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什麼忙,花柳強欺負過你,你想讓我再揍他一頓?」陳勝問道。
「不是,和花柳強沒關係,是花柳強的大佬麻叔。」男孩搖頭道:「我朋友阿玲失蹤了,是麻叔的手下抓了她,我想請您幫忙把她救出來?」
聽了男孩的話,陳勝十分驚訝,這年代十來歲的孩子都這麼牛逼嗎?
朋友失蹤,自己能查出下落不說,還能忍耐下來沒有聲張,尋找助力解決問題。
話說,為啥自己徒弟就是一群吃貨。
驚訝的同時,陳勝也有些疑惑,問道:「聽你口音,應該是潮州人吧,既然已經查到了下落,為什麼不找同鄉叔伯出面,你們潮州人的堂口應該不怕和義盛吧?」
港島社團最初只是底層小民,因生存艱難,為了不被人欺負,自發形成的類似同鄉會的組織。
雖然發展壯大後,一些高層也隨之墮落,開始為非作歹,但此時性質還沒變。
潮州人又是出了名的團結,這種事沒道理不管才對。
「我是潮州人,但阿玲一家不是,他們是北方來的,才搬到港島沒幾年,沒人替他們出頭。」男孩道。
陳勝仔細打量面前的小男孩,相貌清秀,眼神靈動,身上穿着淺藍色粗布衣服,衣服已經漿洗的發白了,腳上一雙黑色布鞋,腳尖的鞋底磨薄了一層。
可以看的出來家境不是很好,但是衣着整潔,臉上手上也很乾淨。
十來歲的年紀,說話條理清晰,行事有勇有謀,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還可以再加上句,做人有情有義。
這種評價放到成年人身上都足夠高了,何況是個孩子。
陳勝有了些興趣,問道:「救人對我來說是小事,可是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叫雷洛,父親雷世寬,母親李杏,家住觀塘區大廟街後巷,門前有一顆大柳樹,對面是金記糧油鋪,很好找。而且您徒弟裏面阿暖、興平、大順,都認得我。」雷洛答非所問的道。
意思很明顯,他雖然沒辦法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但是可以證明自己這個人是真的,如果陳勝以後發現被騙了,完全可以找得到他。
「雷洛?」陳勝恍然,怪不得小小年紀就這麼妖孽,原來是日後大名鼎鼎的五億探長,黑白兩道一手遮天的人物,想了想道:「我收徒的時候,你也來了?」
雷洛果然機靈,聞音知意,立刻一個頭磕在地上,口中道:「雷洛拜見師傅。」
「好好好。」陳勝笑着把雷洛扶起來,拍着他的肩旁道:「既然成了我徒弟,你朋友的事,師傅幫你做主。帶路吧,正好讓你熟悉下咱們師門的行事風格。」
「多謝師傅,您跟我來。」雷洛高興道。
陳勝跟着雷洛走了幾條街巷,又回到距離馬欄街不遠的一條街上,在街口處停下。
雷洛隱蔽的指着一處民居道:「師傅,就是這裏。」
陳勝順着雷洛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是一棟二層尖頂小樓,門口有兩個面相兇惡的漢子守着。
「就這兩個人嗎?」陳勝問道。
「外面兩個,裏面還有,不過不知道有多少。」雷洛回答,同時探出身子,對着街里招手,口中喊道:「肥仔,肥仔,這裏。」
聽到雷洛的召喚,正在街上玩鬧的兩個小孩,徑直跑了過來。
「阿洛」「阿洛」
「師傅,這是我朋友,肥仔和沙皮。」雷洛介紹道,然後又對兩人道:「肥仔、沙皮,這是我師傅,你們叫沙先生就行。」
「沙先生。」兩個孩子恭敬的道。
「肥仔,阿玲還在不在?」待兩人打完招呼,雷洛急忙問道。
「還在,之前送走了一個,不是阿玲。」肥仔道。
「送走?送去哪裏?」陳勝問道。
「活着的會送到麻叔那裏,之後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這裏也會死人,死了的都沉海了。」雷洛低聲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耽擱了。你們要是怕見血,就在這裏等着,想見識下我怎麼殺人的,就跟在我後面。」陳勝說着,便向民居走去。
「師傅,我跟你去。」
「我才不怕,我也去。」沙皮挺起胸脯道。
十來歲的孩子,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小夥伴都去了,肥仔當然不能落後,咬牙道:「我家是殺豬的,我自己就殺過,我也不怕。」
「這裏是私人地方,不歡迎外人,不想惹麻煩的話,就滾遠點。」見着陳勝走過來,門口的漢子警惕的道。
陳勝雖然聽不懂,但也猜到大概是讓他離開的意思,對着他們露出個和善的笑容,伸出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同時腳步加快,靠近兩人。
「喂,你是不是聾的,我說了...」
對方話到一半,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
陳勝雙手各出現一把長刀,猛地刺入兩人胸膛,然後手上發力,推着兩人進到樓里。
「啊,救命,快來人...」
進到樓里,陳勝鬆開刀柄,右手又出現一柄短刀,輕輕一揮,刀刃在兩人脖頸划過。
「把門關上,不要急着找人,我先把一樓清理乾淨。」陳勝對跟上來的三個孩子道。
不用他刻意去找,剛才兩個漢子的喊叫聲,已經驚動了裏面的人手,四個人拎着刀跑了出來。
當先一人見自己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刀,陳勝兩手空空,不想給他拔刀的機會,快步跑了過來,一刀照着陳勝腦袋劈下。
陳勝側身躲過,不退反進,欺到漢子身前,一道寒光閃過,漢子脖頸出現一圈血線,腦袋從脖子上滑落。
跟上來的兩個人,見到這樣的情景,下意識的停住腳步。
陳勝這招葉底藏刀動作實在太快,從出刀到收刀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兩人根本什麼也沒看到,只見到前面的兄弟停住腳步,然後頭就掉了。
他們愣住,陳勝卻沒停,繞過漢子的無頭屍體,竄到兩人跟前,一捧石灰揚了過去。
在他們閉着眼胡亂揮刀的時候,陳勝輕鬆躲過兩人毫無章法的揮砍,一人一刀送他們歸西。
最後一個人只不過慢了幾步路,就見到三個同伴接連身死,嚇得趕忙扔掉手裏的刀,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道:「好漢饒命,我...我...我就是個跑腿的,您要是和麻叔有仇,可千萬別牽連到我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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