奇怪的語言落入他的耳朵里,明明那老手藝人沒有說話,嘴巴也沒有動,可他就是聽到了。
這應該也是一種暗語。
江白羽心想,隨後在心裏默念了一遍,緊接着,他的視野陡然之間黑暗了,他只覺得整個人深處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慌張的伸手,到處摸索着,很快他感覺自己的手被兩隻手給抓住了,那兩隻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他聽到了王聖之的聲音。
「你現在只有耳朵,你的紙紮人沒有臉,所以現在的你,沒有眼睛,沒有嘴巴,你看不見,也不能說話,如果你想要交流,你就用手畫我的掌心,我幫你表達。」
江白羽是急的要命,他無法適應現在這種情況,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他急切的想要出來,因此,他在握住了王聖之的手,都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我要回到我自己的身體裏面去,快讓他教我怎麼回去。」江白羽以為自己表達的很快,實際上,他的速度很慢,扎紙人手指在王聖之的手裏描畫着,他還沒發適應這個紙人的身體,王聖之就全神貫注的去看。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跟他說……」王聖之說着,說着,他嘴裏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因為不知何時,這戶人家,家裏牆壁上點燃了蠟燭,燭火燃燒,這家老手藝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着跟那手藝人相同面孔的紙紮人。
這紙紮人肩膀上還扛着一口棺材。
那棺材明明看起來很厚重,可這紙紮人扛着很輕鬆,它看向王聖之,語氣裏帶着急迫:「阿之你快點去神婆婆那裏,時間快到了,一會兒村民都上山了,快去。」
「你必須走在前面!」
「那他現在怎麼辦?他完全看不見,你快點把方法告訴他,你說了我們就走。」
那扛着棺材的紙人,對於王聖之這話氣道:「你簡直不可理喻!阿之你這記性不好了,腦子也跟着不好使了,就知道耽誤事。」
說着,這老手藝人就扛着棺材急吼吼的往外面走。
而黑暗中的江白羽聽到了一段奇怪的話,他跟着默念,念完,他的視線再次清醒,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感知再次回來的江白羽差點就落淚了。
沒臉的紙紮人太恐怖了,簡直就是噩夢。
「我們快點去神婆婆哪裏去吧……」江白羽抱着紙紮人,和王聖之往神婆婆住處狂奔而去,而他們在出了門口,來到主路,就看到,整個無憂村,到處都是燈火通明,村寨里,如同白天明亮。
然而,這路上,行走的都不是村民,而是一個個擁有人臉的紙紮人,每個紙紮人肩膀上都扛着一尊黑色的棺材。
村寨里,看不到一個活人。
全部都是紙紮人在行走。
紙人在這燈火照明下,沒有影子,唯獨那棺材的影子,很是惹眼,江白羽好王聖之有點傻眼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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